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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机权臣盯上后(重生)/雁回春——经赴【完结】

时间:2025-02-15 17:18:39  作者:经赴【完结】
  “夫人呕血昏迷,可见症状严重,一剂药便能治好,”那人荒唐笑道:“简直无稽之谈!
  李桂手回以一个藐视自负的眼神,“那是你们!”
  “你!竖子骄狂!”
  “哼!有些人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我等今日也是见识了。”
  李桂手一概不理,目光直直看向姜回,抱拳道:“若治不好,草民愿剃度出家,再不为医。”
  “好,本宫准了。”姜回深深看他一眼,一句将其余人反对的话止住。
  李桂手高高昂首,嘴里却吐着谦卑的话道:“列位大夫先请。”
  “哼!”几人甩袖哼道,先后进去。
  罗汉床上铺了湘妃色绸质的锦缎,床前长花案梅色细颈瓷花瓶里插了鲜艳欲滴的百合花,满室舒缓芬芳清香。
  床上躺着位唇色苍白的妇人,眉头紧紧蹙着,额头簇簇细汗洇湿发丝,穿了件淡青宽袖牡丹绸裙,婢女在一旁轻轻打着团扇,不时将双层纱被往里掖了掖。满满冰盆前坐着张次模目光微沉的饮着茶,已然换了身白圆领绣麋青纹窄袖长袍。
  大夫鱼贯而入,行礼之后依次诊脉观色,面色逐渐沉重,又有不信邪的再次将黄绸手帕覆在女子肘腕,良久沉思。
  吐血,乃咳逆上气,其脉数而有热。面觞白而无血色,温无寒热,脉象却非沉弦不衄;浮弱时强,手按之不绝,下血;又情志欣愉,不属上焦,脉象实非以往所知。
  “不知可否看看夫人方才所剩的药渣。”
  “在这。”茗之转身将一旁莫鸣检查过的残渣递在他眼前。
  几人连忙凑过去,依次辨析,喃喃道:“藁本、羌活……炙甘草、白附子,此方闻所未闻。”
  “头部偏疼之症多因痰浊中阻、风邪入体,乃以肝胆失养为主,此方解热止痛、去毒散结,虽下药过重,却不失为良方。”
  “短时间内疏解肝郁、祛风缓痛,未尝没有可能。”
  “所以药方非但没有问题,甚至可算作一道佳方。”
  “说完没有。”张次牟荒偷馈
  “可有方法医治本官夫人?”
  日光被云层遮挡,屋内陡然晦暗下来,昏色中,他一双眼睛似蒙上阴翳,显得格外阴沉不定,坐在那里望着一干人等,沉默着等待他们的答案。
  “这,草民一时没有。”
  砰!茶杯被猛地砸落,清脆的碎响悬在心上,让人不寒而栗。
  “本官再问一次,可有解决之方?”张次娜跃勺在桌前,眸光骤然阴戾。
  “他们不能。”李桂手自众人身后走出,掀袍跪下,背脊挺直道:“草民愿为大人解忧。”
  “你?”张次闹迕伎垂去。
  “你可想清楚,若是治不好,本官绝不轻饶!”
  “草民愿意一试。”李桂手道。
  “好,那本官允你一试。”张次奶手允可。
  “谢大人!”李桂手起身。
  “不可。”跪伏在地上的莫鸣急忙拾起凌乱的衣摆,甚至顾不得整理就脱口道:“大人,他。”
  “大人!”茗之突的出声,正巧打断了莫鸣的话,小脸煞白的举起手帕呈在他眼前,“夫人又咳血了。”
  “你去!”张次闹缸爬罟鹗帧
  “大人。”莫鸣还欲阻止,就被张次囊踱恻的眼神制止。
  “谁敢耽误,立刻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莫鸣面色巨变,却只能跪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李桂手为县令夫人诊脉,只觉好似千只蚂蚁沿着指尖扎入脏腑,上上下下无一处不憋闷沉郁,刺痒难忍。
  很快,李桂手便诊脉完,边收起脉枕边吩咐,“取火炉来,鲫鱼头一个,生姜,白芷、川芎、天麻……”
  “难不成你饿了要在这现煮膳汤?”有位大夫捋了捋胡须嗤道。
  “哪怕无法医治也别做出此等荒诞可笑之事,以免贻笑大方。”
  李桂手神色不变,睇了他们一眼,淡淡道:“就在这熬汤。”
  顿时哄堂大笑。
  唯有跪在那得莫鸣神色为怔。
  这个方子,那个铃医也曾说过。
  乡野茅草屋前别出一颗杏树,枝头残叶要落不落,宛若游丝拖泥带水的拉扯,黄昏斜满山头,街邻炊烟袅袅,嘈杂声伴着隐隐饭菜香气如同曾经多日般灌入屋中。
  铃医站在半塌斜立的庖屋中,仔细的打着扇,苦涩的药草香弥漫。铃医看他立在旁边,颇有些不耐的模样,慈祥道:“民间俗方,登不得大雅之堂,更难入医书典方,但于病人却是真正救命良方。”
  他悲悯道:“乡人贫苦,药材昂贵,能以寻常低廉药材代替,于病人而言,实乃幸事,于医者也是善事。”
  他递出一本灰扑扑的手札:“这是我多年来行医手札,你且拿去,以后行医切记,医者本心,治人病,更是治人心。”
  莫鸣低眸瞧了一眼,手札颜色多杂凌乱,甚至有不知从何处扯下胡乱画着小牛的半角桑皮纸,厚厚的用棉线穿在一起,这哪里像是药方手札,就算随便丢在路上也不会有人去捡。
  莫鸣神色鄙夷不屑,趁铃医不注意时,直接填进火中,付之一炬。
  作者有话说:
  参考《金匮要略》民间偏方等。
第44章 、百倍胜之
  ◎何需作伪?◎
  夜色藏深,风静云隐。
  春锦院中各处灯火葳蕤,浓墨滴晕的苍穹中浅月朦胧挂于树梢,将春锦院阶前蒙上一层静谧的熏黄,万籁俱寂。
  唯有内室泥炉上双耳瓷锅鱼汤正沸。
  张次谋谎靡劢凶撸大夫坐在外堂,内室只有县令夫人以及茗之、李桂手三人。
  虽那些大夫言辞激烈反对,言李桂手此法荒谬,绝不可行,但李桂手先前在县令面前赌咒发誓若是不成,甘愿受任何惩罚,又有剃度一事,张次淖詈笤柿耍其余人也不敢再置喙,便都如木桩,神色难看的走出去,却也没有离开,以备不时之需。
  李桂手又去先前给莫鸣准备的小药房取了白芷、细辛、生石膏、乳香、没药等物一并放入钵中,研磨击砸声不时响起。
  再无别话。
  月挂半空,茗之估摸着时辰,拿了湿帕子掀开,汤匙拨了拨,见煮的差不多时,出声提醒:“李大夫,汤好了。”
  “趁热喂夫人服下。”李桂手头也不抬,手上却加快了速度,一时瓷杵撞击钵臼声越加嘈嘈切切,如阵鼓擂动。
  茗之闻得此话,便将药汤盛出少许吹凉,扶起昏睡中的张夫人准备喂药,她喂的小心,可却奈何张夫人并不吞咽。褐色汤药顺着被热气熏蒸泛红的唇边滴进衣领。
  李桂手抽空看了一眼,也不多话,从药箱中拿出针包,三两下刺入关元中脘等穴,不消片刻,张夫人幽幽转醒。
  “夫人!您醒了!”茗之惊喜道。
  “茗,之。”张夫人还有些混沌,听到声音,侧过头看向站在床边的茗之,唤了一声。
  “我这是,怎么了?”
  “夫人吐血昏迷了整整一日。”茗之道。
  “吐血、昏迷。”张夫人脸色倏白,喃喃重复,神情犹疑忡忡。
  她不过是犯了头疾,又用了那位莫大夫的奇药大有好转,怎会又吐血昏迷?
  “夫人不要多想,先用药吧。”茗之转身重新盛了,捧着递到张夫人眼前。
  “大夫说了,药需趁热喝下。”
  张夫人犹豫的抬起眼看了下茗之,从她眼中看到催促,这才伸手接过。
  鲫鱼熬够了时辰,汤色又白又浓,可偏偏张夫人已昏迷一日,陡然醒来,实在是胃口欠佳,好容易凑到唇边,汤中微不可查的腥味陡然清晰直窜脑海,张夫人顿时直欲作呕。
  李桂手快一步,银针如影飞快刺入,又很快除去,方道:“夫人,草民已经封了您的味觉和嗅觉,现在可以喝了。”
  张夫人神色惊然,茗之也欲言又止的看着李桂手。
  李桂手板着脸,侧目正色道:“一盅汤,一滴都不要剩。”
  “夫人。”茗之轻咳一声,小声宽慰道:“先前大夫都束手无策,这位李大夫却能让夫人醒转过来,可见医术不俗,虽脾气怪异,但奴婢以为,只要能将夫人治好,其余暂且搁置也未尝不可。”
  张夫人迟疑的点点头,心里却仍觉怪异,通陵县的大夫她虽不曾个个识得,但却也有些记忆,这位李大夫从未见过,竟一言不合封了她的穴位。
  不过茗之说的也没错,这位李大夫封穴也为她用药,倒也算一心为她。
  张夫人接过汤药,试探着喝了一勺,无色无味,唇微微抿平,有些不适应嘴里全无一点味道,却仍蹙着眉闭眼饮尽。
  “夫人,再用一碗。”茗之道。
  张夫人递碗的手略微沉顿,到底还是任由茗之拿去,如此三次,才算汤药见底。
  张夫人接过帕子,擦了擦唇角,眸光不自觉四处游走,看了一圈似乎没找到想要见到的人,眸色微黯,却还是希冀开口道:“文郎呢?”
  “可是等在外面?”说着,她便不顾身体就要起身出去。
  “大人公务繁忙。”茗之赶忙拦住,对上张夫人凄苦的双眸,微微偏头,不忍心再看。
  一滴泪垂落锦衾。
  往日誓言恩爱竟不过镜花一梦,她病重垂危,他却还能忙于公务。
  衙门诸事当真如此忙碌、甚至明知家中妻子病重还不断殷请,家中处理仍不可行,非他亲自前去不可吗?
  “夫人请闻。”斜刺里,李桂手突的走进,手中姜黄粉末泛着甘甜香气又夹杂苦味。
  她这是能闻到了?
  张夫人微怔,抬眼看李桂手,得到肯定的点头之后,倒是有些惊奇此人的医术,不由按着他的话深深细嗅。
  一阵凉意,直窜脑海流遍全身。张夫人狠狠打了个喷嚏,“阿嚏!”
  此起彼伏的的喷嚏声不断响起,眼中蓄满泪花,但停止之后竟觉通体轻松舒畅。
  “夫人可起身走走。”李桂手道。
  张夫人点点头,“李大夫请先出去等候。”
  “草民告退。”李桂手将分装好的药粉放在长花案上,背起医箱颔首走出。
  张夫人低眉沉默良久,才徐徐开口,声音似乎带了无限疲惫:“茗之,服侍我更衣吧。”
  李桂手方踏入外堂,就对上一双双或好奇或讥讽或含愤的眼睛,李桂手毫不在意的走进,自顾自寻了边上的位置坐下。
  年老固执模样的大夫从鼻孔重重一哼,声音里透着恼怒和不屑,轻轻拨盏喝了一口茶道:“总有人妄图一步登天,却忘了病灶在身不可急除于身不益更会反噬。莫大夫你说我这话可对?”
  这位大夫出自元德堂,多年行医问诊,一向信奉“祛病如抽丝”,以病渐进不可急躁,寻常大夫三副药即可痊愈,这位大夫十副才道方见眉目,自然看不惯信誓旦旦一副药便可将县令夫人治好的李桂手,也同样不赞同莫鸣先前下药如此疾重。
  “呵。”莫鸣冷哼一声,“孙大夫行医数十载,殊不知这经验也会变成枯木藤条,不值一文却还成了胶柱鼓瑟之胶,实在令人啼笑。”
  “你!”孙大夫猛地起身,右手微颤的怒指莫鸣。
  莫鸣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继续道:“有些人便就是如此昏昧还不自知,仗着年老就喜爱说教,殊不知自己早就成了笑料。”
  “诸位大夫,觉得莫某说的可对?”
  其余人呐呐无言,但眼神已然说明一切。
  孙大夫颜面尽失,正要怒驳,却瞥见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李桂手,冷冷笑道:“莫大夫,你如此疾言讽色,究竟有多少是因为技不如人而迁怒,莫大夫心中有数!”
  莫鸣顺着他的眼神看见李桂手,积年怨愤一朝爆发,双眸猩红阴郁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孙大夫言之过早,究竟如何还未可知。”
  “这位姑娘,既然莫大夫不信,不如你请示夫人,容他。”李桂手顿了顿,继续对茗之道:“还有诸位大夫再把一次脉如何?”
  众人这才注意到静静站在那的茗之,连忙起身,莫鸣忍了忍,还有不禁问道:“夫人如何了?”
  茗之淡笑不语,只掀开珠帘,做了请的动作。
  几位大夫互相看了看,孙大夫率先迈步而去,此时此刻,他倒是真希望李桂手能将县令夫人治好。
  众人都走了进去,李桂手却还站在那里不动,茗之眼眸一动,左右看了看,朝他走了过去。
  “李大夫不进去看看莫鸣此时的脸色?”茗之轻轻道。
  “我没兴趣欣赏手下败将的落魄。”李桂手甩袖冷道。
  “我要见你的主子。”李桂手紧紧盯着茗之的双眼道。
  茗之沉默片刻,忽然笑道:“李大夫玩笑了,夫人不就在里面?”
  “是你在玩笑。”李桂手道。
  “小满。”
  “小满?这里何曾有什么小满?”茗之左右望望,似乎疑惑不解,脸上却仍平静微笑。
  李桂手被呛,消瘦冷肃的面孔微沉,知晓对方不会承认,索性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草民求见公主,烦劳通传。”
  “公主殿下私下里从未见过夫人,县令大人更是有言在先不准人前去打扰,请恕奴婢不能通传,怕是帮不到李大夫了。”茗之话音一转:
  “不过园中湖亭风光正好,李大夫离去时可独自前往一观。”
  “知道了。”李桂手背起医箱,头也不回踏出堂中。
  茗之微愕,“李大夫停步,夫人这里。”
  “夫人已然大好,不再需要草民,若之后头疼,取花案药粉闻之即刻。”李桂手声音飘远,背影逐渐消失在春锦院。
  怪人,茗之在心中道。摇摇头往内室走去,听见里面大夫惊奇怀疑的声音,微微正了面色。
  “怎么会?”莫鸣面容扭曲到极致,喃喃自语的重复着这三个字,尽管努力回避,却仍能听见孙大夫等人对李桂手的赞誉之辞,还有对他暗地里的挖苦无孔不入往他耳里钻去,霍然起身,状若癫狂的大笑。
  倏然,笑容止住,神色忽然一厉:“不过铃医的乡野粗方,怎么可能治得我等受名师教导多年的坐堂大夫,都摸不着头绪的重疾!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一定是假的!是表象!”
  “莫大夫休得信口胡言,你敢诅咒夫人!”茗之眼神骤冷:“来人,送莫大夫出府!”
  “以后这县令府,莫大夫便不要再登门了!”
  莫鸣肩膀猛地一颤,对上茗之冰冷的双眼,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明白,这根本是他们的阴谋,故意诱他急于求功,然后顺理成章将他贬入尘埃,可,目的是什么?
  李桂手。
  李桂手?
  她竟然是为了帮李桂手,只有通陵县举足轻重的人病重,才可召全县大夫上门问诊,李桂手自然可以被她们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混入此等之列,不然为何李桂手被通陵上下忽视数载,往日也不曾见他,偏偏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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