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破花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玩他呢!
越想越生气,雪豹将尾巴缠在了她的手腕。
汲取着她的体温与馨香。
可还没捂热乎呢,就被少女一巴掌给拍掉了。
“别闹。”
正忙着呢,添什么乱啊?
那绒毛刺挠的,她还怎么插花啊?
少女的力度对于雪豹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但响声却十分清脆。
有一种惩罚Play的刺激感。
哼唧唧的呼噜声从它喉咙中传来。
这哪是被打疼了,明明就是被打爽了。
也就只有天真的少女会以为它是被自己打了一下不开心了。
所以才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它的大脑袋。
语气中满是安抚地说道,
“你乖一点。”
可少女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这头雪豹压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玻璃瓶应声倒地,修剪好的薰衣草四溢。
铺满了整个阳台。
花香弥漫开来,混合着玫瑰香气。
似乎比那月色还要撩人几分。
雪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将利爪收得严严实实。
生怕不小心会弄伤她。
只是尾巴却顺着她的小腿一路蔓延至她的软腰。
勾着,缠着。
怎样就是不肯松开。
像是玩闹般,它用尾巴尖戳了戳少女敏感的腰窝。
恶劣地想要惹她生气,然后再打它几下。
不过鉴于少女的浑身上下都太过柔软。
尤其是掌心,更是娇嫩。
就算是用在那里他都会心疼。
何况是粗糙的尾巴了。
所以他想着,要不还是用皮鞭吧。
反正他皮糙肉厚还耐打。
玄月皎洁迷人,悬挂在天际与大海之间。
似乎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将其揽入怀中。
而少女在身前体型巨大的雪豹映衬下显得格外娇小。
她就像是垂死挣扎地猎物般,被这头凶兽牢牢地圈禁在了它的势力范围之内。
“楚熠!”
即便它有意收敛力道没有弄疼她。
但这个庞大的生物将她按在身下。
令温棠不由得汗毛直竖,窒息与恐慌瞬间席卷而来。
可下一秒,少女的脸颊就被舔了一下。
呲溜呲溜的声音格外惹耳。
就像是在品尝着美味甜品般,雪豹一次次不知疲倦地舔着。
对于兽人来说,表达喜爱最直观的方式就是舔她。
说再多情话都不如酣畅淋漓地做一次。
不过看着身下十分娇小的少女,楚熠有些犯难。
这个体型差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眨了眨眼睛,雪豹又凑了上去。
刚要继续舔,脑袋瓜子就被打了一下。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他的耳侧。
力道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唔,被姐姐打了哎。
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姐姐一定是爱惨了他吧。
见它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更激动了。
恨不得是要把她全身都给舔一遍。
就在它探过脑袋想要再次行凶时,额前就被少女的手指给抵住了。
“别舔了,你舌头上有倒刺不知道吗?”
虽然是收着了,但舔在脸上还是有刺痛感。
反映在温棠娇嫩的肌肤上就是迅速泛起红意了。
也幸好她对这些毛茸茸的动物不过敏。
不然得天天跑医院。
察觉到她的不适,楚熠连忙收了玩闹的心思。
也不管什么兽形Play了,直接化成了人形。
少年再次出现,只是这次却是半裸着。
满脸担心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想要伸出指尖去查看,但又怕被他弄得更糟糕。
于是只能低声说道,
“我带姐姐去上药。”
话音刚落,温棠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
紧接着她就被横抱了起来。
几个眨眼的时间,她就被抱到了一张柔软又宽大的床铺上。
少年轻轻地将她放下,随后又从床头柜里拿出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
这些都是他亲自调制的药,效果很好的。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一看到她,他就把持不住。
想要借着兽态对她酱酱酿酿。
但说来说去总归还是他的错。
少年敛着眉,认真道歉,并且态度十分良好。
那双红眸中满是愧疚,眼神更是躲闪地不敢看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楚熠被磨得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可始终没能得到她的答复,当即也着急了起来。
“姐姐我错了,你想要打我骂我都行,要是还不解气,我这还有特制的鞭子。”
反正能让她消气,他怎样都是可以的。
不就被抽几鞭子嘛。
那姐姐打他,肯定就是爱他的表现呀。
“鞭子?”
温棠迅速抓住了这个重点。
这孩子也就时不时地发个疯,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
见她终于肯搭理自己了,楚熠连忙马不停蹄地就把各式鞭子都拿了出来。
什么颜色制式的都有。
堪称是鞭子收集大拿。
挑了一款看着就可怕的钢筋倒刺皮鞭。
楚熠将它递到温棠的手里,然后背过身去,跪在了地上。
他的耳朵和尾巴都没来得及收回去。
毛茸茸的耳朵低垂着,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
就连粗/壮的尾巴也没有精神气,软趴趴地落在少女的脚边。
主打地就是个认错态度良好,但下次还是想再犯。
“姐姐你动手吧,打到你消气为止。”
少年露出矫健流畅的脊背。
肩膀两侧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而鼓胀着。
极具力量感。
莫名被塞了一根皮鞭的温棠:? ? ?
这剧情跳得是不是太离谱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十八禁po文呢。
“我看着像是有暴力倾向的人吗?”
将皮鞭丢到一边,温棠伸手拽了拽他的尾巴。
没办法,她总不能摸他裸露的上半身吧。
可对于兽人而言,尾巴更是十分敏感。
被少女娇软的掌心握住,楚熠那双耳朵瞬间就立了起来。
上面那撮白色的绒毛也跟着颤了颤。
眼眶红红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欺负了般。
姐姐每次都是这样。
摸过了他的耳朵和尾巴后也不负责灭火。
最多是一个亲亲就把他给打发了。
哪有这样撩完就不负责的嘛!
少年转过身,抬起水雾雾的眸子,撇着嘴,鼻尖也泛着红。
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姐姐不打我,是因为不喜欢我了吗?”
听别的有家室的雄性说,妻主总喜欢在床上用鞭子抽他。
说是什么夫妻情趣闺房之乐。
那他也想跟姐姐一起玩嘛。
只想跟姐姐一个人玩。
这种游戏他就算是连续玩上个七天七夜都不会腻的。
“是谁跟你说的打你等于喜欢你?”
被他的言论差点创亖,温棠觉得这崽子的教育有问题。
可别整出什么受虐倾向来。
本来就喜欢发疯,这要是再变态上了。
那可真就成了病娇界的制霸选手。
“星网上都是这么说的。”
少年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但语气极为认真。
他本来就对这种事情懵懂。
有了心动对象,第一时间也是去网上冲浪。
各种纷杂混乱的讯息集合在一起,想不误入歧途都难。
叹了口气,温棠看向少年的眼神像是在看二五仔。
揉了揉他的脑袋,她语重心长地说道,
“乖,以后少上点网吧。”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都教坏小孩子了!
“嗯?”
眨巴着眼睛,少年更迷茫了。
不过既然姐姐让他少上网,那他就乖乖听话。
只是落在地上的皮鞭又被他捡了起来,再次放到了温棠的手上。
姐姐没说原谅他,那就还是在生气。
所以抽他一顿解解气还是有必要的。
“姐姐,这鞭子抽起来不会伤着手的,而且也不需要很大的力气。”
他的姐姐看着就娇弱。
所以他才特地挑选了这根鞭子呢。
少年跪在她的脚边,眸子亮得吓人。
丝毫没有受到屈辱的窘迫,反倒是满脸的期待。
看得温棠都直呼变态。
第44章
海风顺着窗沿送来薰衣草的香味。
裹挟在少女披散垂落的海藻般长发。
给这深沉又压抑的房间平添了几分的生气。
暗色调的主卧中,少女坐在床前,微叹了口气。
最终在那双充满无辜的血眸注视下,伸手将人给扶了起来。
“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要用这种暴力的方式证明的。”
动不动就上鞭子的,这又不是什么字母文学。
而且她觉得楚熠也没有什么变态的受虐倾向。
单纯就是想让自己通过鞭打的方式撒气而已。
“而且你刚才也不是有意要弄伤我的,楚熠,你不需要这样。”
不需要这样的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既卑微又可怜。
明明他身为楚家的少主,应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怎么会是这样的性格?
“可是姐姐,我不想惹你生气,所以就算是鞭打我,我也不在乎的。”
只要她能消气,哪怕是把他打到丢掉大半条命。
他也甘之如饴。
因为,他太害怕失去了。
行走于黑暗中与脏污阴晦并行的人,一旦见过了阳光。
就再也不想回到那个阴暗无光的地方了。
甚至他还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抓住住那抹唯一的光。
温棠于他,就是那抹光。
既然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那就再也不要离开了。
“只要姐姐还像以前那样喜欢我,怎样,我都可以接受。”
像彘犬一样摇着尾巴卑微祈求也好。
像野兽一样强制占有暴烈掠夺也罢。
他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她而已。
至于手段,并不重要。
反正结果是好的就足够了。
少年乖乖地站在她面前,脸庞精致得不像话。
即便身量高大,落下的阴影足以将面前的少女完全笼罩。
可依旧却像是一条乖狗狗般,拼命地向主人展示着它的无害。
为的,就是不被再次抛弃。
如果说楚熠是一条难以驯服的暴躁烈犬。
那么温棠就是能够让他变得温顺听话的职业训犬人。
不需要定制的项圈和不间断的鞭打,只需要一个眼神。
就足以让他沉沦深陷。
失去自我,只为她一人而活。
“那你现在就去把阳台收拾干净后回来睡觉。”
怎么说都说不通呢?
这死孩子就像是陷入某种怪圈一样。
温棠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心病还须心药医。
或许她要先弄清楚楚熠形成这种性格的原因,才好入手劝说了。
“嗯,都听姐姐的。”
少年歪起了脑袋,傻笑起来。
顺便还把那些皮鞭什么的都收拾到了另一个房间。
既然姐姐不喜欢,那就都丢掉好啦。
不过得留一条以后在床上用。
夫妻间的情趣,想想就让豹豹上头呢。
“姐姐别忘记涂药哦~”
临走前,楚熠还不忘提醒她。
不过这也让温棠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疑点。
这房间一看就是主卧,之前楚熠应该也是住过的。
可常备的药品里怎么都是些祛除疤痕的药呢?
他的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疤啊。
暗夜深沉,星月寂寥。
楚熠欢忱地跑到了阳台上,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薰衣草都捡了起来。
然后仔仔细细地插回了花瓶。
样子跟之前温棠侍弄得也差不多。
重新跑回房间后,少年又去浴室冲了个澡。
然后刚想要飞扑到大床上跟姐姐贴贴,却扑了个空。
姐姐呢?
他那个香香软软又好吃的姐姐呢?
一瞬间,慌乱与不安席卷全身。
少年血眸中的红意更甚,像是一头濒临失控的野兽般。
狠狠地嗅着空气中还残留的少女馨香。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让理智存留的时间更长些。
体内恶劣的黑暗因子蠢蠢欲动。
有个人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说道:
“楚熠,这个世界不会有任何人爱你的。”
“看呐,就算你对她再好,她还是会跑的。”
“把她抓回来永远地关进那个笼子里吧,你就不该心软的。”
“借着这个机会,去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吧。”
“别装了楚熠,恶贯满盈的人不配得到救赎。”
一句句嘲讽与怂恿的话让少年几欲崩溃。
因为他知道,他所求所愿皆是奢望。
想要实现,无异于是在痴人说梦。
所以,他和姐姐终究还是要走到那一步了吗?
他……不想伤害她的。
剧烈的心境挣扎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头无措可怜的流浪犬。
眼睛红红,快要哭出来似的。
偏偏又在咬着牙齿硬撑。
就连五指攥起的拳头都在无意识地发颤。
可一分钟过去了,空气中残留的馨香越来越淡。
而她,也没有再回来。
将一切的理智与仅剩的慈悲都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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