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无奈的叹了口气,打了个电话准备多叫些人来。
“疼疼疼!轻点!”另一边的唐洢灼正在撕心裂肺的哭喊,她的手心已经被戒尺打的红肿不堪,轻轻一碰就钻心的疼。
“轻点!”那人冷哼一声,“轻点你怎么会知道自己错了,只有真正把你打疼,你才能记住我刚才说的,我这是为你好。”
唐洢灼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心,不满吐槽道:“真心疼我就应该直接给我松绑,而不是把我摁在这听你们念经!”
“我真的不明白,你说的那些你自己相信吗?那完全就是封建糟粕!”
“让你顶嘴,让你顶嘴!”那人边说边打,“我看你今天这只手是不想要了,你要知道,在这里,我们说的就是正确的,你只要无条件服从就要!”
“好好好,别打了,我听我听,你再说一遍。”唐洢灼被打的没了脾气,额头上全是疼痛冒出来的汗珠,眼神空洞疲惫,像是被掏空了身体。
“好,那我这次再问一遍,你好好回答,懂了吗?”
“嗯嗯嗯,问吧!”
拿着戒尺的女人手拿一本大部头的书,从里面随即拿出一个问题提问,“丈夫六点回家,妻子需要做什么?”
“躺到七点半,等丈夫回家做好饭再起床吃饭。”唐洢灼条件反射就这么答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胳膊上已经被打,整个皮肤顿时火辣辣的疼。
“哎哟!你打我做什么嘛?你那本书都不知道什么年之前的,我现在说的是这个时代的正确答案!”她一脸不服气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白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张嘴,“五点起床做饭,保证他在六点到家之后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六点准时在门口欢迎他,在他吃饭的时候贴心放好洗澡水,挤好牙膏,顺便再帮他准备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最后等他吃完再吃饭……”
“不是,我是结婚,不是扶贫,丈夫没手没脚不会自己干!我嫁的是老公,不是祖宗!”
“才这么点就受不了了?”
苏溪推开门,幸灾乐祸瞧着她,讥笑道:“想嫁入我们家当然就要受到这些磋磨,既然我儿子真的喜欢你,那我就勉为其难培养你,把你培养的符合我们家儿媳标准。”
“我对嫁给你儿子一点兴趣都没有,麻烦你把我放了,你这算非法囚禁!”
“就凭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你真的以为能撬动伶舟家这座大山,痴人说梦!”
她说完这些,对着人吩咐道:“继续教育她,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势必要让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她说完甩了甩头发扬长而去。
留下唐洢灼被不断的打骂,生无可恋被逼迫学习如何让丈夫更加满意!
她们可能是真的要让唐洢灼长记性,想磨磨她的棱角,打骂完她也不给吃饭,就给了一瓶矿泉水,随后丢进小黑屋里关着。
小黑屋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木门还关的死死的,整个空间连一丝光亮都没有,她只能靠着身旁的墙寻求一丝安全感。
她手上被戒尺打的肿了一大块,疼的连矿泉水瓶都拿不起来,手臂也麻麻的使不上劲。
只有到万籁俱寂的时候,她才终于有空思索这件事是来龙去脉。
她前段时间一直以为只要把爸妈安顿好,不让爸妈知道公司倒闭的事情,她就不需要仰人鼻息活着,梦里被逼迫的事也不会发生。
现在她有点怀疑了,哪怕她不被要挟,她仿佛也逃不开死亡的命运,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逃不掉,他们若是想让她死,她根本逃不掉!
她越想越害怕,双腿蜷缩在一起,整个人靠在墙角,把脸深埋进腿间,再加上黑暗里只有一个人,她的心理也变得异常脆弱,不自觉就开始埋头哭起来。
“呜呜呜……我为什么这么惨啊?我这辈子没偷没抢,还经常助人为乐,扶红绿灯的老奶奶过马路,为什么命运要对我这么残酷!”
“呜呜呜……谁能来救救我,我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唐洢灼肩膀不住颤抖,哭泣的声音在整间房子里回档。
终于,房间的木门被推开,伶舟鹤全身都笼罩在光芒中,急冲冲推门进来。
他看到唐洢灼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手部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蹲下身主动靠近她,安抚道:“你怎么样?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唐洢灼闷闷的说。
“好,那我们现在先出去好吗?”伶舟鹤轻生问道:“地上冷,我现在先抱你出去,好不好?”
“嗯!”唐洢灼伸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脑袋埋进他的颈侧,准备借力让他抱起来。
就这个动作,把她被打的肿胀的手部露出来,被外面的光亮清清楚楚的展现出来,整个手掌红中带紫,有些地方甚至被打破渗出了血丝。
伶舟鹤一眼看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指尖轻轻摸上那伤口,眼中满是心疼和愧疚。
“嘶~疼!”唐洢灼瑟缩了一下,整个人都弥漫着一种生无可恋的气质,有气无力道:“我想现在就走,这个地方我一眼都不想再看,你救我的这个人情我以后一定会还你,现在……带我走。”
“好!”伶舟鹤把她往怀里又搂了搂,大跨步往门外走去。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们!”
她经过一番折腾,再加上受到了惊吓,回家的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伶舟鹤在床边陪了一夜,端茶倒水,擦汗哄睡。
唐洢灼从小到大也是被娇生惯养的,平时一副大大咧咧,坚强勇敢的样子,生病了整个人也没了坚强的想法,开始蛮横不讲理起来。
“这药太苦了,我不想喝!”她推开喂到嘴边的药,转过头不想喝。
伶舟鹤也是头一次发现她这么可爱的反应,“噗嗤”笑了出来,无奈的哄着她,“那……可以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乖乖喝药吗?”
“那你给我讲故事,小时候我不喝药我妈就会讲故事给我听。”
“讲故事?”伶舟鹤听完甚至赞同的点了点头,他放在要去书房找书。
幸亏之前买书的时候被赠送过几本童话书,否则现在直接让他现编,就真的有点为难他了。
他从书架里挑出一本书——那本书叫《小水母历险记》。
伶舟鹤先是哄着她把药喝了,随后坐在床边开始翻看故事书。
他小时候从没看过这种童话故事书,也算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看,甚至还有些稀奇。
他用温柔缓慢的嗓音讲述这本故事,“小水母出生在一个非常非常大的水母家族里,她有很多个兄弟姐妹们,她是里面最小的也是最调皮的一个。”
“小水母白天出门和小鱼游玩,晚上回家睡觉,就这样日复一日过着无趣的生活。”
“某一天,小水母突发奇想,准备出门探索一番,见见世面,她背上包裹从家出发。”
“然后她在路途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最后都一一解决,然后回家大团圆解决,这故事太老套了,换一个!”
唐洢灼虽烧的很厉害,但也不忘对故事进行点评,她摆了摆手,让伶舟鹤换一本接着讲。
伶舟鹤也不恼,又拿了几本给唐洢灼讲。
最后唐洢灼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不放过伶舟鹤,要求他唱歌哄睡。
可怜了伶舟鹤,从小接触的都是金融股票一类的产品,头一次被要求唱歌,顿时被难住了。
但他男人的自尊心作祟,怎么可能在心爱的人面前说自己不行,不行也得行!
他找了几首舒缓好听的歌,听了几遍原唱就开始唱,虽说没有原唱那么高的水平,但至少唐洢灼没再嫌弃,顺利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唐洢灼从床上醒来,照理想揉揉眼睛,却不小心碰到手上的伤口,疼的大口喘气。
她看着双手被包成两只大白粽子,认识到她从那个小黑屋里出来了,随后仰起头准备看看四周,结果看到靠在床头睡着的伶舟鹤。
伶舟鹤还是穿着昨天的西服,袖口略有褶皱,膝盖上还摊开着一本故事书,头斜靠在床头,睡的正香。
唐洢灼侧躺在床上,细细观摩他的样貌,边看边笑。
枕边的手机不合时宜的想起闹钟,惊的伶舟鹤睁开眼睛,把唐洢灼偷看到事实抓了个正着。
她尴尬的眨了眨眼睛,赶忙转移视线,随后从床上坐起来就要准备下床。
伶舟鹤倒是很泰然自若,甚至阻止她的动作,把手放在她额头上测量温度,看看还在发烧嘛。
“嗯!温度已经降下去,额头不热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唐洢灼被他亲昵的动作弄得满脸通红,两只大胖手不知道往那边放,只能在空中扑腾。
“好了,不逗你了,我早上要去公司上班,你自己在家好好待着,有什么事跟我打电话。”
伶舟鹤走进衣帽间挑选今天的穿着,叮嘱道。
唐洢灼掀开捂住脸的两只手,“不行!你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我要和你一起去!”
“嗯?”伶舟鹤好笑的挑了挑眉,“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你有和我复合的想法?”
她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你昨天还说你要单方面支持我,保护我的人身安全应该也包括在内,毕竟你家安不安全我又不知道,万一又被报复抓走怎么办?”
“嗯,这件事确实是一个问题,那好吧,我让卫澜送衣服上来,一会吃过早餐你跟我一起去公司。”
唐洢灼见他同意了,顿时喜上眉梢,掀开被子下床,“我还没去过你的公司,你……是自己又建立了一个公司吗?”
“嗯!你恰好可以去看看,也能更好的表明我对你的诚意。”
她穿着拖鞋走进洗手间准备洗漱,结果弄了半天都没把牙膏挤出来,无奈朝门外的伶舟鹤喊去,
“伶舟鹤,我需要帮助,麻烦能来帮帮我吗?”
伶舟鹤推开卫生间的门问道:“怎么了?”
她晃了晃两只手,又指了指牙膏和牙刷,“我的手不是很方便,你帮帮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伶舟鹤看着她笨笨的样子,觉得可爱无比,不自觉就笑起来,被唐洢灼以为是在嘲笑她,用胳膊肘撞他,以此来警告他不要笑。
“牙膏挤好了,你拿一下试试,看能不能拿住。”
唐洢灼瞪了他一眼,用螃蟹钳子一样的手去夹牙刷,不料牙刷从手中垂直下落,被伶舟鹤一把抓住。
“哈哈哈,张嘴,我来帮你刷牙。”伶舟鹤主动伸手,准备贴心的为她服务。
她打记事起就是自己刷牙,就连父母都没帮她刷过,刷牙这种事比接吻更加亲密,也更让人尴尬和害羞。
尽管唐洢灼有点不愿意,但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只能张嘴等着他的服务。
刷完牙后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洗脸,包扎的伤口不能碰水,唐洢灼一个人也无法完成。
伶舟鹤非常负责的自动解锁照顾她的责任,拿出湿毛巾沾水温柔的替她擦脸。
唐洢灼被他服务的很舒服,内心被隐隐触动,周身的棱角都软了很多,对着伶舟鹤说道:“谢谢。”
“这些都是我自愿做的,毕竟那件事本来就是我有错在先,能多弥补一点是一点。”
洗漱完之后,唐洢灼又对着镜子里的头发开始犯难,她求助般望向伶舟鹤,仿佛在问他会不会编头发。
“我没有给别人编过头发,不过在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我偷偷上网学习过。”他顿了一顿,接着说:“不过还没有实践的机会我们就分开了,我可以尽力尝试一下。”
伶舟鹤先是用梳子顺了顺,又从手机上选了个比较简单的麻花辫,拿起头绳,对着手机上的教程一步一步的编头发。
手忙脚乱的动作逗得唐洢灼哈哈大笑。
在失败了三次后,伶舟鹤终于成功编出麻花辫。
“第一次实践,编的不是很好,我今天晚上再练习一下,明天一定能编的更好!”
“你准备用什么练习?”唐洢灼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可以让卫澜买几顶假发。”他认真道。
“我现在有点理解输给你的原因了,连编头发这种小事都要做到精益求精,哪有不成功的道理!”
伶舟鹤摸着略显凌乱的头发,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我并不会每件事都做到精益求精,只是关于你的所有事,我都想做到尽善尽美。”
唐洢灼被他措不及防的情话搞得心乱如麻,她怕再跟他待在一起她会心跳力竭而死,慌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那个……我下去看看饭做好了吗,饿死我了。”
她下去往餐桌上看了看,只看到桌上放着单薄的三明治和一杯牛奶,震惊问道:“早餐就吃这个吗?会不会有点少。”
摆盘的佣人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在这个家里干了一年,每天的工作都很轻松,家里也只有伶舟鹤一个人,要求也只是最简单的三明治配牛奶,孤孤单单只有一个人的生活。
她有的时候会觉得,家里的男主人脾气和性格根本不适合结婚,工作一年和没见到任何异性的身影,是个孤独终老的命。
直到今天,她竟然在家里见到了除男主人和偶尔来的秘书之外的活人,还是个女的,而且好像还是从男主人的房间里出来的。
这跟月球撞地球一样奇葩怪诞,她惊奇的望向唐洢灼,甚至想瞧瞧她到底是不是活人。
“你是?”她突然反应过来。
别墅里出现的唯一异性,那不就是未来的女主人,她可不能怠慢,要是服务的好,甚至还有升职加薪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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