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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师兄又在装可怜钓我——禾爻爻【完结】

时间:2025-02-18 14:44:41  作者:禾爻爻【完结】
  风池看向二人,眉毛上扬,语气中颇有些急切,眼中却充满着死寂,静如一滩死水。
  白泠溪望进去他的眼,背后升起毛毛的感觉。她突然发现他眼中没有神光,过于的木讷,呆板。
  大多与他接触的人首先看到的是他仙气飘飘的装束,再然后就是他谦和的笑颜和语气,但若是忽视他的其他五官只看眼睛,就有种对方丢了七魂六魄的感觉。
  寻常的道门人精气内敛用于养神,但他的神光绝不是内敛着的。反而还略有涣散。
  萧敛之被他的目光深深盯着,按捺下怪异的错觉隐有动摇回道:“种入灵根易,取出灵根难。若是毫无准备就生生取出灵根,重则会疼痛致死。在等待胎儿出生的这段时间内,我与师妹会把东西准备齐全加以炼制,取出灵根就可减少大多风险。”
  风池干笑两声,眸中冷硬,语里隐隐透露出刻薄的讽刺,“原来如此,不愧是名门正派。”
  凉风习习,又因坐在水边,吹得人头昏脑胀。中途风池以身体不适的理由离开了,届时邓升还在和藏庭雪搭着话,对他的离去没大放在心上。浅浅答应了一声就算知道了。
  落在风池眼中,邓升的谄媚丑陋无比。他眼神露出蔑视,嘴皮子掀起轻切了声就离开了。
  白泠溪在窄清的曲水中捞出一筷素面放入碗里,配上些肉丝黄瓜和桂花,吃起来清甜爽口。她惬意地眯了眯眼,又饮下小盏邓府端上来的烈酒。配着糖醋排骨一时吃得津津有味。
  邓升格外巴结藏庭雪,连带着萧敛之和白泠溪都被他敬了几杯。
  白泠溪还好,萧敛之却不胜酒力,被风一吹,铁打的身子变得摇摇欲坠。
  “师兄,你还好吗?”
  白泠溪稍微一撇头就见到他发红的双颊。
  在她的印象里萧敛之一直是高冷如月,孤清如雪般的人。乍然见他如此星辰可摘,令人垂涎的模样不禁被吓了大跳。
  身侧的男子眸中水光潋滟,白玉寒刀似的脸庞染上酡红。喉结滚动,唇瓣微张。
  “我……”
  肩上倏而一沉,白泠溪身躯一颤。往下看去竟是他的头靠在了她肩上,这样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男子高挺鼻梁下泛着淡粉和泽泽水光的柔软唇瓣。
  白泠溪慌乱移开眼神,手中的酒盏抓紧。他的脑袋顶着她的脖颈,痒意不散,挥之不去。
  热气喷洒在颈侧,只闻肩上的萧敛之弱弱开口,嗫嚅道:“好热……师妹送我回房可好?”
  白泠溪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异样杂升。别过了邓升和藏庭雪,白泠溪把萧敛之扶在肩上离了宴。
  远离了酒色喧嚣,途经一座幽僻园中。青石萧瑟,桂花香浓,萧敛之停在原地不走了。
  “怎么了?”
  白泠溪把他扶在棵桂花树下靠着,语气分外关切问道。
  萧敛之靠在桂花树上,稍稍仰头就见到蹲在自己身前的白泠溪,还有她身后头顶高悬着的明月。
  她的面容,也和明月一样耀眼夺目。皎洁,不染尘埃。
  萧敛之还略存几分清醒,他嘴角微弯算是回应和安抚。
  白泠溪看着,只觉得他像是变成了秋水化成的美人,温柔得过奇了。剑修磅礴冰冷的剑意彻底融化,换来了清浅好闻的酒气。
  她眸似点星,眉若刷漆。
  萧敛之一时间忘记如今身处何方,竟不小心看呆了。
  白泠溪脸上渐热,他的眼中居然多了沉迷欣赏的颜色。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白泠溪一个屁股坐在了他身旁。
  少女抱膝分散着注意力,“我们还是一起看会月亮吧。”
  半晌过后,萧敛之清冷细微的声音才随着风声传入耳里。
  “好。”
  这样的几言几语,让白泠溪觉得他们亲近了许多。
  可为什么呢?她心中反问。
  大概是因为自己见到了他与外表常态不同的一面吧。
  她弯了弯嘴角,眉眼飞扬。可真是个新奇的体验啊。
  桂花落在二人的肩上头上,萧敛之余光一直注意着白泠溪。察觉到她在笑就扭过头去,恰好把她的笑颜尽收入眼底。
  胸腔中的心跳好似在加快,萧敛之手放在上面试图平息。可无论如何都平息不了,呼吸反而还弄乱了。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笑什么?”
  白泠溪一愣,原本上扬的嘴角立马变得平直,面上还有了尴尬的神色。
  不过她大概也是醉了,听到他不比往日中气十足的嗓音,她的心也跟着乱了乱,转念记起了和师父相处时的情景,学着以前嘴瓢胡言乱语着:“因为看到师兄此等模样,让我有了窥到了仙神跌落神坛,高岭之花摔下的感觉。一时间觉得分外可爱呢。”
  萧敛之心头忽动,飘忽着,他花了好些时间才消化了她的话。
  这样的话,连带着神思都变得吓得清醒了些许。
  他灼热的目光投在她身上,看着她瓷白的侧脸,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面上一划。
  “倒学会打师兄的趣儿了。”
  心跳声似要冲破耳膜,萧敛之声线低哑,眸光黯然,“难不成,在你眼中,我是那神坛上的高岭之花不成?”
  白泠溪不答了,看着高悬的弯月久久。
  看着她眼中倒映着的那一点光芒,萧敛之坐近了些,靠着她。
  星光璀璨,在这方无人的角落里,二人就像是偷情私奔的双侣。
  后夜深浓,白泠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始终抬头仰望着月亮。
  “师妹,我好冷,你背我回去吧。”
  萧敛之搓了搓肩头,高大硕长的身子依偎着身边的少女。
  白泠溪居然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站起身来又微微弯了弯腰,朝他说道:“那你上来吧。”
  看着她手臂展开,做成迎接他的姿势。萧敛之就说不清的愉悦。
  他走到她背后,俯瞰着她窈窕的腰身。他没忘记在极乐世界那一夜,也是如此细瘦的腰身在月光中仿佛盈盈可握。
  他轻轻趴在她的背上,双手环着她的脖子。半张脸都埋在她的颈侧,鼻尖还嗅着她的发香。
  身下蓦地一抬,他的身子就这么悬空了。但因为趴在她的背上,所以有着十足的安全感。
  萧敛之心中空缺的一部分,好似在此刻被全部填满了。他想要什么,他想留住什么,在此刻也都明了了。
  她一步一步走着,双臂从他的膝下穿过。
  萧敛之阖住双眸,他想睡去,但他又舍不得睡去。
  耳边传来白泠溪柔和动听的声音,又让他“惊醒”。
  “师兄,以前你在我心里,确实是高岭之花。但现在不同了,你在我心中变成了月下之花。嗯……就像昙花。”
  他轻笑着,身子因为细细颤抖看起来格外高兴。语调都不自觉带了丝蛊惑和期待的意味。
  “是么?那你猜你在我心中,是哪种花?”
  “是什么?”
  “高不可摘,枝头高悬的白玉兰。”
第16章 逃不掉的结局
  邓府书房内,一双人影立于屏风后相对。
  二人的身影投映在细绣的青蓝山水图上,只见头戴道冠之人伸出手指指着对面的长须男人,摇摇头语重心长道:“邓升,我劝你赶紧把他们赶出去。他们就是个骗子!”
  长须男人冷哼两声,“风仙君,你虽是张大人所推荐过来的。但那藏庭雪你可知他是谁?我好心劝诫你,他可不是你我能够得罪得起的!那二位小仙君既是他的同伴,我也应给他个面子好生招待着。哪能有把人家赶出去的道理!”
  风池闻此瞪大了眼睛,眉毛拧起,周身的气场倾压近与自己面面相觑,挺直着腰杆,依旧不肯妥协的邓升。
  他逼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么?觉得你府上的事儿我一人不能搞定?别忘了这些天我给你布了多少财局!”
  邓升不想再与他周旋,看在他为自己布财局的份上留了一丝余地,“风仙君,一码归一码。你好好想清楚吧,是走是留都随你。”
  邓升走后,风池站在原地眸含萧瑟,望着窗外飘零的落叶,喃喃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自求多福,不要坏我的好事儿。”
  ──两月后
  清苦的药庐里萧敛之和白泠溪身上都浸透了草木的味道,丹炉和土灶前两道身影各自忙碌着,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无声中又默契十足,这边萧敛之坐于丹炉前刚烧制好一颗圆润漆黑的丹药,白泠溪也就熄了灶火,舀出来一碗泛着苦味的汤药。
  她边盛出汤药边向萧敛之问道:“听藏庭雪说,这几日接生的产娘已经住在府中了?”
  因为要熬制汤药,白泠溪把头发卷成了道士般的丸子头,洁白细腻的后颈全部露了出来。萧敛之一抬眼就能看见。
  眼前的白略有些刺眼,他还注意到她的颈上垂了几根发丝。不自觉敛下眼眸,萧敛之应了声:“确实如此。听府中人说邓夫人好似这两日就要生了。”
  这段日子里他们一直在药房制丹熬药,尽量保证能把莫任仙身上的灵根顺利取出。因此两耳不闻窗外事,相当于闭关了两个月。
  所幸时间计算得刚刚好,和胎儿出生的日子相差不大。
  白泠溪捶了捶自己的后肩,扭动着脖子喂叹出一口气,而后缓缓道:“那风道人口中说会护胎儿安全,可我觉得还是有点危险。他冒用神霄派的身份也不知意欲何为,我们还是去守着比较好。”
  萧敛之把丹药收入囊中,对她的话颔首回道:“既如此,守之前先去把莫任仙的灵根取了吧。凡人修仙,只会成为一种拖累。若她真的也是觉醒的堕仙,自当知晓所害之处,我们也就更好劝诫她放下。”
  出了药庐,天幕已经到了黄昏。
  萧敛之背后是满树红枫,残阳下的灿金洒在他面上,给他如霜玉的冷颜更添了抹少见的瑰丽和温暖。二人一袭浅衣在风中猎猎,尤为显眼。
  白泠溪仰头看他,被这副容貌晃了晃神。就算是在深秋的哀哀凄色里,他也乍眼得很。
  正走在路上,还未到关押着莫任仙的屋子里,邓府中的仆从们急匆匆地如游鱼过溪般全都奔向一个地方。
  他们嘴里喊着:“夫人要生啦!夫人要生啦!快去把接生婆喊过来!”
  待仆从们全部擦肩而过,二人对望一眼,随即快跑到关押着莫任仙的屋前。
  离屋三百米远的距离,看清前方状况时白泠溪脚步一顿,提起衣裙的手垂下。左右瞻望一圈,邓升派的守在莫任仙门前的几个人已经悉皆倒下了。
  萧敛之奔到他们面前,伸出手指探了探他们的鼻息。
  “只是晕厥了,有残余的灵气波动,是被修士打晕的。”
  白泠溪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拉住他的衣袖,“是莫任仙,她定是往邓夫人房中去了!我们快追上去!”
  邓夫人和邓升的寝房在花园后面的不远处,左竹右桃,清幽雅致。
  白泠溪捻起一张符咒,指尖划过,火燎的星星点点就从符纸头端开始燃烧。
  “急急如律令!”
  一道遁身符把他们定到了花园内的桃树边,远远看去寝房外已经涌满了忙碌的身影。
  正欲提步所去之时,只闻产房内传出一阵尖叫声。
  也是这时,天骤然阴云遍布,城外青山雾气翻滚,宅内红枫乱坠,枯枝折飞。整个世界仿佛弥漫着浓郁的诡异冰冷气息。
  白泠溪萧敛之袖中各自蓦地飞出自己的命剑,尖锐的两道寒光飞刺向产房内,连带着正在往下飘坠的红枫都被剑气割裂成碎片被风卷走。
  铛──
  两柄飞剑如临阻隔般被弹飞回二人手中,震得虎口发麻。只见呜呜风声伴随着漫天沙尘中缓缓走出来一道身影。
  鹤形清瘦,素袍木簪,白须拂尘,若不是他眼中的空洞过于骇人,苍白的肤色似乎龟裂,乍一眼还真以为迎面走来的是道家的真人。
  萧敛之锁定那道身影,薄唇轻启道出二字:“风池。”
  “你果然和莫任仙是一伙的。”
  他嘶哑的声线刺激着耳膜,“是又如何,我劝你们不要插手此事。若你们此时退出邓府,我可以给你们一条退路。”
  风池朗声大笑,展开双臂颇有得意之色。
  白泠溪手腕翻转,将剑刃的方向对上风池,黑眸微眯。
  “是么?”
  她眼底盖住一层薄薄的的茫色,又变得清明。
  等这件事结束,堕仙诅咒是不是就会有了个了结。
  萧敛之大喝一声,借天地势,雷霆破天降下紫电。指尖指天与电相连成一条细线,随后双指并拢将紫电引入剑脊。剑修周身泠冽刺骨的气息缓缓蔓延至地面的每一寸。噼里啪啦所经之处草木皆枯死成灰烬。
  白泠溪瞳面扑闪寒光,映照着瞬息万变的紫电。墨发如瀑飞扬,她的剑势隐有凄雪初醒,后逐渐发展成雪崩般倾塌扑灭一切众生的气势。
  如果萧敛之的剑意是凛冽的话,那白泠溪的剑意就是狂狷和跋扈。
  风池心下虚荡一瞬,看来是自己小看他们了。
  “奇门三盘!”
  他拂尘一挥,正身前浮现出半透明亮眼银光的八卦阵来,脚下踩着九宫地盘,头顶悬浮九神天盘。
  遁身在阵中,风池斜嘴蔑笑。
  眼前是紫光雷电和八卦阵盘的纠缠,白泠溪凑近在萧敛之的耳旁轻轻说道:“风池这边你先拖着,我去阻止莫任仙。”
  “好。”
  萧敛之只身入阵,一柄玄鹤剑牵引所有的雷电聚集于身上的五脏六腑,缊于丹田内迸发出巨大的能量。
  他紧咬住一口白牙,横眉笑道:“你有天地人三阵,我也有天时与地利!”
  墨眸犹如点漆般明亮,在炸耳闪烁的雷光中也如一颗明珠惊人心魄。
  这边,白泠溪穿过两道相对峙的风雨,来到产房前。里面霹雳吧啦地乱糟一片,混着人声和各种瓷器破碎的刺耳声响,以及莫任仙的大笑和藏庭雪的惊诧声。
  邓升已经怕得蜷缩在了一旁,见白泠溪来了忙跪在她脚边双手揪住她洁白如雪的衣摆不放。
  一个大男人居然哭得泣涕连连,狼狈不堪。
  “求求仙君,救救我的夫人与孩儿啊!”
  邓升抽噎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白泠溪扶额无奈道:“行了,你先松手。”
  邓升又连滚带爬地缩回原位探着个头去偷看她,一颗心七上八下。他是万万没想到这请过来的风大师居然和那个发疯的女人是一伙儿的!
  剑气撞开房门,入眼便是藏庭雪和莫任仙打得热火朝天的场面。
  “你终于来啦!”藏庭雪手上扔出一个灵团,同时还不忘扭头对白泠溪叹道。
  他气喘吁吁,等白泠溪冲上去后就退了两步靠在一边柜上调息。
  看着她的背影,他在背后提醒道:“注意她根本不是引气入体的水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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