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能感觉到男主的感情倾斜向忍者女孩,但她才出现不到一个月,如果男主选择了花火大会,也算合情合理。
被他描述的“原型”以及党争剧情勾起好奇心的我,在瞄准路边的书店时,立马钻了进去。
既然是获奖作品,还正在重印,应该在比较显眼的位置吧?
走进“少年漫”专栏的书柜,我对准木质书柜普通人身高视野处的书籍翻找。
跳过各类封面就“燃”得让人想一睹为快的漫画,在书柜的上层,我终于看到了画风独树一帜的《今天开始成为忍者》。
封面是对称铺开的两张主角侧脸,占据左边的主角是在学校里默默无闻的小透明,右侧则是他作为忍者力挽狂澜的样子。
明明是同一个人,但性格不同的时候就像有了两幅面孔。
虽然只看了一卷还不确定,但主角的原型应该是g田吧?
为什么他是男主角,我是不知名的配角啊。
感到不服气的我踮起脚要去勾塑封住的全集《今天开始成为忍者》。
虽然是获奖作品,但这种更注重情感表达和恋爱喜剧的作品,在泛人气上还是敌不过以升级为主的王道少年漫,才会被放在最高层吧。
脚背绷紧,像芭蕾舞演员一样踩在脚尖的我伸直了手,指尖划过塑封。
只差一点点,但还是够不到漫画。
想起太宰曾经笑话我是只长肌肉不长身高的矮子,突然自顾自犟起来的我咬紧牙关,加大对脚尖的压力,舒展开全身。
“……就差一点……!”
在我的手即将碰到的那一刻,有一个熟悉的气息靠近了我的后背,某个人压迫着我的后背,从我身后取下了书。
“你离开是为了看这种书?”
面容英俊得如同漫画的棕发高个男生,垂着眼看我问。
“呆我房间里看不行吗?”
*
书店里,路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
层层叠叠的精装书之下,金棕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森胡桃惊讶的脸。
俯视看着少女的男人脸上是温和的笑容,背光之下的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压抑而执着。
相貌英俊的男人站在森胡桃身后,单手撑在她脸旁,束缚了她逃跑的路线,像搭建起了囚笼。
手里拿着漫画,脸上是笑容,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是一触即发的危险。
森胡桃茫然地眨眼,像是做梦一样盯着他,突然双眼一亮,发现眼前人是真的。
瞬间,眼里瞬间点燃了光芒,没有一刻犹豫迅速凑近他,激动地踮脚勾住他的脖子,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
“纲!”
就像她之前无数次做过的一样,一看到g田纲吉就完全忘了自己在做什么,眼睛里只有他,意识不到阴沉的气氛,开心地抱上去。
看到g田纲吉的出现瞬间,森胡桃把一切都抛掷脑后,只有真情实意的开心。
“能见到你太好了!”
马上,想到之前的事,她的笑容又转变为歉意。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森胡桃凑近男人,用力抱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肩膀上,胸膛紧紧贴在一起,迫切地想把自己的心情传达给他。
“能听我解释吗?”
g田纲吉的笑容停滞了,他眼底的暗色动摇,只有一瞬但仿佛动很久。
他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回应,但是用一只手托住她的腰,牢牢抱住她。
这个姿势很用力,是会让人不适的程度,不像他之前温和有礼的风格。但胡桃没有反抗,反而也用力地拥抱回去,似乎这样才让她更有安全感。
看到她毫无自觉依靠自己的样子,某种怨气瞬间消失。
他克制地压抑住波动的情绪:
“嗯。”
胡桃在他耳边,快速地和他解释情况。
“我不是逃跑,当时的情况下我必须不告而别!”
她讲述当时的特殊情况。
g田纲吉一直保持着官方外交式地微笑,耐心听她语无伦次的解释,在她一口气说完喘气的空隙,他才回应道:
“太宰竟然也会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他还抱着完全贴在自己身上的森胡桃,语调是一种令人而后发麻的平淡。
喉结微动,森胡桃压抑下音量,心有余悸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几乎快死了,活人身上竟然会出现尸斑,失去了那么多血,把他送去做标本都省事了。”
胡桃举起手看向指尖,想起那冰冷的触感:
“那时太宰的手好冰……他拉着我,让我不要抛下他,但我觉得明明是他要抛下我死掉了。”
这些天来,后怕一直笼罩着她,不敢离开ICU,不敢睡觉,害怕醒来听到的消息就是“抱歉,但我们尽力了。”
在内心深处,她并不希望太宰死去,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陌生人。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是g田纲吉。
森胡桃的目光从手转移到他微笑的脸。
他放开拥抱,牵着森胡桃往外走去,穿过层层书架,阳光洒在他柔和的棕色发丝上,仿佛每一丝光芒都是专为他而准备的,店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仿佛少女漫画的一幕逼进。
“都过去了,没有人会死,别害怕。”
忽略掉手忙脚乱的收银员,他在收银台帮森胡桃付了钱,在等待包装书皮的空隙,他的手指穿过森胡桃的指缝扣紧:
“我会做好更万全的准备,你不得不离开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
等到了书店外,g田纲吉把森胡桃带走一个咖啡厅内,说着“你刚才是想看漫画吗?”就摆出一副陪她看书的样子。
不急着带人走,也不逼问更多信息。
他悠闲的样子完全不像个是个黑手党首领,和旁边写家庭作业的高中生并无二样。
服务员端上了咖啡和可可,他把可可递给胡桃,端起咖啡轻抿的英俊侧脸吸引了旁边的女高中生侧目偷看。
g田表现得很平静,他似乎轻而易举地略过了森胡桃不告而别的部分,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这样反而更让森胡桃不安了,总觉得良心和道义上都有所亏欠。
毕竟他对森胡桃真的很好,但森胡桃却老让人担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人的。
这时,森胡桃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抓住衣袖,摇了摇g田纲吉的袖子:“我说,你是怎么来的?”
g田纲吉微笑地端着咖啡看她,笑容神秘莫测。
她的脸色逐渐变难看。
“不会吧……?”
可千万不要。
胡桃惊慌地站起来看向外面。
幸好,外面是普通的人群,并不是彭格列的战队。
她真担心他会生气到直接带着手下就打过来,把港口Mafia大楼拆了。
g田纲吉真心地笑出声,不再是完美又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眉眼都弯曲了,爽朗的笑声令杯底的咖啡泛起波澜:
“哈哈哈,开玩笑的,我自己一个人开游艇来的,部下没跟来。”
森胡桃心想:怪不得他身上一股汽油味。
他不会一晚没睡吧?
她心里更愧疚了。
g田温柔地说:“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这样会让你很为难的。”胡桃哑然。
然而他的手指在桌子下编辑着短信发给下属:【人找到了,暂时停止行动。】
在森胡桃不知道的地方,包围港口Mafia的队伍紧急撤退。
他帮森胡桃整理头发,顺便把之前藏在她身上的定位器收回袖子里藏起来,手指拂过她的耳朵,胡桃不安地抬头。
她愧疚地问:
“你找了我多久呀?对不起,我想联系你,但没找到你电话。”
“没什么,这个怪我,你不要自责。”
他完全不提自己熬夜过来的事,可胡桃知道一定不容易。
她惭愧极了,这种情况下大概对她做什么都会同意,对g田的补偿心态超过了和港口Mafia之间的情谊。
g田满意地看着森胡桃心中的天平转变,她还是很好懂,看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
胡桃继续追问:
“你怎么会有时间来?”
她记得他的工作压力非常大,那个小婴儿不是经常夺命连环call吗?
这不会是临终关怀吧?
她还是很紧张,觉得自己添了不少麻烦。
“关于这件事,我要和你道个歉。”
g田纲吉把手掌托着下巴,看着胡桃说:
“抱歉啊,胡桃。”
他盯着胡桃,温柔真诚地和她这个还在状况外的人说:
“我向组织提前预支了婚假。”
“为了避免之后工作太忙没时间,还是在假期内就结婚比较好,你觉得呢?”
第61章
*
“啊?”
我眨了眨眼睛, 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结婚,谁结婚,彭格列的吗?
告诉我干嘛, 收礼金吗?
……我才刚霸气地和森鸥外说不要工资了,这就要送礼金, 早知道不说那句话了。
我犹豫地说:“但最近的日子不是很好诶。”
虽然g田不知道, 但最近是港口Mafia上一代首领死翘翘的日子,这段时间他们要庆祝来着。
而且他在对不起什么。
他请了婚假的话,也会扣我的假期吗?
为什么?我不要。
我可是修满每一个年假、让领导放心生理和心理状况的模范好员工。
g田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睛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甜蜜的可可流淌过我的喉咙,咖啡店的杯子造型好看, 艺术性很高,但杯口的设计并不实用,我小心地双手端着咖啡杯不让可可液滴到铺开的漫画上。
说起漫画。
我问:“g田, 你知道这本漫画吗?”
他快速地下移视线看了一眼漫画的封面, 摇头否认:
“不, 我高中后就变得很忙,很久没看新漫画了。”
“这个好像是我们认识的人画的。”
我把书立起来给他看,指着正在发飙救场的男主。
漫画的大跨页上是一张发狠愤怒的俊秀脸蛋:“这个是你。”
又指着另一张跨页上害羞脸红的青涩样子:“这个也是。”
g田:“嗯?”
虽然表情不一样, 但是一个人。
“据作者说是以你为原型的角色。”
他同样有些惊讶, 看到野崎君从未告诉过我们这件事。
g田翻看作者的名字, 有些怀疑:“……梦野D子?我们不认识这样的人吧。”
“不是这个名字, 是一个高大的看着很冷漠的男生。”我比划了一下高度, “他说和我十年没见了,我想应该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高个子、冷淡脸……?”他捂着嘴思索, “是不是身上还贴着膏药,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我点头。
“野崎君啊。”g田恍然大悟地敲击掌心, “确实很久不见了,我们曾经一起打工,度过了很有趣的一段时间。”
g田接过书:“这个是他画的?”
他看着也有了兴趣,抽过了漫画最后一本的完结册。
“他是这样讲的,角色以我和你为原型,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帮我恢复记忆。”
我皱眉:“但我找不到我的角色,也许还没登场吧。”
g田却翻开了漫画的最后一页,直接翻到大结局,指着和男主角面前穿着婚纱的忍者女孩说:
“这个吧。”
他一脸平静地说:
“野崎君要画我们的话,肯定就是这样的关系啊。”
凝视着漫画上精致面孔,像洋娃娃一样甜蜜微笑的女孩。
我歪头:“……啊?”
*
和刚才的婚假一样,我又没听懂g田的话。
结婚、我、原型、他……
不对,干嘛给我剧透?
就在我好像快懂了的时候,我的手表响了。
太宰给我的手表和他的手表都连上了彼此的生命体征,上面有着我们的定位和心率等信息,他说戴着能够避免我哪天不声不响地死在某个角落没人收尸。
抬起手腕,我定睛一看,上面显示太宰的心率不正常地波动。
我从咖啡厅的藤椅上站起来。
“怎么了?”g田问。
“太宰的情况不对劲。”
我的脸色变白,抬头看向g田纲吉。
他怎么了?
是血袋的来历不明导致急性溶血了吗?
还是输血过快导致循环负荷过重了?
“我……”
喉咙压抑的我出声。
“你去吧。”
他同样起身,手指套着车钥匙的铁圈,平静地说:“我送你过去。”
我感到很不好意思:“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但g田温和地牵住我的手向外走出,“就算是毫无瓜葛的人,你也没法看着不管,我一直都知道。”
*
随着我说“可以麻烦快一些吗,我很担心太宰”,彭格列动作一顿,眯着眼微笑地让我上了机车。
机车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钢铁巨兽在车水马龙的晚高峰中穿梭。
“我说啊!!”
我紧紧抓着机车的坐垫,遇到一个石子时我磕巴着重复。
“你再加速我就要飞飞飞飞飞飞出去了!!”
“不会。”
他神情自若地继续拧紧油门提速:“抱紧我就好,你不是要赶着见太宰吗?”
机车全盔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飞吹拂从头盔中漏出的刘海在风中吹拂,优越的眉眼看不出情绪。
就算是我也察觉出来,他绝对是生气了。
这个为非作歹的黑手党面对路过的老奶奶竟然还要礼貌让行,天杀的,他刹车时我就要像个篮球一样被投到下一个红绿灯路口了。
感觉自己的身体和胃袋像坐游乐园的海盗船时一样失重,我张开手紧张地抱住g田纲吉的腰,鼻子撞到他的后背。
“啊呀!”我惊叫。
他竟然还有余裕空出一只手安抚地拍我的手背:“不好意思,得让行人。”
我紧张地尖叫:“双手控制方向盘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都礼让行人了怎么能不遵守最基本的交规啊!
g田爽朗地笑着,舒展的眉眼像随处可见的大学生,笑声和风声一起灌进我的鼓膜:
“哈哈哈哈,你别怕了啦,不可能让你摔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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