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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佩——顾青姿【完结】

时间:2025-02-16 17:15:47  作者:顾青姿【完结】
  因为当日有宰辅家的公子是知道官家亲口夸赞了他,所以想认识他的人也多。
  各种试探和琢磨,他都应付着,但什么也没答应。
  让赵炎调侃说五弟不如之前爽利了云云……
  这几日府中客人多,他除了当值,也十分忙碌。傍晚回来见桌上的大箱子,他打开看了眼,里面是几幅画,一套鸽血石雕刻的书房用品,一套青玉雕刻的。
  他打开一幅画,居然是绢布,连着三轴幅,莲叶鱼戏水,夏日清凉。
  工笔细腻一看就是女子闺阁里喜欢的画,加上画幅十分壮观,挂在墙上都很合适。
  他笑起来,扣下青玉文房用具,让人一并给赵昭云送去,就说是杜四娘子送的。
  那套青玉的摆件他留着自己用了。
  整个五月,汴京城的成亲的人激增,仿佛*7.7.z.l每日都有人成亲。
  杜从宜在杜从珍成亲当天,天不亮就起来,跟着宴客被遇见的每个客人都要抓住盘问几句,像个观赏品一样,杜大杜二姐妹两笑个不停。
  直到杜从珍跪在堂下拜别父母,哭得不能自已,冯氏难得也红着眼,毕竟是身边长大的孩子。杜良镛则摆摆手安抚:“莫哭,我与你母亲教导你,孝敬侍奉长辈,辅佐夫婿,你要尽好本分。”
  冯氏让张嬷嬷扶起人,一路送到车上。
  听着爆竹、鼓乐齐鸣,一路走远,杜家骤然安静了。
  梁小娘哭成个泪人,还是给冯氏布菜,冯氏也体谅她,只管说:“你回去休息休息吧,今日不用你。”
  梁小娘也听话,带着人回自己小院里去哭了。
  杜良镛今日十分高兴,因为今日来的客人都是贵客,府里还在宴客,送完女儿,就去陪客人了。
  这会儿姐妹三个躲在这里,杜大姐莽是莽了点,但人又不傻,感喟说:“我当日出嫁,什么都不懂,哭也不晓得哭,只管欢欢喜喜出嫁。真好笑。”
  杜二却说:“我记得你第二天回来,一样很高兴,傻人有傻福。”
  杜大骂了句:“谁和你似的,鬼精鬼精,春日踏青,就让罗家大郎对你情根深种,非你不娶。今日把老三嫁入都亭侯府,对你是百利无一害,但老三若是过不好,你也别想好。”
  杜二却说:“大姐说话好生刻薄,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把她送进去的?见过富贵人家,怎么可能再看得上穷秀才。日日穿金戴银,出入仆妇成群,她是小娘生的,自觉要出人头地,能入都亭侯府,是她的福气。”
  杜大却说:“成婚,是要和夫君过,不是和都亭侯府的牌匾过。她夫君出身富贵,且又年少意气,本可以娶高门贵女,只因为自己身体不好了,才娶了小门小户女子。他能欢喜才怪了。到时候有老三气受的。你看着吧,她一辈子直不起腰。”
  杜大平日里人烦鬼厌的,但是每每遇到大事,都能大智若愚,仿佛她平日里的粗鄙刻薄只是假象。
  而且成了婚的女子,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杜从宜听着姐妹两聊天,觉得很有意思。
  等午后客人散尽,府中要准备收拾等着接待回门宴,两个出嫁的女儿也要回家了。
  索性都离家不远,杜从宜终于也回去补觉了。
  等她再睡醒,已经是第二日了,三个女婢跟在惠安身边,也是闲着没事,埋头一起做针线,因为地方小三个人就住在她隔壁房间,通铺睡在一起,房间里还堆放着她的聘礼。总之,主仆几个人都住得十分逼仄,再没有比她还寒酸的主家了。
  她也没办法,毕竟她也是寄人篱下,不能要求那么多的。
  端王府的聘礼十分丰厚,冯氏置办的嫁妆虽然比不上端王府的聘礼,但也算丰厚,毕竟她给的钱不少。
  外人看起来,杜家嫁了四个女儿,已经很不容易了。
  忙完杜从珍的亲事,就轮到她了。因为最后一个月了,家里紧张忙碌准备着,来宝说连颂请她去一趟,她又正好想出门去看看赵诚买的铺子,所以欣然答应。
  连颂这个人,杜从宜和他做朋友是没得说,讲信用钱财方面十分大方,对她更是多有帮助,对她来说当年为张小娘治病,多亏了连颂愿意给她机会。
  她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守法的好公民,和连颂这种法外狂徒做朋友有压力,但不至于指责他知法犯法。她自己除了缺钱的时候,她才去走钢丝,其余时候还是能做个守法公民。
  反正在她眼里,连颂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法外狂徒。
  她是真的冤枉连颂了,连颂对她是真的欣赏,也是真的喜欢,寻常的假画,根本不会送到她眼前,欣赏一个人才,就是不惜财。
  尤其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
  杜从宜进游廊,连颂就看到了,他发现杜从宜每次来进了宅子从来不打量,只管走自己的。她和别人都不一样。
  他心里觉得好笑,笑问:“你今日好闲情!”
  杜从宜站在院子里,试探问:“少东家今日请我来,是有什么事?”
  连颂浪荡自在,靠在榻上,似没骨头一般,她从来不喊自己的名字,向来管自己叫少东家,其实只有他自己亲信才这个叫他。
  他笑着:“并无什么事,只是请你喝杯茶而已。”
  杜从宜听的好笑,多任性的人。而后觉得自己防备心过重,每次心里都觉得连颂找她都是为了干坏事。
  这个朋友处的一点都不坦荡。
  她和连颂一条绳上的蚂蚱,彼此都知道底细,就是将来有什么事发,也是跑不了的那种。
  这种时候,还故作什么姿态。
  故而她大大方方笑说:“可惜我是个俗人,并不爱喝茶,辜负了你的美意。”
  连颂大笑:“那就喝酒吧,总有一样喜欢的。”
  杜从宜进去后就坐在他对面,然后提要求说:“我倒是挺喜欢听那位崔行首弹唱。”
  连颂越发觉得她有意思,只管笑说:“这个简单,翠微,去让崔娘子带着琵琶来。”
  不过片刻间,那位女子抱着琵琶果真来了,杜从宜揶揄笑他:“我以为她是哪家坐馆的行首,结果却是你养的娇娘子。”
  连颂笑着解释:“实非如此,是她自己惹了祸事,让人送到我这里避祸来了。可不是我养着的。”
  崔行首垂首丝毫不敢插嘴,杜从宜并不十分懂这里的曲子,:“就唱上次的曲吧。”
  说罢身边有美婢端着饮子进来,正值初夏,果汁盛行,她听着曲儿,坐在窗口吹着风,实在惬意。
  连颂转头看她,见她倚靠在椅背上,窗外有风吹来,她微眯着眼睛,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团光晕中,半眯着眼睛认真听曲儿,十分享受,仿佛午院里的微摆的绿牡丹,从容大方,美得有些不真切。
  哪里是那些循规蹈矩低头敛首的小娘子可以比的。
  崔娘子看着连颂盯着杜从宜出神,心中更是惊愕,等一曲终了,杜从宜果汁也喝了,曲儿也听了。站起身说:“谢少东家招待,今日十分尽兴。我这就要回去了,家里管的严,咱们下次见。”
  连颂在她回头那一瞬收回视线,复又变成浪荡风流模样,笑着说:“改日,再请你喝酒。”
  杜从宜大笑:“一言为定。”
  她出门几步,然又回头问:“不知少东家可知,杭州寻常产业,作价如何?”
  连颂登时被问住了,而后诧异:“怎么?你要杭州置产?”
  她笑笑,眨眨眼:“未尝不可。”
  连颂的七窍玲珑心瞬间活泛,笑着说:“这个好说,待来日,我路过杭州,替你打听一二。”
  他说的是打听一二,其实已是认定她会去杭州。
  她和所有官家小娘子不一样,她渴望自由,自己攒钱,有自己的想。
  总之一句话,她不该被困在内宅。
  杜从宜从这里出去,然后看了眼赵诚给的地址,没想到他买的铺子,居然在繁华处,而且时两间二层小楼,前门脸和后面院子完整。
  来宝都惊讶说,这处宅子不论到什么时候都贵。
  她这会儿满意了,那草包美人果真办事得力,才真的回家去了。
  回去后惠安已经将房间里翻的乱七八糟。
  她看着惠安翻出来张娘子的那口红木箱子,里面是张娘子的所有遗物,她不喜欢翻看旧人的东西,所以一年多时间从没有打开过。
  惠安一边,一边说:“也不是惦记她的东西,只是旧东西还是要翻出来晾一晾,小心生了虫。”
  杜从宜也不反驳,只是看着,见她拿起一个螺钿漆盒,她还好奇问:“这是什么?”
  惠安笑说:“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说着翻开盒子,杜从宜一眼看到盒子里的那块五龙玉佩,还有几封书信,还有一对婴孩的赤金手镯,一个金项圈双龙携珠,十分精巧。
  惠安不识字,所以看着东西,笑说:“必然是她留给你的东西。都是些好东西,你们家从前怕也富贵过。这兜兜转转,你能进端王府,说明你命里确实贵重。”
  杜从宜心里惊疑,这种东西不就是认亲才用得到吗,张娘子百般留着,只能是‘她‘的。
  那‘她’究竟是谁?
  她最后还是没有打开书信,张娘子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抖落开了对谁都没好处。她人已经去世了,那些就不关她的事,她不会过问的。
  等惠安将里面的东西清楚,和云雀说:“晾一晾,去一去霉气,下个月都带带走的。”
  杜从宜听着惠安忙忙碌碌安排,惠安身上有种生机勃勃的活力,她好像对去端王府的生活充满希望,仿佛离开这个院子,她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
  连带着杜从宜也被她感染了,跟着自己的东西,翻出来很多她练习的画稿。
  她的家当最值钱的不是衣服首饰,而是她的颜料和那些贵重的纸笔,那些玉石刻刀……
  赵诚连着赵昭云成亲这几天他几乎都没有闭眼,三房的人要想立起来,他就要当好这个主人。
  该躺平的时候躺平。
  该行的时候,不行也得行。
  要不然,关键时候掉链子,影响以后的躺平生活。
  总之他是真的累惨了,等赵昭云大婚当晚回来,他直接窝在罗汉床上就睡着了。
  来安心疼他这几天辛苦,也不叫醒,只管让他睡了,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醒来,还是被热醒的。
  五月已经开始热了,外面行走的人也多。但府里已经紧锣密鼓准备他的亲事。
  原本是堂嫂陈氏再准备,但等赵昭云出嫁后,便再由大伯母邹氏接手,陈氏倒是在他面前说了几句,只是他忙着其他事,言语搪塞过去了。
  等今日终于闲了,再想起,不免觉得好笑,端王府内,也是风波不断。
  邹氏是当家大娘子,他父母不在了,当然责无旁贷要为他准备大婚事宜。若是按照他的想法,成婚后分府另过为最好。
  毕竟他身上有爵位,住的地方也是早就分好的,只要东墙一封,就是自己的府邸。
  只是端王府暂且不可能分家,他还要有的熬。
  不过邹氏做事情他是很放心的,赵昭云的婚事就很好,体面又妥帖,连吴家的舅母都很满意。
  邹氏这半年一直忙着府里的事情,她是把经营家庭当成工作来做。
  毕竟她进门的时候,赵敬赵恒兄弟两已经十几岁了,她只比他们大几岁。
  要不是母亲去世,从小定亲的人闹着悔婚,她不可能给人做继室。
  从前人家都说她命不好,但是进了端王府,婆母和气,丈夫也上进,虽然性情粗疏,但尊重她。
  她一进门就开始管家,大儿媳有些争强好胜,二房原本是觉得不甘心,长房和三房将来都有爵位,二房这几年凭借娘家生意,有些抖起来了。隐隐有了想分家的意思。
  她是无所谓,三房原本只是两个小孩子,可眼下五郎渐渐起势,当了差马上成亲,将来三房就立起来了。谁能想到半年前还依附着长房的两个孩子,不过半年,就已经独自顶门立户,在汴京城有了自己的声望。
  话又说回来,大房儿子多,将来也是麻烦,她的两个孩子还小,将来的前程还不知道在哪里。
  二房原本在老王爷那里出力,大约是想试探几分,让老王爷给寻个出身,可惜老王爷自身难保,没有什么大作为,二房这才掉头去笼络刘家,刘家那位安平郡主十分不简单,老六的亲事定了,定的却是安平郡主的独女。
  说来也奇怪,安平郡主如日中天,她的独女想嫁个高门,是不难的。毕竟安平郡主和高皇后私交甚笃。
  可偏偏选了二房这个没什么根基的。
  邹氏当初听了,就觉得安平郡主爱女之心,无人能比。
第022章 新娘子
  陈氏对二房定下的亲事还有些惊讶,一边纳闷一面又觉得刘家真短视,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无处和人说,就和赵敬私下说:“我之前就听说那位留小娘子看上了咱们家五弟,闹出一些风波,听说安平郡主生辰宴那日,她领着几个小娘子特意教训那位杜四娘子。这哪是正经女娘子做的事情?结果这才多久,居然和六弟定亲了。你说这算不算糊涂了?”
  赵敬是个端正持重的人,在家里也甚少玩笑嬉闹,只管说:“别胡说。”
  陈氏成婚快有五载还没有生育,但赵敬房里也没添进来人,对她还是一如既往。
  她生的明艳,又是个好强张扬的性格,做事情风风火火,本心不坏。就是在子嗣上好强不起来,在赵敬面前竟十分的伏低做小,丝毫没有外面的爽气。
  “我不是胡说,这几日母亲那边管着五弟成婚的事,祖母的意思是五弟将来立门户就是伯府,咱们这一房将来你也有爵位。将来分家,二房总归脸上不好看……”
  她还在和赵敬说悄悄话,结果话没说完,赵敬脸上都不好看了,皱眉:“又在胡说,赶紧睡。”
  陈氏话都没说完,哪里肯睡:“我忙了几个月,五弟婚事如今差不多了。只是母亲腾开手了,接过去了……”
  赵敬稳重归稳重,但也不是傻。有几分好笑问:“难不成嫌弃母亲抢了你的功劳?”
  陈氏:“那倒不是。”
  但到底觉得不舒服。
  赵敬将人塞进被窝里,哄说:“早些睡吧,过几日五弟大婚,有你的忙的时候。”
  陈氏还想争辩几句,但对上相公的眼神,一下缩进被窝里了。
  夫妻恩爱话不尽。
  六月初六,暑气已经起来了,日头也毒,府中到处披红,第二日就是大婚,赵吉已经能自由行走了,特意过来帮忙,章奎和吕好蒙两个损友赖在他屋子里,只管调笑:“别说,若甫这大半年都安静了,汴京城都说你弃武从文,更显儒雅俊逸,不知让多少小娘子们心碎。”
  赵诚听的好笑,比起这幅俊俏样貌,让他有些别扭不习惯之外,其他确实都是好处。比如真应了那句话,脸在江山在。
  从前的他也长得不赖,要不然也不能让大城市出身的女朋友看上他,但和之前有几分像的样貌,还是让他觉得不习惯,主要是太小了,才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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