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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机权臣盯上后(重生)/雁回春——经赴【完结】

时间:2025-02-15 17:18:39  作者:经赴【完结】
  县令夫人日日服着他开的汤药,就算再次犯疾,也不该如此突然严重才是啊。
  “既不是饮食,那房内添的新具、或是夫人穿过的、用过的,老夫可否查看?”莫鸣忍不住继续问道。
  茗之霎时冷了脸:“大夫是觉得县令府有什么人要害当家主母不成?”
  “老夫不敢,不敢。”
  但既然莫鸣开口提了,就断然不能如此过去,否则传到外面未免落人口实,毕竟,若非心中有鬼,又怎么会不让大夫查验呢?
  茗之和身旁绿衣丫头交代了句,片刻后,绿筠并身后的丫鬟端着托盘走进内寝。
  “这些便是夫人这几日穿用之物,不过都已盂洗。”
  莫鸣随之看去,玉枕、团扇、钗环、绸裙一应在列,他依次查验,又在屋中走动半晌,皆未发现不妥,踌躇回首便对上茗之一闪而逝的嘲弄目光。
  莫鸣脸色陡然阴沉,却很快收敛下来,刚想张口,便听到一众丫鬟婆子躬身行礼。
  “县令大人。”
  莫鸣瞥见来人腰间束革带,青色官服威严庄肃,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噗通一声跪倒,双手贴地。
  “草民莫鸣叩见县令大人!”
  张次南瓶纱帐瞧了一眼,张夫人鬓发皆湿,脸色痛苦苍白,皱着眉放下纱帐,沉声道。
  “本官夫人所患何疾?”
  他登门看诊数日,还是第一次见到县令大人,若是此番能得县令大人青眼,那在通陵之内,他的声望就再不是那些往日瞧他不起的人可及的了。
  莫鸣曾十分不解,有些人明知医之一道他就不该碰,却偏偏一头栽进去,找了名师学了数年也开了医馆,还不是意料之中的无人登门,连带他自己备受街邻奚落议论,偏还自恃高傲,呵,当真荒谬。
  他垂着眼,视线所及处,一双翘头织金缎皂靴停在不远,纹路鲜艳,晶石点缀,耀目威风,仿佛就此隔开尊贵而疏远的天堑。
  渴涨的,即将要触碰到的热切满在胸腔,他手心因激动而生出绵绵细汗,莫鸣眼底一闪而逝一股轻蔑,再抬头时只剩炙热,答道:“夫人乃是风乘虚经,瘀滞失养,引起头疾,这病易夹湿邪,才会缠绵反复。”
  “该如何医治?”
  莫鸣思索道:“《内经》曰:“辛以润之”。辛能散能行,故羌活辛温能散能行。应当。”拘急以柔和之道。
  张次拇蚨纤,“务必将夫人尽快医好。”
  他蹙蹙眉:“你叫?”
  莫鸣一喜,连忙道:“草民莫鸣。”
  “莫大夫,不要辜负本官的信任,治好,重重有赏。”张次乃蛋眨径直离开。
  莫鸣虚虚握住手心,目光盯着张次睦肴ズ蟮哪且唤切榭眨内心的那丝欲望激荡平息,眼神却慢慢坚定。
  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第37章 、射箭三支
  ◎谢如琢◎
  盛京。
  日出薄冥,阴云覆顶,小雨如丝般淅淅沥沥下起来,落在河边浓密草被,五颜六色的小花被雨珠打湿,一地残叶。
  一阵嘈乱的马蹄声从东边响起,十几个黑衣甲兵疾驰而来,雨点落在袍角,洇湿后转瞬不见痕迹。
  率先一人,身披黑底暗红重工刺绣斗篷,偶露出腰间皮质腰封无一丝花纹,漆黑冷冽,乌冠束发,眉眼深冷,雨声渐肃,越发显得寒意逼人。
  自远而近时,马背上年轻人勒马疾驰的英姿镌刻进眼中,墨发与袍角在风雨中迎风鼓荡。
  可谓意气衔芳,卓荦群鹤。
  此人便是北朝第一权臣――裴元俭。
  枢密院正使裴元俭,不及弱冠之年便高中会试榜首,却在殿试之上被众臣不容,连番参他“卑不抵位”,最终被逐末为兵部一个饲养马匹的九品小官,升迁无望,仕途本该就此戛然而止,却在次年秋A围猎因救驾有功被提拔任御前禁军首领,从此一路高升至枢密院正使。
  北朝开朝以来,奉行“院有发兵之权,而无握兵之重”。也就是说枢密院自古有权无兵,陛下却对裴元俭格外恩宠,特破例允其二者兼之,兵权皆在手中,又得陛下宠信,自然权柄滔天,满朝上下,无可争锋。
  自裴元俭受命追查郑从贲因而奏行《缉盐保甲条例》之后,边陲小县通陵尚且局势严峻,盛京处于北朝之都,更是风声鹤唳,大小官员人人自危。
  盐案一事牵涉广大,不少官员牵涉其中,唯恐下一个便是自己。
  是以明知裴元俭权重,亦有官员顶风参奏,言称。
  “枢密院正使裴元俭独权专横,行事狂悖,陛下尚行宽大之政,裴大人公然违逆陛下之意,所言所行皆图峻法之严苛,而全不将北朝百姓性命放在眼中,弑杀残暴,罔顾人命,牵涉无辜者实有巨数,请陛下降责并收回成命。”盐铁司副使杨毂道。
  “裴大人此举依下官看来,实为操行弄权之举,死者不可复生,刑者不可复属。万民当得以有改过之机,而裴大人却不闻辩驳立斩不赦,更甚牵连之广,骇人听闻,由此看来,裴大人立此条例,只为扬威逞风,全无为陛下分忧为北朝尽忠之意。陛下应当处以杖刑斥责,不令此风盛行,以正百官之心。”此人乃御史寇之丞。
  “酷政杀人恐动摇国之根基,不如把贬谪改为停俸降级,以力缓而事美。”鸿胪寺少卿谭承平毕恭毕敬道,言外之意企图让陛下缓而放之。
  裴元俭唇角凝笑,眼神无波却令人胆怯,朝堂中一时落针可闻。
  裴元俭自百官中走出,站在正中,神色不改,道:“陛下,臣观三位大臣对《缉盐保甲条例》之解至深,更甚于臣,臣愿推举三位大人主管此事。”
  此话一出,不少人当即对之怒目而视,却又不得不隐忍不发,退回原位,至此,此事暂时作罢。
  一行人途掠山林,乔木逐渐稀少,依稀可见重檐寺庙。
  清泉寺青石阶下不知何时停着一辆马车,四周空寂无人,庙门忽然打开,从中执伞走出一人。
  油纸伞面绘着群山行舟图,纹样绘制得格外精美细致,笔墨疏淡合宜,松云浅韵,仿佛静生动景,舟上客下一刻便会于烟波浩渺之间踏舟而去。
  微微倾斜,替送客的小沙弥遮住潲雨。
  “谢过施主。”小沙弥点头致谢。
  那人道一声不必,转身拾阶而下,淡青织锦长袍不沾泥泞,腰间羊脂白玉刻古文勒子吊坠纯白温润,上缀赤云珠颜色透亮,光泽耀眼。
  清泉寺是盛京大寺,便是建于京郊深林,也一样香火旺盛,人声鼎沸。只因雨丝不绝,山路泥泞才辟得一方寂静。
  上山的青石阶绵长至山顶,曲径蜿蜒,沿山红叶片片,奇峰千尺叠翠,清泉脆流,阶面光洁如镜,连苔痕都无一丝,隐约可见疏林倒照。
  那人步步而下,风声雨疾,雨点混着流水声砸在伞面,颇有几分山林观雨之趣。
  马蹄溅起泥点落在马车,眨眼便要离去。
  “裴大人。”
  “吁。”裴元俭手勒马绳,马蹄高高扬起,侧身回眸。
  薛揆在身侧道:“此人名叫谢如琢,乃大理寺右丞。”顿了顿,又补道:“也是文渊侯府谢家世子。”
  谢如琢油伞微微抬起,露出整张脸,身后绿意疏阔,雨不知何时停了,山间雾气飘渺,天穹风清无云,朗朗莹泽。
  长发以银冠束起,眉目清俊濯尘,身姿清瘦挺拔,似山间仙山一株霖霖青竹,风霜雪欺,也矗然屹立,走动间可见谦和端方,随他走下最后一级青石阶,脚边一方水潭清澈,衣袍随之微微拂动,好似湖面溅起涟漪。
  裴元俭端坐马背,默然不语,显然是在等他开口。
  谢如琢抬眸望着这位权势倾天的枢密院正使,眼眸微动,不知为何,竟一瞬间思及半年以前,在谢家祠堂,他们第一次见面。
  这位裴大人在夜深人静之时突然登门,却不曾惊动奴仆,若不是他恰巧站在窗外,也不会知道,如此大费周折,却只是上了三柱香,给他的妾室。
  虽是一日作罢深夜时分,但除了府内奴仆之外,她的亲眷父母,无人曾给她上香,裴元俭是第一个给她上一柱香的人。
  他不知她何时与这位裴大人有过焦急,却似乎从这位心思莫测的大人身上感觉到明显的薄怒。
  谢如琢不在想,收起油纸伞搁置在台阶旁,而后方拱手道:“裴大人,下官贸然阻拦,失礼。”
  “谢世子,请直言,大人还有要务在身。”薛揆道。
  即便裴元俭手下如此不客气,谢如琢仍面色平静,语调谦和却含着隐隐的锋锐:“裴大人,法者,将用民之死命者也。用民之死命者,则刑罚不可不审;刑罚不审,则有辟就;有辟就,则杀不辜而赦有罪。”
  “依《北朝刑律》,持械盗盐私售者,处以死刑。私煮、私贩一斤以下施以杖责、罚没家产,私贩一斤以上,处以死刑。对告捕、揭发、捕获私盐的赏格以及对私盐犯折杖减刑,荫赎,赦免。走运私盐多有朋党,亦有轻重,刑罚也应不同。请裴大人依照刑律将犯者交由大理寺审问惩处。”
  裴元俭还未出声,来时方向忽然有三辆马车疾行而来,其中两辆马车落后中间那辆,隐隐有些视之为尊的意味。
  薛殷忽然俯身摸了摸马头,青涩圆润的脸上流露出过于明显的伶俐,反倒有几分憨,嚯一声,声音不大不小:“今是什么日子,连番来堵我家大人,这下还凑一起了!”他眼神瞥了瞥站在那的谢如琢,又落在走出马车里走出来的几位大人,语气促狭不爽。
  小厮先一步跳下来,恭敬摆上踏凳,旋即,里面走出个须发半白的老者,身材干瘦,着鸦青色暗紫团云纹圆领长袍,手间佛珠撵动,静立在那。
  云销雨霁的日光总带着几分清透和润,老者身后密林殷绿,洒在老者脸上时却好似撷取了日光中乌云留下的阴晦,覆盖上一层浓浓的阴影。
  来人是北朝计相,官职仅次于裴元俭之下。
  “裴大人。”萧长善慢吞吞道。
  寇之丞和杨毂立在萧长善身后,对着裴元俭见礼。
  “还真是狐狸窝里挂虎皮,小鬼难缠。”薛殷小声嘟囔道。
  裴元俭神色冷峻,淡淡颔首:“萧计相。”
  两人一高一低对视,一人眼神冰冷凌厉,直视人时,总带有几分薄冰掩盖,因而很容易让人忽略沉埋眼底的血气。一人眼神混浊平静,拨弄佛珠的一双手像是长街暴晒的枯木,干瘪的只剩一层皮,偏偏根根青脉明显,像是生生掠夺了他人的生机灌入,突兀而}懔。
  两人久久沉默,却似不露于口的对峙,气氛冷凝沉穆,周遭人大气不敢喘。
  “裴大人,我的来意想必你清楚。”终究还是薛长善先开了口,精瘦脸上簇笑,语气和缓的像是年长者脉脉叮咛,“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萧计县玩笑了,你的来意我怎么清楚?”裴元俭薄唇微掀,眼眸也似笑,可是这笑意太短太浅,觉不出半分亲近,如同扣上一层笑意的假面,笑的真切,却没有半分真。
  薛长善眼眸微眯,捻动佛珠的动作倏然一停,混浊的眼睛渐渐生出灰色的阴翳。
  “裴大人这是要孤行到底了?”
  寇之丞站出来,逼视道:“裴大人,盐务为三司统管,不属枢密院管辖范围,裴大人的手未免伸的太长,难不成有越俎代庖,篡权夺位之心吗!”
  “薛殷。”裴元俭道。
  薛殷麻溜下马,笑带得意,却又刻意抵唇咳两声作严肃:“《北朝职官志》述曰:国初之制,沿而置使以总计,应四方贡赋之入,尽归三司,通管盐铁、度支、户部。
  盐铁之下设七案,即兵案、…都盐案等,掌管北朝矿、盐、……军器等。度支之下也设八案……掌管全国财赋之数。户部之下设五案……税等事。
  “还需要我解释吗?”薛殷殷切询问。
  计相,总管三司,掌北朝赋税财政,看似与盐密不可分,实际上私盐却与官盐截然不同,更不属盐税范畴,自然与三司无甚关系,要说越俎代庖,恐怕是这位萧计相吧。
  “早就听说裴大人手下副都承旨博学强记,这般看来,名不虚传啊。”萧长善眼眸微冷,寇之丞和杨毂面面相觑,眼中也有诧异。
  《北朝职官志》乃是三十余年前一个编撰所著,后人觉得比起竹简所述,更信奉言传身教,也就渐渐弃之不用,逐渐被人忘却。
  三司职权之广泛,与庶务之繁杂,常令人驻足兴叹,简直是千条乱线纠扯在一起,根本无人会细理。是以萧长善明知寇之丞在以假乱真,也没有出言阻止。
  却不知被薛殷从哪里找出来,此刻竟当做金弓令箭,让他无可争辩。
  “哪里哪里,不比计相公务繁忙,我这个闲人什么杂七杂八的书都喜欢拿起来看,看了自然就背了,算不得什么。”
  “再者。”薛殷脸上挂着假笑,眼神却含着冷意。
  “萧计相莫不是忘了,我家大人不及弱冠便是北朝会试一甲头名。”
  “要说博学强记,我与大人。”
  “差之千里。”
  薛殷心中有气,若不是因为这些看上去冠冕堂皇,位高权重的“大人”,他的主子又怎么会九死一生,如此艰难才到了如今的位置,现在,却还有脸来求。
  “裴大人苦学多年,方到如今权势鼎盛,正是如此才更知读书艰辛不易,若有朝一日,丢官罢爵,数十年辛苦尽付流水该是何等凄惨。”杨毂道。瞧见裴元俭不语,便以为他也动容。
  于是微扬头颅,语气似高位者谆谆劝导:“如此,自然也该懂得,为官当须和光同尘,才是上上之道。狂狷刚愎太过,便如那冒尖的春穗,变成他人的眼中刺。做官还是不要太鹤立鸡群才好。”
  裴元俭眼神和煦,忽然缓缓勾唇,上身微微前倾,是俯瞰的动作。
  “你是谁?”
  杨毂一愣,眼眸微微睁大,难以置信又掺杂着被羞辱的恼怒,殿堂之上他方才参奏,就算先前不识得也有人会暗暗告知,再不济下了朝总会问一句是谁参奏,但,裴元俭竟然不识得他,根本是从未将他放在眼中。
  “你竟然不认识我!”怒声道:“本官乃。”
  裴元俭手指松开勒马缰绳,骤然将他打断,略微沉顿,似在思索,唇边笑意未散,一双眼眸却漆黑幽深,仿佛要将人看穿,又漫不经心的笑道:“眼中刺?”
  沉沉的气势压下来。宛如秋色正浓的田野在静谧的清晨骤然降下凌凌霜雪,寒意突然而凛冽,让人失色胆惊。
  裴元俭缓缓坐直,失却了所有耐心。
  下一刻,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杨毂身前,来人长刀泛着冷光架在他脖颈,霎时划出一道血痕。
  薛揆冷着脸,顺手将欲阻止的寇之丞伸过来的手握住,手背青筋鼓起,只听得一声哀嚎,似是右手被生生扯断,寇之丞痛得大叫出声:“放手!”
  “裴元俭,让你的狗给我松开!”
  “薛殷。”裴元俭收了笑意。
  “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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