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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机权臣盯上后(重生)/雁回春——经赴【完结】

时间:2025-02-15 17:18:39  作者:经赴【完结】
  强烈的不甘让姜回本就神志不清的思绪消失殆尽,只剩下最本能的反应。
  于是,她奋力拨开那手,借着力道追逐更解渴的冰凉。
  她唇落在裴元俭的唇上,却见这人也那般小气,不肯给她更多。
  姜回混沌的思绪闪过一丝愤怒,于是,她撬开了他的唇,像是溺水的人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恨不得将他所有全部夺走。
  像是察觉到对方没有反抗,姜回唇齿溢出难以的愉悦。
  裴元俭漆黑的瞳孔猛然一缩,立刻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推开。自己骤然向后退了一大步,屏风被撞倒发出剧烈的响声。
  姜回勉强被唤回一丝神志。
  眼神仍带着水雾,长发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池水彻底打湿,一绺贴在脸颊。
  对上裴元俭阴沉冷漠的双眼。
  一瞬电光石火,被痛楚忘却的神志冲破重重障碍,姜回冷静下来,紧紧咬着唇逼迫自己维持清醒,“抱歉。”
  话出口的一刻姜回也觉出不当。
  此时此刻提起来,不但时机不对,地点也不对,反倒像是那街上占他人便宜却满不在意的风流浪荡子。
  她抿了抿唇,“我寝宫床榻下有一方暗格,里面有药,麻烦裴大人帮我取来。”
  “呵。”裴元俭冷笑一声,居高临下俯视着语气平静吩咐他的女子,眼神蕴着深深地冷意。
  他没有说话。意思却表达的很明白。
  我凭什么帮你?
  盟友?可惜她方才已经同他决裂。君臣,裴元俭是谁?他是皇帝最受宠信的权臣,比起她这个半路回来的长公主,显然在皇帝心中更有份量。
  挑挑拣拣,竟没有一个足够合适的理由。
  姜回顿住:“裴大人既然愿意救我,想必也不愿意救人不成,反惹一身麻烦。”
  姜回语调平静,有种不是在谈论她自己,而是旁人生死的轻松,其中还夹杂着破罐破摔的无赖。
  裴元俭被她这一副坦然无畏的模样气笑,凝着她乌黑双眸,反问:“我帮你,你却要将我拖下水?”
  他只差没有明着骂她忘恩负义。
  姜回摇摇头:“我死了,于裴大人没有好处。”
  但是也没有坏处,见到他的人只有秦芜,可秦芜却是明昭的未婚妻,而明昭,
  不会为她得罪裴元俭。
  想是知道这毫无说服力,姜回也陷入沉默。
  窗外雨声骤然急促,水花滴落如扰人蝉鸣,分外惹人焦躁。
  “裴大人,我很疼,恐怕撑不住了。若是不帮,还请你尽快离开。”
  曾经陷害她的田蓉儿担了罪名,虽无实罚,可恐慌会将她整个人慢慢戕杀,端王后宅也已有人会取代姜萏,而姜家就算没有她插手,没了王府得宠姐姐的庇护,姜晗以前得罪的人在他失势之后也不会放过他,而谢家几年前被谢如琢清查一番,几日前又被薛衡大闹祖坟,也算颜面尽失。
  这么一想,似乎曾经的恩怨,都算了结。
  她也不再有什么放不下、忘不掉的人或事。
  死了就死了吧。
  姜回闭上眼,慢慢滑落池中,任由疼痛将她整个人吞没。
  方才还咄咄逼人,现在就平静等死。
  裴元俭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人如姜回这般,矛盾又割裂,让人琢磨不透,却又无可奈何。
  “等着。”他沉着脸,伸手将姜回从温泉中拽出来,看她浑身湿透的狼狈,又解下外袍给她披上。
  做完这一切,裴元俭就从窗户离开。
  刚才如此大的的动静也没有招来侍卫,想必这里是安全的。
  但他却动作仍是多了急促,不过片刻,就重新回到了温泉池内。
  姜回已然晕厥过去,裴元俭将她扶起来,取出丹药喂入她口中。
  等了片刻,姜回仍是不醒,只混沌的说着什么。
  裴元俭皱着眉,微微俯身,听清她说的是,“米糖。”
  米糖?
  裴元俭知道这东西,乡间小孩甜口之物而已,随处可见,并不稀奇。
  可,他垂眸,看着姜回梦魇般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好似成了执念一般,语气里又带着深深眷恋。
  见半晌没有人理,竟然委屈的皱着眉,静静的流出泪水,苍白透明的小脸一派委屈。
  裴元俭心蓦地动了一下,有些意外又莫名复杂。
  须臾后,他低头,诱哄般的说了一句:“活下来。就给你买。”
  天地间雨丝渐柔,檐上地下弯月如映,窗前一点微弱灯火拨照开葳蕤小花,绵绵如丝茧织梦。
  裴元俭俯身抱起姜回,一路从僻静少人处躲避行走,颇费了功夫曾将姜回送回皎月宫。
  替姜回盖上薄被,又准备拿回自己的外袍,却发现姜回露在外的那只手紧紧攥着,怎么也不肯松开。
  裴元俭揉揉眉心,又担心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索性将姜回塞进床榻里。
  他在皎月宫偏殿有一处更衣的地方,陪姜回一番折腾,自己身上的中衣早已沾湿又污色团团。
  他忍着不耐更衣,又踏出去让人去将姜回的贴身丫鬟找回来,“记住,你今夜什么都没有看见。”
  裴元俭语气平静,却含着威胁。
  宫女立刻连连点头。
  久不见姜回回席,皇帝便问了声。秦芜站起来,将姜回险些落水的事如实呈告,又说长公主惊吓一番,许是病症加重,这会子许是回宫歇息了。
  长公主刚回宫闹出的那一场,又突然晕厥之事,无人不知,加之姜回确实身体柔弱,是以并没有人提出疑问。
  皇帝则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也没有追问,只赐了更多珍贵药材着人送过去。
  外面突然下起雨,时辰也已然不早,皇帝便挥手散席。
  谁知此刻,却有一个突然的消息传进来。
  东羯族要派使臣来访。
  皇帝神色一变。
  于是女眷散去,大臣则被喂了好几碗醒酒汤转至太极殿。
  “陛下,这东羯族多翻骚扰我边境百姓,贸然来访必然包藏祸心。”
  “陛下,纵使东羯族野蛮强横。可我北朝乃天朝大国,岂会惧怕区区东羯族,若来尽管让他来便是。”
  “薛将军可有何话说?”
  薛衡自宴会便一言不发,旁人觥筹交错,他却似魂魄飞走,徒留身体木木的愣在那。
  纵使他口口声声恩情,皇帝却不信,不过一女子而已,如此气短,怎能成大事?
  他眼中闪过俯视的轻蔑,又夹杂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暗光。
  薛衡英雄气短,轻易便可拿捏,这样的人,才能久用。
  “若战,便战。”薛衡道。
  “好!这才是我北朝大将!”
  皇帝拊掌大笑,“薛爱卿在外多年,婚事也耽搁下来,在此事过后,朕为你亲自挑选一位夫人赐婚。”
  “臣谢陛下,但臣尚无娶妻之心。”薛衡眸光黯淡,回绝却坚定。
  “――哎,薛大人言之差矣,正所谓人生三乐,久旱逢甘霖,功成名就小登科,还有一乐便是那洞房花烛,既陛下美意,薛大人大方接受便是,不必扭捏。”
  薛衡跪下来,“陛下,臣愿为我北朝一生戍守边疆,为不移此志,已立下誓言,此生不建府邸、不娶妻纳妾,不留子嗣。”
  皇帝脸色难看,百官也为之一惊,不要财帛不要美人,那每日将性命系在腰上,刀山火海里去,图的是什么?
  难不成真图边塞荒夷,黄土满身吗?
  此事不欢而散,却没人把薛衡的话当真,但东羯族来访的事却已然定下。
  姜回听说薛衡的誓言后,沉默良久。
  “奴婢觉得,这薛大人只怕真的爱慕谢世子的那位先夫人,只是碍于那位先夫人的名誉不好言明罢了。若不是痴情如此,怎么会愿意用全部功勋换她正妻之位,眼下又在听说她死去之后情愿一生不娶。”绥喜因着先前姜回毒发而不再她身边之事哭了许久,再不肯离开一步,有什么事都叫别人去做,自己则守在姜回身边。
  怕姜回看久了书眼疼,便将听来的事说与她听。
  痴情?
  姜回低垂着眼,她与薛衡幼年相识不假,他曾为救她险些断腿,可那时年纪尚小,只以为相识之情,至于旁的她从不曾想过。
  薛衡,喜欢她?
  姜回回忆着当年薛衡黑黑矮矮的模样,和宴会远远见着相貌英朗的年轻人。
  若不是同一个名字,又是同一个地方,他又为了“姜回”而大闹一场,她决计不会想到。
  这会是同一个人。
  但年少情谊而已,于她来说,是隔山隔海的前尘,早就被埋在脑海深处,轻易不再会提起。
  而薛衡也许是见她幼年过的太苦,在成为大将军后,不忍心儿时伙伴如此凄惨罢了。
  至于喜欢,怎么会有呢?
  更何况,当年她离开,薛衡断着腿仍然强撑着追她的马车,她为了让他死心,说了很多绝情寡义的话。
  姜回摇摇头,笃定道:“不会。”
  “他不会喜欢姜回的。”
第93章 、疯子
  ◎秘密◎
  “公主,奴婢昨夜遇到了个奇怪的人。”
  心神放松下来,绥喜陡然想起那个奇怪的女人。
  “什么人?”姜回放下手中的书,眸光转而注视着绥喜。
  绥喜陷入了回忆,想起那女人疯疯癫癫抱着她手臂的模样,猛地打了个冷颤:“那是个疯子。”
  “奴婢奉公主的吩咐去跟踪香月。看着她去了御花园的假山,等奴婢细看,她却突然消失不见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这其中定然有鬼,于是绥喜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发现她又从假山中走了出来。
  “奴婢记得公主的话,没有贸然行动,也幸好没有动,因为很快,那里面又走出来一个宫女。”
  “她很谨慎,在原地站了一会,没有发觉异样,这才离开。奴婢等她离开后才靠近假山,却没有发现异常。可是很奇怪,那里方才分明没有人,香月怎么会突然消失又出现,还有另一个宫女走出来。”
  “奴婢试着在石壁上摸索,突然发现了一处密室。”
  “而密室之中,则用锁链关着个女人。”
  “奴婢问她是谁,她一直唔唔大叫,瞧着像是神志已经糊涂,奴婢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出声,大骂皇帝是个骗子,畜牲,咒他去死。”
  绥喜当时听的心惊胆颤,却又控制不住好奇问她:皇帝骗了谁?
  那人却只呜呜流着泪,不再说话。
  姜回眼眸深幽,御花园的假山里怎么会有一处密室?却只用来关押着一个神志不清疯子,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吗?
  而这个疯子口中的骗子,竟然会是皇帝。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姜回心中忽然涌起强烈的好奇,似乎是来自这具身体的本能。
  “我想见一见这个人。”
  “可是公主,那里随时会有人去,如果被发现那就太危险了,况且那个人已经疯了,恐怕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绥喜目露担忧,昨夜姜回险些性命不保,眼下更是虚弱的连下榻都艰难,怎么能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姜回沉思片刻,忽然想起了陈丁中千丝线时李桂手曾随口提过那怡笑楼的解药,不过是能让人神志短暂清晰的劣品而已。
  他口吻不屑,而姜回在火烧怡笑楼的那一日,却鬼使神差顺手从那老鸨贴身戴着的香囊里拿了几颗。
  “绥喜,把我从怡笑楼拿回来的药丸找出来。”
  绥喜听姜回一说,也想起那药丸的作用,立刻起身找到一个竹箧,从里面翻找出一个不到半指长的小药瓶,走回去递给姜回。
  “公主,不然奴婢去吧。”绥喜一脸坚定道。
  “不行。”姜回道,绥喜虽跟了她三年,长近不少,却难改本性里的天真善良,也不够聪慧镇定,只怕问不出什么。
  “你留在宫里替我掩护。”虽然皇帝不会在夜里来她这里,但宁妃和其他人却说不定。
  毕竟她昨夜中毒,幕后人等了一夜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去,说不准今夜便会有人急不可耐的来打探虚实。
  “不若,请裴大人陪公主一起去?”
  裴元俭?
  姜回望向殿外,唇抿了抿,虽然知道他就在门外,可他却一直不曾进来,连处理公务的书案也着人搬走,赫然是要与她彻底划清界限。
  况且,她昨日确实不该……冒犯他。
  姜回漆黑的瞳孔罕见有一丝不自然和沉默:“只怕他不会想再见我。”
  绥喜不解,在她眼中,裴大人实在是很好,最重要的是,他对公主好。
  年纪轻轻便已经官居一品,相貌英俊,她虽然不敢细细打量,匆匆一眼也没有见过比他更好看的。而且,每一次,公主有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及时出现,让人觉得十分的安全可靠。
  她和公主在皇庄战战兢兢许多年,每日不是担心被挨饿就是担心王婆子等人寻个由头闯进门来一通打骂,她好歹也爹爹曾经交好的兄弟照顾一二,可公主却孤身一人。
  至于,谢大人虽然也很好,但绥喜更觉得他像是挂起来的画,好看却不真实。
  公主过的实在不易,若能和裴大人在一起,以后不论做什么,在哪里,都有人能帮她分忧,护她安危。
  “公主,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绥喜脸上尚存几分圆溜溜的稚气,语气却格外认真老道。
  “以前在皇庄,成日里吃不饱,后来大一点,能去上树摘果子,每次奴婢都会把它直接塞嘴里。”
  干不干净,都不重要,只有吃到自己嘴里那才是自己的,至于旁的,在每天三餐不保的情况下还有谁会在意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奴婢的意思是,只要是想要的东西,先把它抓在手里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自私又如何?公主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况且,裴大人也可以拒绝不是吗?
  绥喜很坦然的想着,但她莫名直觉,裴大人会答应的。
  “难道公主真的不想试一试吗?”
  绥喜说完,便坐到一边,给姜回留下思考的空间。
  姜回眼睫动了动,她与裴元俭,向来不过是彼此利用而已,按理,若是换作旁人,甚至不需要绥喜问,她仍能在不欢而散后面不改色的去找上门去。
  或威胁或合作,总能迫使对方答应。
  虽昨日有争执在先,但在权势和利益之争中,喜恶从不由自己决定,昨日生死仇敌今日因利益结合就可以把酒言欢,更何况只是一场争执,不过无足轻重而已。
  她怎么会在意?
  但,那是裴元俭。
  昨夜生死攸关她已经“求”他一次,她不想也不愿再在他面前,完全丢掉自己的脸面,彻底露出不堪的丑态。
  只要一想到裴元俭可能会露出的眼神,姜回就觉得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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