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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佩——顾青姿【完结】

时间:2025-02-16 17:15:47  作者:顾青姿【完结】
  她就闭嘴了。
  刘婉月心里全是火气,气冲冲的,总之今日就是觉得不痛快。
  而后又责怪母亲,不肯为她考虑。
  贺寿的宴会需要很久,筵*7.7.z.l席更是重头,杜从宜却不想等了,她看着老二老三两人在人群里如鱼得水,就让惠安和冯氏说她不舒服。
  惠安以为她刚才被人欺负了,问:“宜姐儿是哪里不舒服?”
  杜从宜摇头。
  而后冯氏来,见她静静站在那里等着,杜从宜早想好说辞了:“母亲只管看着二姐的三姐,若是惊动人了反而不美。我带惠安回去就可以了。”
  冯氏有心关心她,但二女儿在这儿,她放不下,就嘱咐惠安:“一定照顾好四姐。”
  杜从宜和她再三告罪后门,这才领着人从侧门出来,她出来也不肯坐马车,惠安急着问:“娘子这是作甚?哪有这样街上乱走的?”
  杜从宜:“所以你要跟紧我,若是我有什么闪失,你也麻烦了。”
  惠安在她眼里本来也不是女婢,而且惠安也自己对怎么做女婢也没有概念,她原本丈夫是个小吏,听来宝说他姐夫人极好,细心对姐姐又好,要不然姐姐也不会是这么个冒失的性格,只是姐夫命不好,年纪轻轻就病没了,为了给他看病,姐姐卖身做婢,只是最后姐夫还是没了,姐姐消沉了几年,后来才好了一些。惠安性格却没怎么改变,还是冒失,这个年纪了还是天真,会唠叨她……
  两人沿着街出去,一路走,杜从宜为了哄她,见什么买什么,最后回家已经快傍晚了,惠安手里提的全是吃食,还有些跑腿的小贩跟着上门送东西,等两人归家,房间里零零碎碎全是东西。
  惠安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今日街上走了一趟,满是新鲜感,也顾不上唠叨了,一直和杜从宜感慨路边那些卖小食的女子真多,那些女子一日就能赚不少钱。
  两人晚饭就是吃这些买的小食。
  杜从宜安慰她:“那些女子就很好,有安身立命的营生,每日街上走动也见了世面,知道州桥那头的人有多少,知道每日米价,知道每日自己怎么活。我觉得挺好的。”
  惠安大惊:“你可不能这样想,那是贫民朝不保夕的人过的日子。你要知道穷人家是最没有好日子过的,你没吃过苦头,不知道穷人的难处,你将来是要进端王府的,你要和今日那些女眷们结交才是正途。”
  杜从宜问:“那些女眷,你觉得她们靠的是什么?”
  “自然是门第显贵,父兄有功,家族显赫。”
  “这些里面有一样是她们自己得来的吗?”
  惠安张张嘴,被问住了。
  杜从宜问:“街上那些做生意的女子,她们的钱是自己赚来的。怎么花都由她们自己。”
  惠安;“不对,不对。不是这么算的。那是她们迫于生计。你没看到那些泼皮还要讨要。街上说不准哪一日就要受欺负。”
  杜从宜:“我换个说法,你觉得我出嫁的时候,家里能给我多少嫁妆?这个钱是我先开口讨要呢?还是等着父母亲赏给我?”
  惠安觉得她说的有道,但是又觉得不对。
  杜从宜换了个说法:“我若是手里有银子,我自己赚的银子,是不是就不用想着怎么讨好家里,好让他们多赏给我一些嫁妆?我赚到钱了,是不是就可以买我喜欢的院子,买我喜欢的东西,我可以在院子里种一棵桂花树,可以随便做我想做的事情,我可以全凭自己开心。”
  惠安:“话虽然这么讲,但是……”
  杜从宜:“所以,我要自己赚钱,不是像今天那些女眷一样,等着经营家里赐给她们的嫁妆。我的东西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是我的。我可以养你的,不需要别人赏赐给我钱,我也可以养你到老。你喜欢养花,我就给你买一个园子,你随便想种什么。”
  惠安感动的眼泪汪汪,虽说四姐时常不听话,但是性子好,从来不厌烦她的唠叨。
  听三姐身边的奶嬷嬷说,是万万不敢和三姐多嘴的,何况她还不是四姐的奶嬷嬷。
  两人正说着,梁娘子身边的女婢过来问话,说是听到她们回来了,问问三姐的事情。
  杜从宜只管笑说:“我不舒服就先回来了,母亲和二姐、三姐都在都亭侯府呢。”
  等人打发走了,杜从宜和惠安悄声说::“三姐可能会进都亭侯府。”
  原本杜从珍够不着都亭侯府的门第,她的优势不多,顶多是二姐介绍给都亭侯夫人,算是知根知底。
  现在因为她的亲事拔高了门楣,杜从珍也跟着被人看重了。
  惠安惊讶看着她,都忘了反驳。
  好半天才木木地说:“可是,三姐定亲了呀。”
  “交换庚帖了吗?过小定了吗?若是没有,三姐想选侯府,就没问题。”
  “怎么可能,侯府怎么……”,惠安说到一半,看着她。这可是……
  这事能乱说的吗?要是让人知道了,杜家还要不要做人了?
  杜从宜知道,这件事不太好办,若是被人闹出来,杜家名声就完了。
  尤其是杜良镛还是文官,最注重名声,现在只是家里几个女人有这个意向,三姐个人比较积极,冯氏可能还没有想好处方法,所以眼下才只敢推波助澜,不敢声张。
  这件事要是放在千年后,不算什么大事。但眼下想要办成却不容易,唯有快准狠将事情定下,才是正途,越拖越糟。
  惠安被她说的惊骇,“那梁小娘……”
  “必定也是知道的。”
  惠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可能是有点被吓到了。
  杜从宜:“不要害怕,小娘去世这么久了,我都没有梦见她,我想着我都定亲了,我想去相国寺给她诵经。”
  惠安听不得这些,在惠安眼里张小娘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一听就红着眼说:“这些要和老爷夫人商量,你如今和从前不同了。”
  杜从宜继续说:“在家中诵经不合适,我出门半月,你跟着我去吧。”
  惠安听着她的由也终于同意。
  杜从宜当天就给了来宝消息,让他去通知连颂准备好宅子。
第011章 爱钱
  当晚冯氏依旧是一个人回来,身边的张嬷嬷打发人来叫正院里吃饭,等杜从宜到正院,梁小娘晚饭时分特意过来伺候冯氏,双方不言自明,梁小娘感激她给自己女儿这个机会。
  杜良镛对这些内宅的事情一无所知,依旧喝着酒,一边还乐哉乐哉教儿子背诗,等开饭了,还在问冯氏:“三姐没回来?”
  杜从宜眼见梁小娘脸色紧绷,一瞬间都紧张了。
  冯氏倒是很镇定:“二姐这不是舍不得她嘛,姐妹几个这两年都嫁出去了,再见一面都难,二姐总念叨想家,正好老三陪她住几日,女儿家也就正月里松快松快。”
  杜良镛嘟囔了一句:“等过了热闹,也要和张家商量亲事了,若不然端王府抢在前面来换庚帖,那就不美了。”
  冯氏握着筷子,想了想措辞,才慢条斯说:“之前我特意见了张夫人,我听着,张家的意思,还有几分迟疑,张夫人也并不热络。虽说张大人和老爷是故交,我也不好追问,听张夫人的意思,是想等明年大考之后,进士及第才好定亲,到时候才好挑选,我听着仿佛是不大看得上咱们家门第……”
  杜良镛皱眉,立刻反驳:“不可胡说,博平与我相交二十年了。”
  梁小娘越发紧张,一会儿看老爷,一会儿看大娘子。
  冯氏不怵他,笑着说:“所以我当时也没敢搭话,老爷的故交,若是会错了意,反而不美。毕竟咱们家的女儿,也不是非要定给他们家,最后落个老爷巴结他们张家的名声。”
  她太了解杜良镛了,这么顺着,杜良镛反而说:“那我改日问问。”
  冯氏立刻抓住机会说:“老爷巴巴地去问,成什么了,还是我去吧。我一个妇道人家,张夫人说的哪里不妥当,也是情有可原,我也不会当回事,这件事老爷就不要过问了,就当不知道,全权交给我处吧。”
  杜良镛反而转头看着梁小娘:“大娘子为几个孩子不辞劳苦,你们往后还需好好侍奉夫人。”
  梁小娘听了面色激动,只管感激:“谢夫人,奴婢往后当牛做马,全凭夫人使唤。”
  冯氏笑着说:“胡说什么,你伺候老爷这些年,也有苦劳。”
  杜从宜听着冯氏一步一步的实施,从被动到主动,最后抓住否决权,心生佩服。
  她也不迟疑,立刻出声说:“谢谢父亲母亲,端王府的亲事定下的突然,我这几日突然梦见小娘,说是感激父亲母亲当如收留。我想着给她供奉诵经,但家里近来都是喜事,大姐二姐说不准今年就能有喜,三姐的亲事也好,这样的话,在家诵经反而不美。我就想着干脆带惠安去相国寺住半个月,顺便也给三个姐姐还有父母亲一起祈福。除了这些,我也不能为父亲母亲做什么了。”
  冯氏没说话,但杜良镛颇为感动:“小四有心了。”
  他这么说就是答应了。
  冯氏反而说:“只是你们两个也不安全。”
  杜从宜争取:“我同惠安说了后,她弟弟正好就在前街,也是打零工,也同我们一道去。也是有个保障的意思。母亲这些时日要操劳大姐二姐还有三姐的亲事,我不在家,也让母亲清静些吧。”
  她这个时机挑的很好,加上张娘子的忌日快到了,冯氏也就顺着说:“那到时候,让你父亲身边的福泉送你们去相国寺安顿好。”
  杜从宜:“谢母亲。”
  她的目的达到了,第二日上元节她连花灯都不准备去看了,一早起来收拾好行李,午饭后就辞别冯氏,跟着福泉一道去了相国寺。福泉是外院的总管,也是杜良镛的奶兄,送几人到了大相国寺,就说:“四姐这边安歇,我去处外面的事。”
  相国寺别院里这个时节没人,屋子里阴冷。惠安惴惴不安,问:“这可怎么住人啊,冷得刺骨。”
  不到晌午福泉处好就回府复命去了,来宝进来就说:“车子在外面等着,我们走吧。”
  她们带的被褥好,其他的行李都带着走了。
  惠安不安地问:“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杜从宜:“带你去赚钱。”
  车子最后拐进观南楼后街的后门,隔壁院子里好了,来宝领着两人进去,小小的二楼院子,都已经准备妥当。连火盆都准备好了。
  两人住在楼上,来宝住在前院。
  傍晚时分,街上灯火已经亮了,站在二楼窗口还能看到外面高处的景象。
  惠安提心吊胆了一天,最终是新鲜感战胜的规矩感,杜从宜就嘱咐来宝:“带她出门去看花灯吧,避着点府里的人。
  来宝问:“你不出门吗?”
  她拿起刻刀打量着,说:“我不出门了,你保护好她,她胆子小。”
  等来宝和惠安走后,她开始工具,这幅画非常复杂,每一个人物,画的本身,款和裱也至关重要。
  一楼的房间里点了很多灯,非常亮,杜从宜开始练习刻章,已经几年不碰这个了,但是从前的手艺还在,学国画就要学书法,继而学刻章……
  真是逃不开的宿命。
  等她这一方印章都快好了,听到后院有人敲门,她问了声:“谁?”
  门外的答:“连颂。”
  连颂还是一样骚包,居然领着几个女婢进来。
  杜从宜开了门就转身先进去了,边走边问:“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连颂跟着她进了房间,见灯火通明,好奇翻看她刻好的印章。
  对她这个人真的了解,他这段时间几乎把她调查的清清楚楚,包括张娘子。
  两人逃荒而来,被杜良镛救下,但始终没查到她们从哪里来,包括那个张娘子,两个人仿佛凭空出现的。
  尽管没查清她的底细,连颂还是称赞:“好手艺。”
  杜从宜不在意他的夸奖,只是问:“东西备齐了吗?”
  连颂:“杜小娘子……”
  “你叫我杜从宜。”
  连颂也不纠结,继续说:“松蜡年份不够,熏纸应该不影响吧?”
  杜从宜才不信他的鬼话:“好画自然好价钱,但存世的好画毕竟有限,只要够旧就好。”
  连颂:“这次兹事体大,务必尽心竭力。这是第二部 分定金。这幅临摹画我也送来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杜从宜先打开画看了眼尺寸,然后问:“最晚什么时候要?”
  连颂:“那就看你最快什么时候能出来了。”
  杜从宜:“最快,两个月。”
  连颂:“那不行,太晚了。”
  杜从宜:“那就一个半月,若不然这个单子我没法接。”
  她才不信连颂的鬼话。
  连颂都笑了,尤其是见她这么戒备,想了想说:“你别不信,我真不诓你,一个月,可以加钱。”
  杜从宜已经知道了,这幅画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连颂看起来对她人畜无害,两人从来没有闹出不愉快。但他是个生意人,这世道等级森严,就连颂身边的女婢十分畏惧他,就看得出来,他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
  “那就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银货两讫。”
  有些东西,她还不能让他知道。
  毕竟是她安身立命的本事。
  连颂点头:“成交。”
  身后的四个婢女将带来的箱子一一摆放好。
  连颂又变得嬉皮笑脸:“这是连某人的心意,望笑纳。”
  杜从宜静静看他,连颂又解释:“不在交易之内。”
  杜从宜从善如流:“谢连掌柜。”
  连颂大笑:“我就喜欢你的坦诚,爱钱是多好的事。”
  杜从宜:“赚钱就是工作,说不上多喜欢,好了,你继续美婢环绕的日子去吧,我要开工了。”
  送走连颂,她依旧练习刻章,她只和连颂说,要松蜡熏纸做旧。
  但事实上,上百年的画,仅靠她一个月,怎么可能做旧。
  伪作分很多种,完全伪作,改头换面伪作,旧做改款……
  她并不是和连颂说的,要新画做旧。
  她这次要找上百年的裱框,全都要旧品,从头到尾的旧,只有款和题跋上做文章。
  来宝这段时间就是一直在找同样尺寸的前朝旧画,不需要什么名贵的画,但裱框一定要上百年,尤其是裱糊的那张纸至关重要。
  她要做旧,就要做到极致。
  这次的假画对她来说,是很大的挑战。也是她证明自己技艺的一个机会。
  凡事技高的人,都想有这种挑战。
  直到子时过了,来宝和惠安还没回来。
  杜从宜开始用熨烫过的黄蜡纸蒙在画上,她做到一半,听见敲门声,惠安姐弟回来了。
  来宝浑身上下挂满了东西。
  惠安自己也提了好多东西,杜从宜掩上一楼房间的门,笑问:“今晚外面热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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