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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妻虞娘——雩不见

时间:2025-02-20 14:38:34  作者:雩不见
第15章 狗萧随夜晚潜入太子殿下寝室
  进了内殿,楚元煜屏退所有人,独自失了魂坐在床榻上,从衣襟里拿出慕容蝉的衣物,眸中泪水滑落如天仙般的脸蛋。
  “咚咚。”
  “殿下,是我,可以进来么?”浅幽的声音响起,楚元煜擦了擦脸,把东西藏好。
  “进。”
  浅幽将打好的热水盆子端进来,拧了干净的帕子给楚元煜擦脸和身子,她看着殿下,脸上浮现一团红晕,边询问道:“殿下这是发生何事了,怎么跟萧统领闹了一闹。”
  楚元煜撇过脸,轻飘飘揭过,“无碍,只不过一点小事,莫要再提。”
  浅幽只好暂时作罢,“殿下可还要去处理公务?若是要,奴婢就去准备。”
  楚元煜点头,“去准备罢,孤稍后就来。”
  “是。”
  屋外,静鸾看着萧随一人在院中练武,雨濛濛,淅沥沥砸下来,萧随高大的人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结实腱子肉,雨珠滑落身上的肌肤,光看着就让人心生怯意。
  浅幽出来后与静鸾耳语两声便去了书房,静鸾又在原地看了会,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罢了,浅幽姐姐说的还是对的,萧随这样的人,就不应该留在东宫,伺候殿下。
  夜里,楚元煜因噩梦惊醒,黑暗的房间中月光从窗口倾斜而入,撒下一地银河。
  她睁开眼,看摇晃的纱帐无忧无虑,遂坐起身,一摸脸,发现竟然全部被泪水浸得湿透了。
  楚元煜没了睡意,掀开纱帐,看到黑夜中站着一个人,“谁!”
  萧随点了蜡烛,“是我,殿下。”
  “大胆,深更半夜不去睡觉,在孤寝室里做什么?来人,将萧随打出去!”楚元煜勃然大怒,提了剑横在身前,似乎只要萧随再多说一句话,她就要出剑杀了这人。
  萧随心想,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了,虽然是他一手促成的,不过他并不后悔。
  因为,他终于可以不用再伪装自己,在殿下面前扮演狗了。
  萧随状若担忧,立于原地开口,话里话外都是替楚元煜分忧,“臣今日告诉殿下实情,怕殿下夜里不安眠,于是便守着。”
  楚元煜握着剑的手颤抖,“那,你也得先告知孤,而不是擅作主张,滚出去,不要让孤再多说一遍!”
  萧随静默了许久,久到楚元煜以为他疯了,他才开口,“好,殿下若有需要,一定要喊臣的名字。”
  待萧随走后,楚元煜还不敢放下手中的剑,她细品了一会,觉得毛骨悚然。
  给她一千,一万个菩萨心肠,她也不敢再相信萧随,因为他做的事情比自己想像的多,并且自己也没有能力去掌控他。
  楚元煜喊来了浅幽和静鸾陪着,后半夜才睡得安心。
  次日,楚元煜到御书房,在皇上身边协助处理公务,一边学习其中道理关窍。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只余笔墨在纸上留下痕迹的声音,翻页的声音是人们手指撵着奏折和书信,楚元煜提笔批阅完,将已完成的奏折放置到皇帝案桌边,等待二次审阅。
  正当她屏着呼吸退下时,突然,皇帝甩了一份奏折扔到地上,怒哼一声,周围其他处理公务的官员同时身躯一震,眼睛圆瞪着地板上的奏折。
  “钟府真是好大的能耐啊。”皇帝面容冷峻,虽然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但在场的人都知道皇帝已然动了怒。
  阁老梅洲成捋了捋胡子,颤颤巍巍起身将奏折拿起来,声线略微不稳,“皇上,可是钟府有误?”
  皇帝不怒自威,“阁老看看这封奏折,弹劾钟府通敌。”
  通敌二字一出,楚元煜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额头紧贴着地板,冷汗打湿后背。
  梅洲成翻看奏折,浑浊的双眼有了波动,“皇上,此事事关重大,应立即召丞相来以辩实情。”
  皇帝没有回他的话,而是问楚元煜,“太子,你认为呢?”
  楚元煜抬头,一板一眼说:“正如阁老所言,儿臣私以为应当召见丞相大人,当堂辨认。”
  皇帝:“召钟丞相。”
  不多时,钟丞相急忙过来,今日本不轮到他值班,却没想到刚好出了事,他神色慌乱,进了御书房后先跪下朝拜皇帝,“皇上万安。”又朝楚元煜行礼,“殿下。”
  皇帝:“这些俗礼就免了,钟爱卿且看看这封奏折,看完了,有什么话想对朕说。”
  “是。”钟丞相汗珠滑落苍老的脸也不敢去抹,双手只翻看奏折,一看,顿时怒上心头,“何人敢如此侮辱我钟府门楣?!竟连通敌叛国这种名号也敢随意扣在老夫头上?皇上,请您明辨啊!”
  皇帝:“奏折乃何人所写?”
  “言官崔荣。”
  “传崔荣。”
  楚元煜垂眸凝视地板,崔荣乃太子党派,谁派来的一目了然,她定了定心,说是太子党派,其实真正效忠的是谁。
  果不其然,钟丞相一听崔荣这个人的名字,向楚元煜投来的目光就充满了不善,恨不能咬下她一块肉。
  “太子,朕问你,对此事知不知情?”皇帝蓦然发话,楚元煜心里一沉,到底还是要抉择自己是否要与慕容府沾边。
  楚元煜眼观鼻鼻观心,“父皇,儿臣不知。”
  钟丞相嘲讽她,“崔荣是何人,太子殿下岂会不知?”
  楚元煜一动不动,“丞相所言,孤不明白。”
  “崔大人到——”
  楚元煜及其他人回头望去,崔荣带着证人进殿。
  崔荣跪拜行礼后道:“皇上,太子殿下,各位大人,臣身边之人姓君名晔,他的哥哥乃是当时钟府的幕僚,后被慕容世子当街纵马杀害。”
  皇帝目光压了下来。
  崔荣抹了抹汗,继续补充,“当时街坊邻居都传是慕容世子纵马杀的幕僚,但实情是,那名幕僚知道了钟府的通敌私密,于是被钟公子藉机弄死栽赃到慕容世子身上。”
  皇帝声音冰冷,“太子,钟丞相,可有此事?”
  楚元煜复而磕头,“是。”
  钟丞相浑身发抖,“污蔑!这是污蔑!君晔,你哥哥是我府上的幕僚,怎么会轻易杀死!”
  崔荣不紧不慢说,“正是因为在钟府,才这么容易杀死。君晔,你来说说,当日你从你哥哥的尸体里翻出了什么。”
  他的旁边,那名叫君晔的少年听到自己的名字,害怕般颤抖了一下身子,而后胆怯地抬起头,从自己衣襟里翻出带血的证词,呈交给谷丰公公。
  谷丰将佛尘搭在胳膊上,双手拿了证词交给皇帝。
  君晔低头前看了眼楚元煜,“皇上,殿下……各位大人,这是草民的哥哥君霂的遗书,上面写明了钟府将通敌的书信放置在书房的暗室内,用拳头敲响入门墙壁上第十排第三行的石头,那暗室自然就会开。”
  楚元煜感受到他的目光,闻言眉心凝起,当日他寻此人不到,原来真是落在慕容府的手上。
  钟丞相身体一歪,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猛地跪下抬头看着皇帝,一声冤枉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一声惊雷。
  “彭!”
  皇帝手掌一拍案桌,“去查。”
  钟丞相这才来得及说一句:“冤枉啊,皇上!皇上!臣是清白的!”
  当日午后,钟府被官兵包围,全府上下五百口人,女的充官/妓不得赎身,年幼的男丁和老人流放西北,所有身边伺候的下人,包括贴身丫鬟和洒扫奴仆,全部发卖,若没有人要,则贱/卖。
  主要参案人员,包括钟丞相,钟公子,还有一众幕僚,全部于菜市场弃市,先下狱,择日问斩。
  楚元煜从御书房出来时,看到午后的阳光是如此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但仍旧驱散不了自己内心的严寒。
  她心情沉重走回东宫,看到浅幽和静鸾一左一右护在她身边,脱衣打水,她忽然就胆寒了,怎么就那么容易死呢,那可是丞相,一国之相啊。
  “殿下,少师来了。”来福在门外喊道。
  “快请进。”
  楚元煜抬眼看进来的孟庭阙,“今日这事……”
  孟庭阙抬手,“你们先出去罢。”
  楚元煜摆了摆手,屏退所有人。
  “殿下,今日这事突然,敢问是?”孟庭阙与楚元煜对案而坐,目光带了点探寻。
  楚元煜抿了口茶,与他对视,“孤不知道。”
  孟庭阙:“殿下这话,是不把孟某当自己人了?”
  楚元煜摇头,“非也。”
  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了又有什么用,总不能跟他说是慕容王爷所做,不说也难免有享他人成果的嫌疑。
  孟庭阙:“现在大人们都在揣测,没有钟丞相,下一个丞相会是谁。”
  楚元煜:“少师资质,孤甚爱之。若有机会,孤定助你荣登丞相。”
  孟庭阙笑了笑,深深看着楚元煜,发觉她真是似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闲心治事,想必会被不少人诟病。
  楚元煜翻著书本,“少师,今日可要授课?”
  “正要说呢,殿下,将上一次没讲完的兵法翻开吧。”
  深夜,萧随翻身上屋檐,来到太子寝室的屋顶,发现这里的戒备更紧密了,他一时半会进不去。
  黑夜把他的身形彻底掩盖,萧随一身夜行衣在风中稳如泰山,许久,他闷笑几声,防他?那也要看能不能防得住。
  屋内,楚元煜睡的不踏实,白日里钟府抄家的景象历历在目,在噩梦中,他仿佛全身投入在钟府之中,亲眼目睹了钟府被抄家的全过程,最后钟府大门紧闭,贴上了封条,成为人人不敢说道的存在。
  “啊!”
  楚元煜睁开眼,浑身热汗淋漓,她的瞳孔紧缩,还残留着噩梦的余辉,双手攥着被单许久才松开。
  “唉。”楚元煜手一捂肚子,察觉到熟悉的湿糯感,她近乎崩溃,怎么又来了,那毁灭人性的药她停了许久,紧接着连喝了几月的调理药。
  半夜突然卷土重来,楚元煜一阵心慌,此时乃多事之秋,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露馅。夜已深,她不想惊动谁,就想着自己去处理一番。
  刚坐起身,楚元煜掀开纱帐,腹中蓦地锥痛,她身体一软,脚也站不稳重新跌回床沿,楚元煜强撑着动了两下,冷汗就疼了出来。
  忽而一阵阴风吹过,楚元煜打了个寒颤,直觉黑暗中有毒蛇在窥视着她。楚元煜凭直觉望去,见茶几边站着一身量高大的人影,她心跳漏了一拍,顿觉全身冰凉。
  “萧随。”
  那人影动了动,“殿下,是我。”
  “啊。”楚元煜刚要开口质问他,肚子里的经络都痛了起来,话也说不出来,却见萧随抬步往床边走来。
  楚元煜艰难挪动身体往床里面躲。
  却听见萧随这贼人还闷声笑着,“殿下,您在怕我?”
第16章 浅幽告密,萧随逐出东宫
  楚元煜花了一点时间找回自己的声音,但还是有点颤抖,显得没有威严。“你,大胆,找死。”
  萧随已经走到楚元煜身前了,只需一伸手,就能将殿下整个人拉起来,他判断了一下楚元煜的情况,看她一副中气不足的模样就知道是又犯疼了。
  他熟练掏出一枚药,“殿下,吃。”
  “臣之前听闻殿下先前所用的药与家母所制的药相冲,于是特地去调制了新的药方。”
  楚元煜摇头,“孤不想看到你,给我滚出去!不然、不然你明天就别想、唔!”
  她话说到一半,萧随动作迅猛捏着她的下巴把药塞进嘴里,楚元煜紧咬压根不让那药进来,萧随只用手抚摸她的腰部,让她浑身颤栗,面上浮现出因动怒而生的红晕,那牙关自然就松了。
  药喂了下去,楚元煜反手扇了萧随一巴掌,咬碎牙骂道,“无、耻、之、徒!”
  萧随松开她,声音可怜,“殿下,臣只是想让殿下好受些。”
  “殿下,不要抗拒我。”
  屋内唯一的光源在窗外的月亮,萧随遮住了它,楚元煜只觉得屋内一片黑暗,压得她心沉甸甸的,她向后挪动半步,银白的双脚一动,在萧随看来万分显眼。
  萧随喉结克制地滚动了下,没由来的,他问,“殿下,您有什么愿望么?”
  楚元煜闭了闭眼,“滚出房门,不要再来了。”
  萧随:“恕臣做不到。殿下,您可知臣夜夜睡不着,只能看着殿下,才得一分安心。”
  “你走吧,孤不会再限制着你,你想做什么,与孤无关。”楚元煜累了,最近的事情让她心力交瘁,她真没有心思再看着萧随这头野狼。
  野狼也是会吃人的,楚元煜上一秒对这个概念还没有确切的认识,下一秒,自己的脚踝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禁锢着往外拉,由于太猝不及防,她整个人被拽得躺倒在床上,双腿在空中不安地蹬着。
  “萧随!”楚元煜惊慌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放开孤!侯仲——”
  “殿下,嘘,他们都睡了,莫要吵醒他们。”萧随打横抱把楚元煜抱起来,骤然的腾空让楚元煜吓得蜷缩,又在空中挣扎起来,可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
  “萧随,你疯了吗!你放我下来!”楚元煜一双灵动的眼怒视着他,但迎接她眼神的人情绪非常稳定,颠了颠她的身子调整一下舒适度就算过去了。
  一路走到浴堂,楚元煜扭头看,地上全是躺倒的人,心里更是觉得冰冷,萧随这是彻底不把东宫放在眼里了,摆明了和她撕破脸。
  你防我,好,那我就突破你的防线,哪怕你因此崩溃,也要冲到你的面前,告诉你我还在这里,你防不住我的。
  这就是萧随的心理。
  萧随刚把她放到浴堂内设置的床上,脸上就又添了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浴堂,他低头,看着怒目圆睁的殿下,可爱至极,他舍不得生气。
  “殿下,莫要再打了,手疼不疼?”萧随捧着楚元煜的手,在她的手心印下一吻。
  楚元煜气疯了,手又抽不回来,察觉到异样的触感,她气哭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楚元煜气得不轻,肚子又疼起来。
  萧随松开她,蹲下来抬头,那张俊脸扭曲起来异常的阴鸷和苍白,像病态的人在对你诉说爱意。
  “殿下,您先等一会,臣先给您放热水,让您沐浴,臣知道您身子不舒服,先处理完再说,好吗?”
  萧随掏出帕子,学着浅幽给她擦泪的模样,一点点拭去珍贵的泪珠,被楚元煜抽走帕子,“殿下莫要哭了,臣去去就回。”
  楚元煜咬着殷红的唇,“床上还脏着。”方才一顿乱来,她不确定床单是否干净。
  萧随:“我去处理。”
  楚元煜看他踏出浴堂,脸色黑了下来,“本该你去处理,都是你犯的错。”
  以为他听不到,没料到习武的人耳力非凡,萧随端了热水回来时笑了,说,“都是臣的错,殿下罚臣,也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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