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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青柠——词澈【完结】

时间:2025-02-20 14:44:55  作者:词澈【完结】
  不可置信陷入了她的思绪,她立即拨通了许程洲的电话。
  但对面没接。
  不可能。
  许程洲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迟夏快速浏览了完了前排的信息,对事情做了个初步的了解,然后将信息截图做了保存。
  没有考虑太久,她做了个这十七年来最快的一个决定——她现在就去临舟找许程洲。
  她在想,他现在应该很难受吧。
  一看航班信息,没票。立即转看动车,幸好还有余票。迟夏直接买了票,在下一个公交站下了车。好在是个地铁站附近,还正好是去江川南站的那条地铁4号线。
  只是不太幸运的是,到站的时候,迟夏被人群推的走错了出站口,走到了一个离江川南站还有一点距离的外面。
  那时的风特别的大,周围的人不算太少。往回走重新进站走地下通道,估计会耗掉更多的时间。于是,她打算从外面走到进站口。
  半个小时前发出的信息还没有回音。
  她把手机放回了口袋,准备迎风往前走。但她还没走出第一步,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呼唤她的名字。
  心脏瞬间像是漏跳了一拍一样,她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因为她知道,这是许程洲的声音。
  迟夏转身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一瞬间,视线碰撞。
  毫无征兆的。
  江川落下了2023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第40章 在春天
  迟夏和许程洲重新搬回柠川巷的那天是2024年的立春。
  那天下了场暴雨, 地面上都是积水,空气了弥漫着冰冷的水汽。他们两家原先在柠川巷的小别墅,当年为了准备各家的创业资金, 早已经卖了出去。所以这次回来, 许程洲和迟夏是住在一套租约为一年的房子里的。
  柠川巷离江川师大附中不太远,这套房子算得上是学区房。
  关于为什么要搬到这里, 一切都还要从一月底参加完江川大学保送生选拔考试那时说起。
  迟夏家的资金出现问题后, 家里的一些东西需要变卖或抵押还债。那套带花园的小别墅是不能住了的。
  况且那地方现在隔三差五就会有记者来访, 想要找许程洲了解关于那所谓的新闻的情况,实在是不安宁。
  所以,迟麓川在料理公司事项的同时,托沈舒月在附中附近找套房子, 说是让许程洲和迟夏暂时先住在那里,房租两家月均平摊。
  好在沈舒月早在许程洲回来没多久之后,就认识了一位附中附近的房东。幸运的是, 这房东还有一套两居室的房子没租出去。那套房子采光不好,隔音效果也一般, 所以很多租房的家长都不会选择。
  没办法, 碍于手上的流动资金不太多, 加上受到“陆续”公司的一些影响, 沈舒月也没办法置办出一套目前来说更好的房子,便与那个房东订下了合同。
  房东是个广东人,讲话还挺爽快的, 租金也不高,还给他们打了一点折。
  等迟夏和许程洲从江川大学回来, 迟麓川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们。
  但对于这个情况,迟夏心里其实早有准备。所以, 当她看见迟麓川在家里打包东西的时候,她也没有很诧异,心里反而是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许程洲和迟夏进家门就放下了手中的书包,开始帮迟麓川打包衣服。
  迟麓川当时还在笑,没有一点“破产”后的绝望感,他还在安慰着迟夏:“没事的,你爸我呀,当年就是赤手空拳创办了陆续的。这点小风小浪不算什么,你爸心里可强了。”
  迟夏正在给箱子贴胶布:“您一向是个乐观的人,这点挺好,还遗传给了我。”
  迟麓川停下了手中正在叠的衣服:“乐观点好,乐观的人心态好,心态好做什么都有机会。你爸这么个岁数的人了,也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
  “是。”迟夏已经贴完了眼前箱子的胶布,她看向了自己的父亲,说,“您从小就是这么教我的,不要失去从头再来的勇气。”
  许程洲只是在一旁帮忙收拾东西,他一句话都没说。
  听完迟夏的话,迟麓川欣慰地笑了笑,他继续说:“保送考试怎么样?有没有把握?先问问你,程洲,你感觉怎么样?”
  许程洲回头看向了迟麓川,说:“挺好的迟叔叔。”
  迟麓川点了点头:“那就行。你和夏夏报的都是文学院吧。”
  “嗯。一个专业。”
  “成绩什么时候公布,江川大学说了吗?”
  “大概是在二月中旬的样子。”许程洲说,“也有可能就是这几天,今年的时间只说了是在区间段。”
  “相信你们没问题的。”迟麓川说完就继续叠衣服去了。
  “您怎么不问问我呀?”迟夏打趣说,“许程洲是您儿子还是我是您女儿?”
  迟麓川笑了笑,“你永远是我的女儿,许程洲是我干儿子。再说了,你不是总不让我和你妈问你成绩情况吗?”
  迟夏“哦”了一句,一旁的许程洲只是抬眼看了一眼聊天的父女俩笑了一下。
  “妈最近怎么样?我看她也不回我信息。”迟夏接着方才迟麓川话里的字眼问。
  “忙。”迟麓川说,“你妈要负责一个新案子,暂时还回不来。”迟麓川回头看了一眼许程洲,“对了程洲,你爸也在负责新的案子,你别担心他。他现在身体还行,还是队里的骨干。”
  “嗯,知道了,迟叔叔。”
  收完东西,迟麓川就离开了江川,说是要出去一段时间去挣钱还债。迟麓川走后,又只剩下迟夏和许程洲留在了江川。
  -
  搬家那天,两人走了一趟又一趟。
  雨很大,地很湿,路很难走。等所有东西在租房里准备好后,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窗外的暴雨还在下,江川今年的春天,看上去应该又是个多雨水的季节。房间里灯是坏的,空气里还散发着不太好闻的气味。不能一直打着手机的闪光灯过日子,两人决定明天上午去买灯泡来换。
  搬完东西也不太想睡觉,明天又是放假的日子,两人索性就坐在了客厅里。暴雨的淅沥声透过窗户,在无时无刻地往房间里涌进。
  迟夏回想起平安夜下初雪的那晚。
  地铁口的旁边,她意外地碰见了许程洲。
  在她回头之后,许程洲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她。他那时张开了双手,示意同她拥抱。
  迟夏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她也没有迟疑,回应了他的示意。
  那时他在她的耳边问:“能让我抱你一下吗?求你了。”
  迟夏当然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她知道,他需要一个拥抱。
  那场初雪是彻底地下了下来。
  路灯下不止是有落下的雪花,还有靠得很近的身影。
  两人没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少秒。
  也许不长,又或许不短。
  昏黄的路灯忽然闪了一下,打破了这段安静,他们也渐渐听见了下雪的声音。
  不止是下雪的声音,迟夏好像还感觉到许程洲的心跳正在加速着。当又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手上时,她开口说:“骗人是小狗。许程洲,我还剩了一颗青柠糖没有吃完,你就回来了。”
  许程洲笑了一下,心跳的更快了。
  他松开了迟夏,直勾勾地看向了她。
  他没忍住地摸了摸她的头:“头发上的雪太多了。”
  迟夏从口袋里拿出了那颗青柠糖,她把糖放在了手心。
  许程洲拿过了那颗糖,撕开了糖纸,把糖放到了迟夏的嘴边,说:“上次下雨的晚上,是你帮我撕开了糖纸。所以,这一颗青柠糖,换成我帮你打开。”
  迟夏接过了他手里的糖,把它放入了嘴中。
  这是江川近几年来下过的最大的一场雪,她从未“跌入进”过这么大的雪中。所以于她而言,似乎还有些许陌生。
  但在这样陌生的下了雪的夜晚,她触碰到了熟悉的味道。
  好像这个下着大雪的夜晚,也不能被说是陌生了。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许程洲笑了一下,帮迟夏拨开了眼前垂落下的发丝:“我知道。”
  他把手放回到了自己衣服的口袋:“你想去临舟找我,对吧。”
  迟夏点了点头说:“你要回来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如果我们没有在这里遇见,我这时候就已经在去临舟的路上了。”
  “我想在你出发之前回来,所以我匆匆买了最快的一趟车。但这也有欠考虑的地方,我当时满脑子只想着快点见到你。”许程洲停顿了一下,“迟夏,我不会等着让你来找我的,我永远都会来找你,去你在的方向和地方。”
  不知道是为什么,听完许程洲的这些话,迟夏只觉得雪越下越大了。
  一片雪花忽然落在了她的眼睫毛上,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还没等她自己用手把那刚落下的雪给拨开,许程洲就轻轻碰了下那片雪,让那雪融化了。
  他还帮她吹了吹。
  不顾心脏渐渐加快的跳动速度,迟夏对许程洲的视线毫不躲闪。
  “你还记得,初雪要许愿吗?”她说着就做出了许愿的手势。
  “记得。”许程洲学着迟夏的动作。
  初雪继续在他们的周围降临,他就听见了她说:
  “许程洲,我们一起去江川大学吧。”
  从冬天的回忆里走出来的时候,那场初春的暴雨还没有停,那时已经是三点二十。雨滴砸在玻璃窗上的声音让人难以入眠,许程洲打开了两罐汽水,给迟夏递了一罐过去。
  漆黑夜晚的房间里,他们是彼此间唯一的光线。
  “想去外面的走廊上听听雨。”迟夏说,“你和我一起吗?”
  “嗯。”
  不是房间里听不见雨声,是迟夏想要到外面透透气。
  初春的雨有种别样的味道,迟夏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能够在那待很久很久。
  手里还拿着刚打开的汽水,他的拿在了左手,她的拿在了右手。
  没有人会知道,在这个初春暴雨夜凌晨三点的时候,有两个十七岁的高三生失了眠睡不着,在走廊上边看雨边喝着冰可乐。
  怕吵到邻居,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
  “许程洲,我现在一无所有了。”
  “好巧,我也一无所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迟夏有点困了,手里的汽水也已经见底。
  她问:“许程洲,我们回去吧。”
  他说:“嗯,你带钥匙了吗?”
  她说:“没有。”
  “……”
第41章 在春天
  一阵沉默过后, 雨还在下,没有要停的意思。
  忽然不知道从哪吹来了一阵风,带来了远处已经离去的冬天的气息。
  迟夏下意识地往许程洲那边靠近了一点, 发出了一句感叹:“有点冷。”
  听到这句话, 许程洲将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迟夏的身上。
  突然感觉到肩膀一沉的迟夏心里扑通了一下, 她转头看向了身后的许程洲, 抓着他那件衣服的衣肩说:“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外面很冷,你穿上吧。”
  许程洲小声地清了清嗓子,他把手放进了口袋,像是在躲避视线一样地看向了走廊外的雨:“没事, 我不冷。”
  说完,他就看向了她,然后坏笑了一下, 拉上了那件衣服的拉链。迟夏当时只是披着那件衣服,手还没有放进衣袖里。
  所以, 当许程洲把拉链拉上的时候, 她全身都被裹在了那件衣服里。拉链拉到最顶端的时候, 迟夏顺着许程洲收回的手看了过去。
  刚好看见了他的双眼。他身后是暴雨, 眼底是那种无尽的清澈。
  迟夏刚想开口同他说那句“你在干什么?!”的时候,许程洲就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让她不要说话。
  他还笑了笑。
  有什么好笑的!迟夏心里“不悦”, 她小声说:“喂!许程洲,帮我松开。好玩吗?”
  “还行, 不好玩。”许程洲乖乖听话。
  那件衣服重新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我们今晚怎么休息啊。”迟夏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迟夏说完就蹲了下来, 也不管墙壁上的灰,直接靠了上去。
  见状,许程洲学着她的动作,也蹲了下来,靠在了墙上。没过两秒,他干脆就坐在了地上。
  迟夏见许程洲坐在了地上,便把许程洲的那件防风大衣收了收,准备也坐下来。
  只是还没坐下,许程洲的手就放到了她的面前,示意她先停一下。
  他说:“垫着,地上太凉。衣服到时候还可以洗。别感冒了。”
  “哦。”
  眼前的雨好像是小了一些,走廊上的两人正在有的没的小声聊着天。
  “你困吗?”
  “还好。”许程洲从口袋里拿出了耳机,“听歌吗?你来放你想听的歌。”
  “好。”迟夏接过了耳机。
  许程洲闭上了眼,静静地听着耳机里的歌。
  迟夏正在无聊地刷着校园集市,有关许程洲的那条所谓的收买裁判假新闻的讨论,依旧是热度不减。因为这件事,许程洲的微博平台还涨了一批粉丝。
  从事发到现在,能够维持这么久的热度,也是很少见的。连带着的,沈舒月公司的部分投资也受到了影响。
  许程洲从未停止过与组委会沟通交流,宋教练也在联系着上面,要求查清楚这件事。受到舆情的影响,许程洲的A级证延发了,也因此,他错过了今年一些重点大□□动员保送生的报名。
  无法预知江川大学文学院的保送考试的情况,现在还没了运动员保送的这条路。所以有的时候,许程洲会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一无所有感。好像自己正走在一条独木桥上,稍有不慎,就会跌入进满是水的深渊。
  没办法去不看见那些舆论。和迟夏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偶尔能听见路人在谈论这件事;走在学校里的小路上,时不时能听见别人和他们的朋友耳语那句“他就是许程洲”之类的话;就连一些广播电台里,也会提及这条讯息。
  许程洲只能假装听不见。
  从临舟回到学校之后,一直到期末市联考前的那段日子,许程洲都在假装着自己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他尽量不走出教室,尽量不在班级里面抬头,也只和迟夏、林予然和顾词哲他们三人说话。但话也很少,只是说“作业是什么”之类的话。班里的各科老师也很明白许程洲此刻的处境,上课也没有点他的名回答问题。李彩霞甚至还在某天让迟夏故意引开许程洲,然后和全班同学交代,不要在班里面讨论许程洲的那件事,让大家多关心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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