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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神话同人)[希腊神话]如何驯服众神——暮云收进【完结】

时间:2025-02-12 23:04:39  作者:暮云收进【完结】
  阿波罗没有反驳,静静地看着阿赛洛发疯,他心中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而是一种阿赛洛本该如此淡定。
  他自然知道阿赛洛是个怎样的人。
  阿赛洛出生起就伴随着不幸,她是因为异样就被轻易遗弃的存在,后来,她又因为国王恶意的念头重新回到皇宫里,承受着将来可能的牺牲。
  在这样诡谲的情境下成长起来的阿赛洛,又怎么可能是一个简单的存在呢?她就像是小雏菊,外表上干干净净,简单无害,实际上却拥有复杂的根系,能深深地扎入最深层的泥土中汲取水源。
  阿波罗早就知道了。
  只是现在阿赛洛主动捅破了那层窗户纸——阿波罗想地没错,她就是这样的人。
  可是真到了这种境地,阿波罗却惊讶地发现,他心中什么起伏都没有,只是希望她少喝些葡萄酒。
  每次醉醺醺的可不是一件好事。
  还有,他并不希望阿赛洛以这样的面貌,出现在任何一个人身边,哪怕是想到有这个可能性,阿波罗的心中就涌起阵阵酸涩,心脏疼痛地快要被撕裂。
  “好好睡一觉,”阿波罗将放在桌子上,只剩下一半的面包拿走了,上面还有一个可爱的牙印,“阿赛洛,一夜好眠。”
  阿波罗将那瓶酒扔进了垃圾堆中,酒液鲜红,顺着瓶口流出来,阿波罗还嫌弃不过瘾,又踩了两脚,将瓶子踢出一个裂口,弄出很大的声响。
  声音引来了巡视的人,阿波罗只好匆匆离开,他听着巡视的人在一旁破口大骂,骂踢瓶子的人是神经病,深更半夜惹人恐慌。
  阿波罗深吸一口气,咽下满腔的无奈。
  和一个普通的人类纠缠不休,明知道她野心勃勃,满心满眼全是野心,对自己怕是也什么什么真正的信仰……不,她甚至不信仰任何一个神明,她信仰的只有自己。
  临走前,阿波罗还留给了她一条珍珠项链,品质很好,和阿赛洛冠冕上作为顶珠的那颗珍珠相比,丝毫不逊色,圆润,颗颗都有指甲盖那么大,闪烁着动人的珠光。
  阿波罗不知道阿赛洛会喜欢怎样的东西,这是他特意向海神波塞冬那里要了一串最好的珍珠,听说孕育珍珠的贝壳在深海中生长了数十年,海水的温度赋予了珍珠最好的光泽。
  总之,阿波罗亲手将那串珍珠挂在了阿赛洛的脖颈上,他亲手触碰到了阿赛洛脖子上跳动的脉搏,还有一小块,沾着汗水的黏腻皮肤。
  阿波罗就这样急匆匆地离开了。
  阿赛洛醒来后大脑还处在眩晕中,她喝得有些醉,却还是能独立行走,阿赛洛对自己过于自信了,甚至没有让其他人跟来,她下意识地推开了教堂的大门,就像是每个深夜里,她踩着尘土,顶着月光,推开教堂沉重的大门。
  然后呢?她借着酒意,和阿波罗发了好大一通的疯,她还指着阿波罗的鼻子,让他以后少管闲事?
  阿赛洛叹气,觉得头顶的天都快要塌陷下来,整个人还沉浸在宿醉的眩晕当中。
  阿赛洛是个很小心谨慎,惯于隐忍的人,在清醒地状态下,她可以用那半瓶酒,和半块面包将阿波罗哄地开开心心,可是她喝醉了,她丧失理智,全凭本能去对待阿波罗。
  阿赛洛努力回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沮丧。
  阿波罗对她而言是个极为趁手的工具,廉价且有用,阿赛洛也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只需要几句甜言蜜语,阿波罗就会因此心软低头。
  正当她沉思着该如何挽回这段关系的时候,阿赛洛猛然发觉自己的脖颈间有个冰凉的物体,她摘下后才发觉,这是一串非常美丽的珍珠项链,各个都有小拇指那么大,皮壳光洁,触手冰凉。
  珍珠只会出现在深海中,并且大多数奇形怪状,大小不一,就算是阿赛洛让全国的人都下海捕捞能孕育珍珠的贝壳,也没有办法凑出这样品质好,大小均一的一串,还得被指着鼻子骂作是昏君。
  阿赛洛将那串珍珠项链放在手上盘玩,她手指也很漂亮,细腻修长,指甲盖泛着健康的红色,珍珠项链在阿赛洛的手指间像是活了一样,蛇一般游走。
  她的心开始缓缓沉寂下来,身体深处传来的眩晕感也逐渐消失,阿赛洛可以静下心来想这条珍珠项链意味着什么了。
  毋庸置疑,这条项链是阿波罗送的,也只有他,能将这样慷慨地将美丽的珍珠项链赠予一个人类。
  阿赛洛嘴角勾起,她抚摸着珍珠,那么可以接着往下推测,阿波罗没有生气,不然他也不会将这串珍珠项链送给她,这就代表着阿波罗对阿赛洛而言,还是一件趁手的工具,一只需要一点不值钱的东西,就会朝她摇动尾巴的狗。
  阿赛洛隐约有一种隐秘的窃喜,她谋划的事情正按照她想要的方向发展,她对此胜券在握。
  阿赛洛整理好自己的服饰,将那条项链缠了三圈,当作手链缠在手腕上,她匆匆喝了一杯加了很多蜂蜜的水,等酒醒地差不多了,就刚好迎来了满载而归的马车。
  阿赛洛闻到了小麦被阳光晒过的温暖气息,还有水果清甜的香气,阿赛洛将马车里的东西都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确认无碍后,才和那些商人们笑道,“各位辛苦了,不然我们先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
  阿赛洛心情不错,她已经能够预料到,未来金币会像潮水一般进账,填满她贫瘠的小金库。
  可是商人们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忙不迭地找理由拒绝。
  阿赛洛是个疯狂的赌徒,是个手段极其高明的野心家,她竟然能想得出这种馊主意,还大着胆子同他们联络。
  商人们甘愿冒着巨大的风险赚取利益并不假,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在可能被剥削的情况下,还待在危险来源旁边。
  ——面对这种情况,他们只会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阿赛洛脸色一沉,“你们能不能再敷衍一点,什么上有老下有小,赶着去看孩子的,据我所知,你们很多人在小时候就失去了父母,并且一直漂泊,这样的情况下怎么找另一半?编也不编个好一点的借口。”
  商人们注定了四处漂泊,随时随刻都要冒着巨大的风险,他们指不定就会心血来潮,去一个战乱的国度赚取金币,随时就会死某个人的手中,连尸体都被尖刀挑地血肉模糊。
  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被花在了路途中,因此,商人们很少在固定的地方建造房子,甚至连娶妻生子都是奢望。
  阿赛洛面露不满,“就当是给我个面子。”
  阿赛洛将他们引到一间破旧的屋子内,里面只摆放了几个面包,还有葡萄酒,几个玻璃制成的被子。
  阿赛洛看着商人们吃下。
  平心而论,不好吃,但不难吃,葡萄酒的味道还算不错,酿造地也算是到位,刚好的酒精味,但是从顺滑的液体中,也能尝到水果的清甜。
  阿赛洛看着他们将桌上的东西扫荡一空,拖着腮问道,“好吃吗?”
  其实一般,商人们走南闯北,吃的好东西多了去了,面包只能算一般,酒还算是有些味道,但也不至于太过出彩,那些商人们出于礼貌吹捧阿赛洛,“挺好吃的。”
  阿赛洛满意地点点头,报出了一连串的数字,“这是你们这一餐的费用,你们想办法交一下?”
  这个数字设置地实在是太过巧妙,刚好可以在商人们接受的范围内,但是如果仅仅只是为了那些面包和葡萄酒付费,那些商人们都会觉得自己是冤大头。
  阿赛洛顶着一张无辜的脸说着威胁人的话,“你们当然可以不接受我的要求,但是你们想想啊,你们收购了邻国那么多的粮食,邻国肯定是要来追责的,他们现在没有了粮食,该怎么生存下去?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又该怎么办?你们还能安安稳稳地经商吗?”
  “我想,至少在这一刻,我们是站在一起的对吗?”
第10章
  阿赛洛外表人畜无害,可是在此刻,她的脸上却笼罩着一层暗色的阴影,商人们看着她,背后都出了一身冷汗,衣衫牢牢地贴在皮肤上。
  这份钱他们就算是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得上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阿赛洛说的是对的,当他们打开那扇大门,选择听从了阿赛洛的话做事的时候,他们就被迫和那条颜色艳丽的毒蛇缠绕在一起,任凭倾注了毒液的尖牙放在自己脆弱的脖颈处。
  商人们咬牙将那些钱凑了出来,交到了阿赛洛的手上,“我们按照你说的,花了超出一倍的价格去购买了小麦,至少现在我们的口袋里都没多少钱了,这是我们吃过的,最贵的面包和葡萄酒。”
  阿赛洛耸耸肩,满脸无辜道,“嗨,伙计,你知道你们在和谁一起用餐吗?你们可是在和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女王一起用餐,你们吃的面包可是我亲自烤的,喝的葡萄酒可是深深地埋在皇宫的酒窖中发酵的,而且我可一点没吃,你们得相信你们这份钱花地够值。”
  阿赛洛掂量着手上的那些银币沉甸甸的分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商人们浑身一松,那条美丽的毒蛇,暂时性地收起了她的尖牙。
  直到阿赛洛彻底离开,商人们才敢松懈下来,瘫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和阿赛洛相处时候的一点一滴,他们骨子里不由地冒出了一股寒意。
  似乎是从一开始的时候,阿赛洛坐在椅子上,把玩着蜷曲的头发,一脸无害地看向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像一个上位者一样,规定好了他们的用途。
  他们不该打开那扇门的,也不该和阿赛洛有过多的接触。
  阿赛洛哼着不成调子的小曲往外走的时候,不经意往天上看了一眼,天色暗沉,太阳似乎一直藏在云层中,投射出来的光里笼罩着一层散不去的灰。
  阿赛洛要做的事情堆成了小山。
  于是,自然将这件不起眼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阿波罗是太阳神,他最近的心情异常地糟糕,好几次都忘了自己的职责,匆匆的驾驶着金子和象牙,还有各色宝石制成的战车,顶着一头凌乱的金色头发出发,接近黄昏时分,他又失魂落魄的回来。
  阿波罗魂长时间的魂不守舍,他的同胞姐妹看不下去了,阿尔忒弥斯头戴着月桂花环,身材矫健,脸庞圆润地像一颗莹白的珍珠,她说,“哥哥,你最近是怎么了?我上次见到你,向你行礼问好,你竟然看都没看我,直接略过我走了。”
  阿波罗似乎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僵硬了几秒,道,“是这样吗?真是抱歉,可能是我没看到。”
  阿尔忒弥斯皱眉,不满地说,“可是哥哥,我那个时候就站在你面前。”
  阿尔忒弥斯知道阿波罗已经算是病入膏肓了,前两天还差点和酒神狄俄倪索斯打起来,在阿尔忒弥斯看来,他们吵架的理由也很荒谬,根本无法让人理解。
  阿波罗竟然说狄俄倪索斯一杯接着一杯喝葡萄酒,双颊酡红的样子过于浪荡,还指责酒精是万恶之源,多少人在酒精的催化下做了坏事,还说狄俄倪索斯根本不该发明葡萄酒这种害人的东西。
  可是狄俄倪索斯是酒神啊!他所创造的葡萄酒也能让人的灵魂短暂地感受到飘飘然的快乐。
  阿尔忒弥斯也不明白,真正被酒精所麻醉的人应当四肢无力,瘫软到地上才对,根本不具备做任何事的条件。
  总之,一切的发生都荒诞而可笑。
  阿尔忒弥斯说,“哥哥,你到底为了什么而痛苦?”
  阿波罗不敢说,他轻轻叹了口气,以一个极为拙劣的谎言掩饰了过去,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阿尔忒弥斯的眼睛,生怕阿尔忒弥斯一针见血地指出自己在撒谎。
  阿波罗当然知道,自己到底在为什么失神落魄,他想到了那天晚上,阿赛洛双颊通红,眼神水润迷离,头发散开,歪着脸趴在木桌上的模样,阿波罗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阿赛洛的脸颊,是温热的花瓣一般的触感,阿赛洛还下意识地蹭了蹭。
  当然,阿波罗也不会忘记她叉着腰,顶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骂他时候的模样。
  阿波罗的心脏狠狠跳动,传来一阵甜蜜的痛感。
  在明天中午,太阳高挂天空的时候,阿波罗打算借此机会去看看阿赛洛,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阿赛洛面前,这难免会让她越来越没规矩,觉得挑衅一个神明并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阿波罗收拾好自己,等太阳升至最高点的时候,在一群小小的,如同蚂蚁一般的人群中精准找到了阿赛洛。
  她打扮地很漂亮,层层蕾丝堆叠在一起,将裙摆撑得像是一个甜蜜的小蛋糕,阿赛洛的腰身被恰地很细,脸上也化妆过,嘴唇被唇蜜染地娇嫩粉红,脖子上缠绕着一串水晶项链。
  阿波罗还在疑惑为什么阿赛洛会打扮地如此庄重,下一秒,他就看到了阿赛洛身旁的男人。
  阿波罗明白了阿赛洛为什么会如此花枝招展地出现在了海滩上。
  阿赛洛在相亲。
  这无疑是一场极为无聊的活动,时间偏偏选得也不讨喜,是最炎热的中午,身上还裹着厚重的布料,阿赛洛的胸腔部分被混合着铁丝的布料紧紧包裹并收紧,就连呼吸也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阿赛洛看着身边的男人,大概也就比她大了两三岁,可是身形却足足有她两个那么大,甜美的糖果和丰硕的油脂将他养地满身肥肉,阿赛洛用手中的羽毛扇子轻轻遮住口鼻,防止吸入他身上污浊的气息。
  阿赛洛甚至看到他的大拇指还沾着晶莹的砂糖颗粒和腻人油光。
  阿赛洛恨不得当场逃离这里,她得竭力才能让自己的脸上露出笑容,言行举止不仓惶失态。
  “您好,我叫理查德,我父亲喊我来和你见一面。”
  理查德还试图同阿赛洛握手。
  阿赛洛假装没看到,“您父亲应该是个公爵吧,听说您的父亲立下了赫赫战功,我的国家有你们,是我的荣幸。”
  “嘿嘿,”理查德笑了几声,“是的,我父亲也是这么说的,他说,上次战败后,是他英勇的站了出来,代表国家和敌国谈判,保住了我们又一年的平安。”
  阿赛洛接着羽毛扇子挡住自己已经阴沉下来的脸色。
  理查德其实真的要算起来的话,也算是阿赛洛的一个远房表亲,为了不得罪人,阿赛洛说的都是一些表面的客套话,可是理查德却是真这样认为的。
  理查德身上的肥肉,起码有一半,得是他父亲左右逢源,当了两国之间的掮客赚来的。
  理查德的父亲以外交员的名义,和敌国谈成了一桩生意,敌国狮子大开口,而理查德的父亲则努力说服上一届的国王同意,他作为其中的出力者,双方自然都少不了他的好处。
  阿赛洛深知这是一只肥硕的蛀虫,必须小心处理,一旦惹起了他的警觉,她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她甚至不得不和理查德这个民间传闻小时候因为缺氧,而伤了脑袋的人相亲。
  理查德看着似乎高兴极了,像个公鸡一样高昂着头颅,“是啊,我父亲说,将来我也能成为这样的人,毕竟他就我一个孩子。”
  阿赛洛脖子僵硬地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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