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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过知酒浓——漾锦【完结】

时间:2025-02-19 14:42:51  作者:漾锦【完结】
  她奋勇无前地跑着,像披着五彩织金的轻纱,破开万丈光芒。
  就这么一直跑,一直跑,一直到一个丛林茂密的山腰,广阔密集的森林拦住了她的去路,也吞噬了落日最后一缕光芒,世界彻底陷入一片漆黑。
  安新彦冲上来牵住她的缰绳,正准备说话,却看见宋舟捂着腹部身体向前弯了下去。
  安新彦大吃一惊,立刻翻身下马,在宋舟从马背上摔下之前将她抱了下来。
  他们跑出来太远,天地之间只有夜空几颗稀疏的星星和远处禾木村的灯光。
  安新彦打开手机照见宋舟唇色煞白,额角密布汗珠,急得心口直跳:“舟舟,你怎么了?”
  宋舟咬牙缓过一阵,摇摇头,“没事。”
  大概是那天喝了太多酒,这次例假好像格外疼。
  休息片刻,宋舟尝试起身,后腰酸得直不起来,她只得放弃,对安新彦坦白,“我来例假了,我骑不回去了。”
  安新彦不禁懊恼,宋舟这种情况他居然带她出来骑马,真是该死。
  他没有再做犹豫,拦腰将宋舟抱起放到马背上,宋舟扶着马脖子向前趴下去。
  随后安新彦自己翻身骑上去,一只手搂住宋舟的腰腹,一只手拽缰绳,两人两马慢慢朝着有光的地方走去。
  进村后,路面平坦,安新彦加快速度回到宋舟住的民宿小屋,翻身下马,将宋舟从马背上抱下来,径直抱进屋放到床上。
  “舟舟,药箱没拿吗?要不要叫医生?”
  “我包里有药。”
  安新彦拿来止痛药和水给她放在手边,“舟舟,你把药吃了,我去小卖部给你买点吃的。”
  “谢谢。”
  安新彦再回来的时候,宋舟已经冲完澡换了衣服躺进被子里,她蜷着身体,缩着脖子,像一个初生的婴儿。
  “药吃了吗?”安新彦一边从塑料袋里往外拿东西一边问。
  “吃了。”
  安新彦把买来的暖宝宝递给宋舟,又烧水冲了一杯红糖姜茶。
  宋舟坐起来接过姜茶喝了几口,身体暖和,痛感轻了点,抬头对安新彦笑了笑,“谢谢彦哥。”
  安新彦看她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勉力挂上来的笑,心中闷塞,想到这一切都源于自己那个电话,愧疚更盛,他勉强自己也笑了笑,“谢什么,越来越客气了。”
  宋舟低头又喝一口茶,没再说话。
  “舟舟,你这个团接下来几天我来带,你就留在这里好好休息几天。”
  “你哪有时间?”
  “有的,你只管休息你的,你不想留这里,我找人顺你回乌鲁木齐也行。”
  宋舟想了想,“算了,我跟你们走吧。”
  下一个团五天后在伊宁出发,从禾木过去路上要不少时间,在这里休息也待不了几天,还得另外找熟人搭车。
  “那你就都别操心了,跟她们一样当游客,开开心心玩一玩。”
  宋舟笑了,这次的笑发自内心,“好。”
  这个笑安慰了安新彦一路赶来糟糕的心情,他情不自禁跟着也笑了。
  临走的时候,宋舟喊住他:“彦哥,八月以后的团也可以给我安排了,我现在……可以了。”
  安新彦沉思片刻,问她:“你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我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没事,我心里有数,今天是特殊情况,明天就好了,而且我也想好了,最多到十月,过完国庆我就给自己放假,我都跟朋友约好了到时候要去找她玩。”
  “……好。”
第64章 难懂
  北京野狼搏击俱乐部, 周良在第三次被陈孚泄愤般的组合拳击倒后,爬起来摘下拳击手套砸向陈孚,愤愤下场, 拿起一瓶水狂喝一顿,对陈孚骂道:“陈孚,你特么就是个疯子。”
  陈孚闪身躲开手套的攻击, 鼻子里冷哼一声, 瞧也不瞧他一眼, 继续转战沙袋。
  他穿一套黑色运动服, 衣服被汗浸透,凸显出一身匀称的肌肉。
  肩颈内勾,手上戴着暗红色拳击手套, 上衣黑色布料包住小半臂膀, 快速出拳收拳变换拳法,手臂肌肉尤显强健。头跟着出拳不断轻晃,额角刘海滴着汗珠,面色赤红, 两腮微鼓,嘴唇收作微“O”型, 每出一次拳就发出一下气声, “嘘嘘嘘”地像是开水壶在叫。
  他面前是一人高的立式沙袋, 在他不断变换的组合拳法下几乎纹丝不动。
  十几分钟过去了, 他仍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周良坐那看了会手机, 给他录了个视频, 直接发到朋友圈, 配字:【惹不起, 给他征个婚, 有意留言。】
  又过去了一会,周良站起身,喊道:“走不走,一点了。”
  陈孚仿佛没听见一般,取了手套砸向周良,突地一跳,四肢着地,趴到地上开始做俯卧撑。
  周良无了个大语,这几天陈孚每天下班后不论多晚都一定要把他拉出来搞运动,不是拳击,就是打球,或者跑步,总之他折腾到什么时候,周良就得陪到什么时候,问理由就是周良没告诉他宋舟要去成都找他――陈孚认为,如果那天晚上他知道宋舟要去成都,他们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前女友来电话了!”周良突然拿着他的手机朝他喊。
  陈孚一个俯卧撑刚撑起,听到这句话差点摔个嘴啃泥,他原地跳起,冲过去抢下手机,拿到手里一看,并不是宋舟,手却已经来不及点了接通,他看着上面的名字,狠狠瞪了周良一眼,直接把手机扔给他,回到场上继续练俯卧撑。
  周良替他把苏雯的电话应付过去,走到他跟前为自己解释,“我又没说错,苏雯也是你前女友啊。”
  陈孚没理,半晌,憋出一句话:“她们不一样。”
  周良靠墙坐下,看他一下一下练得脑门都快冒烟了,拿出手机给他数刚发的朋友圈里有几个女孩应征,一个个给他介绍女孩的情况:“齐莉,我们集团法务部的,高材生,今年大概27岁?长得看起来很文静,其实性格很泼辣,身材不错,不过比小学妹可能差点……”
  陈孚听到这时候才知道他在干什么,跳起来抢过他的手机,匆匆一刷,怒目而视:“谁让你发的?”
  “陈老板,你天天这样我吃不消啊,你不是怪我害得你和小学妹分手吗,那我现在再给你找一个赔给你总可以吧?”
  陈孚仔细看了下评论点赞,没有宋舟,他手指点了两下,直接把那条朋友圈删掉,想了想,又补发一条解释,说前面那条朋友圈是在玩游戏。
  手机扔回给周良,他丢下一句,“你找个神仙来也不够赔。”
  说着单手脱掉汗湿的上衣,走过去喝完一整瓶水,拿上衣服去淋浴房冲洗。
  出俱乐部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小雨,陈孚车开出去没多久,周良就发现他既不是往自己家走也不是往他家走,而是一路往西,感觉他大有就这么开到新疆去的意思。
  “去哪?”
  “随便,兜风。”
  “你特么能不能放过我!”周良怒了。
  陈孚看他一眼,一脚刹车将车靠边停下,冷冷道:“下车。”
  周良是真不想陪他这么闹下去了,推开门就下了车,“哐”地一声摔上车门,陈孚一脚油门车就开了出去。
  后视镜里周良的身影飞速退去,陈孚突然想起那日被他强行赶下车的宋舟,她抓住车窗玻璃的双手,她茫然焦急的眼神以及没能说出口的话。
  出租车司机故意把车开得很慢,甚至问他要不要掉头回去,他看着后视镜里茫然无措的宋舟,看着她的行李箱从她跟前滑过摔在地上,看着她在路边坐下,他当时心想,只要她打电话,或者朝他的方向走出一步,他就立刻让车掉头,可是她没有,她什么都没做,就那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于是他毫不犹豫让司机往前走。
  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有错,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要求不过分,他只是想让宋舟能来他生活的城市看看,见见他的朋友和家人,这样简单的愿望,宋舟却一点也不在意,机场就在眼前了都能放他鸽子。
  宋舟指责他将她半路抛下,可事实明明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退缩、逃避、放弃。
  他思考良久,觉得一切大概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那就是她亲口所说的――“我就是对你虚情假意,我没爱过你,我压根就没打算辞职去北京。”
  子弹再次穿心而过,痛楚随着血液的流动迅速蔓延全身,车在斑马线前停下,陈孚紧握方向盘目视前方一动不动,颈部和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像扭曲变形的缰绳,将他体内岩浆一般沸腾的血液牢牢禁锢。
  细小绵绵的雨滴争先恐后砸在挡风玻璃上,水珠哧溜一下滑过眼前的玻璃,留下一条条光滑的水纹,一如那日越过宋舟纤细眼睫簌簌滑落的泪珠,在她透着血色的白净脸颊上留下一道道伤痕,好像不论他怎么抹都抹不掉。
  后面排队的车鸣笛声此起彼伏,红绿灯在模糊的视野里完整跳过两轮,陈孚终于从被狙击中缓过来。
  雨刷“哗”地扫过,眼前的世界恢复如常,他重新启动车子掉头。
  车回到刚才的路边,周良还在等车。
  车窗玻璃放下,陈孚叫他:“上车。”
  “去哪?”
  “送你回去。”
  周良拉开车门坐进来,看一眼脸色跟见了鬼一样难看的陈孚,什么都没说。
  陈孚发动车子往周良家开。
  车厢里陷入沉默,周良想起认识这么多年,陈孚还是第一次为了感情变得这么神经质,在以前他顶多也就喝两场酒完事,然后下一个更好。
  “你既然放不下,就去重新追回来。”
  陈孚没说话,他眼前闪过那天宋舟骂他混蛋扇他巴掌的画面,他这么混蛋,她又不爱他,他不知道还能怎么重新追回来,这好像比让他从零开始经营一家公司还难。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之间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我真的可以给你保证,她当时跟我联系问你在哪的时候绝对不是要去跟你分手,她说她把你惹生气了,气了很多天,她想过去给你个惊喜,让你消气,这话王滨也可以作证,不然我怎么可能不跟你说她要去成都,打死都不会好吗!”
  “她甚至还问我如果你见了她还生气有没有别的办法让你消气,我还给她出主意来着。”
  陈孚突然开口,“你出了什么主意?”
  周良无语,“这是重点吗?”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跟她说我是个渣男,说我和她不是一路人,劝她跟我分手。”
  “……你特么就是活该被甩,我给你分析感情失败的原因,你给我扣帽子。”
  陈孚不再说话,许久,叹口气,“她曾经跟你说过一样的话,说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周良打量他,“你那天晚上是做了什么让她觉得你太有钱太高不可攀的事情吗?”
  陈孚认真想了想,“没有,我那晚一直都在酒吧,那酒吧人人消费得起。”
  周良忽地又讶然,“你不会是让她撞见了什么出轨行为吧?”
  陈孚瞥他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那天晚上喝酒都有哪些人?”
  “你有完没完?”陈孚感觉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居然听任周良这么胡扯八道。
  “你还想不想把小学妹追回来了?”
  “……”虽然觉得没意义,陈孚还是如实把那天的人员点了一遍,补充道:“她根本就没去酒吧,去了我还能让她走?”
  “你跟苏雯之间没发生什么吧?”
  “没有。都分手多少年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陈孚开始一步步走向暴躁,周良倒是突然不问了,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周良从思索中抬头,颇为肯定道:“那天晚上小学妹肯定去了酒吧,她应该是看见了你和苏雯在一起,然后就躲起来没让你看见,她好像很在意你和苏雯,在学校的时候就是。”
  陈孚愣住,转头盯着周良。
  周良连忙拍他的手臂,“艹,你能不能看路,红灯!”
  陈孚一脚急刹将车刹停,两个人身体同时向前一冲,好在后车早就看见红灯停了下来,没被追尾。
  周良惊魂未定,拍拍胸脯,“下车,你这精神状态不适合开车,我来。”
  陈孚一动不动,仍然盯着他:“你刚刚说的到底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
  周良身体靠回椅背,眼望远方,回忆道:“本来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我刚刚前后想了想,我现在可以确定……哎,走了,绿灯。”
  陈孚等半天什么有用的都没听到,气死了,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去,忍不住骂他:“你特么还能更嗦点吗?”
  周良不服气:“陈孚,我告诉你,你亏就亏在这里,但凡你多一点耐心和细心,你和小学妹说不定早就修成正果了。”
  陈孚冷嗤一声,勉强找回点耐心,“那你倒是展开说啊。”
  周良煞有介事地说:“我觉得,小学妹应该在学校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我知道。”
  “你知道?”
  陈孚停顿几秒,想起什么,泄了气,“……也不是,我猜的。”
  原先他挺确定的。
  除夕重逢那晚宋舟一直都处于一种想看他又不敢看他又忍不住要偷看他的状态,拘谨客气得过了头,而偶尔被他抓到的眼神又太直白,直白到就像夏季海边透明玻璃杯里的冰块,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十七八岁的少女才会有那样纯粹干净的眼神。
  他早已不是多年前什么都不懂的感情白痴,宋舟和纪清的好感他都能感受到,但宋舟的好感很不一样,她的好感缺少对他的好奇,也没有要向他表达的冲动,大概就是因为已经存在太久。
  正因此,宋舟来找他的那晚,他没有让她把话说下去。
  也因此,那天下午他在看到她给自己的微信备注写有生日后没有等她回答就吻了下去――没有人会去记一个七八年毫无联系的人的生日。
  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确定了。
  “以前我没把小学妹和你往一起想过,但刚才我仔细回想倒确实想到了些不起眼的事情,她刚入社的时候对社团活动很上心,几乎次次都来,做事很踏实,郑鹏那时候不是还跟我们说这是个社长选手?但后来她突然就不怎么来参加活动了,我找过她几次,她反正就是不来,你也找她了,对不对?”
  “是,她说她要打工。”
  “军训一结束她就开始打工了,打工怎么会突然变成理由。”
  “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跟苏雯在一起了,那段时间刚好就是你跟苏雯在一起后又正好没事干天天往社团活动室跑的时候,她大概是不想看见你俩。”
  “她很喜欢我们那个活动室,因为就在图书馆,不用另外占座,她平时不打工不上课就都在那里自习,假期钥匙都是给她在管,后来有好几次我碰到她去图书馆却没有去活动室,然后我去活动室就一定会看见你和苏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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