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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佩——顾青姿【完结】

时间:2025-02-16 17:15:47  作者:顾青姿【完结】
  “谢大哥。”
  赵敬觉得他今日十分乖顺,不知是身体没好,还是因为什么,总之他今日乖的过分,又出声安慰:“外面冷,早些回去,好好养身体,你大嫂稍后打发人会给你送回去。”
  赵诚站在门口不肯走了,说:“我等会儿云姐儿,接她一起回去。”
  赵敬听得点头,就先回去了。
  赵诚在门口等着,见跟在赵昭云身边的拂柳守在门外,他冲拂柳招手,拂柳过来,就先低声说:“今日张家让人来赔罪,这个月来了三趟了,前两次夫人没有见人,今日见了。说娘子上面还有姐姐,娘子的亲事不着急。”
  赵诚点点头,冲她说:“今晚你陪着她,让她安心睡。张家的亲事成不了。我先回去了。”
  他沿着游廊出了院子,远远看到来复等着他,见他出来赶紧凑过来耳语说:“门外传来消息,戌时两刻,张尧在广和楼与人打架,被人从楼上摔下去,之后被张家抬回去了,生死不知。”
  来复面色有些慌张,大约没干过这种坏事。
  赵诚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跟着他一直回了院子,才问:“前几日在碧水桥的铺子里遇见的那对主仆,是什么来历?”
  来复紧张了一整日,根本顾不上计较在碧水桥观南楼的什么人,赶紧说:“什么主仆?我明日去查问。”
  赵诚从醒来就开始计划搞张尧了,计划了一个多月就是为了等今天,直到听到消息,才彻底放心了,这会儿也有心思琢磨卖给他赝品的那对主仆。
  原主的命,真不能说不好,出身算是显贵,家资丰厚,光是当年宫中赏赐就十分厚重,就算一辈子躺着也不会过得差。
  比起他从小在在村里长大,用了三十年才在城市里买了房子扎根,连一刻都不敢停歇,简直是出生就是巅峰。
  他这会儿彻底放心,觉得自己真的该好好休息休息。
  离开了高强度工作的环境,他也准备享受享受这种生来就富贵的生活,工作是不可能工作了,只剩下享受人生了。
  他甚至想,是不是前世生活的太累了,老天奖励他,所以他躺平的心安得。
  他刚进院子,来安就追进来问;“老夫人怎么说得?王爷呢?”
  来安因为赵昭云的婚事,整个人都焦躁不安。
  赵诚屋子里看起来华丽,但不怎么舒适,他挑剔地看着屋子里的陈设,一边站在桌前喝了口茶:“已经回绝了张家,放心吧。有吃的吗?”
  来安立刻说:“有,灶上热着呢。”
  只是院子里没有擅长厨艺的人,只有一个厨娘,厨艺只能说是饿不死人。
  等他看到晚饭,一碗水饭,加腌的小菜,算不得很好。他看着饭心里叹气,日子可不能这么过啊。
  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细细复盘这两日的事情,张尧出事的事明天会传遍,他因为和汴京的衙内在广和楼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传闻广和楼的首席崔行首喜爱一幅画求而不得,很多人都拿着千金求来的《竹雀图》送给崔行首,真伪难辨,自然攀比之心和意气之争就来了。
  整件事都合情合,不会有人怀疑画,更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唯一的意外,是他买了那么多《竹雀图》送人,却给那对主仆当了冤大头。
  有点意思。
  ……
  水桥街一带,民居密集,街巷纵横交错,巷子尽头一座二进小院十分紧凑,只有东跨院屋里还有灯亮着,杜从宜坐在窗前,一边哈着气,一边问身边的人:“明日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女婢惠安一边拨油灯,一边说:“准备好了,你早些休息吧,夜里看书伤眼睛。”
  杜从宜笑着说:“没事,我只在白日里作画,晚上只是看书。母亲那边没问起吧?”
  惠安悄声说:“这两日大姐儿回来了,大娘子顾不上管家里的事,听说周家给大姐儿气受了,咱们家小郎君年纪还小,出不上力,老爷又管不到人家头上。使不上力气,夫人这两天急得直上火。”
  杜从宜头也不抬,问:“会合离吗?”
  惠安一脸惊恐看她:“怎么会这么问?”
  杜从宜顿住,片刻后才说:“我就是随口一问。大姐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回娘家了。”
  第一次说是被打了,第二次是妾室欺负她,这回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反正古代这些人,也挺能闹腾的。
第002章 杜娘子
  家主杜良镛是个户部的六品小官,大娘子冯氏生了两个女儿,就给他买了个妾梁氏,又生了一儿一女。
  至于原主母女两人,是杜良镛回祖籍参加族中长辈葬礼在回来的路上救回来的。
  带回来自然就成了杜良镛的妾,家里称呼张娘子。
  她醒来时人就已经在回汴京的船上了,跟着张娘子和杜良镛回了杜家,这几年过得十分太平。从此她就是杜从宜了。
  她从小家境优渥,长到这么大都没有为钱烦恼过。学艺术是家传渊源,学国画出身,后来修习书法、雕塑功底很厚。
  从来没有为钱财烦恼过,起初学国画也不是她的本意,她被富贵养大,但也被父母极度的控制欲,管得死死的,毫无自由,十分痛苦。
  她在这里生活了几年,穷但是很自由。卖画也有两年了,刚开始重操旧业是为了给张娘子治病,张娘子是个很美且很沉默的人,她身上也有很多秘密。
  比如她通书画,晓律例,杜从宜一直觉得她不简单,但是她偏偏就躲在度假村这个逼仄的后院里,安度余生。
  只是她不说,杜从宜也当作不知道。名义上的母女两安分守己,大娘子冯氏便没什么言辞。
  但是自从张娘子得病后,必须吃好药,母女两几乎没有什么钱财,可以说一贫如洗,请大夫花钱多了,冯氏就有了微词。
  杜家也不是大富的人家,杜从宜能解。
  她很感激张娘子能把她带进杜家,让她在毫无准备的陌生世界,有个安身的地方。
  一个年轻貌美的寡妇带着一个女儿,她就是浑身本事,在这个森严的阶级世界里,没有户籍,就是死路一条。
  从张娘子得病开始,她就对张娘子十分细心,尽管大夫说张娘子的病要好药养着,她也愿意。母女两住在院子角落的房间里,也不打扰府里的人。
  杜从宜卖字卖画给她请大夫、看病、熬药,多贵的药材都舍得。张娘子总说自己拖累了她,杜从宜安慰她不要多想,也从来不觉得张娘子是拖累。张娘子的病拖了一年人就没了。
  杜从宜的生意反而没停,经常出门在外走动,和书画铺中的少东家已经是十分熟稔,引为知己。
  总的来说,杜良镛夫妇人不错,冯氏这个人还是挺好的,对妾室有微词,但心眼不坏。张娘子安分,所以日子过的也太平,张娘子是一年前去世,如今只剩杜从宜一个人,她是妾室张娘子带来的拖油瓶,府里的女婢和仆人对她还是有些区别。
  惠安是张娘子进府后买来的,年纪不大,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张娘子去世后惠安就和她住在一起。她就经常念叨保佑府里给她择一门亲事,体面嫁出去才好。
  惠安将被子铺好才说;“你不用操心这些,等老爷得闲了,替你寻一门好亲事,顺顺利利嫁了,娘子在天上也放心了。”
  杜从宜也不争辩,低头看着这本市井游记,里面点评了当朝南北书画名家,她是缩在市井里的鬼手,临摹的都是大路货,说白了自成一派的大家的画是最难临摹的,除非对这个人研究很深。
  这么久了,她卖出去的最贵的一幅画,也就是这几日的《竹雀图》。
  这幅画说来也巧,本不是名画,但是因为广和楼的花魁崔行首喜爱,这幅画才被炒成了天价。她有幸见过一次这幅真迹,研究了几日,练习绘出几十张临摹赝品,最后等价格炒起来了,她手里已经有十几张这幅画了,都在书画铺子里卖的,而且都是买卖一对一,她和观南楼的少东家连颂是知己朋友,这比顺风财他们两个都赚了。
  有意思的是,她卖的最贵的一副,那人直接连着买了两幅,光从他手里,她就赚了五百贯。
  这一行非常耗费心神,她从前不缺钱,完全是因为兴趣,所以追求的是韵味和意境。
  现在是为了生计,只讲技艺。单纯炫耀技艺,她也颇有心得。
  惠安不知道她的画卖了多少,只知道她在寄卖书画。已经习惯了她不说话,她就一边铺床一边还在唠叨:“二姐儿嫁得好,夫人心里也放心,只是等将来三姐儿的婚事定了,听说给三姐儿相看的人家是言情书网,那人已经考了秀才,那肯定是顶好的人家。你肯定是和她们不能比,但是只要家境殷实也会过好的,再有老爷照拂,娘子泉下有知也会放心的。”
  杜从宜听着惠安唠叨,听着她讲着这世道的可笑。
  听着她一心护着她为她规划的前程,又一面觉得她低人一等。十分好笑,又不知道怎么纠正。
  因为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所有人都觉得她生来卑贱,觉得她能进杜家,已经是天大的福分。
  她其实已经有能力在寸土寸金的汴京城偏僻处买一间小院,但她没有身份,没有户口,她的身份必须寄居在一个男人名下,才能存在。
  所以她首先,需要很多很多钱,多到可以买到自己的身份,到那时候,才能说自立。
  屋子里有些冷,第二天一早醒来,赵诚闭着眼听见外面屋子里来安领着两个女婢给暖炉点上,收拾屋子。
  来安进了里屋轻声叫:“云姐儿来了,该起了。”
  赵诚缩在被窝里,实在舍不得这个有微微温暖的地方,挣扎片刻后才坐起身,问:“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来安:“这不是听说过两日去冯家散心,来问问你。”
  赵诚囫囵披了件袍子起身就见赵昭云已经进来了。也才十六七岁的年纪,见了他也不顾端庄了,急着问:“舅母果真来信让我去吗?”
  赵诚狡黠问:“你早上没听到什么信吗?”
  赵昭云警惕看了眼屋里的女婢,凑他跟前低声问:“那个……是不是你干的?”
  赵诚听得笑起来,点点头,和她肯定就是自己干的。
  赵昭云听得眼睛亮亮的,惊讶看着他,问:“你胆子也太大了!你……昨晚不是在家的吗?”
  赵诚:“我在家有在家的办法,上次,是没有防备被他偷袭了。”
  赵昭云终于长舒了口气:“吓死我了,你下次可不能这样了,我都听得吓死了。”
  赵诚逗她:“我不这样,你就要嫁给他了。”
  赵昭云瞪着眼睛,怒视他片刻就要恼了,他笑着说:“好好好,我瞎说的,云姐儿将来肯定要寻一个如意郎君。”
  赵昭云:“你到底怎么了?胡扯什么!”
  小姑娘到底羞涩,瞪他一眼不肯和他再说了。
  但又惦记着出门,问:“舅舅什么时候来信?”
  赵诚坐在凳子上,看了眼屋子:“需要等几天,等我今天给个信,让舅舅来接你。”
  赵昭云大概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敢信口胡说。
  赵诚看了眼屋子,有钱但不舒适。
  他问:“上哪里能找到厨艺好的厨娘?”
  原主是个活得粗糙的人,屋里都是贵重的摆件,看着挺有格调,但是也就是看着富贵。
  来安给他煮了茶递给他说:“府中有厨房,咱们院子里的厨房,也是因为你出事了才置办的。”
  赵诚:“是缺钱吗?”
  来安摇头:“当然不是。”
  “那就让来复从外面聘吧,尽快找个厨艺好的,罗娘子就当帮厨吧,往后云姐儿也在这院子里吃。”
  来安诧异看他,从前他从来不管这种事的,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开始计较这些了。
  赵诚尤不自知,又问身边的周全:“有熟悉的木匠吗?我屋里换些家具。”
  周全:“郎君要什么样式的家具?”
  “我等会儿画给你,你带人来量尺寸。”
  他不爱坐硬邦邦的椅子,更不喜欢硬瓷枕,所以一整日都在屋子里折腾,把院子里的人使唤的团团转。
  先是把屋子里的一排桌椅搬出去换了一张十分宽敞的罗汉床。
  罗汉床的图纸他依据明清家具的基础画的,床腿高而线条比较流畅还有弧度,而床围也高,围板和壶门圆润,看起来和时下的榻明显有区别,那壶口摸着也像是盘串一样。
  因为罗汉床要的急,床围木工很简单,没有任何雕刻手工,第二日就送来了。罗汉床宽大,中间放了一个小矮几,来安领着人连夜缝制了床上铺的褥子、靠枕,不过一天时间就准备齐全了。
  赵诚站在门口觉得一眼望进去,太缺少私密性。
  他一边改一边吐槽,原身是个不讲究的人。堂堂伯爷,有钱有闲,还不用上班,这等好日子都不会过。
  真是糟蹋了父母给他的福气。
  赵诚让来安翻箱倒柜翻出来一些绣品挂画,挂在门口进来的梁上,充当简单的玄关,帘子前面和背后分别放了张桌子,摆一些小物件,添一些雅趣。
  这样屋子里进来立刻有了玄关,遮挡了视线,房间里也有了私密性。
  南窗下桌案上放着文房用品,撑开窗阳光照进来,屋子里光线也好。
  继续往里走,里屋卧室门口也用帘子隔开,赵昭云因为好奇这几日一直在他院子里,不过两日,他屋子里变了一番模样。
  赵昭云的房间还是很小巧秀气的闺房,多是绫罗幔帐装饰,见他房间里变成这样实在喜欢,就问:“你从哪里学来的?”
  她还以为自己弟弟和以前一样鲁莽,她坐在罗汉床上,胳膊刚好搭放在壶门扶手上,摸着圆润的边角四下观察。
  赵诚:“你要是喜欢,过几日给你房间里也换了,就是这个罗汉床可以雕的再细致一些。”
  他三十几岁的人,赵昭云在他眼里就是小姑娘。
  赵昭云故作深沉:“我不用你说,我是替祖母问的。”
  老太太屋里的榻,围栏不高,矮矮的只能坐着,但是他这张罗汉床床围高尺寸也大,可以靠着,也可以躺着,私密性也好,又能小憩,又能坐在这里待客。
  赵诚:“年底忙碌,我让人准备吧,年后给祖母换上。”
  赵昭云:“这就对了,祖母今日早上还问起你了。咱们两个多是家里长辈们照拂,你要听话,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出门惹是生非了。”
  赵诚听得好笑,也回头和来复嘱咐;“这罗汉床的的事情你安排好,将来家里要的不少。”
  来安听着,突然说:“之前家里的那个铺子空了许久,正好开起来。”
  从前是因为赵诚不屑操持商业,觉得出身显贵,不能与民争利铺子放着也不开。现在时机正好。
  赵诚见她们都精通生意之道,就改口说:“那正好铺子开起来,给云姐儿做嫁妆。”
  赵昭云蹭站起身气急败坏*7.7.z.l:“谁要你的铺子!哪有你这样和姐姐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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