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雪站起身,走过去,弯腰捞起梁毓景的玉佩,拉了拉:“走吧,带你洗鸳鸯浴去。”
梁毓景伸手把玉佩夺回来,语气有些冷:“都说了没心情。”
“行叭,我本来还想牺牲一下自己帮你呢,看来你没这个福气啊。”
梁毓景无语:“你牺牲什么?我会弄伤你?”
元香雪立刻横眉怒目:“你敢说没有?”
那次她可是不得不红着脸抹药膏了!这狗男人不会是忘了吧?!
梁毓景被她一瞪,想起来了,轻咳一声:“那也是你一直痴缠我,你自己摸着良心说,那天是不是你说不许停的?”
元香雪才不会顺着他的话反思自己呢,不然不就成了自己的错了吗?
她微抬下巴,气势一点不输:“我说停的时候你也没听话啊,说不许停你就听话了?”
梁毓景被堵了话,也没多大反应,但也没坐着了,他起身,推着元香雪出去。
“你别推我,我有腿,自己会走。”
元香雪朝侧边转了一下,远离这人有些烫的手,估计是肝火旺盛的缘故,手心很烫。
梁毓景一把揽过人,语气透着点懒怠:“不是要洗鸳鸯浴?走吧。”
“不!我改主意了,你现在心里不舒服,还是不要做一些高危动作了,免得致残。”
“…………”
梁毓景很想问怎么就致残了?致什么残?致谁的残?终究还是没敢问,生怕又听到什么惊人之语。
就这么几句话,他一脑门的愁绪都有消散的迹象了。
走出门,梁毓景深吸口气:“算了,担心也没用,若是……”
元香雪接过话茬,开始胡说八道:“若是贵妃娘娘真被栽赃陷害了,或者做坏事被查出来了,你就振臂一呼,带着黑水山的矿工们一起去清君侧?”
梁毓景没好气:“我振臂一呼人家就跟着冲吗?还清君侧?!”
“哦,你也知道不行啊?那你愁眉不展个寂寞啊?反正你啥都做不了,还不如继续努力发展,就算真出事了,以后也能报仇嘛!”
“不用你提醒。”
梁毓景沉着声,压着火。
还别说,挺有不怒自威的感觉,特别帅。
元香雪就有点……
额(⊙o⊙)…可能是温柔体贴的狗狗吃多了,偶尔也想换个强势凶悍口味的。
压完火气的梁毓景不经意间看见元香雪这迫不及待要吃了他的眼神,简直无语至极,他刚刚是在发火吧?
没看见福全、秋霜等人都战战兢兢地低眉敛目贴墙站,大气都不敢出吗?
结果这女人竟然……
只能说,还真是与众不同。
元香雪有点不好意思,XP这东西吧,它是变化多端的嘛。
“看我干什么?你刚刚特别勾人,勾人你懂吧?”
梁毓景深吸一口气,一把拉过这毫无顾忌的女人,捂住嘴,朝浴池走。
元香雪心里嘿嘿嘿,非常顺从地走进浴池,强势大狗狗要来咯,干他。
刚进了浴池,元香雪就和梁毓景商量:“之前你不是罚我主动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随便。”
正好,梁毓景其实不太想……呃,他可能有点低估元香雪这女人的技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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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过一场,两人懒懒散散地出了浴池,换上寝衣。
元香雪最近体力渐长,加上是主导位,这会儿只有一点点腿软,走路有点飘。
“都说忍者无敌,你确实有点点厉害。”
“还有更厉害的。”
梁毓景压根没尽兴,这会儿伸手揽着元香雪,就想拉着人进寝房继续。
元香雪瞅他一眼,心里有点发虚:怎么感觉要遭殃呢?
虽然梁毓景应该不会……不过还是稳妥一点。
于是,元香雪提出建议——
第92章 好色之徒
“你看今晚这夜色不错吧?还凉快,我陪你聊会儿天吧。”
元香雪说着就拉人往外面走。
梁毓景不是傻子,听出来元香雪不想继续了,有点气,但他抬头看了看天上高高挂起的下弦月,也没了兴致。
“也不知母妃现在如何了。”
梁毓景情不自禁惆怅感慨了一句。
元香雪拉着他在屋檐下漫步,轻声回他:“放心吧,好歹贵妃娘娘也受宠十几年了,陛下总会念些旧情。”
梁毓景冷笑:“念旧情?真要如此,先皇后何故正月里病逝?”
“那不一样的,先皇后本就如透明人一样。听说相貌也只是端正,比起倾国倾城的贵妃娘娘来说,可差太远了。”
“……你这张嘴可真是……以后这话不许再说。”
梁毓景振了振精神,声音恢复些活力:“明日我还是去盯着修路的进展吧。”
元香雪举双手赞成,还很细心地叮嘱他:“记得带斗笠,晒破皮了多难受是不是?侍卫也多带几个,说不定还有人搞刺杀这一套呢。”
“现在谁不盯着京城里……行吧,我会小心的,你肯定是担心我毁容了,是不是?”
梁毓景心里熨帖,嘴上不饶人。
元香雪坦然点头:“那肯定啊,虽然说熄了灯也看不见,但你要是变丑了我肯定就没激情了。”
对这回答,梁毓景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意外。
但他还是装出咬牙切齿的模样,低声说:“……你还真承认啊!”
元香雪笑盈盈:“你要这么想,我承认了,才证明你是真的俊啊。而且你不是也喜欢相貌好看的人吗?咱俩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梁毓景忍不住勾了下唇角:“怎么就近朱者赤了?不会用词就不要用。还有,我什么时候是好色之徒了?”
“你才不会用词吧?咱俩这是都长了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好色之徒?不存在的。”
元香雪摇头晃脑,坚决不承认自己好色。
梁毓景轻咳一声:“随你怎么说吧,反正你有理。”
“那可不……”
两人在院子里闲聊着转了几圈,直到夜深了才回寝房歇下。
事实证明,夜生活太丰富也不好,元香雪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起来洗漱一下就用午膳了。
但每日的拉弓射箭、学医术又不能停,就搞得时间好像不够用一样。
元香雪痛定思痛,决定还是戒一下夜生活。
而且也得给别的便宜妹妹们机会嘛,不然梁毓景这厮天天过来找她要抱抱、要安慰,一不小心真把人家的心给占满了,多不好意思啊?
毕竟,元香雪要走寡王路,自然也希望梁毓景渣一点。
不然梁毓景掏心掏肺的,她又不是铁石心肠,要是哪天脑子一抽没坚持住咋办?
还是让客观、主观的因素多一些,这样不仅保住了自己,也让其他便宜妹妹好过一些。
“哎,我可真是个大善人……”
元香雪感慨完,就让秋霜去跟谷嬷嬷说一声,她突然有点小病,要休养。意思就是借她老人家的口,跟梁毓景提一下别过来。
谷嬷嬷挺不满意的,以为元香雪是因为梁毓景最近脾气不好才不想侍候,还给了秋霜脸色看。
但话肯定是传到了。
梁毓景倒是觉得正常,毕竟昨晚上两人聊了挺久,元香雪都打哈欠了还陪他聊,没睡好肯定要闹一闹脾气。
再加上……梁毓景其实明白,元香雪的言行举止都在希望他少去汀兰院。
或许是为了富贵、平安,或许是真的贤惠大方,而梁毓景也想得很清楚,他确实要少去汀兰院。
不过,人可以不去,但礼可以多送。
傍晚的时候,福全又来了,身后的小跟班自然是捧着木盒的。
“侧妃,王爷之前派去江南的人回来了,带回来几株珊瑚。”
福全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木盒——
一白一红两株珊瑚映入眼帘。
元香雪伸手取了白珊瑚出来,是雕刻过的,一个倚靠着桂树,摇着团扇的美人。
说实话,还挺罕见的,因为一般都是雕刻成观音、佛陀一类的,寓意好嘛。
但雕刻美人……那些自诩文人墨客的雅士们私底下可能有,但绝不可能摆出来观赏,毕竟有失风雅啊。
红珊瑚没雕刻,看着原汁原味的,就枝枝丫丫、张牙舞爪,没什么造型,但颜色特别红,一看就很贵!
“不错,挺好看的,我收下了。”
福全还在眼巴巴等着呢,但没了……就这么一句话。
元香雪还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回事?还不告退?
福全只好行礼告退。
出去后,秋霜塞给他一个大荷包。
福全小声纳闷:“你家侧妃这是……还继续装病啊?”
秋霜也小声说:“劝不了,王爷面前,你如实回话就行。”
福全捏了捏手里的荷包,上手就是五两,他笑了笑:“那怎么行?看情况,咱家也会美言几句。”
秋霜一看他这神情,心说可别阴差阳错搞反了,她连忙低声:“你可别美言了,我家侧妃这是故意的,生怕被盯上呢!”
福全听了,立刻想起来清韵院那事儿,虽然事情过了,也重重罚了,但可不能就此放心了。
再一想这汀兰院可是两位小主子,若是还这么得宠,难免有人动歪心思。
福全便也肃容应和:“是极是极,你放心,我回去了一定如实回话。”
秋霜这才松口气,亲自把福全送出门,才回了屋内。
元香雪正拿着珊瑚把玩。
秋霜看得心惊胆颤,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摔地上了。
“侧妃,不如给屋里铺上地毯吧?”
元香雪无语看她:“这才一场秋雨,还没开始冷呢,急什么?”
秋霜:……我是急冷不冷的问题吗?
“侧妃,那这珊瑚摆件,您看摆在哪里好啊?”
元香雪看了看秋霜,又看了看手里的珊瑚,总算明白过来。
“好啊,你这是拐弯抹角提醒我啊。”
第93章 王妃作妖
“白珊瑚就摆这边,我随手拿着玩,红珊瑚颜色正,拿去磨成珠子,我正好缺手串戴。”
元香雪很快做出决定。
秋霜欲言又止,还是说:“侧妃,这红珊瑚有些小,恐怕磨不出几颗珠子,珊瑚手串要手腕上绕几圈才好看。”
“没事,我就喜欢一串的。到时候真不好看,就去打劫梁毓景嘛,相信你家侧妃我,打劫我很在行的。”
元香雪振振有词,秋霜无话可说。
这时,月见突然小跑进来,有些气喘吁吁地说:“侧妃,正院那边传消息过来,说是王妃绝食了。”
“啥玩意儿?!”
元香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绝食???
月见重复:“就是绝食,昨天一整天都没用膳,今天也是,正院那边没办法,只能报上来了。一会儿程侧妃估计就要派人来说了。”
元香雪就比较好奇:“没用膳?那喝水没?她能坚持一天不喝水?”
月见:……
“奴婢不清楚细节。”
“行吧,等程侧妃那边来人再说。”
元香雪压根不急,之前是想着王妃没本事,若是王妃没了,新王妃指不定不好相处。
但王妃之前差点就害死了四公子,这可算不上没本事了,既然如此,那人家想死就不能拦着了……
约莫一刻钟后,程侧妃派人来请。
元香雪不太想过去,但程侧妃被禁足了,只能她过去。
进了清韵院,坐下,程侧妃就说了正事:“……元妹妹,你看要怎么办?”
“没事,每日膳食都送过去,就看王妃能坚持几天咯。”
程侧妃有点惊讶:“这……不太好吧?有苛待主母之嫌啊。”
元香雪微微一笑:“之前王爷说份例缩减八成,但好歹也是王妃,膳食还是要讲究一些,让膳房的人都机灵点,送些好吃的过去。”
程侧妃懂了,不过还是有些犹豫:“那这事儿,要不要跟王爷说一声?也许王爷有别的吩咐呢?”
“不用,谷嬷嬷那边会禀报的。”
元香雪摆摆手,心说梁毓景这会儿可没功夫搭理王妃,若是王妃继续闹,说不定真要换新王妃了。
不过,程侧妃这样子,看来是不清楚京城发生了什么。
也对,梁毓景很可能没跟她说,而程家即便要写信过来,也肯定没梁毓景的人快,说不定都没写信……
元香雪也不会扯闲话,说完事情就走了。
当天中午,王妃依旧绝食。
不过晚膳没坚持住,还是吃了。
元香雪听到这消息,轻笑了下:“还以为真想死呢。”
秋霜从外头进来,脚步有些踌躇。
元香雪看了,就问:“怎么了?难道王妃又作妖了?”
秋霜摇摇头,低声说:“卢姑娘提着食盒,进了前院。”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今天小卢不仅能进前院,还能睡荤的呢。”
“侧妃!您……您怎么一点儿不着急啊!”
元香雪耸耸肩:“着急什么?希望小卢好好表现,也怀个孕什么的。”
秋霜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哪有这样儿的啊!
“好了,别多想,一枝独放就是蠢,百花齐放才最好。对了,有跟福全说明天我出门没有?”
秋霜点头:“说了。”
第二天,早睡早起的元香雪,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上了马车。
到了庄子上,照例去跑几圈马,觉得日头晒了就停下,去桃林里摘几个熟透的桃子榨汁冰镇……
一晃到了下午,便收拾收拾,检查检查马车,回府。
元香雪是惬意了,但府里人可不一样——
因为王妃又作妖了。
刚进门,留守的曼玲就上前来说:“侧妃,王妃今儿上吊了。”
元香雪惊了一下,问:“死了?”
曼玲:“……当然没有,不然奴婢哪儿能这么轻松?”
元香雪撇撇嘴:“既然没死,就是闹腾的。”
曼玲只好仔细解释:“听说是侍候的侍女发现不对,进屋时看见王妃都要踢开凳子了。”
元香雪嗤笑:“真巧呢。”
进了院子坐下,程侧妃的人就来了。
这次,元香雪都懒得过去,只道:“告诉你家侧妃,既然没什么大事,就顺其自然。”
这种冷处理,其实对于王妃来说,是不小的心理压力。
毕竟她闹腾起来,不就是想博关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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