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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机权臣盯上后(重生)/雁回春——经赴【完结】

时间:2025-02-15 17:18:39  作者:经赴【完结】
  薛殷眼神微转,装作在凌厉刀雨中应对不及,脚尖极掠退去,而后飞身一起,踩在叠起长刀之上,如风般至,长剑饮血。
  尤二看着死去兄弟,怒极悲极,刀法凶而出现乱势,薛殷取巧似从窄隙中往前,间再杀了两人,而后,将剑架在尤二脖颈。
  胜负已定。
  “公主殿下,可还满意?”
  “当然。”姜回道。
  薛殷笑笑,“既然公主和大人是那等关系,为了大人,臣也不能不胜。所幸臣没有堕了大人威名。”
  若是输了,未免推他及大人,觉得大人无能手下尽是废物,这岂不是让大人在心爱姑娘面前抬不起头?
  还好,他胜。
  尤二脱力般放下刀,看着被杀的弟兄,颓丧般垂下头:“你的条件,我应了。”
  “但你若是敢反悔,我便是死了也会化作厉鬼,取你的命!”
  姜回面色如常,瞥过眉眼得意的薛殷,一闪而过不解,却也没放在心上,一语双关道:“眼下我与他有话相商,旁人在这怕是不合适了。”
  卸磨杀驴?薛殷愣了愣,突然想到这翻脸无情的四个字,这倒的茶在冰天雪地也不能凉的如此之快吧?
  姜回说完,目光也看着他,没有移开,似乎非要亲眼见着他走不可。
  薛殷只好走了,背影颇有些可怜。
  万籁都寂,余钟磬音,林中微不可查一动,半晌后,姜回才缓缓开口。
  声音沾染了钟声邈邈,很快,又消散在空中。
  下山的路总比上山好走许多,清幽的曲径小路渐渐变得开阔,月升初弦。
  小满望了望月色,无端觉得比上山慢了许多,只以为姜回或许是累了,也没多想。便上山跟了半步,想说她可以背着姜回走。
  离得近了,却发现姜回的脸色与以往不同。
  虽还是一样的平静。
  却似乎,有一丝不同寻常的焦灼。
  像是遇到了极为棘手的麻烦,颇为踌躇难定。
  便歇了心思,让姜回静静的继续。
  许久,姜回深呼一口,愁容似乎已然消失,又恢复了那般的冷静:“走快些吧。”
  快些下山。
  去面对。
第59章 、机锋
  ◎裴大人,我要鱼◎
  已近戌时,普化禅寺的僧人正在吉水殿中焚烧持咒,打坐诵经。
  荒山下已然升起篝火,有几人正在不远溪水旁插鱼,薛殷围在裴元俭身旁,满腹话正说到兴起。
  “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法子居然知道我跟踪她,还点了出来要我帮他擒住尤二。”
  “我一想。”薛殷正想道破裴元俭和姜回的关系,又想起大人“腼腆”,当着他们的面是决计不会承认对姜回的心意,又因初涉情爱连遮掩都做的太过,恨不得一副与姑娘水火不容的架势,只得又把话咽了回去。
  大义凛然的壮志升到一半又缩成“恭敬”:“大人方才就说绝不能放过此等穷凶极恶之徒,我自然唯大人之名是从,这么一想我便答应了。也不是为了帮她,但是怎么也是帮了她。”
  “谁知最后。”薛殷愤愤:“她第二句话就是要我走,我就没见过这样翻脸无情的,还是个姑娘!”
  “翻脸无情?”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对!”薛殷终于找到了理他的知音,险些热泪盈眶,“她先前让我帮她,那叫一个和颜悦色,转身,就让我孤单单的走。”
  “你就说,这是不是?”薛殷抬头,看见眼前立着的姜回,惊得把话生生咽了回去,险些呛死。
  “你你你。”
  “我怎样?”姜回道。
  薛殷听着她理直气壮的语气,只觉得看到青天白日诈尸,还咕噜着青白瞳盯着他瞧,悚然之下一个字也憋不出。
  最后,慢慢的,委屈抢过一边薛揆烤好的鱼,含泪咬了一大口。
  姜回:“……”
  姜回不再看他。
  架起篝火靠近岸边,湖水映月清澈,一片洇绿草地上长着小朵枳花,枝头盈绿,随风微曳。
  而男子便坐在篝火前,刀刻般天成的俊美五官掩在火光之中,看不真切,却让人难以忽视。
  深不可测。
  姜回抿抿唇,心中升起浓浓的忌惮,打发了小满退下,目光抬起。
  意思不言而喻。
  “薛揆。”裴元俭终于出声,平淡的语气含着命令。
  薛揆得令,拉着还在吃的薛殷去往稍远的火堆。
  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姜回从裴元俭对面坐下来,篝火隔开距离不远不近,既足够真诚又充斥对峙的戒备。
  “裴大人。”姜回温和道。
  “不敢,长公主身上的秘密太多,一个时辰恐怕不够,不妨再耽搁些时辰,才能说的清楚。”裴元俭漆黑的眼被火光映的更加明亮,仿佛轻易便看透人心,戳破她脸上维持的假象。
  姜回神色微沉,一个时辰正是她下山的时长。他这是在说她故意让他等。
  此人当真锱铢必较。
  “我是个无事可做的闲人,倒忘了裴大人时间金贵。”姜回扯起唇假笑道,“不过,大人何必要在这里等呢?”
  裴元俭这才认真的看了姜回一眼。
  月光织雾清霁,如细绢纱般薄柔,一层层细腻的洒在少女瓷白小脸,宛若一株凝露百合洁白无瑕,此刻唇瓣微弯,更为纯澈动人,只是看着便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深陷进美丽的漩涡。
  只有不受所惑,才能看清那张芙蓉面上的清冷和夺魄伤人的冰锐棱角。
  裴元俭只看一眼,便神色淡淡的收回,“不急,今夜还长的很。”
  “裴大人的意思是,若是我不能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案,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姜回轻慢的戳破他诱话的安抚说辞,明明此刻连性命都掌控在他手里,却仍就像是园中闲庭信步,有着随口而出玩笑的闲适。
  仿佛她另有底牌。
  “裴大人当真是无情,难怪。”早就过了弱冠,也不见半点要成亲的迹象,怕是凡俗女子都“配不上”。
  月光盈庭满池,隔着一道篝火的年轻人脸上没有半分对她未尽之语的好奇,而是拿出一方藏蓝帕子缓缓打开。
  碎裂的螭衔芝纹玉璧静静躺在上面,在月色照耀下,仿佛玉中绿髓生出眼睛幽幽流动,在一片沉寂中显得尤为}人。
  男人目光冷沉,薄唇不紧不慢勾起:“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不知,这时机二字,长公主如何解?”
  对方的面色不改,比起以前尚见血气的锋芒毕露,此刻的裴元俭,如这看不见尽头的长夜,一举一动都裹挟着极其强大的压迫感,真真正正成为了城府深沉、心机缜密的枢密院正使。
  姜回冷冷的看着他。
  这句话,相比暗流涌动的讥讽,更像是一句平静的判词。
  不过半日,就对她与张次摹⑼豕蟮亩髟沽巳糁刚疲由此明了她在县衙门前刻意为之的“刁难”,看破她借盂兰盆会的法事引出王贵,一步一步就是为了逼迫他们动手。
  甚至今日之变就是她在时机不到之前贸然出手,却没料到黄雀在后的运筹帷幄之外天外有天的道理,险些因王贵等人的后手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更有“玉皇庙”的谋划,若无意外,纵使她今日逃脱,也已经彻彻底底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盛玉之椟,若藏锋之刃不够锋利,纵为天下所趋,也唯有玉碎一个结局。
  然则,纵使阴差阳错,他救了她,可被人看破的感觉,极其不好。
  “裴大人算无遗策。”姜回脸色隐隐难看,皮笑肉不笑的道。
  “郑从贲已死,尸首落入河中。”姜回话音一转,“想必已在大人手中。”
  姜回问着,却并不需要答案。拨了拨枯枝,抽丝剥茧般继续:“当夜船只遇火,纵使剩下些许残骸,重要的东西却已然被焚毁,如此,最显要的证据消失,只能顺着郑从贲往他过往接触过的人慢慢去查,着实费时费力,也许查到最后,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这也是大人轻易答应救我的原因吧?”
  赌这一场,赢,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输,也无甚损失。
  裴元俭抬眸。
  一双狭长眼眸如漆夜点星,明明笑着,然寸寸冷意浸染,那笑便也似寒光冷刃。
  “你我从不相识,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姜回沉默着,倏而道:“大人是何身份,我又从何得知?”
  裴元俭目光审视。
  “难不成是因为这一声“大人”?”姜回哑然失笑,乌瞳似一汪秋水,明媚动人。
  见裴元俭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便也收了笑,“莫不是大人善忘,不记得澜沧江渡口人人称你为“大人”。”
  “但,无人告知你我姓裴。”
  裴元俭眸光瞬间变厉,咄咄逼问。
  姜回眸光微沉,这个人当真心机缜密的令人发指,更令她犹豫不定的是,她一时竟然记不起到底有没有人叫过他“裴大人”。
  毕竟,在她眼中,早已对裴大人这三个字习以为常。也就放松了警惕,但若换作常人,谁能抓住这些细枝末节进行逼问。
  怕是自己也早已记不清。
  果然,在这个人面前,绝不可疏忽一分一毫。
  眼下,她必须给他一个足够有力的理由,否则,这人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篝火映红女子脸庞,身后大片河水波光粼粼,风声细微,未曾被修剪的灌木沙沙作响,空气逐渐染上绵密的枳花香。
  “大人日前因私盐一案追捕郑从贲,不消几日,朝廷便颁布缉盐条例,听闻便出自裴大人之手,未免太过巧合,这是其一。”
  “其二,试问,除了当朝裴大人,谁能谈及观文殿大学士都直言无讳,丝毫不放入眼中。谁能布令即行,连这小小的通陵县都风声鹤唳。”
  “谁有这样的本事?”姜回抬眼看向裴元俭,面容平静道。
  裴元俭收回眸光,似乎信了,道:“原来如此。”
  姜回目光落在他玄色袍角不明显暗纹,顿了片刻,才道:“我还以为大人会先问我另外一桩事。”
  裴元俭莫名勾唇,微微笑着的模样丰神俊奕,如一潭幽水在月光中泛起细细波澜,不消艳色作配,也朗目动人,偏偏说出口的话却凉意煞人:“所以,长公主殿下此刻终于想好这“证据”,究竟在何处了?”
  太过聪明,也着实让人厌烦。
  姜回冷着脸,连虚与委蛇的假象都无心维持:“裴元俭。”
  “我奉劝你以后少开尊口,不然很容易被人记恨。”
  不等裴元俭开口,她一字一顿道:“趁着这夜黑风高,一刀了结你的性命。”
  方才的微风忽然大起来,吹起落在地上的淡白小花,无端有几分幽冷。
  “但来无妨。”裴元俭道。
  平平淡淡的语调,甚至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更没有半分畏惧胆怯,平且傲。
  姜回移开眼,正巧看见薛殷手中正要烤好一条巴掌大的鱼,姜回眼眸动了动,旋即抬起素白纤细的手指指向他,“裴大人,我要他手里那条鱼。”
  “如果你想要拿到你要的东西。”她补道。
  薛殷坐着的位置正在姜回的斜后方,两人之间只隔着一片空地,于是,薛殷便将姜回的动作完全纳入眼中,然后顺着她指的方向,落在了他手里的鱼身上。
  鱼?
  她要抢他的鱼?
  他为自己直觉的想法惊了惊,还未找到把这个念头压下去的安慰,下一刻。
  裴元俭道:“把鱼拿过来。”
  薛殷彻底僵硬,像是不会动一样,眼珠缓慢的睁大,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姜回。
  裴元俭点头。
  晴天霹雳。薛殷慢腾腾起身,一步,一步的往那边走,小满倏得站起,一把抢过他手里串鱼的树枝,三两步跑过去递给姜回,还细心的把薛殷碰过得那头用帕子擦了擦。
  “公主。”
  “嗯。”姜回点点头,让小满回去。
  姜回拿起鱼,在薛殷死死盯着的目光中,淡定的咬了一口。
  先有焦香酥脆,随之涌上鲜嫩的汁水在口中混合,味道意外的不错。
  姜回挑了挑眉,胃口不自觉好上许多,便索性不停下来,一口接着一口吃完。
  薛殷心里咬着牙,薄情寡义,记仇,小气,夺鱼强盗之类说了一通,才将自己说服‘大丈夫不同小姑娘一般计较’。
  姜回擦拭完唇角,刚要开口,便看见沉默许久的裴元俭抬起眼,突的道。
  “郑从贲的那尊佛像,给我。”
第60章 、可信
  ◎小气的姑娘
  ◎
  篝火擢夜,江风横急。
  枯枝燃烧的噼啪声在了寂的长夜中突兀响起,火舌猛地张扬,将对方的脸庞映的虚虚实实。像是以焰火为笔一蹴而就,一寸一寸烧出凛冽。
  姜回像是被这火光一刺,眉心微凝,缓缓道:“原来大人早已经猜到了。”
  不错,姜回说的证据正是那日在江边一地狼藉中捡起来的那尊――公正相。
  郑从贲至死也不愿交出去,想必已经对朝廷失望至极,连带着对裴元俭也并不信任,宁肯那尊佛像蒙尘,永生不见天日。
  可若真的没有半点希冀,“公正相”便不会有。
  洁白月光投在平野,姜回注视着地上那片白,眼睑微敛,抬眸平淡道:“裴大人以为,当时澜沧江边,郑从贲是真的不想将证据交给你吗?”
  不等裴元俭说话,姜回摇了摇头,继续道:“但凡人蒙冤受屈,无一不想得以昭雪,大白于天下。”
  “不论这个人,是死是活。”
  活着不愿背负污名苟存,死了,也想得个清白的身后名。
  却偏偏,居上者徇私不正,公道难寻。
  “你是想让我给郑从贲翻案?”
  “不仅仅是为了他,也为他的妻子。”姜回道。
  “郑从贲一心为北朝,纵使被胁迫利诱也没有交出证据,此为忠,因妻子遭受玷污,不堪流言自戕而死,甘愿忍受屈辱蛰伏三年,他对妻子有义有情。”
  “若说世道艰难,那之于女子,便要在这个艰难上加百重刀剑。他的妻子温婉淑良,却因容貌招致祸患,明明遭受凌辱却因身为女子被众人猜疑毁谤,可这并不是她的错,更不该在死后仍旧背负不贞不忠的恶名。这无关乎他的夫君,只为她自己。”
  “虽付坤已死,但他的罪仍旧该被昭告天下。”
  “我答应你。”裴元俭道。
  “一言为定。”姜回道。
  “时候不早,让薛殷送你回去。你将东西交给他即可。”裴元俭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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