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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佩——顾青姿【完结】

时间:2025-02-16 17:15:47  作者:顾青姿【完结】
  陈氏:“今日二婶一直未露面,说是病倒了,下午内宅管事的换成了三弟妹,外院招待的也是三弟。”
  杜从宜因为不用帮忙,看小孩也轻松,只管画自己的,听完后才和来安说:“你去取两支花给大嫂,明日正好她能戴。”
  家里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各色绒花,大家都在练习和打磨技艺的阶段。
  陈氏见了大红色牡丹的花样,十分喜爱,但又觉得太过艳丽:“明日我戴这个,不合适吧。”
  杜从宜:“红色留着你平日里戴,明日就戴另一支就好。”
  陈氏偏偏就喜欢大红,简直爱不释手。
  “六弟妹这里,就是有好东西。每次来都不空手。”
  赵诚问赵敬:“你老师没受到影响吧?”
  赵敬其实不太习惯,男男女女这么闲聊,但这是他们夫妻在五弟院子里,他不好计较。
  他摇头“怎么可能,师门现在人人自危,前几日又查出来……”
  他说到一半,又想起五弟不掺合这些,就改口说:“现在朝中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他的老师是旧党,赵敬还是偏向于旧党。
  赵诚也不劝说,只是开玩笑说:“咱们赵家,肯定是和官家一条心,断没有朝臣赢了官家,咱们姓赵的拍手叫好的道,你说对不对?”
  赵敬反驳:“你这话说的混账,你当天下是一家一姓?天下百姓几百万,岂容德行有亏之辈肆意妄为。”
  赵诚也不恼,反而笑着问他:“那你觉得,谁能胜任?谁的德行可称为圣人?东西两府宰相?还是前朝宰相?他们若是真有治世的万世之能,为何区区百年,就成了眼下新旧党不可开交的局面?新旧争什么?争德行吗?说到底,不还是争权吗?你敢说相公们都只为了自己一心秉持的想吗?”
  赵敬没想到他对着这个话题这么尖锐。
  连两个女士都看着他两。
  说实话,杜从宜觉得十分意外,她以为的赵诚,就是斗鸡养蟋蟀的那种人,他是个很会享受很怕麻烦的人。而且不会思考这些问题,他可能有一些朋友,知道一些官场上的事情,但不足以让他这么明白。
  没想到他这么清醒。
  而且和赵敬的清醒又不一样。
  赵敬则是惊讶他言辞的刻薄。
  “你这样说,有失公允。”
  陈氏见两人仿佛起了争端,立刻笑着说:“哟,你们两明日可有的忙,怎么还争起来了。”
  赵诚笑说:“我一个闲人,说话难免大放厥词,大哥勿怪。”
  陈氏笑说:“五弟说的也没错,咱们府和官家那是同出一脉,总归是姓赵。”
  赵诚知道,赵敬和他不一样。赵敬一直试图将他拉拢到自己的念中。
  赵敬是比老王爷和赵宗荣父子两,更智一些,赵宗荣则是保守的旧党。
  旧党维护的是开国对这些功勋的特权,赐予的荣耀,子孙的前程。
  但官家现在要削减这些爵位,削减俸禄,削减对他这样的伯爵的俸禄,要子弟们自谋前程,不再优容文臣们。
  动了旧党贵族们的蛋糕,旧党自然要反。
  赵敬却不说话,一边喝着奶茶一边说吃着东西,静悄悄的。
  杜从宜问赵诚:“你不是准备了生辰礼吗?要不今日就送了吧。”
  后日是赵敬的生日,杜从宜一边惊讶于赵诚的冷静,他仿佛对这个世界只是冷静看着,一点不意外有这个结果。
  但作为他的搭档,还是要要调节好气氛,可能是她从前的习惯吧,讨厌父母的低气压,家里调节气氛的永远都是她。
  “来安,去房间里取那个红色的盒子。”
  赵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给赵敬准备了生日礼物。
  陈氏也凑趣说:“我倒是要看看,五弟送的礼物。等明年五月初五,我让你大哥给你还一份更好的。”
  来安取了盒子,赵诚失笑,接过盒子,将东西递给赵敬。
  是用上好的鸽血玉,雕的玉器三件。
  赵敬看了眼底下的款,也夸了句;“五弟好手艺。”
  赵诚摇头:“大哥喜欢就好。”
  杜从宜生怕他这个榆木脑袋否认自己做的。
  赵敬得了礼物,站起身说;“好了,时候不早了,明日还有事情要忙。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等人走后,赵诚笑着问:“娘子怎么知道大堂兄的生辰?”
  杜从宜;“大嫂一个月前就在说了。”
  赵诚笑笑,甚至不多问,夫妻可能久了就是这样,有了默契,互相都有不可言说的情绪。
第040章 老喷子
  二房的喜事如期而至。
  早上天不亮就听见外面有人走动,赵诚起的很早,他这个人就很神奇,平日里懒懒散散,整天在家睡大觉。但是遇上风吹草动,一天一夜不睡觉都精精神神,用来安的话说,赵诚是个办事很靠得住的人。
  赵诚刚出门就看见总管事申伯忙里忙外,接亲的队伍要打发出门,内院里听着就热闹,他今日照例要陪着二房的客人们,但是他在外面和申伯说了会儿话,耽搁了时间,等到了二房,赵敬被大伯打发去陪客了,二房之前搞的规格太高,客人又多,尤其是有些官场上的朋友是冲着安平郡主来的,所以赵宗荣都不得不出来见客,尤其是宗室的亲戚。
  赵诚反而被打发去北院陪老王爷,这个苦差事他是万万不想接的,但不得不去。
  赵敬见他犹犹豫豫的,还嘱咐他:“祖父心情不好,你收着点脾气。”
  赵诚:“放心吧,我今日一定哄着他。”
  还没进院子就听见老王爷的几个妾室在唱曲儿,赵诚领着周全,问周全:“迎亲的队伍什么时候能回来?”
  “怕是要到申时了。”
  赵诚心想,他要哄这个活爷爷到下午,那可不一定能哄得住。
  今天的大宴在傍晚,一直能闹到半夜,他结婚的时候就是这么闹了一天。
  害得他叹了声气,抬脚进了院子。
  他一进院子里就有女婢去通报了,等他进了游廊,几个妾室已经出来接他,赵诚赔礼:“祖父可好?今日外面乱,二伯让我来陪着祖父。”
  那位阮氏年纪看*7.7.z.l着和邹氏差不多大,温柔笑说:“老爷这会儿正在听曲儿,五郎来的正好。”
  赵诚在内宅里是个没脾气的人,对女眷们说话都十分和气,女眷们对他印象很好。
  “那我今日就在院子里躲清闲了。”
  阮氏身后几个女郎都笑起来。她们年纪并不大,阮氏年纪最大,看起来也就三十几岁,正是好年纪,陪着老王爷这样的人,可惜了。
  赵诚听着她们几个说笑,一边意兴阑珊想。
  老王爷见了赵诚就问;“你今日不在前院里陪客人,来我这里做什么?”
  赵诚:“二伯特意嘱咐我,让我陪着您。”
  老王爷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听着对面的女婢弹琵琶,一边问:“前院怎么样了?”
  “都挺好,大哥和三哥游刃有余,内宅有大伯母二伯母,还有大嫂二嫂和三嫂帮忙,一切都妥当。”
  他说话可是谁也不得罪,不管有没有帮忙,全都算上。
  老王爷就开始点评:“你大伯母料内宅是有能力的,办事也聪明,胜在年轻。敬哥媳妇不聪明,胜在听话,你媳妇出身低了些,做事拿不出手也正常,多和长辈们学一学,少耍一些小聪明就行。”
  赵诚很想唾弃他。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
  但面上一派和谐,坐在他旁边听着琵琶,改问:“今日的喜酒,您什么时候过去喝一杯?”
  没醒到老王爷看他一眼:“何喜之有?”
  赵诚听的惊讶,只是用余光看他一眼,想问一问,但又怕他真的搞事情,他搞不定他,就装作没听见。
  结果老王爷语出惊人:“钻营之辈,能攀上什么好货色?内帷女人裙摆之后的宦臣,也配!”
  赵诚扭头看着他,一时间分不清他是真混账,还是假糊涂。
  话说的这么有骨气。
  老王爷眼可见的不痛快,但赵诚又不知道他哪里不痛快。
  弹琵琶的女婢已经停了,老王爷皱眉又有些意兴阑珊:“这首词谈的不好,失了韵味,当年的宋行首的琵琶,那才是叫绝。”
  阮氏笑着奉茶,逢迎说:“那是有名的大家,引儿岂敢和她相论。”
  老王爷叹息:“那年的东京城,才是热闹,后来再也没有那时的人繁华了。”
  赵诚略微知道,先帝是死在北面,和北方辽金起战。战线推到北面,官家登基这些年都在整顿财政,让朝廷缓口气,但当年的盛世,官家的祖父那一朝。那时北面还未起战事,那才是繁华盛景汴京城的时代。
  老王爷怀念的是那个豪奢时代。
  可惜先帝不肯割让河东,誓死北伐,寸土不让,先帝在位不到十年,善武好战,官家如今也是如此。
  这帮旧臣真的是爱惨了旧梦里的盛世繁华,厌恶极了先帝和官家。
  真真有意思。
  哪有什么盛世?不过时残曲一首,并无完满。
  若不然先帝怎么会死在北面?
  “可惜,好好的汴京城,非要起战事,数万人死在北面,钱财不计其数投入,不还是输了吗?早知如此何不直接给钱痛快呢?死的人不可惜吗?先帝葬在北面,简直奇耻大辱!祖宗都不得安生,违背祖宗的意愿,就不怕祖宗怪罪吗?”
  赵诚倒是挺佩服先帝和官家,有些事花钱买平安,固然可以。但很多事非死不能平人心。
  “您若是怀念,可以编撰一本记录当年繁华汴京的书。也算是忆当年。”
  老王爷转头看着他,瞪了一眼,“你让我去当说书匠?成何体统?”
  赵诚:“您身边的文人那么多,都可以执笔。”
  别说,赵士义还真的想起这回事了。
  所以他十分高傲且挑剔看了眼赵诚,问:“你从哪听来的?整日不学无术,只会好武斗狠,哪有一点斯文样子!”
  赵诚:“……”
  嘿,你个老登,我好心给你台阶下,你飞要栖在高台上,也不怕风大了把你刮下来,摔的粉身碎骨,官家的风向你看不懂,都被贬回家了,还穷讲究呢。
  他心里叹气,不想和这种老喷子计较,只听着不说话。
  倒是让身边的阮氏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招待他。
  老喷子见他不说话,还来劲了,不解气,继续说:“你一个伯爷,瞧瞧你的样子,哪里有一点伯爷的体面,你同舟桥下那些泥腿子商贩有什么区别?”
  赵诚:???
  这次他是真的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阮氏看了眼人,斟酌着说;“听说五郎如今当值十分勤勉,也不在外应酬了?”
  赵诚听着阮氏的提醒,问:“官家赐我官职,自然要为官家守好城门,这是赵氏子弟的本分,不敢说勤勉。”
  老王爷冷哼一声:“本分?你一个守城门的,与那些腌H兵痞厮混一起,有什么出息?你以为穿红着紫,就是为了那身官皮?那是脸面。”
  赵诚经他提醒,看着他好半晌没说话。
  其实解他的态度了,和兵痞混久了,相公们会格外排斥你。
  哪怕和老喷子一样,他只是喷人,但并不结交朝中的人,在官家面前只是有个态度,姿态要好看,不能丢了自己的身份。
  说起来其实也不能算错,他的一切都来自端王府。自然要一切以端王府为重。
  不欲和老王爷起冲突,他一句都不反驳,这样反而让老王爷十分气愤,祖孙两人就这么干聊,一个像个喷子一样,将朝中的每一个人喷了个遍,一个只管听着也不反驳。
  老王爷大概很久没有这么畅快了,中途还喝了壶酒。
  赵诚听着他吹牛,也不拆穿,就他这个德行,你搭一句话,他只会更来劲。
  阮氏都感慨五郎真真好脾气。和他那个刚正不阿的父亲完全不一样。也不类其舅吴阶。
  直到午饭时候,前院打发人来请老王爷了,结果赵士义不肯去,和阮氏冷冷说:“孙子成婚,反倒我去屈就?反了他了!”
  赵诚看着他耍浑,平日里和二房相亲相爱的祖孙三代,结果转眼就不认账了。
  也不知道二伯听了什么感想。
  这个老混不吝的,真不能招惹。
  他只好出言哄:“大哥在前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伯父听说也在招待客人,尤其是宗室中的那些长辈们,二伯今日实在请了太多人。”
  老王爷白他一眼:“既然你大哥喝多了,你躲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赵诚冲阮氏笑笑,这个神经病就交给你了。
  等赵诚出来,周全说:“刘家那边出事了,听说今日有人被抓了,那边迎亲的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按时回来。”
  赵诚:“放心,会回来的。”
  今日都没见老王爷身边的亲随赵石。老王爷这个人很有意思,骂得再凶,但是还是为了脸面,会保障好事情顺利进行。
  怪不得他鄙视所有人。
  等到前院,客人乱糟糟的,赵诚先回家换了身衣服,暑气蒸热,他从院子里出来就已经热得满身是汗。
  等再到二房,刚进门,就听见外面喊:“新人进来了!”
  赵诚看了眼赵敬,见他还在和一位相熟的同窗在说话,二房今天能拿主意的人都不在场,看来刘家是真的出事了。
  赵诚不得不让赵敬再去请老喷子,端王府这艘大船,不能有闪失。还得明静堂那位老喷子出马。
  名声不好了,影响他的生活。
  赵敬一听祖父不肯来,起身去找赵宗荣去了,反正赵诚招待客人只管动嘴,酒是一口都不喝,就这样陆陆续续还是听到一些消息。
  等新人进门,果然赵石领着大管事申伯回来,接着奏乐接着舞,一派热闹祥和。
  只要新人接回来,事情就完满了。
  赵宗回夫妇也已经归位,那位跋扈的刘婉月跟在老六赵辉身边,大厅里全是观礼的人,赵诚望过去一时间眼花缭乱,都找不到杜从宜。
  等礼成,宾客热闹开席,他才寻的周全嘱咐:“让你们大娘子早些回去,就说我今晚回去的晚,让她别等了。”
  今晚的事没完,新人进洞房,但事情还有得掰扯。
  只能说端王府没丢脸,但出的岔子还是要弥补,不可能一点事没有。
第041章 祝大家
  果然,等开宴席后,高朋满座,酒局热闹。
  赵诚跟着赵敬,场面话他说了,酒自然轮到赵敬喝,还挺公平。
  两人结伴,他提着酒壶一边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咱两一整天都在鞍前马后,总该知道出什么事了吧?”
  赵敬悄声说:“没什么大事,上面直接到刘家府里拿人,新娘子听了就闹着不嫁,总之乱了一阵,听说安平郡主进宫求人,没进去又回来了。这事还有得麻烦。但咱们家没什么事,人已经娶回来了,喜事也办了,该做的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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