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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机权臣盯上后(重生)/雁回春——经赴【完结】

时间:2025-02-15 17:18:39  作者:经赴【完结】
  “让贵客久等,是妾身怠慢了。”
  姜回漆黑眸光注视着她。
  莺莺摸了下头上岫玉花簪,迟疑道:“堂内风寒,不若贵客先去妾身的院子稍坐?”
  姜回眼神倏而玩味,随意挑了个位子坐下,以手撑额,慢悠悠打量她许久,忽而开口:“你是谁?”
  “妾身。”
  “这倒有意思了。”姜回打断她,莺莺脸上笑意微僵,坐在上首的女子眸光一变,语气蓦地凌厉,“北朝律法,礼无二嫡,张次纳砦正七品县令,竟敢违逆皇上!”
  “妾,妾身不知,这话从何而来?”
  姜回似笑非笑看着她:“一夫二妻,两月同辉,如此逆转乾坤之举,岂不是说明张次挠心蹦嬷心?”
  谋逆?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没有,没有,妾,奴婢是大人姨娘,不。不是。”莺莺吓得瘫倒在地,脸色难堪,面色苍白默默垂泪,梨花带雨,霎是美丽。
  可惜,在场无人愿意多看。
  绥喜哼道:“你一区区姨娘,竟敢在公主自称妾身,如此不知尊卑,看来,当真是张县令宠爱太过,让你不但蒙了眼还迷了心。”
  公主?
  她本以为有张县令撑腰,通陵之内谁家夫人不对她避让三分,久而久之难免有些得意失矩,谁知道,通陵县什么时候竟然冒出个公主?
  莺莺肩膀颤栗,心中微冒出惶恐。
  “本宫最近心绪欠佳,你却是满脸喜色,让本宫看了很是不高兴。”
  姜回似忽然想到什么,歪头问:“听说你颇通诗书?”
  “奴婢只是略识得几个字,不敢说精通。”虽是这样说,但莺莺眼底却有些得意,显然是承认的。
  “那便把《金刚经》抄上百遍。”姜回接过绥喜捧过来的酸浆水,喝了一小口放下碗盏,用帕子擦了擦唇角,轻描淡写道。
  “顺便静思己过吧。”
  这是要把她禁足?就算是公主,也管不到臣子的后院!
  莺莺眼底不甘,可却不得不遵从。
  “奴婢,遵命。”
  “退下吧。”姜回收回眼,不再看她。
  莺莺扶着灵梅的手起身,看了一眼姜回,姜回依旧平静坐在那里,不时喝一口酸浆水,并不理会。
  莺莺绞着手中帕子,咬了咬唇,携着灵梅走了。
  绥喜注视着两人踏出正堂,身影在眼前消失后,才缓缓道:“看来这位莺姨娘是知道那日在长乐坊发生的事了,可,奇怪。”
  有邱荣知在,莺莺知道长乐坊的事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莺莺既然知道是公主所做,但似乎却并不清楚公主的身份么?才会如此冒冒然找上门来,又毫不顾忌的在公主面前自称正室嫡妻才能用的“妾身。”
  “无论是何原由,她都帮了我一个忙。”姜回唇角勾起浅淡笑意,莺莺若不来,她也是要故意去到她面前稍稍透露些什么,毕竟,她若不在府内“消失”,那一步又该如何进行呢?
  “帮忙?”绥喜不解,莺莺有帮她们什么忙吗?分明来者不善,找晦气还差不多。
  凝夏院是位于湖水尽头的一座阁楼,树影婆娑,点点金光细碎落在湖面。不同于其他院落的朱甍碧瓦,眼前阁楼呈现暗红,远远便能觉出肃穆,唯独亭子的顶上画满了花鸟虫鱼,显出几分夏日活泼。
  阁楼前后各有一道台阶,近处宽阔,阶上石砌得甚是干净,最低一层石阶漫上薄薄一层湖水,光可鉴人,飞檐攒尖,翘角灰瓦,朱红漆板檐微微暗沉,屋脊上又镶嵌大匾,上面写着‘凝夏院’三个字。
  林伯渠引着姜回绕过此处,继续往后走:“公主殿下,这边请。”
  眼前视野渐渐狭窄黑暗起来,绿叶遮蔽,夕阳的余晖在此处几近于无,风声刮动花枝簇簇,湖水不时涌动叠纹,飒飒凄凄恍若雨夜呜咽。
  绥喜不由得更靠近姜回,脸色也有些难看,这什么鬼地方,越走越阴森,圆乎乎的眼凶巴巴的盯着林伯渠,不时闪动,恨不得将他背戳出个窟窿。
  林伯渠不由得背后升起一股冷意,抹了把不存在的汗,“这里虽然幽僻,但是过了这一段路进了凝夏院便会尤如清风拂面,前湖后园,风景端丽,实在是好住处。”
  “这院落当真这般好?”姜回微微抬眼,状似不经意的随口一问。
  “这凝夏院的阁楼用的是上好的紫檀木,细观之可见纤细纹理浮动,嗅之可闻芳香。阁楼内金丝楠木雕螭案上设着两尺半高的青绿古铜鼎,悬着北阙向曙高僧垂钓大画,银罂玉壶,最当说的便是这牌匾。”林伯渠推开门,退步让姜回进阁,这才接着道:“‘凝夏院’三个字还是县令大人亲手所提,大人的字恰如游龙戏凤,颜骨赵姿,放在这里,实乃大善。”
  姜回目光落在满屋金玉琅器,处处可见精致奢华,微微低眸,连脚下踩踏的绣兰草盈露棉毯都圈绸铺绒,如此穷极奢靡,放在一个边陲县令管家的眼中却不算稀奇。
  甚至,习以为常。
  “那怎会久置空悬?”姜回眸光微冷。
  若当真如此好,怎会久置空悬?
  前面台阶覆水,后面虽有小门,却叶深窄僻,看起合情合理,但却不足以成为长久空置的“理由。”
  毕竟,湖水可填,花草亦可以砍伐,比起屋内富庶堂皇,都算不得什么大事,更何况,院落空置,却依旧留着昂贵器物而不搬走,任由它在此蒙尘落灰,未免太不合常理。
  姜回眼眸深了深。
  “这,许是偏僻。”林伯渠避开姜回似乎能穿透人心的犀利目光,紧紧低着头。
  姜回盯了他一会,就在林伯渠快顶不住时,倏而一笑,轻轻道:“原来如此。”
  旋即转过身,毫无波澜的开口道:“林管家忙碌一天,想必累了,便退下吧。”
  林伯渠微愣,很快回过神应了:“是。”
  林伯渠离开后,不多时,一抹桃蓝色从凝夏院一闪而过,恍惚错觉。
第33章 、有鬼
  ◎阁楼◎
  惊风乱s,密雨斜侵。
  黑云如墨倾洒,阁楼上的窗被风呼啸砸开,扑棱乱响,帷幔被落雨洇湿一片,阁楼后茂郁森森的矮丛吹的摇晃乱舞,映在窗扑簌簌如群鬼哭嚎。
  凝夏阁前湖翻涌,鱼群扑腾,水涨漫阶,绥喜被动静吵醒,见下了雨,忙从小隔间起身匆匆穿上衣服去了姜回的屋子。
  卧房内一片黑暗,两侧窗户大开,暴风骤雨之中,女子面无表情坐在床榻,一双脚盈白如瓷,背后阴岑岑的枝影不住晃动,宛若浮起巨大的黑影。
  绥喜半梦半醒之中骤然被吓了一跳,白日里覆在脑海中的恐惧再次浮现,吓得跌倒在地。
  尖叫一声:“有鬼!”
  愣怔一会,听着外面树叶婆娑,雨打摧折,并没有其余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世间并无鬼魂,顶着风艰难关上窗,将被风吹熄的烛火重新点燃。
  屋内逐渐明亮起来,坐在榻边的女子乌发如瀑披洒,白色中衣只襟处勾勒几线缠枝纹,昏黄灯火微晃,映出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绥喜眸色定了定,旋即变为担忧,公主大病未愈,如今又吹了冷风,唇色越发苍白,这可如何是好?
  “有鬼?”姜回喃喃重复了下这两个字,眸色微深。
  林伯渠走后,绥喜去县令府打听了一圈,也没有得到有关于凝夏院的秘辛或是其他不同寻常的消息,大多数皆一无所知,还有的人,见她打听此处,目光怀疑,听她说是园子里头新来的丫鬟,想去阁楼打扫,却被林管家呵斥了一番,恐得罪了管家,又说的惧怕惶恐。
  那人见她年幼可怜,这才稍稍打消了忌惮,却仍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只说林管家不是责骂,而是那阁楼不吉利。
  绥喜再问那人却怎么也不肯说,她塞了银子过去,好话央磨了半晌。
  “好嬷嬷,我实在是好奇,您就告诉我吧。”
  那人咬了递过来的银锭子,见是真的登时笑眯了眼,也顾不上深思,倘若绥喜真是个无依无靠的小丫鬟,又怎么会一出手便是五两,拉着她走到僻静处。
  悄摸摸附耳道:“那阁楼,有鬼。”
  说的煞有其事,天际残红,尚且明亮,绥喜却感觉背后有什么阴森的东西在盯着她,打了个冷颤,再欲追问,那人却怎么也不肯再说了。
  冤死、毒死、含恨而终还是仰天自刎,死后不过白骨一堆,苍天青眼不睁,这世上何曾有鬼?
  唯有,心中生鬼。
  “绥喜。”
  女子缓缓抬眸,露出一个浅浅的、诡异莫测的笑。
  她轻轻道。
  “这凝夏阁,真的有鬼呢。”
  整座宅院矗立在瓢泼雨夜之中,天际的浓色却渐渐裂开一道青白,闪电惊雷,凝夏阁旁盛放的各色花草被风雨拍淋,落了一地残叶。
  天地哀寂,好似顺着那道缝隙突的悬空变成了个巨大窟窿,沉沉的要把一切吞没。
  一个小丫鬟好似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边逃命似的跑,浅色裙裾沾满泥泞,一边魔怔般喃喃自语,倏而变成大叫。
  “鬼!鬼啊!”
  ――噼啪。
  惊雷阵阵,好像要将这苍穹撕裂,沉睡中的宅院猝然惊醒,离得近的婆子披着蓑衣接住扑过来的丫鬟。
  “别胡说,咱们县令府,高门府邸,哪里有小鬼敢来此处?”
  她正说着,阁楼内的灯火陡然灭了,漆黑的阁楼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一道光蓦地出现,缓慢延伸拉长成一个长长的影子。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
  一张模糊森白的面孔从黑暗中陡然出现,看不清眼神,却好似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洞,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怨气,白色中衣空空荡荡,像是被锁链囚禁在阁楼影壁,尖细的笑声幽幽回响。
  婆子眼珠骇然僵硬,扶着绥喜的手臂不受控制的发抖,最后两眼一翻,竟直接晕了过去。
  绥喜朝着阁楼处望去一眼,听见夜色踏着水声的嘈杂脚步声,眼睛咕噜噜一转,当即拔高声调:“来人啊,快来人啊,嬷嬷被鬼吓死了!”
  说完,看见不远处赶来的仆役,自己“也”晕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倒在婆子身上。
  众人听见了绥喜先头的那一声喊叫,临到近前,不由得面面相觑一番,后才突的回过神,七手八脚的把两人抬去凉亭,掐虎口按人中。
  婆子倒抽一口气,倏地睁开眼,眼中却无神,惊恐一般道:“鬼!有鬼!”
  风声似唳,在夜色中分外明显,似落在耳中,婆子猛地一抖,手直直地指着那座沉寂的阁楼,笃定道:“水鬼在阁楼里唱曲!”
  “赵婆子,你胡说些什么,还不快快住嘴。”瞧着和赵婆子相熟的冯嬷嬷从后拨开人群,看着周围惊疑的眼神,斥她一眼,急得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赵婆子听到声音,看清来人是谁,混浊的眼神无助的看着,拉住她的手急急道:“姐姐,你我亲眼看到的,绿头发的水鬼,湿漉漉的。”
  猛地往后缩去,眸光渐渐发狠:“谁害了你,你去找谁索命。”
  “还不把人抬回去!”冯嬷嬷看了一圈,狠心拨开赵婆子,警告似的狠狠瞪了人群中一个国字脸的年轻男人一眼,厉色道。
  这人是赵婆子的儿子,被派遣在园子里修剪花枝,夜雨风大,又住的偏远,这才晚来一步,瞧见冯嬷嬷眼神,看见自己娘魔怔一般坐在冰冷的地上,忙上前背了赵婆子横跨入雨中。
  “有些话该说,而有些话却一句都不能说出口,否则,便会招来祸患。”冯嬷嬷冷笑道。
  人群中先前和绥喜说了两句的婆子缩了缩头,心中暗衬,白日里刚有一个小丫鬟打听,夜里便真有人见了鬼,难不成这宅子真有阴气不成?
  明日里得找些盐米洒在周围来驱驱小鬼。
  冯嬷嬷说罢就离开了亭子,其余人也逐渐散去,只有躺在一旁的小丫鬟被人遗忘的留在原地。
  绥喜坐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快步朝着凝夏院回去。
  “公主,事情办成了。”
  姜回取下绣凳上最后一盏油灯,默然垂下眼睫:“如此,便算揭开一道口子。”
  县令府众目睽睽之下有人夜里见鬼,即便怎么严令禁止,也止不住有人暗地里揣测议论。
  既然开始议论,陈年往事便会一一上岸,千丝万缕之中总会找到她想得知的真相。
  树静而风不止,落叶积片。凝夏院外澄澈湖面不停砸入一颗颗斗大的雨珠,波澜骤起。
  她倒是要看看,这座县令府下究竟埋藏着什么秘密。
  灯光浮动,女子容颜冷峭,宛若山巅一株迎风矗立的雪莲,眉间浅淡而疏离。
  “公主方才受了凉。奴婢去厨司做一碗四根汤,公主待会喝了去去寒吧。”绥喜道,她本想做一碗红糖姜水,但又记起爹爹说过,夜里吃姜如饮砒霜,再者,公主似乎很不喜欢甜,连甜甜糯糯的糕点都是浅尝即止。
  至于四根水是乡间流传的一味“药方子”,是取四种食材的根须以水煮之,老人常说,得了风寒便是不沾地气,喝了这四根水沾了地气,便可祛风散寒。
  “嗯。”姜回拥着被衾微微闭眼,应了一声,绥喜便转身去做了,等喝完已经将近子时,绥喜打着哈欠收拾干净,也去睡下。
  县令府重新归于寂静。
  张次囊恍性诨厝ネ局屑雨势太大,不得已就近寻了一户庄户住下。
  即便庄户极爱干净又将宽敞的主屋腾出来,诚惶诚恐的换了为着女儿出嫁准备的新被铺在上面,张次娜跃醯媚哪亩疾皇媸省
  屋舍低矮逼仄,滴滴答答的雨点砸在掉漆铜盆,十分吵闹,窗户狭小连烛火都黯淡一点,整间屋子黑黢黢的,连背后都感觉发痒,似乎有看不见的乡间脏虫在爬,实让人难以忍受。
  张次囊灰拐纷难眠,直到天际泛出一丝鱼肚白,才浅浅睡了过去。
  偏偏这家农妇生怕怠慢县令爷,早早起床催了丈夫去打水,自己则是从房梁悬着的竹篮中取下年时腌制的半扇泛黑兔肉,不一会,油溅入锅的呲啦声响起。
  辛辣香气伴随着流水、碰撞,走路声慢慢散发。
  直接扰了张次谋揪筒簧畹乃意,他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眼珠下青黑分外刺目,眼睛里更是布满红血丝,凶猛瞪向外头,躁郁骇人。
  “钱业隆,是谁在吵闹,把她给我抓起来!”
  一阵恐惧声跌撞响起,转瞬变为安静,张次穆意的躺回去,不分早晚的睡了个酣畅。
  直至巳时末才缓缓醒转,由钱业隆侍奉着更衣,再出门时,依旧是那个爱民入骨的青天县令。
  瞥见一旁做好的辣炒兔肉,黑乎乎的看着就没胃口,张次囊谎鄄豢矗仿佛这才注意到被五花大绑跪着的一家三口,忙走过去,斥道:“钱业隆,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快给人解绑。”
  一旁差役去办,钱业隆连声告罪:“启禀大人,这些泼才不知事,清早故意弄出动静,属下怕扰了大人休息,这才自作主张,恳请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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