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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机权臣盯上后(重生)/雁回春——经赴【完结】

时间:2025-02-15 17:18:39  作者:经赴【完结】
  “主子,既然雨霖铃。”许东道。
  姜回打断他,忽明忽暗的灯火映的女子瘦削肩头更显孱弱,却又带着一股迎雪骤崖的冰冷:“你是想说既然众人皆知雨霖铃而不知茛绸,便不必明卖茛绸实在雨霖铃,如此行事与掩耳盗铃无异?”
  “又或在想。”姜回侧眸道:“我与你曾经遇到的那些趁火打劫的人其实无异。凭白低贱了你视做珍宝的救命良方。“
  姜回颇为不解,为何总有人在意莫须有的东西胜过眼前,名声如何?为人贬斥诟病又如何,就算再美丽的花团锦簇在火浪面前,即便付之一炬又有何可惜?
  事端而无定法,若拘泥眼前不过困顿自身,堪称愚昧。
  “我在雨霖铃的囊球中加了一味香,可在短日内将茛绸效用发挥到最大,不出十日便格外光彩照人。”
  “如此说,你可满意?”
  “属下不敢。”
  “不敢?”姜回微微勾唇,眼中泛着冷意:“我记得,你拜我为主的第一日,我便曾说,我手下的人,要牢牢记得,不疑不问。”
  “但你方才却不顾主仆之分贸然拦住我,许东,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姜回眼神玩味,细看却含似冰霜。
  “属下甘愿领罚。”许东垂首道。
  姜回并未理会,抬步踏出雅间,“绥喜,走。”
  作者有话说:
  宋,张先,醉红妆・中吕调
第30章 、县令府
  ◎换院◎
  过了立夏,天气便越发燥热起来。
  沧澜江边的柳叶泛黄微卷,县令府的杨花却开的越发葳蕤繁茂,如一串串绿珠灯穗,雪色满盛,廊下各处都换了新冰,四处洒扫忙碌的下人也不觉粘闷滞稠,比之酷热难耐的长街尾巷,这里仿若一处避暑桃源。
  春锦院的几扇窗门尽皆打开,长案矮几,珠帘错落,檐下空处烧着艾草,几个婢女忙着挂画或摆上新的瓷器,来来往往难免碰撞,险未出错。
  微风吹动低卷的仕女图,画上柔弱美人斜倚轩窗,眼含凄婉的盯着园中一处飘落的叶子,不禁簇簇颦泪。
  “这什么画,还不快拿下去换了。”马嬷嬷眼神厌恶的盯着那幅画,和雪梅院那个姨娘一副作派,没得让人看了觉得晦气。
  丫鬟有些犹豫。
  “怎么,我说话你也不听了吗?”马嬷嬷眼神微眯,沉着脸厉色道。
  “奴婢不敢。”丫鬟慌忙跪下,连忙摘了图抱着离开。
  其余人对视一眼,连忙低着头忙着自己手中的活计。马嬷嬷鼻腔里哼了一声,拔高声音道:“这县令府还是夫人当家主事,哪个眼皮子浅的生了旁的心思,趁早给我收回来,否则被夫人发现,便将你打杀了,也无人敢置喙!”
  “奴婢们不敢。”
  “行了,跪着做什么。”马嬷嬷这才满意,又不忘道:“夫人又不是那等子厉害的,连奴才歇脚喝口水的功夫都不给,这不,夫人说了,今日府中上下都可去厨房领一碗鲜橘皮醪糟水消暑。”
  “奴婢多谢夫人。”
  马嬷嬷拐过曲廊,来到一貌美妇人身后回话:“夫人,奴婢去瞧过了,春锦院的丫鬟正在洒扫,瞧着,像是人真要搬进来了。”
  默了默,马嬷嬷又道:“奴婢敲打了一番,她们也谨记了,夫人可安心。”
  妇人身段丰腴,一袭乌发松挽,黛紫色色吉祥纹刺绣对襟夹纱比甲,下穿白底靛青刺绣镶边细褶薄罗裙,配一双金镂绣珍珠鞋,可谓金玉琳琅,眉目间却攒着凄苦,手捏了点碎饼点在池水上方,很快,金鱼便游着凑过来,她眼神迷茫的盯着,喃喃道:
  “安心?我怎么能安心。”
  “文郎越发宠爱那个莺姨娘,又丝毫不将我放在眼中,连正院都被他人夺去。”
  “府中哪个人不在背后嘲笑,我这个夫人,还有何颜面立足?”
  妇人说着,脸上表情越发空洞,“还不如做这池中鱼儿,总能得个欢快。”
  马嬷嬷又气又疼得看一眼,堂堂御史大人的嫡孙女,却一心只有情爱,着了魔似的,一步步被逼的是没了里子又让外人看足了笑话。
  可这又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到底舍不得夺走她心里最后一丝念想,只缓声劝道:“现下人搬入春锦院,大人特意避过夫人,想必是怕夫人瞧见伤心,可见大人心里还是有姑娘的。”
  这显然是谎话,就像是虫蛀木里,就算披的再珍贵的羽衣,也掩盖不了逐渐腐烂溃败。
  但妇人却是信了。
  马嬷嬷心中长叹,却也没在说什么,忽的想起些什么,左右看了看,脸色一板说:“夫人,茗之这丫头呢?竟然不好好跟着夫人,任由夫人一个人在此处,当真是没有规矩。”
  自从瑞枝挨了板子,虽算不得什么要命的伤,却也得卧床休息数月,夫人身边得用的便少了一个,又思量着夫人身边体己人到底少了些,府里的人难免有所顾忌,便去外边牙婆子那处买了几个,男女皆有,也不至显眼,观察了几日,挑了个脸嫩白净,瞧着眼正的丫头提了上来,虽有些枯巴干瘦,倒也省了许多麻烦。
  这些时日也算伶俐尽心,谁知,今日却趁她不在躲懒,以后,说不得看夫人不得大人喜爱如何疏忽怠慢。
  马嬷嬷脸色忽青忽白,阴沉的快要低出墨汁,心中对张次囊采出憎恨。
  若不是夫人,凭他区区一介秀才,如何能做的了这通陵县令?平步青云却丝毫不知感恩,竟纵的一个个贱皮子爬在夫人头上,如今,更是一点脸面都不顾了。
  若不给他点厉害看看,说不得夫人这位置不知哪日便拱手让给了旁人?
  马嬷嬷心中下定决心,前方忽而道:“夫人,嬷嬷。”
  亭下的丫鬟穿着身黄色比甲裙,生得眉清目秀,模样似嫩柳芽叶,不大的年纪却瞧着十分沉稳。
  “你做什么去了?”
  “是我让她去的。”张夫人收回拨弄鱼儿的手,接过茗之递来的帕子擦了擦,道。
  马嬷嬷目光移向茗之。
  “方才府上小厮说城西新开的那家成衣坊特意着人前来送礼,夫人本不打算收,可来人却再次托小厮传话,只道是一件衣裙,只是聊表心意,又说如今城内盛行,夫人乃县令夫人,自当为百姓表率,自然不该没有。”茗之低着眼道。
  县令乃父母官,说一句县令夫人该当表率,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左右思来,也合情合理。
  “园内的其他丫鬟呢?”
  “奴婢,奴婢。”茗之噗通一下跪下来。
  “说实话!”马嬷嬷眼色一厉。
  “罢了,何苦为难她。”张夫人起身,“园子里的丫鬟不是被叫去打扫春锦院,便是被叫去给莺姨娘捉蝴蝶去了。”
  “起来吧。”张夫人瞥一眼道。
  “是。”
  张夫人走下凉亭,忽而止步,回身摸着漆盘里的丹红色衣裙,自语道:“这绛云纱当真能令女子肌肤白皙,光华更甚以往么?”
  “奴婢不知。”茗之低声道。
  “让府内的绣娘按我的尺寸做好,尽快送到我房内。”
  长街上,一辆马车缓缓驶过,嘈杂的人声渐渐远去。
  “奴婢先前还暗地里警告过许东,却没想到他竟还敢当面冒犯公主。当真是让人恼恨。”绥喜气的咬牙切齿,枉她还送他一碗紫苏饮子,还不如送给破庙里的小乞丐。
  “他不过是没把我当成主子罢了。”姜回淡淡道。
  有才者必然恃才孤傲,即便居于人下,却仍旧改不了一身“傲骨”。
  姜回眼神闪过一丝莫名的微光,终归是遇到的荆棘太少,而她又出现的太及时,让许东本该狠狠栽一次的跟头猝然而折,又因为她许诺的太高,让他越发志得意满,即便面上不显,心中未必没有如此想。
  得到的太容易,就会忘了曾经失去的可怕,如同附骨之蛆,日夜不得安宁的滋味。
  姜回冷了眼,她对许东施恩,却不是让他爬在她头上,一个两个都是如此,姜回忽而感觉厌烦,眉眼间一股极细微的戾气浮现,不悦道:“让许东去做绛真成衣坊的伙计。”
  “还有陈丁,让他下车跟着。”
  绥喜微愣,看着姜回难看的脸色,不敢多言,正想掀开车帘告诉陈丁,却见他已经利落的跳下车。
  ……忘了他会武功了。
  绥喜松开手,车帘随之落下,她低着头乖巧道:“公主,他已经下车了。”
  姜回轻嗯一声。
  四周寂然无声。
  “公主,县令府到了。”绥喜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率先踩着马凳下了马车。
  午后日光穿过树影缝隙直直落下,姜回站在马车上,刺人的光晕把人眼睛晃得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觉像漫长而无边际的夜河,平静而暗涌。
  “走吧。”
  府内翠枝稠密,园中花朵嫣红争艳,金池荷花浮叶,游廊叠影,夏意葱茏透亮。
  林伯渠匆匆赶来,脸上汗水淋漓,一揖到底:“公主殿下,大人有急差在身不能亲自迎接公主,请公主殿下恕罪。”
  姜回身旁长着一枝将开未开的团红芍药,细条扶枝,绰约生姿,水蓝裙裾湖水映波,更衬肌肤欺霜赛雪,她伸出细指落在茎叶,轻轻一掐,粘稠的白绿枝叶染在指尖,姜回不在意的举起芍药花凑到鼻尖轻嗅。
  美人和花,若云端彩霞,让人忘却心中烦忧,见之沉醉,一眼难忘。
  “公主?”姜回勾唇,棱唇泛起细微笑意,衬得那张脸越发潋滟芳蓉,眼神却冷漠凝冰。
  陈丁猛地出手,刀鞘快而重的打在林伯渠膝弯,林伯渠重重一疼,被打的跪倒在地。
  姜回手中拈着芍药,微微俯身,眼神宛若深不见底的黑洞,一字一句道:“下次参见,记得跪着答话。”
  “唔。”女子眼眸弯弯:“就像现在这样。”
  林伯渠头皮发},他抬着头,热辣的日光刺眼,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只定定落在那一株鲜艳殷红的芍药花,眼神逐渐变得恐惧,仿佛女子手中随手折断把玩的不是花,而是掐在他的喉咙,一点一点挤去他肺腔内的空气,他恍惚看到他的脸青涨憋紫。
  林伯渠的衣袍被汗水浸湿,张着口却被吓得吐不出一个字,心中暗暗叫苦,大人说着不将姜回放在口中,却让他出来暗地里试探。
  姜回直起身,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将芍药花随手一掷,簇簇花瓣落下,只剩两三瓣在光秃秃的茎叶,静静躺在廊下冰盆旁的泥泞中。
  余下肮脏、丑陋、混浊不堪的本色。
  “把春锦院给我换了。”
  “这,公主殿下,春锦院是府内最好的院子了。”
  姜回眼神冰凉的注视着他。
  林伯渠惴惴道:“倒是有一处凝夏院,虽小了些,却格外雅致,不过空置多年,到底有些荒芜。”许是觉得说的不妥,他又连忙补道:“但日落之前定能打扫出来。”
  姜回领着陈丁转身朝着正堂走去,林伯渠不明所以,正准备跟上却被人笑眯眯拦住。
  “林管家,奴婢是公主身边的侍女,正巧和您一道去看看,顺便说说,这凝夏院不会也是县令大人让哪个夫人姨娘搬出去,特意为公主大人留的吧?”绥喜道。
  林伯渠正想辩解,却被绥喜连珠子似的话打断。
  “虽然县令大人一心为了公主,通陵内外无人不知,但公主也不能真做出不通情理的强夺之事,知道的大人以公主尊贵,觉得最好的院落自然该给公主,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殿下以权压人,强令县令夫人让出自己居住的春锦院。这可就不大好了。”
  “林管家,奴婢见识浅薄,若有说错的地方还请勿怪。”
  林伯渠的最后一丝话也被堵住,心道,这丫头真是好生巧舌能辨,横竖叫人说不出一丝话来,细想之下又陡然惊骇。
  ――她们怎么知道,春锦院,是夫人的院子?
第31章 、暗谋
  ◎荒谬分地◎
  越至盛夏,骄阳似火。热辣辣的阳光照在山间翠峰,沟渠河堤之间春穗茂密,抬目望去,一碧千里。
  一片穗苗似乎有车辙压过的痕迹,虽被扶起,却与旁边葱茏茂盛截然不同,蔫耷耷的弯着腰。
  日光西斜一寸,照见隐匿在田穗深处的飞檐瓦片。
  原来这里竟还有一座八角亭。
  方才不曾出现的张次恼坐在亭中,青色圆领花鸟大袖官服衬的那张文弱而隐隐虚浮的面孔也生出几分威严,亭外站着十几个魁梧凶悍的汉子,身后亭下杂乱停着几架装的满满的牛车,似乎因太过匆忙,连麻袋松了也未曾发觉,洒落一小堆晶莹细砾。
  其中一个身着褐色葛衣瘦削男子从人中走出,抬头时露出被草笠遮挡住的脸,一道疤痕从耳后斜飞到眉,衬得普通样貌布满凶戾,他阴恻恻道:“张大人,如果这些私盐被裴元俭查到,你也休想置身事外,别忘了这些年你从我手中拿了多少银子!”
  张次牧成沉下来:“尤老二你这是在威胁本官?
  “不是威胁,是警告。”尤老二道:“给你的每一笔我都暗地里着人造了账簿,若是我一旦出事,立刻就有人把账簿交出去!”
  尤老二握着拳,额头青筋暴起:“咱们鱼死网破。”
  短暂的愣怔之后,张次淖而涌上滔天的怒火,让他原本有几分文人气的脸都变得扭曲,眼底压着阴沉。
  自从郑从贲之事后,裴元俭便上书陛下将私盐走运之事以强法遏止,从北朝全境实行《缉盐保甲条例》,连通陵县这个边陲小县也无法避免,渡口整日有人日夜把手核查,尤二等人等了近一月,眼看这批私盐即将烂在手中,眼看兄弟们怨声载道,忍耐到头便决定铤而走险。
  经过一番思量,他们伪装成了走漕运的水帮,私盐也被藏在暗舱,谁知排在他们前艘那船竟想了和他们同样的法子,却不过片刻之间,便被一高瘦男子手中的灰犬找到了藏在船舱夹壁之间的私盐,再之后,尤二目光一缩,那艘高头大船满地是血,连河里也染上了深红。
  尤二等人心头大骇,彼此对视之后趁乱缩回船舱,趁夜色把私盐从船上用小舟运出来却不敢再放回原处,再之后,便是眼前这一幕。
  “尤二,真是没想到,你竟敢背后留手。”张次难壑懈沧乓踉疲长乐坊胡富全跟了他许多年,却仍在姜回利诱之后便生出动摇反叛之心,尤二也是如此。
  这些人,一个个表面恭从,暗地里却都背叛他。
  “大人出身富庶,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贫苦百姓求生辛苦,但我们虽然卑贱,却怎么也得给自己留条活路不是?”尤二贫笑着奉承了几句,他们这些人,最是没有什么脸面,为了活下去别说只是几句话,便是把脸放在鞋底下踩都能笑着给人擦去灰尘,但此刻见张次牧成依旧阴沉,心头也压着石头没了心思,转而直白却强势,两簇断眉恫吓:
  “眼下却也好说,只要大人替兄弟们处理了这批私盐,账簿自然永远不会见到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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