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群玉月份逐渐大了,她的脚踝也粗了一些,再将脚链戴在脚上,就有些难受了。
想她如今也安分不少,谢望白日里出门,也就没有将她戴上链子关好了。
等群玉被小雁好一番梳妆打扮后,再陪着她寸步不离的去花厅见客。
岑嫂子见到她,行了一个不算标志的福礼,又推了推顺儿,“快向夫人行礼。”
顺儿年纪小,说起吉祥话来却是惹人怜爱,“顺儿见过夫人。夫人肚子里是有个妹妹吗?”
“我也不知道,兴许是呢。”
群玉见他人小鬼大,想给他拿一个随年钱,连忙又问道:“顺儿今年几岁了?”
“四岁了!”顺儿骄傲的伸出手指,笑得眼睛都没了缝。
群玉招手示意小雁凑上来,等她附耳过来后,吩咐她去拿四钱出来。
趁着这一间隙,岑嫂子将准备的馈岁礼送给她,“我家男人在和丰楼里做工,没有什么本事,就这手酿酒的功夫好,带了两坛酒送给娘子。”
她提着那坛酒放在桌上,群玉伸手去接,感觉手里被人塞了一张字条。
群玉连忙塞进袖中,又听得岑嫂子飞快的说了句,“我母亲是绪娘,娘子受苦了。”
当年帮母亲打理和丰楼的绪娘?
群玉心中一惊,面上却是装得云淡风轻,“真是可惜了,我如今有孕在身,这些酒水只怕是尝不得了。”
“这坛新丰酒醇香浓厚,娘子的确是喝不得,可那坛博罗酒桂花酿成,娘子若是想尝尝也是吃得的。”
群玉听懂了她的暗示,点了点头,“你一番美意我又岂有不受的道理,便是真的不能喝,也会让我家郎君尝尝。”
末了,群玉不经意间问起,“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我年纪不比夫人大多少,我就腆着脸让你唤一声岑嫂子吧。”
名姓倒是对上了,群玉记得母亲身边那位绪娘,嫁的夫家姓岑。
“好,那就谢过岑嫂子了,日后常带顺儿过来玩。”
眼见着小雁包好了随年钱,群玉接过后塞在顺儿手里。
岑嫂子连忙推脱,“夫人也太客气了,我只是想着街坊邻里的,过了年也该走动一二,怎好要这随年钱。”
“拿着吧,顺儿年纪小,嫂子给他买糖吃。”
群玉笑容满面,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
“可不能再吃糖了,他那口牙已经不成样子了,就是因为吃了太多饴糖。”岑嫂子连忙推脱,顺儿却听懂了群玉的意思,抱着随年钱往外跑不肯给母亲。
“哎呀这孩子,也不知道和夫人说句话,我先走了,等过几日再来看你。”
“我这没有这么多规矩,不必和孩子计较,嫂子去快吧。”
群玉眼巴巴地望着这扇门打开又关上,想着自己的孩子生出来后,是不是也像顺儿这样聪明伶俐。
谢望下值后听青雀说了这件事后,皱着眉看了眼隔壁。
崇仁坊这座宅子是姜腾的,先前那座别苑应当是被孟澜的人盯上了,谢望住到这边后,将人都换了一批。
只是原本隔壁那间宅子是空置的,没过多久居然有位酒匠举家搬迁过来。
谢望问过姜腾,他说那户人家没有问题,本本分分的手艺人罢了。
若他要是介意将人赶走也未尝不可。
谢望自然是不会做出这等事情,好在姜腾做事也算是可靠,将人家查得清清楚楚的,让他放宽了心在这住着。
可即便如此,并不代表他乐意见到群玉和人家有什么深交。
正要进门时,谢望听到群玉和小雁说话的声音,“你说等顺儿回去发现我给的是四两银子会不会当做四钱花了?”
“娘子您多虑了,四两银子都够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花销了,岑嫂子一脸精明样,肯定不会真的将随年钱给孩子的。”小雁还真的顺着她的话分析起来。
“那好吧,不过下次要是顺儿还来,你准备点粽子糖,还有甜的点心,让他尝尝。”
群玉一想到她的孩子也像顺儿一样能说会道,心底别提有多高兴了。
“还有还有,岑嫂子头上的珠花也有些年头了,你把我妆奁的那支钗子融了,让人打副新的送给她吧。”群玉兴致勃勃的盘算着,想着到时候自己再画个样式,让师傅按照那个做。
“我从前不知道过年有这些规矩,人家提前送了年节礼,我们不送不好。”
小雁是觉得娘子不谙世事,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价值几何,“可是娘子,我们的回礼会不会太贵重了些,需不需要请示一下郎君。”
谢望听到二人的对话,不经生出几分和群玉成婚过日子的既视感,她负责人情往来,帮忙操持家里,像极了小两口过日子。
“不必过问我,这些小事按照娘子说的办就是了。”
谢望倏然开口,群玉面上露出个愈发灿烂的笑容。
“真的吗?那我日后还能和顺儿玩吗?”
“当然可以,只是要小心些,小孩子调皮,你身子又重,千万不要磕着碰着。”谢望语重心长的教导,全然忘记自己进来,原本是想告诫群玉,让她不要和邻里走得太近。
群玉翘了下嘴巴,一脸不以为意,“哎呀!哪里就那么金贵了,你放心吧哥哥!”
谢望忍不住去掐她的脸,“你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我如何能放心?”
“不要捏我了!”群玉摇头晃脑的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给哥哥掂一掂,看看又重了没有?”
谢望逗她,明明是想要抱一抱群玉,却非得找这种借口。
“重……重了吧,孩子又长肉了。”
群玉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其实她现在有点不敢照镜子了。
她有点担心孩子生下来后恢复不了之前的模样。
虽然孙大夫说她四肢纤细,只有肚子有肉,不必害怕这个,可群玉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她自己都是个孩子呢,怎么能再养个孩子。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闷闷不乐,撇了撇嘴,伸手去抱他,“如果孩子长得丑怎么办?能塞回去吗?”
尽说傻话,谢望揉了揉她的脑袋,“再怎么丑,也难看不到哪里去,总之我不会嫌弃。”
这个回答群玉不是很满意,心说这是你孩子你还挑上了。
“你还敢嫌弃上了!”群玉捶了他一拳,故意瞪他一眼。
谢望把头一偏,喉头滚动,“别这样看我。”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未经思考,这番话便脱口而出。
等群玉意识到什么后,忍不住捂了捂嘴巴,糟糕,她怎么把真心话问出来了。
“你说呢。要看看我有多喜欢吗?”谢望将人抱得紧紧的,那股庞然的存在感太强,群玉忍不住推了推他,试图拉开些距离。
她嘟囔两句,像是在谴责他,“哥哥真是个登徒子,怎么能对有身子的妇人干这种事。”
谢望拍了她一下,语气随意,“哪有?还是说你想我干?”
“不要,哥哥帮我涂药好不好?”实在是太过赤热,群玉往外挪了片刻,赶紧转移话题。
“怎么你哪里受伤了?”
群玉神色认真,也有些害怕,“没有,就是孙大夫说,我要是不想肚子长纹,变成西瓜,就得涂润体膏。”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生孩子会遭受这些。
“会变成西瓜吗?”谢望也是头一回听到这一说。
“是啊可难看了,我要是变丑了,色衰而爱驰,哥哥肯定下不去嘴。”
群玉低着头把玩手指,一句话堵的谢望哑口无言。
谢望又好气又好笑的开口辩白,“你大着肚子我都下得去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惹得群玉满面羞红,“哎呀,那还不是哥哥癖好独特。”
“再敢胡说,我看你这张嘴是不想要了?”谢望眼神愈发晦暗,故意摸了一把。
群玉不好意思地推他,“哥哥别弄了,我躺好你帮我涂药。”
“不着急,等我吃完再涂。”
他将脸面弃之不顾,伸手就去扯群玉的衣裳。
下一息,温软的唇就落了下来,亲得群玉哼哼唧唧的,还忍不住满嘴胡列,“哥哥虽然总是嘴硬,但是嘴唇软软的。”
回应她的是谢望愈发粗重的吻,啮咬啃噬,口涎随着唇瓣溢出来,缓缓没入深处。
他吃得实在是很认真,恨不得留下遍地齿痕。
倏然传来一阵痛意,群玉身子一缩,忍不住推了推他,“不许亲了。”
“那换别的。”谢望粗长的手指摁在唇瓣上,细细描绘,充满爱怜地摸了一把。
没入逼狭湿热的口中,被他吸裹得极为用力,舌尖拍打着那对被吮肿了的唇瓣,手指也毫不客气地挤了进去。
群玉受不住痛苦地唔了一声,紧接着细碎地呻吟从喉咙涌出。
她的身子扭成了麻花,腰腹热热的,被他握得很紧,群玉有些脸热,方才还说不许他弄,没想到最先忍不了的是自己。
谢望同样记得她说过什么话,见她好不容易主动配合,突然就松开她,不再继续亲了。
“唔,怎么了……不继续吗?”
这种僵滞在半空中的感觉最是难受。
“你自己来。”
回回都是他来,吃力不讨好不说,她又娇气要求还多,事后翻脸不认人也是常有的。
“自己来就自己来。”
群玉浑不在意,纤细手指落了上去。
但她想坐起身来亲亲谢望,却因为肚子太大,腰一塌就起不来了。
“唔……哥哥拉我起来。”
她的手指太细了,就跟挠痒痒似的,不太痛快。
“然后呢?”谢望倒是照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要瞧瞧她究竟要做什么。
群玉起身后径直将他一推,坐在他身上后,伸手去抱他。
“这样好了,哥哥歇着,不用你。”
要不是知道她只是随口一说,谢望有些怀疑自己和玉石或许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还是有的,他毕竟是活人,透着热气。
“好了,哥哥将药抹我肚子上吧。”
群玉将润体膏拿给他,自己好整以暇地做好,挺着腰给他瞧。
就她这点重量倒不至于让谢望起不来,他顺势接过润体膏后,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上打揉摩擦。
群玉兀自摆动,晃来晃去的自娱自乐。
一时间没注意,身前弹跳不止尽往谢望脸上撞。
“安分些。”
谢望毫不客气地拍了她一巴掌。
群玉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嗯,你是故意不小心的。”
谢望一眼就看破群玉的坏心思。
“润体膏腿上也要涂,等会再涂吧。”
似乎没得商量,他故意将人往下摁了摁。
群玉挺腰亲亲他,又在他耳边悄声说:“不这样,哥哥怎么会喜欢?”
“花样百出,都是从哪学的?”谢望忍不住伸手去拧她。
“都是跟哥哥学的。”群玉舒服地眼睛眯了眯,唇角扬起,像只狡黠的小猫咪。
“有多喜欢,给我看看。”
谢望明知道她故意在哄自己,但心底还是忍不住荡漾一二。
“恨不得把哥哥吃掉那种喜欢。”
群玉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种荒唐话就是脱口而出。
“好,那你记住,只能吃这个。”
第44章 “嘴还是这么硬,又欠收……
转眼就到了除夕那天,圣上在麟德殿宴请百官,伤势还未好的二皇子也同样出席。
整场宴会下来,他盯着谢望目不转睛,恨不得将他除之为快。
他被野猪咬伤一事按说怪不到谢望身上,底下人查了又查,这件事眼见着就成了无头悬案,可二皇子却觉得此事与谢望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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