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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师兄又在装可怜钓我——禾爻爻【完结】

时间:2025-02-18 14:44:41  作者:禾爻爻【完结】
  ……
  蜀中的雨格外细绵密集,萧敛之和白泠溪寻了处茶坊。这里是闲言碎语最多的地方,如今离莫任仙离开不算太久,定能打听到一些风声。
  看着面前乌泱泱一片人因为躲雨挤在茶楼,顺便还听个书喝个茶。
  白泠溪和萧敛之好不容易才挤进去找了个小桌堪堪坐下。
  嘈杂的声音入耳不断,最高处站着的青衣说书人醒木一拍,妙语连珠讲起故事来如滔滔江水,引得人拍手叫好。
  白泠溪身在其中有了入红尘的恍惚,叹道:“常听闻川蜀人们喜享受,茶馆处处遍布,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粗茶粗碗,独有一番韵味。
  说书人摇头晃脑,犀利的眼神逐一扫过每人,“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寿光侯驱鬼魅很是厉害,只需吓一吓就可令鬼魅现出真形。曾经呐,村里有位女子被鬼魅所侵生了病,他去吓了一吓,有只大蛇就这么死在了女子家前,诶!女子的病,就这么就好了!”1.
  说到此段,周侧就响起八卦的细声。
  一人说道:“诶,这个故事怎么听起有点耳熟?”
  另一人灵光乍现,拍手忽叫:“我知道了!莫任仙不就是那生了病的女子!寿光侯,就是春风酒楼的藏公子!”
  一声起,声声应。
  说书人急得抬手平息,七嘴八舌中萧敛之和白泠溪又听出了点其他信息。
  大概就是说这莫娘是个可怜人,自小和娘家缘分不深,小小年纪就被娘家卖去做了别人的童养媳。之后丈夫还没行冠礼就病死了,婆家嫌弃是她克死了儿子把她轰出了家门。
  之后莫娘一人来到芳华村摸爬滚打做些小生意,这途中她认识了一位茶商。二人相爱得很,结成了夫妻。本该到处奔波的茶商为她留在了芳华村。二人合力开了家衔仙酒楼。
  本该是段苦尽甘来的佳话,可偏偏老天爷专挑麻绳细处断,不久前茶商去外地运茶的路上被妖兽吃了。莫娘一朝疯魔,亲自去把茶商的尸体带回,然后消失了半月。
  等众村民再次在芳华村见到她时,晚上已经开始传出她和她丈夫的谈笑声。渗人的是每家每户都听得清清楚楚。
  在村民的态度随着事情发展急转,纷纷又夸起藏庭雪来。说他如仙人降世,出现在芳华村是冥冥中的老天眷顾,保了芳华村一片安宁。
  藏庭雪这么突然出现的人物一朝一夕间就顶替了在芳华村十余年的莫任仙。
  在说书人醒木的连连拍打下,大家的声音渐渐平息。
  萧敛之终于找到机会,拉了个正在喋喋不休的大叔问道:“这位大伯,你们说莫娘子和娘家不亲,那我怎么听闻她离开芳华村后回的是娘家菁州呢?你可知她去了哪里?”
  那人眼看面前是个白净俊秀的男子,忍不住多说了句:“谁都不知道她去哪了!依我们看,她怕是给她夫君殉葬了,下了地府都要陪着他才最正常!”
  白泠溪讶然,这莫任仙居然这么深情么?
  说书人继续说起,“我们继续说道。又有一棵树成精了,但凡有人停在树下,或鸟飞过。皆是死的死,坠的坠。寿光侯再次出面恐吓鬼魅,树居然在盛夏时节枯萎,接下来居然又是一条大蛇悬死在树干中,好不骇人!”2.
  又是听完一场故事,说书人常爱讲些情情爱爱,神鬼传说。白泠溪倒是觉得这些故事还挺值得回味的,连她都忍不住和萧敛之讨论了几句这些鬼怪故事。
  她看向萧敛之问道:“你说那寿光侯恐吓鬼魅是怎么个恐吓法?居然真的会有鬼魅害怕人吓么?该不会寿光侯是做了个鬼脸去吓那些鬼魅吧?”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想笑,不过她憋住了,萧敛之却轻笑出声来。格外悦耳给满了情绪价值。
  他顺着她的话也幼稚笑道:“大概是吧。”
  白泠溪惊觉此时的情景居然有点亲近旖旎,腼腆地垂下眼睫,小脸上的笑容也变回之前的呆呆高冷。既然已经打听好消息,她正好转移话题提出该换阵地了。
  萧敛之撑着伞和白泠溪并肩,烟雨中平静地缓步行于这青板石路,小桥麦田间。他俯首看着她一点点分析,忽然有了岁月静好的错觉。
  无关仙途,无关剑道。只有他和她。
  “空悟大师出家六十年载,青年时行到芳华村时还未成为一代大师。一般僧人游历苦行来到某处地方都会选择留住在当地的寺庙里。所以我们只要找到芳华村的寺庙,或许可以问到空悟大师当年来到这时的情况。”
  她说完,第一时间是抬头去看萧敛之。想不到他一直在盯着她,清隽冷冽的容颜在烟雨柔光下轮廓都似被氤氲遮蔽,那股子属于寒道剑修的剑意都收敛了。嘴角好似还微微上扬。
  白泠溪甚至怀疑自己眼花了,萧敛之怎么变得这么奇怪?这样奇怪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他喜欢的人。
  打听到芳华村只有一个自在寺,二人走到有着红漆门石狮子的门口。
  枯叶满地,门前年纪约莫十三四岁的扫地小僧手握着竹扫帚哗啦啦把落叶全部堆积在一起。
  本该萧瑟,却因飘忽的红烛和缭绕的檀香把人拉回到富有生命力的红尘中。
  斑驳光影中的红墙上的金佛字样恢弘雄伟,这自在寺不大,越走近却越能感受到里的浓浓历史厚重气息。
  那门前扫地的小僧见萧敛之和白泠溪走近,双手合十礼道:“阿弥陀佛,左侧观音殿正在修葺,二位施主可去大雄宝殿内和诵经堂礼佛。”
  二人回了一礼,白泠溪坦明目的直言想见见在自在寺待得最久的僧人。
  于是小僧就把他们带到了方丈面前。
  走到自在寺内,白泠溪才发觉里面内有乾坤。明明不大的一处庙宇,园景摆饰,绿植花丛,小潭独桥无一不按照风水格局来摆布。恰到好处的精致让人看得舒心。
  禅房外的小殿中,方丈盘坐在摆垫上。光秃秃的头上顶着几点戒疤,一身粗布袈裟,他此刻正在闭目敲着木鱼。
  小僧说明来由端上茶水后退了下去,幽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待方丈听闻他们是来打探空悟的,不由地回想起了几十年前那年轻却精通佛法的僧人一朝生出贪嗔痴的芽头。
  明月之下,火烛影荡。他执拗地问自己,真的有命运一说么?
  方丈叹了口气,手中的木鱼搁下。撕破时光流逝的往年痕迹重新观望此刻。
  “空悟师弟的事贫僧听说了,你们来到芳华村,也是意料之中。”
  他言罢,眸中多了点鲜灵的戏谑。语气带着丝嘲讽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回应萧敛之和白泠溪。
  “三痴深植,心魄飘荡。他怎么可能会放弃?他定是与你们讲,是因为缘分相遇,才给你们说了堕仙的事吧?”
  方丈猛地抬头,嘴角僵平,眼中的神光精光蓦地乍起直摄眼前的萧敛之和白泠溪。“可这是最可笑的事,他是在骗你们!”
  他面部微妙的表情就仿佛在笑世界上最可笑的人,同时有带过微乎其微的悲悯。
第10章 是诅咒,就不该避着他们
  自在寺虽然只是个小村庄的寺庙,人气却很旺。香火不断攀升至墙檐,雨止转晴,暖辉光圈绕在头顶。
  透过烟火朦胧和透亮阳光,从方丈那里出来白泠溪和萧敛之站在屋檐下远眺着前方对着佛像上香的人们。内心诡谲的阴冷相比起虔诚的人们像是隔了两个世界。
  萧敛之抖落伞面的雨珠把油纸伞收起,他和身侧无言的白泠溪静静站在这儿看了许久。
  自在寺的秋,比起青丹宗好像是要暖些。
  方才方丈的那番话,无疑会让人感到虚渺,无助,甚至陷入无限猜度与遐想。
  可惜白泠溪和萧敛之都是不那么容易听得进人话的高傲骨头。
  白泠溪眼中瞧着映着个个饱满的秋黄红果,五彩斑斓的充满着秋季丰收的盎然。她只是有点好奇。堕仙觉醒,居然会是个诅咒么?
  空悟二十岁时来到芳华村,宿在自在寺。他结识了如今的方丈。二人本因佛法而产生了深厚的友谊和志同道合的惺惺相惜。
  可一切都因为一个女人转变了。
  虔诚聪慧的佛子有朝一日疯魔般执着地与自己的好友在月下倾诉所有,好友不理解他,他就置气离开了芳华村,要去寻找所谓的真道。放弃了苦行云游,去到了禅宗修行。
  直到成为了一代大师也没有再回过自在寺。
  据方丈说,月下倾诉的一夜过后,空悟就言道要与天道相对抗。他要觉醒,要记起来路。
  他不再色即是空,空无一物。而是把对抗觉醒堕仙的注定死亡看成了修行的终点,看成了要找的真我。
  游戏似的偏要比个输赢,最后遍体鳞伤在死前才醒悟,原来真是空悟一场。
  那个女人名叫莫任仙,凡体一个,颠沛一生。她自称自己是觉醒的堕仙,记起了所有的来世。她还道,接受了并深入了解堕仙觉醒的人,大概率也是堕仙下世。这是冥冥中的缘分。只要契机一到就会觉醒,然后被迫死在天道下。
  莫任仙的原话空悟在几十年前就说给了方丈听,方丈如今又说给他们听。他可怜他们,也觉得他们可笑。枯林当中四个人,只有萧敛之和白泠溪被选来深入了这条路。
  谁也不知究竟是巧合还是注定。
  “雨停了,过了今夜我们就走吧,去菁州。”
  她侧眸望向萧敛之,清灵的眼中润润的,望进去犹如陷入了丢了小石子进去的轻荡涟漪的古井中。她的语气中还带了点落寞。音色平缓,掩藏在下面的无奈若不是和她熟悉的人恐怕还听不出来。
  “好。”
  他知道她也一定不会平白陷入桎梏之中,诅咒一说,是需要时间证实的。一切还只是开头,他倒要看看这所谓的诅咒究竟会不会落在身上。
  回到春风酒楼,萧敛之和白泠溪刚走上寝房所在的三楼的楼梯间,就见藏庭雪明晃晃一个大高个靠在一扇镂空漆门前似乎在等人。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藏庭雪就第一眼先看到了他们,然后朝他们走来。
  白泠溪清楚地看到了他在看见他们时眼中都透了光芒。
  藏庭雪挂上与阴鸷外貌不符的友好笑容,颇有些想亲近的意味,横挡住了二人的去路,“你们终于回来了。”
  萧敛之对他言语中带的亲昵有点排斥,不过面上不显,语气还算礼貌问道:“藏公子有何事?”
  专门等着他们,可见另有目的。
  知道萧敛之看起来不像是喜欢主动和人打交道的,藏庭雪也不因他的冷言气恼。矜贵容颜如同月下的冷玉,他直言道:“二位是准备前往菁州吧?我没骗你们,莫任仙现在的确在菁州。”
  他弯了弯眼,继而道:“禅宗与在下关系亲密,我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是想找堕仙的线索。正巧空悟大师圆寂一事在下也好奇,不如一起去菁州?不妨告诉你们,我这几日等的就是你们。”
  藏庭雪语气轻快,神情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轻蔑倒装也不装。他眼底本带着丝不见底的笑意,在白泠溪投过来时又深了深,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短暂的僵持,三人最后到了一静室中对坐。
  这个酒楼在莫任仙走后,藏庭雪接手就只是短暂地修葺了一下,外表和设施都改换成了名贵的风格。不过里面有些地方却还是保持原来的模样,充满岁月沉淀的痕迹。
  这间静室是藏庭雪素日休息看书的地方,所以布置得很是雅致大方。按照季节摆放上各种时令水果和花卉。秋季深浓,桂花枝独独插于天青瓷水滴瓶内,摆在茶几上在静室中绽满幽香。
  藏庭雪率先唠唠家常:“还不知道二位道友的名姓呢,说起来在下对青丹宗亦是敬仰有加,改日定当拜访。”
  萧敛之和白泠溪报上姓名后,想不到藏庭雪对萧敛之早有耳闻。
  还夸道他乃青丹宗掌门唯一的徒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萧敛之谦逊稍颔首,接而顺着这个话题问:“观藏公子气质绝代,莫不是出自皇都藏家?”
  藏庭雪自然没有隐瞒自己的家世,嗯了声,“家中老二。”
  “放心,我不是坏人。跟你们同行禅宗那边不会有意见。”
  他抿了口茶水,垂下眼眸。
  白泠溪有了种道不明的错觉,禅宗,影月宗,莫任仙和空悟之间都有莫大的牵连。而她和萧敛之好像一直在被动牵扯在这里面和各处周旋。
  面对这样疑点重重的贵公子,白泠溪嫣然一笑,左右脸颊上的梨涡娇俏天真,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软。她油滑捧道:“芳华村处处听闻藏公子救下莫娘子,还村庄安宁的佳话。不过我们师兄妹二人还不知晓藏公子是如何把这种诡事平息的?藏公子不如分享分享,让我们开开眼界。”
  油嘴滑舌的话藏庭雪听多了,自然知道她不是真心实意的。不过只是虚与委蛇罢了,他亦是假意谦逊回道:“白姑娘说笑了。”
  不过光看面容,方才她一笑的确让他晃了晃神。可惜这样的姑娘芯子里不知是如何的深沉,她只是面上天真单纯而已。
  萧敛之和她同行这么些天了才发现她笑起来有梨涡,内心就又有什么扎紧了。
  藏庭雪眸光忽暗,三人鼻尖桂香馥郁清冷不散,夜悄然至,烛光闪烁在墙边被风吹得倒曳。
  他衬景地幽幽道:“如你们所闻,莫任仙受邪法所影响,试图把自己死去丈夫的魂魄引到一盏人皮鬼灯笼上。魂是引了,可那灯笼发出声音本不是她丈夫在说话。
  而是其灯笼表面附的是生前修鬼道的邪修皮肉,鬼修身上的阴邪气重了就很容易吸引更多的阴邪。阴邪需要吸食人的精魄所生。那人皮灯笼招惹了不少邪祟,加之光阴渐远,人皮灯笼本身已经生出了灵智。因此会模仿莫任仙记忆当中丈夫的话语。然后趁夜把死人的声音带到家家户户中,又乘机吸食了不少村民被吓时所发出的精魄。”
  他说着,有了点可笑的语气。发间夹杂的白发和再往下的昳丽容颜在烛光中如同妖鬼邪魅。
  仿佛是嫌说的累了,藏庭雪轻飘飘道出最后无情的真相:“而且这盏灯笼最终目的本就是想利用流言蜚语和妄念逼死莫任仙,它想蚕食她整个七魂六魄。蚕食完了,莫任仙就直接魂飞魄散了,连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白泠溪低头看了看手上,全是细细的鸡皮疙瘩。真实发生的事比起说书人口中的志怪故事就是渗人。不过也是真的令人难过,莫任仙的痴情最后反倒成了杀死自己的利器。
  正有点唏嘘,藏庭雪就“煞风景”地来了一句:“人皮灯笼已经被我收起来了,你们想看看么?感兴趣也可以送给你们,就当和你们随行的诚意了吧。”
  白泠溪忙摆手连道:“不用了不用了!”
  倒也不必这么大方……
  鬼修在当今已经所剩无几,萧敛之倒还佩服此人的见识。能够将人皮灯笼和鬼修绑在一起,也是前所未闻了。
  这样的邪玩意可留不得,他蹙眉问道:“那莫娘子清醒后可有和你说过是何人将这盏灯笼给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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