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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佩——顾青姿【完结】

时间:2025-02-16 17:15:47  作者:顾青姿【完结】
  罗家当家的至今都是那位老夫人,一瞬间让她悚然,老太婆,一直都把蕊姐当成靶子,她和媳妇不对付,自有二儿媳妇,小儿媳妇,偏偏就爱扶持她的蕊姐当这个靶子,意识到这个,她气的浑身发抖。
  杜从蕊也发觉母亲握着的拳头微微发抖。
  “母亲,你别生气,我不说就是了。”
第050章 康渤
  杜从蕊见母亲脸色不好,就扶着母亲进了房间,冯氏进了屋子才开始和她讲道:“女婿这半年读书怎么样?”
  “很用功,只是……”
  只是,未必能高中。
  “不要紧,我回去让你爹爹想办法,若是不能高中,也想办法为他谋个差事,哪怕是找你四妹,求到端王府里去。”
  杜从蕊不解问:“母亲何苦这样。”
  冯氏知道她解不了,她自从进罗家门开始,那位老太太待她就亲近,她的体面都是那位老夫人给的。
  但是,一个家族内乱不宁是从根子上开始的。
  那位老夫人拿捏小辈,将来等她没了, 第一个遭殃的必定就是蕊姐。
  冯氏摸着她的手嘱咐:“你记住了,你们府里的事情,你以后少掺合,也别让女婿沾。他是孙辈,他二伯也是在军中有职务的,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老太太待你婆母和二婶三婶可不一样,可待夫君和他兄弟,堂兄弟们却是一样的,都是她的亲孙子。她能用你压住你婆母,也能用你二婶压住你,你们这算什么?家里成了斗鸡窝,没完没了了?”
  杜从蕊从没这么想过,毕竟她大姑姐都嫁到都亭侯府了。她进门至今几年,老太太一直都偏爱着她。
  “可夫君的姐姐……”
  “那是外嫁女,有什么关系?也是在都亭侯夫人手底下。”
  杜从蕊下意识握着冯氏的手,好久都没说话。
  冯氏细细安排:“你记住了,从今往后,就说是为了求子,你们府里的事,能不沾就别沾了,有时间了多出去走走。不要在乎面子,你们是亲姐妹,小四是个和气性格。”
  杜从蕊这个是认同的,一家人总比求外人要直气壮的多。
  杜从蕊顺着母亲说:“她还好脾气?她上次就差没把都亭侯府闹翻了天。”
  冯氏;“你看马氏当时敢说一句不是吗?你看人家端王府的大夫人当时是怎么说的?只要她站得住,拿得起身份,谁敢再嘲讽她。所以说,求富贵,也要看自己的本事,就像珍姐,进了都亭侯府有什么用?还不是糊涂。”
  杜从蕊;“母亲不必这样,人各有命。”
  冯氏就是舍不得她的女儿,被人当枪使。
  她改口说:“改日,我去四妹那里坐坐,等夫君考完后吧。让我想一想,若是府里真的没指望,就让夫君另谋出路吧,哪怕找大姐夫也行。”
  “你大姐夫职位不高,却是他叔父给他当上司,少了很多麻烦。过日子还是要看自己实惠、舒服自在,一味贪图富贵,也不见得是好事,你大姐没有大志气,夫妻两个和美,不挺好的。你是看着风光,受了多少委屈闲气,只有你自己知道。”
  杜从蕊为了母亲放心,所以也就不反驳母亲。
  “是,母亲说的我记下了。丁香跟着您坐坐,我去那边院子里说一声,今天的宴会是二婶负责,三婶主要是陪客人,说来我倒是最清闲的,那祖母那边,还是我去侍奉吧。若不然又是一场官司。”
  她心里有了隔阂,但这个规矩还在,该伺候还是要伺候。
  她不由想起杜从宜说的,端王府里老夫人早不让小辈们早晚去院子里站规矩了。人家老夫人说了孝顺在心,不在虚礼。
  她说完也感慨:“四妹好命,端王府里的老夫人是真慈爱。”
  冯氏和她一起往外走:“我也去给老太太见个礼。”
  母女谈心,而杜从珍今日第一次代表都亭侯府出门做客,遇上夫人问起也不说自己是杜家,只说是都亭侯府的媳妇,反而真有了几个聊得来的朋友。
  ……
  赵诚和杜从宜商量:“二伯娘的事情,倒是有戏,老泰山说他有个至交回京后就在京府衙门任职。”
  杜从宜还真知道这个人。
  “我劝你别太乐观,这个人,我知道。原本爹爹和他定下的儿女亲事,三姐最后去了都亭侯府。亲家没做成。”
  赵诚摸摸眉毛,没想到事情拐到这个局面,纳闷:“定亲了,怎么又没成?”
  杜从宜看他一眼像在看傻子。
  心说,你追的女的,投入别人的怀抱了,你说为什么?看不上你呗。
  赵诚见她这个眼神,就知道她心里没好话。
  “但老丈人和我保证,这事找他能成。”
  杜从宜:“我爹爹又不知道小年轻的心思。”
  赵诚:“不说笑,你觉得能不能办成?”
  杜从宜:“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懂这些。”
  赵诚:“你今日没遇见都亭侯府的人?”
  杜从宜看他一眼,不乐意和他说话。这人怎么爱揭短呢?
  她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画几个花样子,银屏的技艺已经进阶了,简单的花样配色都已经掌握的很纯熟了,开始做重工绒花,更加华贵的了。
  赵诚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踩雷了。他就纳闷了,怎么觉得自己走在地雷阵,一个不小心就踩到雷了。
  小脾气真多。
  夫妻两聊着,结果来复匆匆回来,进了院子赵诚见他面色慌张:“出什么事了?”
  “是关九郎来寻我,说是康渤捎话到他那里,找您救命。那几日闹事的东南学子死了。”
  赵诚皱眉,好半晌问:“什么时候的事?哪里出的事?怎么突然就死了?”
  “具体不清楚,关九郎来只说康渤求您救他一命。”
  赵诚:“你立刻让人去打听出什么事了,关九郎这批人是市井出身,消息最灵通。我去问一声诚甫。”
  会试八月二十开考,就剩三天了。
  有学子死在汴京城,巡检司的康渤被人抓了。
  怎么看,都不像是太平年月。
  他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杜从宜问:“有事?”
  “外面死了学子,有些麻烦,我出去看看。晚上要是不回来,你别等我。”
  已婚男人的自觉,随时报备,规矩还是有的。
  赵诚走后,杜从宜回房间写了条子,就吩咐惠安:“去把这个给来宝。现在就去。”
  惠安:“这是怎么了?都急匆匆的。”
  杜从宜:“不是大事,只是外面街上不太平,让他注意一点。”
  惠安:“外面哪有太平的时候,吵吵嚷嚷,官司不断,咱们这种人家到底稳妥一些,外面的摊贩,日子可都苦着呢。”
  杜从宜看她一眼,她总觉得自己的教育不太成功,这才多久,刚长出来的自由萌芽就枯萎了,半年前惠安还觉得做小生意很不错呢,这才安逸多久,就觉得还是资本家最好了。
  果然环境腐蚀人啊。
  惠安走后,来安忙完厨房的发货,问;“这是出什么事了?”
  杜从宜:“听说进京赶考的学子出事了,若甫出去看了。”
  她现在也开始叫赵诚的名字了,称呼的亲密了,身边人觉得肉麻。
  喊得生分了感觉在叫路人,直接称呼他的字最合适了。
  来安忧心忡忡:“离开考没几天了,怎么就出事了?”
  赵诚出门沿着街往外走,就看到路上巡检司的人,连御营兵马的人都在街上走动。到了宋门,林俊当值,见他来了赶紧说;“韩大人在。”
  赵诚皱眉,这个上司分管东六门,在曹门驻守,没有事不会出来的。
  他低头进了屋子,见韩彦正在拨弄墙上的大字,回头见他进来,夸了句:“弄的不错。”
  赵诚看了眼,笑了声搪塞说:“悖平日里一帮兔崽子,连个字也不认识,就敢沾税,我让他们互相学一学字。要不然哪一日冲撞了进出的贵人,认识字总归少惹麻烦。”
  韩彦没想到他是个文人,汴京城都传他鲁莽义气,但没说他学问也不错。
  “我听说城里出事了?”
  韩彦嗤笑:“不碍事,三日后大考,届时丑时开门,你们守准时间。宫中有兵马巡查,交换令牌,这种时候,务必不能出差错。”
  上司提要求,要保证完成任务,尤其是这种互相抬举的上司。
  赵诚:“大人放心,三日后,子时一过,我就在此地。”
  韩彦点点头,赵诚的态度很好,所以他也不为难。
  最后走的时候,还是叮嘱了一句:“城里的事情,你们少掺合。风浪太大,小心卷到你们身上。咱们太太平平当值,剩下的事,自有人操心。”
  说实话,这样的上峰已经很良心了。
  赵诚恭敬答;“大人说的是。”
  韩彦走的时候很满意,他走后,林俊就说:“关九郎几个人没回来,听说城里死人了,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这几天不太平。康大人每日路过都能闲聊几句。怎么突然就被下狱了?”
  赵诚心说,估计是经他手放出去的人死了,他就被缠上了。
  康渤这个运气,真是差极了。
  关九郎回来的最早,见了赵诚就说:“大人,康大人这次真的麻烦了。”
  赵诚:“你详细说说。人究竟怎么死的?”
  “那书生叫张谓,还有两名同伴,方元,张俊三人死在繁塔寺,其实他是死不足惜,因为他闹事很久了。八月十五那日,城外汴河船上学子聚众,提诗,说什么东南税收,和学子不入榜,闹了半夜,谁也没管。接着第二日就到了城里,依旧是聚众,连着三日,第三日就在门外的酒楼,那群书生还在,说是温书复习,但墙上题诗,不知怎的和巡检司的人吵起来了,康大人将人带回去,因为已经逮捕过两次了,大考在即,谁敢大意,这次康大人说了不得赦免,同乡来保人,康大人也拒绝了,由是他们次次犯事,一次比一次猖獗,这次保人,让他们的老师来保。
  昨日也就是八月十七,福建路的李伯继入京,他原是扬州府的总经略,因为出身东南,听闻此事,就出面作保,将人提出来。
  他前脚人提出来,后脚三人都死在寄宿的繁塔寺,但李伯继当真没有接触过几人,只是去领了人,安抚几人尽心参加大考,之后就去述职了。而传闻案发现场,张谓写下,康渤杀我四个字,所有证据都冲康渤去了。”
  赵诚皱眉:“康渤如今在哪里?”
  关九郎:“说来可笑,康渤如今,就关在那书生前几天呆的牢中。”
第051章 康渤
  赵诚不知道谁的动作这么快,居然一夜之间惊动了红袍相公们,有直达天听的意思。
  按说,死三个书生,不至于这样。
  “谁羁押的康渤?”
  “刑部范德。此案由他管。”
  赵诚坐在那里好久都没说话,事情发生的突然。而且不太符合常,他不确定是有人在保康渤,还是有人拿他做替罪羊。
  赵诚是不想牵扯这些的,他身上还有个东宫的职位,虽然只是个虚职,但毕竟归属东宫。
  但将近一年,他都没有和任何东宫的人走动过,更没有和朝中的人走动,连从前的酒肉朋友们都渐渐疏远了。
  除了几个兄弟,其他的都不接触了。
  一个时辰后,有两拨人带着信回来。周全带回来的是章奎的信。
  章奎在信中说:若甫,此事谁也沾不得。
  不知道诚甫是在门下省,听到了什么风声。
  而赵吉在信中说:若甫,此事官家态度不明,牵扯东宫。
  赵诚看的心一沉。
  东宫,他隐约感觉到了,旧党张相公的侄女,以及东南出身的李相公的女儿,都在东宫。旧党是围绕在东宫身边,其实很多事情想一想,是很清晰的。
  张尧的姐姐,在宫中,堂妹是东宫太子妃,张尧的表姐也进了东宫,就是那个冯珍的姐姐。
  可谁让官家,千顷地里一根苗,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
  父子俩个,居然吃不到一个锅里。
  所以很多涉及到东宫的事情,都显得莫名其妙,上次的钱粮案,吕大班死的很突然,又或者那么多的钱,到底去哪里了?既然不是相公们拿走了,官家也没碰。总要有个去处。
  赵诚也没办法,只能带着吃喝,一个人去了牢里看康渤。
  他和康渤要是按照这里的社会标准,那就是一个王公贵族子弟,一个市井出身的混混,不可能有交情的。但康渤是他来了之后交的朋友,康渤这个人也挺对他的脾气。
  两个人的友谊,显得很另类。
  等进了有些阴暗的牢中,赵诚一言不发,身后的来复悄声给衙差花了钱。衙差也不声张,眼神示意两人跟上。进了里面,来复守在外,将自己提的吃喝给人满上。
  赵诚提着另一个食盒,隔着栏栅见康渤躺在里面看着房顶,一动不动。
  赵诚叫了声:“兄弟,起来喝酒了。”
  康渤听见赵诚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和赵诚四目相对,惊愕之后就是惊喜,惊喜之后,大约是想到了什么,低头叹笑:“大人说笑了,我这等人,怎么敢和大人称兄道弟。”
  赵诚回头和衙役说了句:“我花钱给他里面清舒服点,他只是有嫌疑,不是要犯。”
  衙役是个看眼色的,只管应声。
  来复和人出去聊了,赵诚进去将酒摆上,“我只问你,你问心无愧吗?”
  康渤蓬头垢面,但双目清明:“我问心无愧。我自问名声不好,也搜刮过富户,不算什么好东西,但从未为祸乡里,欺负过弱小,我看不起那帮书生只会酸诗,但并无加害之心。实在是职责所在。所以我不知道谁要害我。”
  赵诚点点头:“那就好。我只要你这句话,等到明堂,我为你作证。”
  康渤一激动,隔着桌子扑上来。
  赵诚实话实说:“这件案子不好说,起码短时间内,你出不来。先等考完后再说,牵扯的人太多了。”
  康渤又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糟了无妄之灾。
  但见赵诚肯为他说句公道话,复又坐在地上豪迈大笑:“大丈夫,何惧这点小事。康某谢过大人。”
  赵诚其实并不喜欢这样,吃亏的总是底层的人。
  你们权贵拨弄风云,呼风唤雨,遭殃的是淋雨的人。
  他曾经就是那个淋雨的人。
  “只是可惜,我今日没能帮的上忙,此案被刑部范德接手,我不认识此人,打听了一番,据说不好说话。”
  康渤:“我求到大人这里,也是怕那帮文人……算了。要是范德接手,我反而安全了。”
  赵诚:“三天后开考,等结束了,我去探探风声,你现在和我讲一讲过程。”
  康渤说的和关九郎说的基本没什么出入,康渤是个粗人,尤其闹事的是惯犯,他也厌烦的厉害,对方可能也知道康渤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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