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鸳鸯佩——顾青姿【完结】

时间:2025-02-16 17:15:47  作者:顾青姿【完结】
  说完也不等他说话,气冲冲出门去了。
  屋里的几个女婢都忍不住笑起来,来安笑着说:“怎么就爱拿云姐儿取笑?她本就害羞。”
  没几天,来复就说铺子开起来了,而且按照赵诚给的图纸,罗汉床已经打好了,其他家具陆陆续续都在准备了。
  进了腊月,府里也开始年底祭祖。
  因着之前赵诚养身体,不用日日报道,但祭祖赵诚和其他堂兄弟不一样,他必须去,他父母都不在了,他是三房唯一的男丁,而且还有爵位在身。
  总之他就像换了个方式投胎,摇身一变成了出身显贵的世家公子。
  和前世疲于奔命的打工人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状态怎么说呢,就是真爽啊。
  杜从宜第二日就听惠安的弟弟来宝说,广和楼出事了。
  她菜知道关于那幅《朱雀图》的是非,和闹出来的乱子。
  这一日杜家的大女婿来接大姐,冯氏约束家里人都不要议论,杜从宜见惠安去正院打听消息,自己溜出门去了。
  来宝在门外等着她,一路上给她讲:“那张尧是广和楼的常客,和他戏耍的娘子不知道有多少,其中崔行首身价最高,最得他的心思,但他始终没能得手。这次广和楼开新酒,声势很足,当晚捧场的贵人很对,其中和张尧起冲突的原本是一个御营出身的都头,但和张尧大打出手的却是殿前御营制使郭奉。听说本就是他不占,他仗势欺人冲进去骂人家御营的人和郭奉是狗奴才,这才打起来了。他这次就算被打了,也要受罚的。”
  杜从宜一路听着来宝断断续续讲着,过了碧水桥就能看见观南楼了。她在桥上看见连颂前脚进门,后脚跟着进去。
  连颂更是像从花船上下来的,一脸风流,见她来了立刻笑盈盈的,还诧异问:“你今日怎么舍得出门了?”
  杜从宜开门见山问:“广和楼的事,会闹大吗?”
  连颂听得笑起来,知道她担心什么,引得她进了后院,回廊里还偏要回头看她笑说:“你说的是什么话?就算闹大了,那也是贵人们之间的龃龉,关咱们什么事?”
  杜从宜一点都不敢大意,她虽然是连颂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但连颂的心眼她是知道的。她从前没有做生意的经验,所以对连颂说的话也相信。
  连颂回头见她一脸凝重,不肯走了。他又笑起来,认识她这么久了,她大胆的时候十分大胆,胆子小的时候是真的小。谨慎的过分了。
  但是书法绘画功夫了得。他也很惜才,纵观二十年人生,还没有遇上一个比她更有意思的人了。
  “我和你保证,这条街上,只要开书画行当的,没有人没卖过那幅画,那幅画难道真是因为崔娘子喜欢就炒起了高价?那必然是有心人故意的。你放心好了,万事落不到我们头上。”
  杜从宜这才放心了。
  等两人进了后院,连颂兴致盎然问:“我最近新得了一单生意,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杜从宜:“什么生意?”
  “仿一副画,这个数。”,他说着比划着了个数目。
  杜从宜问:“什么用途?”
  “送礼。”
  杜从宜根本不信:“送礼为何要送赝品?”
  连颂坐没坐相,整个人歪在榻上,身边美婢已经在身后替他捏着肩,他实在没个正形,倚靠在美婢身上,笑着说:“送礼当然要送赝品了,送真迹可怎么了得,那不成行贿了?我技不如人,所以不敢动笔,你的手艺目前是我见过最好的,我只能找你。”
  杜从宜毫不犹豫问:“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杜从宜:“年后吧,年底家里事情多。”
  她接单就是这样,无拘无束。在书画铺里呆了半个时辰后,她带着原画离开了。
  等人走后,连颂望着门外出神,身边美婢环绕说笑,就是不见他说话。
  身边美婢一边捏着肩,一边笑着温柔缠上来问:“官人可是舍不得那位俏丽小娘子?”
  连颂听得笑起来,嘴里却冷冷说;“管好自己的嘴,她不是你能议论的。”
  美婢瞬间低眉顺眼连连道:“妾知错了。”
  此刻的连颂可不是杜从宜见认识的精明的翩翩公子,浪荡之下全是阴鸷,身边仆从无人敢忤逆他。
  杜从宜带着画,来宝护着她,一边走一边说:“连郎君真是生财有道,观南楼生意极好,他还如此欣赏娘子的才情。”
  杜从宜静静听着,她性格就是这样,对自己不认同的事情,从来不贸然开口。尤其是连颂还是她的老朋友。
  来宝还在说:“听说连公子是家里的长子,将来继承家业,书画铺子生意极好。娘子找他做生意,准没错……”
  杜从宜好笑说:“他没你看起来那么好。”
第003章 传说中的亲事
  杜从宜从前不缺钱,但是艺术行业里面,能操作的事情,太多了。
  她把画给连颂,就从不过问。连颂说什么就是什么,总之其他的事情不关她的事。
  但赝品就是赝品,只要连颂能保证卖出去的时候,是赝品。就没事了。
  来宝诧异看她,见她很认真,好奇问:“为什么这么说?上次卖画的钱,连少东家全都给我了。一分不赚。”
  杜从宜没说,他不为这点小钱,是因为她送他的画更赚钱啊。
  他的生意她虽不是那么清楚,但也知道,观南楼的生意有很多不能为外人道的地方,比如一个观南楼不足以让连颂有如此家资,而且他和很多在职的红袍相公私交甚笃。
  至于赝品的画,可操作的方法太多了。
  左不过是用来行贿的画,未必真的就是画,当然可以是假画。
  那么收了假画的人,可以留着欣赏,也可以继续送人。
  送给谁?是个好问题。
  最终收了画的人,当然也可以将这幅假画,再卖出去。
  至于卖给谁,汴京城里这么多开书画铺子,总有那么几家特别的店,当然愿意收这幅画。
  至于这幅画什么价格,那谁知道呢?
  总之,这幅画转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了书画铺子。
  这么一转手,钱和画,都完成自己的使命,画还是那幅画,但不一定是那幅画了。
  杜从宜并没有给来宝解释,来宝也不敢再多问,换了话题说:“娘子之前问的宅子,我打听过了,最普通的一进院子偏僻些大约是三千贯,若是二进的院子都在六千贯以上了。这是偏西的,东面的宅子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杜从宜听得沉默,汴京城的房子真是贵,她全部身家加起来买不起一个像样点的院子。只能买城外的院子。
  “那再好一些的呢?”
  来宝笑着说:“那就上万贯了,别说平头百姓了,就是朝中的相公们也买不起。”
  杜从宜听着,心里感慨繁华汴京,庞大的人口基数,不是说说而已。
  她憋着劲儿,一直要自己赚钱。
  刚回家,就被惠安盯着,惠安见她回来心惊肉跳:“你怎么又出门了?大娘子让人来叫了一次,我推脱说你有些咳嗽,这会儿大姐儿随周家郎君回家去了。你去大娘子那里行个礼。你记住了,一定要哄的大娘子开心,你的亲事可都在大娘子一念之间!”
  杜从宜最不习惯的,其实不是穷困,而是被所有人看作低人一等,被惠安整日指使着去讨好府里的人。
  不过府里的人简单,比外面的生意好应付多了。
  她知道不去不行,要不然惠安会一直念叨,只好跟着惠安去了正院,杜家的宅子紧凑,穿过院门就到了东厢房门外,继续走进了连廊就是正院,她进了屋子温声问:“大姐姐走了吗?”
  冯氏这会儿正和老三杜从珍说话,见她进来的乖巧模样,这两天一点不添乱,也和气问:“惠安说你有些咳嗽,可好些了吗?要不要请个大夫瞧一瞧?”
  杜从宜:“我没事,只是天冷,岔了气。”
  冯氏叹气:“没事就好,眼看没几天就过年了,可不能出差错了。等过了初二要带你们出去走动,珍姐儿的亲事说不准也要定下了,老爷故交的儿子,知根知底,你爹爹已经和故交约定好了,就等着年后安排了。年后忙完她的事,就轮到你了。你们姐妹之间一定要和和气气,将来守望相助。你虽不是府里出身,既然老爷认下你,那就是你和我们家的缘分。该你的一份嫁妆,我都给你置办好。”
  杜从宜还是挺佩服冯氏的,这个世道女人都不容易,她有的是办法让庶子庶女不好过。她这个人其实心善,心里不痛快,但也从不拿捏这些小辈。
  “谢母亲。”
  杜从珍就坐在旁边炕上做针线,见杜从宜看她,就说;“我只会做针线,不会画花样子,四妹的书画功夫好,能不能给我画几个花样子?”
  杜从宜接过她手里的绣品,她的针线真好,竹叶明暗栩栩如生。
  “当然可以,三姐等会儿跟我回去,我画给你。”
  杜从珍有些不好意思说;“不着急,年后也可以,你好好养身子。看着就单薄。”
  冯氏笑着说:“她身量抽条,正是长个子的时候。”
  杜从宜陪冯氏坐了会儿就回来了。房间小加上惠安是和她同睡,房间里除了那张床,就是窗前的书案,书案上都是颜料画纸,看起来乱糟糟的。
  她唯一坚持的就是不许惠安碰她桌上的东西。
  傍晚杜从珍进来找她,见她正在画花样子,笑着说:“我说了不着急。”
  杜从珍是梁娘子生的,住在西院。听惠安说梁小娘十分体面,屋子宽敞,摆设也讲究,就连杜从珍衣服首饰比她好得多。不同杜从宜屋子里的简陋,房间里甚至没有一件称得上装饰的摆件。
  惠安泡了茶招呼说:“珍姐儿喝茶。”
  杜从珍是个温柔性格,看了眼屋子可能觉得真的夸不出来什么话,接了茶就说:“因着小娘昨日不爽利,我一直没时间找四妹。”
  谁也不提大姐杜从薇回娘家的事。
  杜从宜:“我也闲着没事,顺手给你画好。等你绣嫁妆的时候,看哪个花样子好看就能用了。”
  杜从珍害羞,嗔怒瞪她一眼,杜从宜顺着说:“见过那位张小郎君了吗?”
  杜从珍有些急眼:“真真不知羞!”
  杜从宜根本不在乎这些,还是和她说:“这种时候别只顾着害羞,人还是要好好看,看他性格怎么样,品行如何,平日里和朋友相交情义如何,是否细心。你不好出门,就让梁娘子设法请人去打听,终归是你一辈子的事。”
  张文的父亲是庐州通判,他本人已是秀才,听冯氏的意思,就等着明年科考了。
  杜从宜没来由想起那句:宰相根苗儿……
  杜从珍见她说得认真,也上心了:“谢四妹提醒,我会和小娘仔细说的。”
  她说完又揶揄;“四妹年纪小,没想到懂得这么多。”
  杜从宜一边笔触流畅画着花样子,一边笑说;“我几岁就跟着我娘流亡,比你们见过的人要多,险恶也见得多”
  府里至今不知道她父亲是谁,张娘子只说她父亲是个账房,得病去世了。
  杜从珍赶紧说:“瞧我多嘴了。”
  杜从宜笑笑并不在意,杜从珍见她脾气是真的好,这两年了这位四妹极少出院子,一心侍奉那位张娘子,等张娘子去世了她更少露面了,连母亲都说她年纪这么小偏命不好,爹娘都没了,也是可怜。
  杜从珍接着小声说;“大姐姐前几日回来,说是京中各个郡王府里年底给适婚的勋贵子弟们定亲,母亲想到时候带你去。二姐姐给母亲来的消息,听说而姐姐在郡王府里很忙。”
  冯氏的大女儿嫁的女婿在京兆衙门任功曹,二女儿嫁进了郡王府,虽然是庶子媳妇,但是长媳。
  冯氏一心为两个女儿操劳,三女儿杜从珍就定给了故交,听说那位亲家快要升至京府衙门任推官,到时候就是大女婿的上司了。
  眼下只剩一个继女杜从宜了,但只要嫁得好,就是助力。
  杜从宜听着杜从珍的话,心里琢磨冯氏别是想把她嫁进侯府吧。
  “二姐前段时间不是还去庙里求药了吗?”
  杜从珍悄声说:“二姐自从上次小产后,那边府里闹的不成样子,听说二姐现在管着自己房里和老太太房里的事,那位二姐夫也受宠,听说当初请动了太医给她保胎,可惜没保住。”
  杜从宜听得唏嘘,她的身世是保护色,至今没人发现她的异样。
  张娘子那时候经常看着她发呆,最病重的时候说过‘你很像他。’。
  像谁?只有张娘子知道。
  可见她出身不止是账房的女儿,说明之前家境优渥,张娘子并没有亲手带她,而‘她’必定是有奶娘仆妇们照顾,所以张娘子都没发现她的异样,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不动声色的赚钱。
  她想的远了,杜从珍见她不说话,就说:“你到时候眼睛放亮,机灵点,别这么乖巧。”
  杜从宜笑起来,十几岁的小姑娘,真的很单纯,一眼就能看穿。
  “我记下了。谢三姐姐提醒。”
  杜从珍看着她的花样子惊呼:“真厉害。”
  她放下笔,问:“这些怎么样?”
  杜从珍每一张都喜欢,带着画说:“我能不能带回去看?就不打搅你了。”
  等人走后,杜从宜问惠安:“二姐姐最近送信回来了?”
  惠安也不清楚,只好摇头。
  杜从宜直觉觉得不对,按说上个月张娘子的周年祭的时候,她出门住了两日。杜从珍定了大姐夫上司家的儿子。接着郡王府试婚的郎君定亲,二姐肯定会极力促成的。
  她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
  腊月二十六了,赵诚这段时间都是窝在家里,把院子里整体改造了一番,新请的厨娘也来了,最拿手菜都是些小吃,大菜像羊肉这些也能做一些,虽然味道差一些,但只要别吃白水饭,他就接受。
  剩下的时间他一直在家看书,关于本土的风土人情,关于他身上的爵位,关于他和端王府的关系,关于他的将来。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他在这里一辈子都可以活得很好,当年连同被赐爵还有授官,太子右内率府副率,虽是个虚职,但和东宫有关联,就是双保险。
  由此可见,当初赵宗直在北方兵祸之下,率军守城,最后殉职,有多惨烈。
  他万事不愁,自然人也倦怠,连着几日都没有出院子,又被正院叫去训斥了一顿。
  事后赵敬特意来看他,见他院子里变了模样,赵敬进了门见他歪在罗汉床上一边喝茶,一边看书。
  他环顾了一圈屋子,诧异:“九弟这是,改头换面,弃武从文了?”
  赵诚失笑:“我文武都不行,何来弃武从文,大哥看书看的怎么样了?”
  赵敬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屋子,确实雅致,他这处院子是后来买的,所以在王府最西面,院子占地很大,是宗正寺给安排的。将来成家或者分家,或者独居一院也是好的。所以他的卧房也大。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