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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废土游戏清执念——响遇【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3 23:02:38  作者:响遇【完结+番外】
  话挺荒谬。
  夏安之打量客厅的装饰布置,说:“没怕,想聊什么?”
  她自认自己是个脑回路清奇到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她乐意加班清鬼怪执念,不乐意和其他莫名其妙的人类过多接触。
  她不怕各式各样的鬼怪执念,不怕赤手空拳深夜运腐尸,但她惊异于某些人心,咂舌于部分为人处事。
  尤其是这种在打工人福-利上钻空子的人,她没直接扣动粒子枪扳机已是比曾经收敛。
  但红蛙爸爸要是拿摘花匠的工资提压-榨-条件,夏安之不介意给他补一枪。不管是什么生命体,都别想打她辛苦钱的主意。
  她站在透着鱼肚白的客厅窗边,等待回复的功夫望红蛙一眼。
  红蛙弓着脊背,垂头不看老者一秒。
  在怕什么?
  夏安之肌肉僵硬,尝试露出安慰地笑。
  红蛙的目光颤动,一刹那,他扭头回避注视。
  老者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面色不善地以拐杖击地,下达逐客令:“听不懂人话吗?我要和员工单独聊聊,你不去搬花还在这儿杵着做什么?当什么都做不好的看门狗吗?”
  语气不和,红蛙浑身在抖,一个字不反驳地连滚带爬出了庄园。
  她不喜欢对外显弱,对内狐假虎威的人。
  哪怕这人是朋友生理上的“父亲”。
  夏安之安慰地笑僵到脸上:“想聊什么。”
  她重复。
  老者侧着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他低头走几步,冲她笑出两排残缺不全的黄牙:“我们边走边说。”
  话带谄媚,态度仿佛换了一个人,更不对劲了。
  夏安之望向红蛙离开庄园的背影,问:“不管他了吗?”
  “我哪有不管他?”老者不停顿地继续说:“我不是让他回去搬花了吗?”
  夏安之提醒:“可他受伤流了很多血。”
  客厅里的血红色凝固液体刺痛她的眼睛。
  老者的发言听起来理直气壮。他问:“那又怎样?他活在世上,难道是要来享福的吗?”
  他步伐稳妥,缝满全身的蛙皮随走动摇摇晃晃。
  夏安之同他并肩走几步,右手摸到后腰处的粒子枪,她突然想给他一下。
  孩子不是用来继承又一次的苦难的。
  她的太阳穴不平静地突突跳动。
  老者平静地从钥匙串里挑出一把钥匙,插进金棕色的门锁内。他问:“听说,你想拿业绩换点衣服和武器?”
  夏安之冷冷地“嗯”一声,手仍搭在腰间。
  老者吸气鼓起胸腔,郑重其事地推开红棕色木门。他说:“跟我合作吧,跟我合作这些都是你的。”
  夏安之扭头望去,看见书房一样的房间里堆满老式枪支与横刀。
  甚至,老者拉开的柜子里还有一柜子的可燃-炸-药。
  夏安之在特殊调查局三处上的第一堂课便是《古遗迹历史学中的武器发展》,她当时不懂一个星际通灵师上“古遗迹武器课”对工作会有什么帮助。
  眼下,她很庆幸她过目不忘的本领。
  她顺手拿一把便携手枪,换弹夹、上膛,比吃了巧克力还丝滑。
  有人在刻意保养这些东西。
  夏安之停了停,翻看几眼-炸-药,确认那些东西完全足够拿去炸楼。
  老者哪来这么多专业设备?他为什么放任员工触碰武器?他不怕被员工反杀?
  夏安之沉默了。
  她扫过拐杖,扫过被缝上的蛙皮,视线在老者挂笑的脸上聚焦。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夏安之问。
  她打小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那么多掉馅饼的好事。
  趁手的武器,高额的薪资,长久的合作。
  怎么结合都不简单。
  老者倾身向前,笑不见眼。他说:“手脚麻利地摘花匠很少见,我等了七十多年,你是唯一一个业绩不错的员工。”
  “虽然你入职时间不长,但那不算什么大问题。只要你长久的帮我摘玫瑰,再帮我把红蛙的皮给剥下来,别说是工钱,连你眼前的所有物资、住所、武器,我都可以送给你。”
  他开出的报酬,哪怕放在废土以外的时代,都能称得上是“无比丰厚”。
  但被剥掉皮的蛙,哪有活路可走。
  夏安之撩了下耳边碎发,问:“红蛙不是你的儿子吗?你怎么想杀了他?”
  老者摇头,答:“他只是有了人的意识,又不是一个真正的人,哪能算得上儿子?”
  “再者说,我没想杀了他,我只是要他活剥下来的皮而已。这算什么骇人听闻的事件吗?”
  夏安之气笑了,人格对他来说毫无价值。
  她舒了一口气,压下抬枪对老者进行扫射的冲动。她说:“你这样和让我帮你剥人皮没有什么区别。”
  “我说了!他不是人,也不算人!他只是一个宠物,一只红蛙!”老者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你确定不接受合作?”
  他急促喘息,身上透明的蛙皮随风声呼呼作响,他像是从地狱攀爬而出的恶鬼,不知良心为何物。
  夏安之侧耳听到“咔吱”扭动声,她皱了皱眉,干脆利落地抬脚踹出。
  “嘶!”
  老者倒吸一口冷气,手腕像被巨石击中。
  他手中的拐杖啪嗒落地,扭出一半的微型枪支被冲力撞出。
  “想合作就该有足够多的诚意。”夏安之毫无表情,反手擒住老者手腕。
  她瞥过擦着地板、嵌入墙体的微型枪支,听到老者满意地大笑声。
  “你确实是个好苗子,比那只蛙强上很多。”老者一脸戏谑,“但很可惜,你杀不死我。”
  夏安之与他目光相交,就在那一刹那,老者毫无受伤痕迹的躯体中吐出一条长长的舌头。
  红色,细长,舌尖分叉。
  蛇信子?
  一股不安突然朝夏安之袭来。
  “疯子!”她侧翻滚上地板。
  下一秒,一股震颤交缠着破风声划过她的长发。
  夏安之的发尾被整整齐齐地削落半掌,她刚才站着的地方甩过一把锋利的屠刀。
  黑色的屠刀比她体积都大,生锈的铁链挂在天花板上,带着屠刀来回摆动。
  刀刃碾过老者的身体,地板上的划痕露出地皮。
  老者左右摇晃,安然无恙地爬起,若无其事地握住拐杖本体。
  “你瞧,我不会死。”他脸上是可疑的率真。
  夏安之怀疑屋内有某种智能感知装置,老者的某个动作、或者是某个神态,是自动拉扯屠刀的指令。
  可这种级别的程序,怎么会出现在废土?
  夏安之皱了皱眉,纵身一跃,吊上生锈的铁链,“你离了缝上的那身皮,什么都不是。”
  “嗯,没错。”老者异常平静的承认。
  夏安之缓缓地弓身,维持一个更方便行动的姿势。她扭头朝四周打量,房内无窗,房门转瞬之间关闭,她眼中看不到出路。
  红蛙堪称刀枪不入,蜕下的皮能充当不死盾牌。
  老者养着红蛙,恐怕是为了免费劳动力,是为了那身格外能抗击打的皮。
  而房间变成密室,他总要有逃出的方法。
  夏安之转换方向,正对老者。
  口腔是他最薄弱的地方。
  她抬枪指过去,老者不慌不忙地挑眉,“小姑娘哦,你要试试谁能活下去吗?”
  他侧身,毫厘之处是满柜的可燃-炸-药。
  她敢开枪,他就敢让满柜子的东西爆炸。
  X!老阴X!
  夏安之咬牙切齿,她后悔了。她不该顾及红蛙的亲情,心慈手软。
  她该把他直接扫射成骰子!
  “早知道多上几节作战课了。”夏安之呢喃。
  通灵师没有那么重视作战能力,毕竟,他们很少和活人接触,一般的鬼怪杀不了他们。
  可这不代表着通灵师刀枪不入。
  作战服能够很大程度的缓解冲力和攻击,但通灵师需要用大脑和眼睛感知鬼怪执念,他们通常不配备头盔。
  如果那一柜子的东西爆炸,老者死不死有待观察,但她的脑袋指定会变得稀巴烂。
  “还是别试了吧,要不我们再谈谈?”夏安之揉揉脸,果断能屈能伸。
  老者嘲讽地大笑,他说:“可我不想谈了。”
  夏安之大失所望,右手握上机械葫芦:“你要这么说,那就都别活了。”
  机械葫芦是她的底气所在。
  老者压抑不住疯狂的戏谑与喜悦,他大喊着:“好啊,有种你就试着杀了我!”
  激将法,可耻却略微有用。
  夏安之舔舔干涩的唇瓣,不想浪费时间做心理博弈。
  鬼城的闭门时间快到了,她得在门禁前不择手段的跑出去。
  否则……她该折损精神值,被一些鬼怪缠着充当寄生体。
  两种可能里的任意一样都会生不如死。
  夏安之咬痛舌头,腥锈味迫使她冷静。
  “在你说出这句话之前,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她轻咳两声。
  老者掀起眼皮看她:“是有什么遗言吗?”
第9章 蛇纹玫瑰岛(九)
  夏安之摇头:“其实,我多少也是个疯的。”
  她直言不讳,机械葫芦上爬出只有通灵师能看到的黑气。
  冰冷的黑气顺着葫芦游走,同夏安之的皮肉紧密相连。
  房间内的温度骤降,柜子铺上冰霜。
  走廊里传出窸窸窣窣地摩擦声。
  “你到底是什么人?”老者目露警惕,手忙脚乱地去按柜子木板。
  他的嘴唇冻得发白。
  看来老者的最后底牌,在柜子里。
  夏安之跳下铁链,闪动着躲过屠刀。
  她不慌不忙,说:“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您厂牌下平平无奇的柔弱摘花匠呀。”
  话带俏皮,挥向屠刀的拳头却又快又狠。
  砰砰——
  撞击声一下接一下,她裹着黑色雾气的拳头打穿一个又一个屠刀。
  落在老者眼里,她是赤手空拳地拿凡夫-肉-体去硬刚比她体积都大的钢铁兵器。
  震撼且无异于取死之道。
  他很久没感受到过,来自死亡的威胁了。
  老者手腕抖动,撑在柜子木板上的手多次滑落。
  夏安之松松筋骨,穿过屠刀上一人多高的窟窿,稳稳当当地停在老者身前。
  “既然想找死,那就别活了。”夏安之抬拳瞄准老者,身上逐渐泛起实体的黑色雾气。
  “怪、怪物!”老者用生硬且颤抖的语气叫喊,“你和她一样,你们都是、你们都是怪物!”
  他身上的傲然冷漠眨眼间消失不见。
  老者瞳孔颤动着,用脊背贴上柜子木板,他随着夏安之的一步步靠近,一节一节地顺着木板滑落在地。
  看来里面确有隐情。
  夏安之挥出的拳头滞在老者脸前,老者颤颤巍巍地出了满脸的冷汗。
  她对这种莫名其妙地转换心理加以有意识的判断。
  夏安之问:“你嘴里的怪物,是谁?她长什么样子?”
  能把老者吓成这副模样的不会是普通人。
  是另一位有些疯的通灵师吗?
  还是指……埋在玫瑰园地下的黑雾女士?
  夏安之记得帮黑雾女士寻找遗体骨骼的承诺,她认为,住在这所庄园里的人,或许能给出一些有用信息。
  毕竟,庄园客厅的窗外,是一眼望得到底的山崖,而山崖下不远处,正是关着玫瑰园的清澈水潭。
  两者之间不该是毫无关联。
  思及此,夏安之低头看向老者的目光变得柔和不少,“你和我讲讲关于怪物的事,我就放你一马,怎么样?”
  她宛若刚出笼的热包子,只不过,包子冒出白色的雾气,她冒出黑且浑浊的雾气。
  那雾气凝成的实体愈发显眼,老者脸色煞白,几近崩溃边缘:“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是她自己……”
  他发了疯似的反复叫喊,头也不回地冲向屠刀。
  老者缝着蛙皮的-肉-体被屠刀反复割过,被屠刀反复挤压。他跌倒又爬起,步履蹒跚地远离柜子。
  夏安之盯着他摸出钥匙,打开房门。
  她没拦着,等老者跑出一段距离,她在柜子里翻找一阵。
  没有暗门,没有机关,只在最里面的抽屉中,摆放一根三掌长、带着尖刺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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