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缓缓俯下身:
“我亲吻你的意思,你真的不懂吗?”
动作中充满了温柔与决心,英俊的脸庞在柔和的光线下更显立体,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透露出他对面前少女的深情与珍视。
随着他的靠近,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靠近森胡桃的脸庞。
森胡桃也呆在原地没有动,感受着脸上传来的另一个人的吐息。
终于,他的唇瓣轻轻触碰到了森胡桃的脸颊,那是一个轻柔而温暖的吻,如同春风拂过初绽的花朵,让人心生涟漪。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他的吻逐渐加深,从脸颊滑落到她的唇边,最终轻轻覆盖了上去。
不是之前的生气,也不是任何情欲,只是单纯的珍惜。
周围的世界仿佛已经不存在,只剩下他们两人。
良久,他们分开。
脸上泛起红晕,g田无比认真深情地说:
“胡桃,我喜欢你,从国中开始就只喜欢你,我希望你能和我结婚。”
*
被亲吻后的森胡桃就像被打了一拳一样愣在原地。
表情空白了一会儿,她皱着眉,神色奇怪地自顾自站起来,走到另一个房间。
“我要一个人思考一下。”她轻声说着,“你别过来。”
g田有些紧张,但不敢追上去。
胡桃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抱着膝盖思索。
如果g田只会对她这样的话。
那之前她误以为只是意大利人随口调情的部分,都变成了什么?
亲吻的意思。
婚假的意思。
喜欢的意思。
她终于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地想要站起身,但因为太激动而摔下了凳子。
*
随着我摔下凳子发出巨响,g田赶进来。
他发现我蹲在地上,正面红耳赤的捂着嘴。
同样蹲下,平视着我。
“你、你你!”我突然感到不自在,“你干嘛亲我!?”
“这都过去二十分钟了吧?”他惊讶道。
g田吐槽:“你原本大概是要十分钟才能反应过来,现在是成倍的迟钝了。”
“还还还说喜欢我,你是认真的吗?”
我头脑一片混乱。
g田沉默了:
“我算是发现了,你只听得懂直球,就算用动作表达再多也没用。”
他泄气地坐在地上:
“所以我一直装成熟的思路是错误的吗?你还是喜欢小学生一样的表达方式。”
g田无力地瘫倒:“那我迄今为止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反抗:“喂,你是不是在暗暗骂我。”
“没有,是我忘了你是这种神经和水管一样粗的性格。”
我:“……你绝对是在骂我吧。”
他叹气,直截了当地问:“算了,你现在知道了就好,不过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确认。”
“什么?”
“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对你告白过吗?”
我茫然费解地回复:“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没有,我几乎不怎么认识外人,太宰和中也对我也不是这种感情。”
g田的眼里闪过同情。
他又问:“……你知道小孩是哪里来的吗?”
我当然知道:“送子鸟会送到修道院啊。”
他沉默靠在一边,脱力地喃喃:
“就算我自认足够了解你,还是没有料到,你竟然真的只是自说自话的迟钝。”
“所以你说这种程度的时候,并不是习以为常吧?”
我:“啊?”
*
他反复确认才发现:我只是嘴上逞能,其实并不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两个都是嘴上一套,实际相当纯情的零经验者。
g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我听到他反思:“之前在黑手党的时候,都是男性,不方便跟你讲这些信息。导致你的生理知识连同龄人都跟不上。”
“你在船上的时候突然问我这些话题,把我吓坏了,以为你被外面的坏男人骗了。”
并没有,真要说的话,他才是那个骗我走的坏男人。
我给他解释:
虽然横滨这边大多数组织都拒绝从黄赌毒这些方面获得的黑色金钱,但是别的家族会为了利益做这些事情。而港口mafia为了维持平衡,不得不进入这些场所。我遇到的这些场合多了,自然也就熟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还是保留在口头上的程度。
g田点点头又说:“我明白了。”
“看来我们对彼此都有误解。”
g田惆怅地说:“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我们竟然都把对方误认为经验丰富的类型,不仅是你,就连我也是。”
“看来我们还是适合有话直说。”
他第一次那么直接地和我说:
“那我重新声明一次吧,我喜欢你,一直都只喜欢你,其他人都不行,我不会对第二个人作出一样的事。”
“我现在在向你告白。可以的话,希望你尽早给我回复。”
我的脸又烧了起来,差点又摔下凳子。
他把我扶住:
“没关系,你慢慢考虑一下,我不会催你,虽然我真的很喜欢你,迫不及待想要靠近你。”
g田说靠近我的时候,金色的眼睛就像之前一样变暗下去。
但马上,他就笑了:
“不过首先,先吃饭吧。”
g田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
我没怎么下厨过,但我很乐意帮忙。
谁知g田听了后马上表示我坐着就好,他去忙活,让我等一下再出来。
他强烈要求我不用参与。
过了一会儿,推开门一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饭,他做了咖喱蛋包饭。
我惊讶:“你会做饭?”
我以为他最多端上来泡面之类的东西。
“最基本的程度啦。”
g田比我想的要万能,我还以为他是那种富人家的公子哥,全靠着保姆养大,十指不沾阳春水。
“我出生在普通的家庭。”他的话打断我的思路。
我:“?”
扭头看,g田是一副无奈脸:
“你在想什么基本上看一眼就知道。”
g田叹气,他已经完全放弃在我面前维持自己神秘莫测、沉稳腹黑的黑手党教父形象,主动说出自己的黑历史。
他缓缓地说:“我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需要工作时需要面对各种人,必须得装出成熟的样子。”
“我其实很软弱,是个没用的家伙,没有家族的支撑一定走不到这一步。”
我笃定地说:
“不是的,真正糟糕的家伙并不会这样想。”
他的表情空白一瞬,突然笑起来:
“你以前就对我说过一样的话,你总是这样,一直觉得我不会有任何毛病,但我不是的。”
g田无奈地笑了:“这次我希望自己能在你面前表现出你理想的稳重样子,没想到让你误会了,怪我。”
他摸着我的脸:“你会觉得没什么,是因为我太冷静,表现得并不激动是吗?”
“其实每一次,我都开心得快要死掉了。”
我被他的话语惊得停止了动作。
g田继续说:“仔细想想,对于没有常识和记忆的你来说,应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大多是看周边人的样子。”
“你能感觉我体温上升了吗?”
他贴着我的额头。
“能感觉到我害羞吗?”
他拉住我的手。
“能感觉我情不自禁吗?”
他亲吻我,宽大的手掌摸着我的脸。
“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也不是虚假的交易,我真的很想和你结婚。”
我知道这很奇怪,用清纯去形容最强黑手党的首领。
但他颤抖睫毛亲吻我的样子,只能让我想到这个词。
从耳背开始,蚁走感蔓延了我的骨髓,他虔诚地低头亲吻我的样子烙印在我的视网膜里,巨大的反差让我的心底烧起来一样发慌。
我的勺子掉在桌上。
无论多强大的敌人,我都战无不胜,无所畏惧。
但在这个轻柔的吻下,我慌不择路,落荒而逃。
*
昨晚,我甩开g田赶紧跑回了房间,试图用被子把自己闷死。
我的心膨胀着以频率高速跳动着。如果连上心颤仪的话,一定会启动急救模式。
捂住嘴,我并没有厌恶的感觉,只是想控制自己,不要再回想了。
可越是不去想越无法控制,我的脑海里只有那张英俊的脸凑近我时,纯真亲吻我的模样。
……怎么办。
他好像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我。
*
早上起来的时候,莫名身上隐隐作痛,脑子缺氧一般。
我站起来,发现鼻尖很痒,去摸竟然是鲜血。
难道是因为我把自己埋在杯子里姿势扭曲地睡着的原因?
想起自己诡异睡姿的原因,我巴不得又埋回被子里一睡不醒。
正如我和他说的,我并没有其他被告白的经历。
或许在失忆之前有过吧,但我全都不记得了。我会缠着中也让他带我去太平层看日出,也会和|井一起实验他的新炸弹,太宰这家伙也经常对我说些奇怪的话。
但他们都不是恋爱,我们只是同事。
他是第一个明确对我表达出这方面感情的人。
一般人应该是什么顺序?
告白、交往、结婚?
那我又是怎么想的呢?我们会照这样发展下去吗?
……话说我们接吻的顺序是不是不对啊。
胡乱的思考着,我从床上浑浑噩噩的起来站到了厕所前。
“早上好,胡桃。”
刘海狂野地被扎成方便的苹果头,我刷着牙点头示意。
g田冷不丁地说:“头发乱了,好可爱。”
“咳咳咳!!”
我发现g田好像突然开窍了,他找到了对付我这种恋爱迟钝星人的正确方法。
拐弯抹角或者含蓄是没有用的,他开始直截了当地在言语中对我进行告白。
g田笑了:“害羞的样子也很喜欢。”
他抚摸我滚烫的脸颊。
“你脸红了吗?真可爱,喜欢你。”
g田微笑地说出杀伤力极大的话,配合着那张英俊的脸,攻击力翻倍增长。
我差点跌坐下去。
不小心吞下了薄荷味的牙膏,我被辣红了脸:“够了!”
他不知廉耻:“生气也很漂亮。”
我捂住他的嘴:“都说了别讲了!”
他带着笑意的眼睛注视着我,让我不得不也盖住他的眼睛,因为那双眼睛似乎一直在向我告白。
就算捂住嘴,从眼睛也可以看出来。他不断的在说着“喜欢你”。
好吵、好吵。
“哈哈哈。”
他笑弯了眼,不再和我闹了,摆摆手投降退去。
砰、砰、砰。
可我还是觉得好吵、好吵,鼓膜一直在震动。
啊。
低头,声音的来源就在眼下。
不是从他那里传来的。
原来吵得不是他的眼睛,是我的心跳。
*
出门散心的时候,竟然遇到了侦探社。
中岛敦指着我大声说:“啊!上次那个女生!”
国木田君立马问:“你是港口mafia派来的吗?”
我歪头:“不是,这么说有点突然,但我目前不为港口mafia办事。”
我瞬间站到中岛敦的身后,遮挡住人群视线用枪对准他的腰:“所以别拿着手榴弹盯着我了好吗?我只是出来买鸡蛋的。”
g田纲吉说他只是能勉强做饭的程度,竟然不是谦虚。
他真的不怎么会做饭,虽然昨晚的蛋包饭味道上没有值得挑剔的地方,可当我发现垃圾袋里有二十几个鸡蛋壳的时候,就发现了问题。
……他到底失败了多少次?
他们还是一副进攻的姿态,国木田的手里是手榴弹,另一个家伙我忘了叫什么,反正是总和他妹妹黏在一起的那个妹控青年,随时准备发动异能。
国木田严肃地问:“港口mafia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们会让你这样的主力随意出来?”
“焦头烂额?”
这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我惊讶:“发生了什么?”
他们对视,确信我脸上的惊讶并不是装出来的。
“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从船上回来在港口mafia的那些时候,我基本上就是太宰治的护工,完全没管内部发生的事。
把手枪塞回裙子下,我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
“别计较,我就是一个路过买菜的。”
中岛敦麻木地看着我的枪,吐槽:“买菜也要带枪吗?”
我反问:“这不是生活必需品吗?”
“港口mafia的人都好奇怪……”
他冒汗地抱住自己:“还有那个黑漆漆的先生也是,好可怕!突然就冲出来问是不是我们搞的鬼……”
黑漆漆?
我问:“你说中也?”
国木田说:“有人埋伏了他们的武器库,他们误以为是武装侦探社做的。”
我皱眉:“中也不至于犯这种错,有人故意陷害你们?”
他虽然看起来很暴躁,但并不是冲动的性格,遇事很冷静,没道理无缘无故针对武装侦探社。
摇头,那个妹控青年解释:“不,现场没有任何痕迹,所有人都死了,找不到是谁。”
“他们排除了所有可能性后,只能认为是最了解他们的武装侦探社。”
这很稀奇。如果一个人的实力能够达到武装侦探社的水平,但我们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究竟是谁还有实力能够不知不觉的进入港口黑手党,打劫他们的武器库?
……
呃。
真要说的话,这样的家伙,家里不就有一个吗?
g田纲吉都快把港口黑手党大厦当成彭格列的分部了,他每一次来不都是随随便便的。
但是,他并不会做这种事情。
我不了解他,我和他见面还不到两个星期。
可我笃定的相信这不是他干的。
这种卑鄙的令人讨厌的作风,不会是他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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