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季锋过江·短道速滑——九杯青柑【完结】

时间:2025-02-12 14:36:48  作者:九杯青柑【完结】
  当天晚上,就把季锋的 ig 给刷爆了,下面全是谩骂和呕吐的表情。
  这两位的粉丝都算挺多的,她们的粉丝担心季锋看不懂外语,十分贴心地用了翻译器,把脏话翻译成中文才发送。
  季锋没生气。就好像无事发生似的。
  江为止知道,风暴来临的时候,往往是席卷而来,波及四方。
  可是风暴中心,总是宁静的。
  可是季锋不说,他也不问。
  回国之后的时差倒得很痛苦,可能是因为比赛暂时告一段落,大家都稍微松了点劲儿。
  江为止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早起训练。
  连着几天,都没看到季锋出现。
  季锋训练是最不让人操心的,她自己就先不肯放过自己。
  如今却总是迟到早退。
  江为止给她发过很多次消息,却都只得到寥寥几字回复。
  他捏着一罐可乐,出了神。
  冰凉的可乐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齐择走过来,看见他恍神,就在他眼前招招手。
  “想什么呢。”
  江为止恢复了笑容,说:“齐择哥。”
  齐择一时不知道他这么殷勤是想干什么。
  江为止却是非常不客气地拽着他坐下,拉开可乐,塞给齐择。
  “咱们就把酒共话一下短道速滑国家队的明日辉煌吧。呃,没有酒,喝点可乐也有氛围。”江为止凑过来,“齐择哥你不会拒绝的哈。”
  齐择乜斜一眼,道:“有事说事,直接点。”
  江为止腹诽一句:他和季锋还真有点像。
  不过心里怎么想,都不影响江为止的自来熟。
  他揽住齐择的肩头,特别真诚地说:“按照您和季锋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这会儿,应该去黏着她呢,还是应该让她自己呆着呢?”
  “啥?”
  江为止眨巴一下眼睛。
  “季锋是我们短道队的明天,你承认吧?”
  齐择想了想,倒也是,季锋现在是长距离里最拿得出手的女子运动员了。
  于是齐择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应该探讨一下,怎么让季锋这位明日之星重新抖擞精神啊。具体方案我们俩讨论,然后我去执行。怎么样?为了咱们短道的明天,这个活我愿意干。”
  齐择简直无语。
  他站起身就要走,临了抛下一句话:“你觉着我能告诉你吗?”
  江为止拽住他的衣角。
  “我觉着你能。”
  “因为你也不希望季锋难过。”
  “我怕弄巧成拙,让她更有负担。”
  “所以麻烦你,齐择哥,告诉我吧。”
  齐择愣了一下,重新坐下来,叹口气,刚要说话,咂摸了一下,感觉不太对劲。
  他拧着眉,想了半天,乐了。
  “我为什么不自己去呢?我给你做嫁衣,我有病啊?”
  齐择有点口不择言。一向翩翩公子形象的齐择倒是很快就原谅了自己的粗鲁。毕竟,面对江为止这种小无赖,他没法儿以之前的温和面目示人。
  江为止微微挑眉,道:“理由很简单,因为季锋想见帅哥,而我就是那个最帅的帅哥。”
  他虽然是玩笑话,但是齐择却泄了气——因为季锋的的确确不是太愿意搭理他。他的陪伴并没有让季锋觉得高兴。
  齐择沉默了半天,才说:“你去找她吧。她这几天都在大道队那边。”
  江为止站起来,拍拍他的肩。
  他没说谢谢,但是齐择应该明白了。
  齐择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你那不正经的废话少整点儿行不。”
  齐择的东北腔终于还是漏出来了。
  这位所谓的青岛队选手,在青岛待了那么久,却还是在不经意之间露出来东北腔。
  江为止一面走,一面伸出右手,挥了挥,没回头。
  △
  季锋在大道队呆着。
  已经好几天。
  国家队暂时还没有把这两个队伍合并集训。
  不过,孟橙在这里。
  退役的孟橙,最终还是把自己的退役报告要回来了。
  她转去了大道速滑。
  现在兼项的运动员越来越多,大家在职业的瓶颈期,总是考虑延长在赛场的时间。
  孟橙在周七河的建议下,改了项目,现在正是尝试期。
  季锋就坐在场边看他们训练。
  大道的场馆特别空,洁白的冰场,自己和自己比赛。
  看不到那么多的对手。
  季锋忽然特别羡慕这片赛道。
  她盯着孟橙。
  孟橙一圈圈地滑,眼睛里只有她自己,和她的每一步。
  季锋现在特别怕看到拥挤的赛道。
  小小的赛场上,总是挤着那么多人。
  她不比别人强多少。
  可是,她也受不了那种被人群抛下的感觉。
  她害怕那种争抢的感觉,和周遭的对手竞争着金牌,提防着被人推搡或者碰撞,提心吊胆地比赛。
  季锋今天才发现,她很害怕看到具象化的对手。
  她胆子很小。
  孟橙的训练告一段落。她现在身体恢复得还不是很好,每天的训练量不能太重。
  她摘下头盔,套上刀套,走过来。
  孟橙的头发已经长了不少。
  现在扎了个马尾。
  她温柔地说:“遇上什么事啦?天天往我这儿跑。”
  季锋愁眉苦脸。
  孟橙说:“小孩儿啊你还是。”
  季锋捂着脸。
  孟橙点点她:“小男孩来啦。小女孩抬抬头,看。”
  季锋闻声终于把头抬起来了。
  看见的就是江为止那张绝世二百五的脸。
  他特别自来熟地坐进了孟橙和季锋之间,还点头哈腰地说:“劳驾,让个地儿给我呀。”
  季锋又条件反射地,翻了个白眼。
  孟橙知道他们大概有话要说,就继续上冰训练去了。
  季锋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江为止开腔。
  她扭过头,看着江为止。
  “你说,我转大道怎么样?”
  “抽风啊你!”
  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有水平的话呢。
  果然不能对他抱有希望。
  季锋把头转回来,懒得看他。
  江为止却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想过的。在好多年前,我就想过,为什么我选择了短道速滑。为什么不是花滑,不是大跳台,不是速滑,也不是去扔冰疙瘩。”
  “可能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是运动员,短道运动员。所以我一生下来,就必须去完成他的梦想。”
  “我的人生一直束缚在冰场上,我没得选择。”
  “可是后来我觉ῳ*Ɩ 得这也不错。”
  “因为我干什么都能成功,我就是去扔冰疙瘩,我也是最牛逼的。”
  “我的意思是,你也是这样的人。你干什么都行,反正你干什么都能成功。在我心里你就是这样的,只要你稍微改变一点点,你就能特别成功。”
  “改啥?”
  江为止小心地挪了挪位置,往旁边稍了稍。
  “你应该学习使用你的嘴。有啥就说呗,老往心里搁,那不就是自己憋屈自己么。我看你摔倒,就是你脑子里憋了太多事儿,你头重脚轻,可不得摔倒么……哎你又打我……我看你真该去扔冰疙瘩了,你手劲儿太大!”
  季锋忍不住纠正:“冰壶,是冰壶!!!”
  打完季锋心里忽然舒服多了。
  真奇怪。
  季锋终于有了一点好奇心。
  “你家到底谁是运动员啊?”
  江为止撇撇嘴:“你问我我就说啊?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说说呗。”
  “不说。”
  “说说呗。”
  “你这是求我吗?”
  “爱说不说,少自抬身价。”季锋懒得跟他拌嘴了。
  “本来我还打算说呢,你不想听就算了。”
  季锋又来了兴趣,支棱起来,认认真真地准备听。
  哪料到江为止还是停了话头。
  他在兜里掏了半天,摸出来块金牌。
  扔给季锋。
  “别嫌弃,下次保证给你整个单项金。”
  他们俩之前就约好了,谁拿了金牌,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对方。
  之前江为止没给她,是怕她看了更不开心。
  季锋摩挲着,说:“我的那块先欠着啊。”
  “嗯,好。”
  季锋想,江为止的臭屁多多少少还是影响了她。她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传染了,他的自大,狂妄,洋洋得意,容易过分自信,他的戏谑,他的豁达。
  季锋却觉得很好。
  他好像没说什么有用的话,但是她却忽然也臭屁起来。
  会还给他一块金牌的。
  肯定会的。
第20章 这是最好的机会
  世界杯的最后一站了。
  季锋戴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藏起来,躲在人群之外。
  江为止的粉丝正围着他要签名和合照。
  最后一站在温哥华,这儿华人很多,来现场支持的粉丝也多。加之本站是赛季最后一站,多少有点收官的意味。
  比之前要热闹很多。
  季锋缩在一边。
  但是,却有个女孩举着花,向她走过来。
  小麦色肌肤,高高的个子,很健康的样子。
  那姑娘笑眯眯地说:“你好呀~我是你的粉丝。”
  季锋指指自己,有点懵:“我的?”
  “是呀,我的微博 id 是 lynttt,有印象吗?”
  季锋“啊”了一声。她记得这个账号,最近经常在季锋的微博下面评论留言,还经常在超话发帖。
  季锋赶紧把口罩帽子摘下来,生怕不礼貌。
  那姑娘盯着她看了看,不由地感慨:“你皮肤好好哦!比赛的时候老是戴着护目镜和头盔,这么一看,本人很好看哦!”
  季锋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那姑娘是个在温哥华留学多年的学生,本人也喜欢滑冰、滑雪等冬季运动,对这个项目就关注多一些。
  两个人聊了几句,季锋这才知道,姑娘早先其实是周七河和孟橙的粉丝,两位顶级运动员退队后,她就是个短道博爱粉,没有特别喜欢的运动员。
  直到季锋出现,姑娘深觉长距离摘金有望,后继有人,直接转了唯粉。
  接机的时间很短,国家队的运动员就都上了接驳车。
  那姑娘和季锋拥抱一下。
  她附在季锋的耳边说:“要拿冠军哦!”
  季锋笑了一下,她会拿的。
  但是,应该不是现在吧。
  季锋坐上车,仍然忧心忡忡。
  江为止拆了瓶水,吨吨吨。又扔给季锋一瓶:“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没有杜康,就来瓶水。”
  季锋攥着那支纯净水,触手可及冷意。
  她忽然小声地说:“其实我这一站不应该来的。”
  江为止看她。
  季锋坐在窗边,她的头发长长了,扎个丸子头。碎发毛茸茸的。
  她就缩在自己的羽绒服里,帽子的绒毛围住她的脸。
  她的声音闷闷的。
  “我还没有准备好,其实。”
  “你究竟在怕什么呢。”
  季锋说:“我怕我追不上朴具里,我觉得很丢脸。”
  “虽然我一直都成绩不太好,可是,我现在就是不敢上冰。我怕摔倒,我也怕连累别的选手,我害怕大家看到我滑得慢。”
  她终于说了出来。
  而江为止只能揉揉她的头发。
  不说话。
  因为这一关,还得她自己过。
  江为止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对于上冰产生了严重的抵触心理。
  他甚至看到冰场就想吐。
  那会儿江为止还没正式去念体校,只是在体育队训练。
  每天放了学,他都得背着冰刀去冰场。
  告别了念书的同学,江为止就要去一个野冰场训练。那里有很多不得志的大队员,也有很多小孩。
  附近还有滑直排轮的预备队员。
  那里没什么交情可言,也没有什么规范的训练。
  江为止就在那里一圈圈地滑,还要小心避开四下里忽然冒出来的人。
  节假日的时候,江为止要全天呆在那儿。
  他甚至一整天都不讲一句话,猛一讲话,嗓子都哑得说不出来话。
  那是一种远在人群之外的孤独。
  没有可以讲话的人。
  也没有可以追寻的目标。
  有一天,小小的江为止把冰刀砸了,他说再也不想上冰了。
  母亲抱着他,说:“不想滑就算了。”
  可是不到半个月,江为止就自己拎着冰刀出去了。
  东北太冷了,他在院子里磨冰刀,沾点儿水,还没开始磨,就都是冰碴子了。
  他一边磨,一边想,都不滑了,还磨他干什么?
  他干脆把磨刀石和冰刀一起扔了出去。
  那天晚上,他睡得不安稳。
  总觉得半梦半醒。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看到冰刀就竖在角落。
  锃亮的刀,是妈妈帮他磨好的。
  爸爸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却再也没说让他滑冰的事。
  而过了好几天,江为止终于又穿上了冰鞋。
  谁也没逼他。
  但是江为止知道,滑冰是他应当做、也必须去做的事情。
  世道也许不太公平,而他很早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他需要滑冰,需要用滑冰来填满那个似乎永远也填不满的遗憾。
  这是他出生的意义。
  有可能。
  但是,在这种被迫提前选择了人生方向的遗憾之上,江为止不想再重复遗憾。
  很小的时候他就明白,既然已经开始滑冰,就不能再停下。否则他就得继承这份遗憾,然后代代相传。
  江为止想通了。
  而季锋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这时间,究竟要多久,谁也不知道。
  江为止站在场外,他没有欢呼或者加油。
  他只是很担心地看着季锋。
  季锋状态不佳,谁都看出来了。
  教练只问她:“接力想不想上?”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