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田是一个脾气很好,几乎没有对我发过火的人,如果让他生气了,那一定是我做了过分的事。
在惊讶中我思来想去,想起自己做错的事,低着头说:“对不起,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那么久……”
“不是的。”
g田打断我。
“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如果是为了等你的话,无论等多久都可以。”
那又是因为什么?
我抬头,看到他意有所指地盯着我的脸颊。
g田直勾勾地盯着我问:“太宰刚才在对你做什么?”
刚才?
我才想到太宰凑上来的动作。
“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家伙。”我擦了擦脸。
他干嘛突然凑上来,想学意大利的贴面礼吗?还是偷偷在脸上涂了颜料想要看我的笑话。
这种事虽然离谱,但太宰治很有可能做出来。
g田还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的脸,问:
“你没有感觉吗?”
什么感觉,我只是觉得很迷茫,不懂他什么意思。
他突然问:
“那上次呢,我亲你的时候呢?”
“啊?”我从喉咙处发出一声疑惑。
他弯腰凑近我,呼吸变得灼热:“你会觉得讨厌,还是喜欢?”
*
地方大楼的走廊里,g田纲吉问起了森胡桃这个困扰他已久的问题。
森胡桃眨了眼睛,和刚才一样茫然,不理解状况的样子。
她歪头思考的样子像是在说:“什么感觉?我只是觉得搞不清状况。”
她确实只是睁着无辜的双眼,不解地看向g田纲吉。
g田的心底突然出现一阵恐慌。
假如丢失记忆的森胡桃,对他不再抱有感情。
她不再是那个被告白完十分钟才开始害羞,五分钟又想着求婚的女孩。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看到他,就会眼睛闪着光跑过来。
假如她爱上了别人。
――他该怎么办?
g田伸出手,大手笼罩住森胡桃的脸,挡住她的视线。
胡桃迷茫地眨眼,纤长的睫毛齐刷刷地刷过他的手掌心,泛起一阵痒意。
她艳红的嘴唇微张问:
“怎么了?”
g田盯着她的双唇,轻声说:
“我现在的表情很恐怖,不要看。”
他极力克制自己不要迁怒森胡桃,这和她毫无关系。
g田告诫自己:
别像个幼稚的毛头小子控制不住自己。
然而,没有自觉的森胡桃却伸手,抓着g田纲吉的手掌,仰头露出白洁无辜的脸:
“不高兴的话,就告诉我吧,我全都愿意听。”
她真诚地说:“只要能让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看到那张毫无防备的脸,他压抑良久的黑色占有欲涌起。
他控制不住地想,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是不是应该让她长点记性?
g田纲吉凑到她脸颊边,刚才太宰治接触的地方,低声问:
“真的可以做吗?”
随着森胡桃笃定地点头,g田纲吉将她拉住走廊的角落。
第62章
*
点头的瞬间, 我意识到了危险。
g田拉我的力道和往日完全不同。
身处随时可能有人闯入的走廊角落,陌生而危险的港口mafia医护室,他急切又强硬的动作, 这两种更加重了我的担心。
我的心脏狂跳。
后悔的想法这次后知后觉地涌上,这才发现自己答应了不得了的事。
昏暗的角落里, g田撑起手臂在我的两侧, 把我桎梏在怀里。
逆光下他的五官模糊不清,看不清表情,只感到越靠越近的灼热呼吸。
然后,他有力的掌心抚在后脑,迫使我仰着头, 唇上传来比以往都要激烈的热度,他的身子压了下来,滚烫的呼吸和霸道的双唇, 占据了所有五感。
一波又一波的热度下, 他仿佛完全放弃了之前的温和克制, 力道越来越大,动作越来越强势,我被完全逼到了角落, 其他的感触却都退化, 只能感受到他。
这已经不是亲吻, 是啃咬了吧。
我忍不住伸手推对方的胸, 希望他冷静。
感受到我的动作后, 他没有停止,反而更过分了。
随着一声轻笑, 他双手捧住我的头,完全不让我逃跑, 炽热的感觉一阵阵传来,牙齿重咬过我的下唇。
突如其来的疼痛和痒意下,我头皮发麻,真忍不住了,用力地推开了他。
“你、你起码也要让我呼吸吧。”我狼狈地说。
他兴致勃勃地看我难得的表情。
“你的决心就到这个程度吗?”他笑了,看向我被逼出生理性眼泪的眼角,“还有更过分的事没做呢。”
我张着嘴喘气,感觉脸上像火烤一样滚烫,大脑已经像浆糊一样无法思考。
还有什么更过火的?
他的手伸向我,抚摸我的脸,用力擦过太宰刚才碰到的地方,脸上留下十几秒的触感。
“你完全不知道我想过多糟糕的事。”
我仰头看他,他的手摸过我的耳朵,那阵酥麻的触感让人想缩起脖子:
“因为你一直离开的缘故,我有时候会这样想。”
英俊男人的声音温和,语气却冰冷:
“关起来好了,变成只属于我的东西。只盯着我看,只想着我。别的家伙全都铲除,不许碰、不许看、你是我一个人的。”
“……”
我眨了眨眼睛。
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摸着我的脸:
“为什么变了,明明之前一直都只喜欢我不是吗?为什么要被别人抢走啊。”
g田突然抱住我,用力地环绕住细瘦的腰身:“别再走了,呆在我身边。”
原本以为是需要泄愤,但仔细听却不是。
更多的是别的情愫。
这种说法,就算是我也觉得不对了。
啊。
不会吧。
“你。”我感到难以理解,又好像误打误撞猜中了,“你这样做,是因为在吃醋吗?”
他“啊”了一声,自己也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说:
“怪不得我想把这里所有东西都毁了,是这么一回事,这就是爱情中陷入妒忌的男人吧。”
他突然笑了:
“真是的,我明明不想在你面前这么幼稚,吃这种没道理的醋。”
听到他的话,我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
什么意思?这个说法,不不不,难道真的是……?
瞪大眼睛,我看着g田纲吉摸着下巴、喃喃自语思考的样子,在疑惑的驱动下,我问:
“你这样做,是因为喜欢我吗?”
他毫不慌张,从容地承认了:“是啊,你现在才发现啊,我以为我在追求你这件事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你也太迟钝了吧。”
我惊讶地张嘴:
“哈!?是你有问题才是吧,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随即我又警惕地看着他,这可是花言巧语的意大利男人,不能信他们的鬼话:
“不,你只是开玩笑吧。我才不会信……”
“――我喜欢你。”
从怒涛般的争吵急转直下,直截了当的爱的告白。
我呆呆地张着嘴,凝视着g田纲吉。
g田纲吉抓住我的手,握在手中,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继续说道。
“好喜欢你,我都已经那么明显了,为什么你还不知道?”
“你真是迟钝的家伙,一定要我直接告诉你才可以。”
“我喜欢你,喜欢你到想要把你藏起来,关进房间,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不能再承受一次。”
他绽放开心的微笑,把我扯向他:
“我想到了:你又要逃走的话,我会向港口Mafia宣战,只要赢了你就无路可退了。”
“……”
这家伙说出了什么可怕的话。
港口黑手党和森鸥外,不知不觉中被我架到了宣战席上。
我沉默:“因为这种原因开战,怎么想森首领都太无辜了吧。”他明明关系不大来着。
彭格列在横滨的行动一直都很安分,但我丝毫不怀疑:他不想起冲突不是因为害怕自己受伤,而是如果他动真格的话,不出五分钟就得跪在地上求敌人不要死。
g田微笑反驳我:
“没办法,都是你要逃的错。”
我试图还原事实:“我可没说要跑,只是太宰在乱讲而已……”
g田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谁知道呢。”
我看着他漂亮的脸,却只能想到:
彭格列绝对在生气。
面对他带着笑意的俊秀面容,我下了结论。
他抱着我,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把我划进他的领地。
g田纲吉对我说话时总是会弯腰或者凑近减小身高差,原来如果他想,可以把我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你要怎么选呢,胡桃,我都没关系,反正结果都一样,我不可能输。”
g田用手指穿过我的头发,再抓在手里,他的语气带上了暗藏的狠厉:
“先来后到又算什么,我有自信把所有障碍都扫除。”
我:“……你这不是完全没给我选择的吗?”
“别把我说成坏人一样的家伙。”g田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凑得这么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脸可真好看,完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带着像晨间剧里的男主角一样闪闪发光的笑容,他脱口而出的话却很残忍:
“我不是给了你两个方案了吗?你可以选。”
一个是直接跟着他,还有一个是让他对港口mafia宣战再跟他走。
这到底有什么区别啊。
结果完全一模一样啊。
“……啊啊。”
叹气,我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去,声音闷闷的:“……我选第一个方案。”
g田纲吉餍足地抱着我,像抓到了猎物的狮子,他用力将我桎梏在怀里,把脸颊挤在我的头顶上,和我无奈的脸靠在一起:“真有默契,我也喜欢这个方案。”
我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感觉自己答应了不得了的东西。
但是,没办法。
也是我自己造成的,我的情债。
“……唉。”
我再次叹气。
失忆前的我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
在角落里又发泄了一番之后,g田的情绪恢复了正常,笑容灿烂。
我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嘴,避免路上遇到认识的人。
内心悄悄吐槽他做得太过火了,要是被人看到我们一起从角落出来,我又是这副样子,不是傻子都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不,我不能被人看到,这实在太尴尬了,和别家首领在自家医院里做这种事。
幸好g田并不想引人注目,我们又像出入自己的老家一样溜出港口mafia,看到他熟练地黑掉大门的监控时我简直眼前一黑。
……港口mafia的安保真的需要好好提升了!
我再次上了g田的机车,他这次开机车时很平稳,飞温柔地吹起我的头发,我轻轻抓着他的衣服下摆。
他的蓝牙耳机一闪一闪,似乎有人在给他发信息。
单手轻扶住耳机,g田侧耳倾听后,对我说:“我们不回意大利了。”
我惊讶:“诶――?”
“我请了假,而且刚才狱寺君和我说,有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前往日本的情报。”
我“啊”了一声:“那我刚才还和太宰道别,把他弄得很难过。”
g田宽慰了我:“是要道别的,你和我一起就好,不用回港口mafia。”
他补充:“方便我告诉你之前的记忆。”
我问:
“我们住哪里,你有房子吗?我的房子送你,我是有几套不动产,但都在郊外。”
城中心的别墅环境不行,价格又贵,性价比不高,中原中也劝我不要买。
我安慰他说:“这不算吃软饭,你可以安心住我家。”
不喜欢吹嘘的g田脸色无奈地解释:
“你好像对我有误解,其实我经济情况还不错,在横滨也有几处房产。”
这样吗?我以为我的工资算很牛了的,就算这样也只能买郊区的。
我好奇地问:“你们在明面上是做什么生意的?”
g田掀起机车头盔,机车头盔还包裹着下巴,露出半张英俊的脸回答我:“房地产和珠宝。”
那确实不会贫穷,这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我问:“可是你看上去很怕你的老师,难道不是因为他可以扣你的工资吗?”
g田:“这倒不会。比起扣工资,他更有可能会给我安排几场家族会议。”
我好奇地追问:“那个很可怕吗?”
难道他们还会骂首领?我觉得以他的气场应该是那种掌控全局的类型,之前视频里的人也都对他很尊重,大家都自觉地围绕在他身边。
“很可怕,几乎每一次都会被一大群人一起催婚。”他心有余悸地说,“我说了好几遍没有兴趣,但还是要带我去认识别人。”
“拒绝了太多之后,他们就开始传我国中时的故事,说我被人甩了之后打击太大,封心锁爱,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他幽怨地透过机车后视镜看着我,别有所指。
作为他传闻中“惨无人道甩了他的初恋”本尊,我心虚地挪开目光,假装没看到。
*
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在横滨买房,是为了投资,还是为了监视日本这边的势力?
听到我的疑问后,g田回答:
“也不算是为了监视吧。当时我并不知道你已经出现在港口mafia了。但我在并盛和意大利都没有听到过你的消息。”
g田摘掉头盔后甩了甩头发,他的头发像蒲公英一样有生命力,总是挺立着:
“只是觉得你有可能会出现在这边,如果你突然出现,有一个地方可以给你休息就好了。”
这个理由周全得我答不上话来。
不像是中原中也那几套夸张华丽的别墅,g田的房子是日系木质风格的一户建。
站在榻榻米上,这栋房子看起来并不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他和我解释,虽然他自己很少来这边,但一直定期找保洁来清理。
他指着一个房间给我介绍:
“这是你的房间。”
它里面的装饰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客房,装修和设备摆放都充满了个人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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