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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师兄又在装可怜钓我——禾爻爻【完结】

时间:2025-02-18 14:44:41  作者:禾爻爻【完结】
  秘境乃飞升成仙之人留下的随机组合的幻象,少则几十种,多则有上百种场景。
  只有攻破了迷局场景才会获得传承或法宝。
  沙粒擦过脸颊,直到走了一会儿,眼前才出现村庄的景象。模模糊糊的轮廓一阵风吹过就变得清晰。
  大大小小小几十间草屋,男女老少混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远远望去,还以为是现实之中。
  “这大概是百年前的景象了,寻山仙人用记忆保留了一部分零碎的场景下来,放到秘境当中,然后靠秘境天地衍生出更完整真实的世界。唉,不过就算是再真实的烟火气,也终是一场用来封印着宝藏或者传承的梦幻泡影。”
  藏庭雪懒散的语气终于有了点兴致,步子加快想快点入村。
  白泠溪站在原地有些怔愣,忽然升起种隔望前世之感。眼前的普通老百姓过着平凡的日子,有着温馨的欢愉。他们会不会知道,自己的一生其实被困在这个秘境中百年,只要秘境被破,他们也就随之不在了。
  “愣着干嘛?”藏庭雪这时回头催促。
  她回了神,“来了。”
  甫一到了村口,就有个梳着双羊髻的小童跑着撞到她的腿上。
  “哎呀!”
  那小童捂着自己的额头,不禁好奇地抬眼去看。小童五六岁的模样,脸颊两边有着肉肉的婴儿肥。在见到白泠溪时双眼放光,亮晶晶湿漉漉的如同小鹿般纯真。
  “漂亮姐姐!漂亮姐姐!”
  他又一头扎到了白泠溪的肚子上。
  白泠溪摸了摸他的头,放轻语气道:“你是哪家的小孩呀?”
  这时又从村里面走出来几个村民妇女,在见到有两个外人后先是不敢往前走,等打量了一下白泠溪和藏庭雪,觉得他们还算面善,才靠近了些,把小童拉拽到她们身边。
  “二娃!阿娘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同陌生人讲话!?”妇人低头训斥道。
  被娘亲一吼,小童就委屈地啜泣起来,拉着他娘亲的衣角小嘴一瘪,泪眼汪汪道:“可是阿娘,我从来没看到过有陌生人来我们村。哥哥姐姐都好漂亮,我想和他们一起玩。”
  那妇人这时又把目光投在了白泠溪和藏庭雪身上,身后的其他女人们也跟着细细交头接耳起来。
  “我们村儿怎么会突然来了两个陌生人呢?”
  “估计是从大户人家那里私奔来的吧。”
  听到这话的白泠溪有些尴尬,看来她和藏庭雪的关系被误会了。
  藏庭雪人看起来很不好惹,高大的身形再穿着黑衣。显得精猛沉稳。此时眸光冷冷一锁,她们就被吓得停了私语。
  带着小孩的妇人这会安抚好了哭泣的小孩,选择视而不见藏庭雪,对着看起来稍微善良的白泠溪警惕问道:“你们是何人?”
  她说着,把小孩拉到了她的身后。小孩偷偷探出头来,依旧对白泠溪甜甜地友善一笑。
  反正都被误会了,他们年轻男女还能是什么关系。白泠溪正好顺着她们先前的话,假意抹了抹眼泪,错开与她们对视的眼神,盯着那孩童的鸭子肚兜说道:“这位大娘,说来不齿。我家里不顾一切想把我嫁给高门,我这才和我心爱之人逃了出来。请你们让我与我夫君在此安居吧。”
  藏庭雪都有些意想不到她会用这样的措辞,就连演技也是逼真的很。为了配合她的表演他特地用手扶上她的肩头,把怀里的人揽近了些。
  风情浓颜有了苦意,藏庭雪哀叹道:“是啊娘子,我们离家出走整整三天三夜才找到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真的不能再躲了!”
  二人头靠在一起,倒还真像对苦命鸳鸯。
  “这……”妇人有了点犹豫。
  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白泠溪仰头和藏庭雪对望一眼,露出了油滑的狡黠。
  几位妇人低声又讨论了一会儿,最终由带着孩子的妇人开口,她双手交叠放在腹前,在围裙上擦干净了手。“你们随我去见村长吧,村长说什么,就是什么。”
  藏庭雪和白泠溪听此身体分开拉出点距离,朝那几位大娘道了句谢:“多谢,还请您带路。”
  带孩子的妇人点了点头,和气笑道:“你们叫我王嫂就好。”
第23章 可以和我一起睡
  “耶!可以和漂亮的哥哥姐姐们玩了!”
  二娃绕着白泠溪的衣摆跑来跑去, 藏庭雪见此低声在她耳边戏谑道:“这孩子长大后定是个色胚。”
  白泠溪甩他一个眼刀,然后不着声迹地看向前方,牵了牵嘴角, 小声嘀咕道:“小孩子你较什么劲,不正经。”
  因为有其他村民在旁边陪着一起去找村长, 所以白泠溪要保证他们的对话不被看出破绽。
  这个村落里老年人和妇孺最多,少见壮年男性。听村民们说,他们是去被抓去参军了。整日在战场上, 几个月也没个音信。
  她和藏庭雪听到这话时都似有所思, 现下的民间是少见的和平盛景年代, 哪里会强迫百姓充军, 又哪里来的战争呢?
  只见村落四周祭祀的用品堆积如山, 另插有乌黑的旗帜随风乱舞。各家既有挂红, 又有挂白。只有零星几家门前未挂东西。数目多得有些不正常。
  村长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双目浑浊,白须白发。他所居的房屋算是这个小村庄里最大的屋子了,白泠溪和藏庭雪落座后,他还给他们上了两盏粗茶。
  浅聊了一番后, 藏庭雪和白泠溪依旧将一对苦命鸳鸯的故事演得绘声绘色,把老村长都感动得眼角垂下,动容了。
  最后藏庭雪拿了点钱说资助村庄,村长喜笑颜开地让人把一间旧院收拾出来给他们住。
  收拾院子的这两日白泠溪和藏庭雪就暂住在王嫂家。
  二娃听到白泠溪要住在他家里后高兴地手舞足蹈。
  转眼就到了夜晚,因为藏庭雪出手阔绰, 村民们还难得地摆了个接风宴。
  黄昏下老人妇女和小孩们围坐在一起,昏暗的灯光照着饭食粗碗和老人们花白的头发影影绰绰。
  设宴设在王嫂家里, 王嫂和另外几个大嫂下厨,端来了喷香的饭菜。
  “菜上齐啦。”
  王嫂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条细缝, 心想多亏了这对富贵新人,她的二娃都已经好久没吃过油水了。今日的宴上不仅有猪肉,还有条鱼呢。
  白泠溪提筷夹了块鱼肉放入口中,在王嫂期待的目光下表现得惊讶不已,随后她笑看着她,不吝赞美道:“王嫂好手艺!”
  王嫂又谦虚地说了些哪有哪有之类的话,藏庭雪见白泠溪吃得津津有味,也用筷子挑了点鱼肉来吃。
  然而他吃到口中居然味同嚼蜡,根本无味。
  他垂首轻轻自嘲一笑,也是,幻境中的食物怎么会有味道呢。怪他居然被白泠溪真实的演技给骗了。
  村民们除了除夕和红白事会坐在一起吃饭,其余的时候都是少有的。在今日能一起吃饭,还能改善点伙食。他们眉宇间的愁闷化开,也不禁浮上了短暂飘渺的淡淡喜悦。
  村长还打来了一壶自家酿的果酒,他亲自给白泠溪和藏庭雪倒上。提高嗓音爽朗道:“让我们祝贺这对新人,沾沾喜气保佑自家的儿子丈夫能够早些回家!”
  其他村民也跟着站起来朝白泠溪和藏庭雪敬酒,淳朴的民风让白泠溪有种亲切温暖的感觉。
  本是聊些家常话,其乐融融后免不得互诉愁苦。
  一位大婶儿抹了抹眼泪,哽咽道:“可怜我丈夫和儿子,出征后前两个月才寄回一封信,信上说孩他爹断了条腿,这么多天了我日日提心吊胆,也不见有个音信。”
  她身旁的人拍了拍她的肩,也是不想瞧着她这模样,免得被染上情绪坏了如今的喜气,凑近了软言道:“刘婶,人家新人还在这儿呢。就莫要提这种伤心事了啊。”
  大婶低声连说是是是,又重抬起笑颜面对众人。
  白泠溪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现在他们不知进入的幻境到底是映照的哪年事迹。她的记忆中最大的战争是两百年前,那个时候生灵涂炭,连皇宫最后都被付之一炬。
  回了房,白泠溪和藏庭雪理所应当地被安排进了同一间房,原本给二娃住的房间被让给了他们。
  二娃还有个姐姐,名叫小凤,一家子三口人这几日都住在同一间屋。二娃正抱着枕头准备去另一间屋子睡时,藏庭雪就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回到身边。
  “大哥哥,你有什么事吗?”二娃被迫倒走了回来,仰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这位威风帅气的大哥哥。
  藏庭雪蹲下身子来看着二娃,薄唇弯弯,眼睛里却没笑意。
  他从怀里掏出颗糖果,递到小孩面前。
  “哥哥请你吃糖。”
  “哇!”
  二娃一见到糖酥就眸光发亮,立马抓走他掌心里横放着的糖酥,笑得嘴角都咧开了花。
  “谢谢哥哥!你人真好!”
  听着他的童真话语,藏庭雪也笑了。这次笑得真情实意。
  他字字句句引导着二娃,拿出一整袋糖果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柔声询问道:“那哥哥来考考你几个问题,如果你答出来了,哥哥就把糖都给你好不好?”
  “好!”二娃的头点得比落鼓都还利索,盯着那袋糖果目不转睛。
  藏庭雪问道:“现在是哪一年?你们村的叔叔和哥哥什么时候被拉去参军的?你们的屋前为什么要挂上红色或白色?”
  二娃认真回答道:“如今是天顺三十年,我爹爹和叔叔哥哥们是在五月前被拉去参军的。”
  他思索了一下,目光从糖袋子上转回藏庭雪的眼睛里。纯真无邪的稚嫩顿时变得有些阴沉和死气,一字一顿道:“我阿娘说,挂白色是死人了,挂红色是嫁女了。”
  藏庭雪不动声色地把糖袋递给他,“好,真乖,那这些糖果都给你了。”
  见他走了,他才松了笑颜,眉毛拧起。
  夜下挑灯,白泠溪和藏庭雪站在床前相对无言。苍凉月光照在藏庭雪妖孽阴冷的容颜上,给他硬朗的轮廓揉了点柔软进去。
  白泠溪则是侧面上映上星点微弱的火光,眸中晦暗不清。
  现在的问题是,只有一张床,该怎么睡?
  上次萧敛之把床让给她,但不见得人人都要把床让给她。
  白泠溪深吸一口气,“我们划拳吧。”
  “我睡床。”藏庭雪这时双手环胸道。
  二人同时开口,白泠溪把剩下话语噎进去。额上划过一条黑线。
  “行吧,你睡床,我在地上睡。”
  毕竟有先前的一壶酒在,给村民的钱也是他掏的腰包。说起来她好似还没帮上什么忙呢。
  藏庭雪喉间溢出点笑意,颇有得意。走到床前身子往下一躺,柔软的被褥带着阳光的味道。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见面前的少女真准备铺地睡,忽然心起捉弄。扬起眉眼蛊惑道:“若你不想在地上睡,和我一起睡也不是不行。”
  白泠溪睨他一眼,清冷的侧颜不见波澜,眼底的神色凝了凝,她红唇轻启,“滚蛋。”
  二人已经都躺在了该躺的地方,这个房间不大,甚至逼窄。唯有窗口的月光可以看到外面景色。
  白泠溪躲在被子下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无眠,藏庭雪也是枕着自己的手臂不知在思索什么,但眼皮已经有些沉重了。
  “你说这个村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现在怎么一点迹象也没有?”
  她知道藏庭雪也没睡,既然没睡,聊聊天说不定能睡着。
  “今日我寻了个机会问那小孩儿如今是什么年岁,他说如今正是天顺三十年,村里的男人是五月前被抓去参的军。而且,村民门口挂了白,是死了人。挂了红,是嫁了女……明日去找找看吧,秘境中的时间只有七天,我们要抓紧走出秘境汇聚到凄河台上。”
  藏庭雪的语气慢慢地变得远去,白泠溪耳旁还萦绕着他说的那些话。
  死人和嫁女?
  不是说音信难传吗?如若自家男人在战场上死了,那也不该这么巧地把白事短时间内全凑在一起。战事初起,又不是会被一锅端了。
  方才吃饭看桌上那些妇孺面上的神色,都还是挂念着的,那就说明人没死。且参军才五月,应当还在训练中。
  嫁女又找什么人去嫁呢?
  男人都参军去了,为何会在短时间内嫁这么多?
  白泠溪忽然想起来,她和藏庭雪现下住着的这间屋子,恰好门外既没有挂红,也没有挂白。
  她心中突然冒出个想法,要挂,应该就是挂红了。
第24章 一日夫妻百日恩
  随着鸡鸣的洪亮响声穿透窗户, 屋外王婶开始劳作的细碎声也随之而起。
  此时天色尚早,二娃和姐姐小凤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白泠溪和藏庭雪起了床洗漱一番就出门去给王婶搭手。
  正值艳阳高照,王婶擦了一把额上的汗, 把柴火捡到厨房里去添到灶里,点起火焰生起灶火, 她笑着说:“我去做早饭给你们吃啊。”
  看着她一身粗布衣裳忙里忙外,注意到柴火没多少了,白泠溪主动说道:“王婶儿, 我和我夫君去帮您捡些柴火回来吧。”
  王婶面上闪过丝犹豫, 不过很快就消失殆尽又换回从前的亲和。
  她扭头对二人说道:“柴火在北面的山坡上, 你们才刚来, 记得莫要到处乱走, 免得找不回来了。”
  “诶。”应了后, 白泠溪给藏庭雪使了个眼色,二人就朝北面走去。
  旷野枯地,小溪潺潺。
  一路上左观右望,走得离村庄远了些,二人对望一眼。分别道出各自的发现。
  白泠溪轻轻抚过水边白花花的芦苇, 敛下眼眸缓缓述道:“大多家户门前挂红嫁女,挂白死人是两间家户相对的。有一家挂了红,那对面的人家就会挂白。恰好王嫂和对面的邻居屋檐上都是空荡荡的。”
  指尖下的芦苇乖顺地停靠在她的手心,没有像其他芦苇一样乱荡。她又道:“而且,他们挂的白, 也根本不是在祭奠上战场的男人们。我疑惑的是,嫁女嫁给谁, 挂白和嫁女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王婶所说的山坡上。
  秘境中的天地会随着闯入者的渐进而扩张, 村民们也许起初根本生活在没有山坡的地方,但因为白泠溪和萧敛之提出了捡柴,所以秘境中顺其自然地造出了山坡来。
  包括村民,包括村民的生活,这个世界因为他们的到来,才算是真正活了起来。
  村落的地理环境算不上优渥,再加上秋季肃杀,浓雾重霜,等露珠低垂,霜融化成水后不少柴火就会受潮。
  脚下软滑,藏庭雪抬起鞋履,看了眼上面沾着的湿冷枯叶。
  他慢理斯条地重新踩下去,在地上磨了磨,耐心十足地说道:“我们既然已经进入了秘境,发现了嫁女的不同寻常,那么接下来定会不由自主地参与进这件事中。所以等着就好。秘境最重要的是考验,只要通过考验,就能去到凄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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