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绝食没人管,上吊没人管,之后还能怎么闹?
清韵院内,程侧妃听了“顺其自然”四个字,简直无语凝噎,这是可以顺其自然的事吗?
如果不是被禁足,她就去汀兰院亲自问了。
但没办法,只能派人传话。
“元侧妃,程侧妃的意思是,您不如去瞧瞧,也劝上一劝。”
元香雪无语,她要是去了,那王妃不就来劲儿了?
“不去,程姐姐要去就自己去。秋霜,送她出去。”
那侍女没办法,只能被请走了。
然后,元香雪就听说,程侧妃派了一个侍女去正院……
这就很……都不知道她是派人去劝慰王妃呢,还是故意去激怒王妃。
结果很快传来,王妃拿着烛台要点了小佛堂……
当然,没点成,连块布都没点着。
就很无语。
不过这事儿发生的巧,就在梁毓景回府之后,因此,王妃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但梁毓景怎么可能惯着她?直接放话:随便闹,反正活的死的都别出小佛堂就行。
咳,死了正好娶新妇啊。
元香雪给他加了半句。
因为现场有清韵院的侍女,程侧妃就倒了大霉,又被梁毓景点了名,说她禁足了还派人到处乱窜……
反正,挺好笑的。
之后几天,王妃依旧没放弃,时不时就闹腾一下,但程侧妃不敢再管,元香雪直接冷处理,梁毓景更是让谷嬷嬷不必禀报……
时间很快就到了九月。
天气愈发凉快起来,元香雪也几乎每隔一天就出去放放风,马场都新设了几个靶子。
而这段时间,卢、林、苏三人也斗得厉害。
天天穿红戴绿、浓妆艳抹地在园子里晃荡,有时候梁毓景下职回府,能偶遇三次……
第94章 锻炼定力
不得不说,梁毓景还是个时间管理大师。
因为仔细数一数,除了林侍妾实在不得他眼缘,卢侍妾、苏侍妾的侍寝天数几乎是持平的。
当然,梁毓景还不忘隔几天就去清韵院看看四公子,虽然不留宿,但程侧妃算是维系住了威信。
至于汀兰院,自然也是来的。
而且,梁毓景每次来,都会带点小礼物。
元香雪就感觉,这厮不会是有点愧疚吧?
咦惹~~~
不过嘛,不管梁毓景什么心思,元香雪都不会去深思。
倒是九月十二日快到了,富贵、平安满一周岁了,要举办周岁宴。
在这之前,京城的消息先到了。
梁毓景一扫往日郁郁模样,大步流星地走进汀兰院,挥退其他人。
“京里来消息了,珍妃、容妃贬为御女,淑妃、德妃、慧妃禁足,母妃也被禁足了。
而且……十四弟殁了,懿皇贵妃伤心过度,缠绵病榻,父皇力排众议,要立她为后了。”
梁毓景坐下来,继续说:“珍妃是侯府出身,虽然没落了,但在军中还能说上几句话,不过就三哥那德行也没戏;
容妃的父亲是吏部正三品,今年本来要高升的,这下没戏了,十弟今年及冠,一直压着没封,估计很快就会封王了。”
元香雪啧啧两声:“难以想象,这其中的宫斗政斗含量啊,不过都是有封号的小妃子吧?正经的贵贤淑德四妃都没被波及。”
梁毓景摇摇头:“这两位可都不一般,听封号就知道了,一个珍,一个容……哎。”
元香雪轻笑:“之前贤妃不是空着吗?这两位既然上不去,说明这封号也就盛宠的时候能当真,自古帝王最薄情了。”
“你还是少说话吧。”
梁毓景没好气,接着就道:“朝中舅舅倒是没被波及,但程家刚升上去,结果这回站出来说了几句话,又被贬下来了!”
“啊?这么倒霉?”
梁毓景点点头:“就是这么倒霉!不过也有好消息,翰林院几个老翰林见势头不对乞骸骨了,空了几个位置出来,你弟弟捡了个翰林院侍读,正六品。”
元香雪“哇哦”一声:“这就升官了?你舅舅肯定出手了吧?”
“他女婿,他能干看着?但也得亏元翡学识扎实,不然也没戏。”
梁毓景有些唏嘘,京官正六品,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元翡今年才十九岁,正七品的位置还没坐满一年啊!
元香雪只关心一件事:“俸禄涨了多少?”
“咳,你要知道,翰林院都是清流,这俸禄嘛……”
梁毓景都不好意思说,他转移话题道:“懿皇贵妃如今病着,父皇一心要立她为后,恐怕无人能阻了。”
“立就立呗,反正迟早的事,除非宫里出现一个更厉害的妃子。”
梁毓景看她这无所谓的样子,就知道这人没想明白。
“我的意思是,如果立后,那我们可能要早一些回京,参加立后大典。”
元香雪立刻坐直了身体:“路修好没?”
“快了。”
“什么叫快了啊?你抓紧啊!”
梁毓景无语:那是他说快就能快的吗?
“你别急,朝堂上还要拉扯一月半月的,到时候应该完工了。”
元香雪叹口气:“真是的,早早回了京,又不能早早回天水郡,待在京城里我就总觉得有人要害我!”
梁毓景轻咳一声:“还有一个问题,之前因为十四弟,朝廷上都在吵懿皇贵妃立后的事情,现在立后这件事解决了,那立太子这事儿就会被拿出来了。毕竟父皇都知天命的年纪了。”
元香雪倒吸口气:“你是说,肯定又要斗起来了,而且,没有母妃的皇子倒是要显出来了。不行!我不回去了!我要装病。”
“……能不能换个理由?”
元香雪立刻摸上肚子:“我就装怀孕好了,等冬天下雪结冰了,我就出去遛弯,假装摔一跤小产,完美!”
梁毓景:……很好,这理由真是强大!
但你当着我的面说,当我是聋子吗?
“你要是真想留下,除非是真怀孕,也不能搞小动作小产。”
元香雪翻了个白眼:“有些人啊,天还黑呢就做梦。”
“呵呵,你装病难道不是做梦?”
反问完,梁毓景转而问她:“你放心富贵、平安?”
元香雪一脸诚恳:“不放心啊,不过我相信你,你肯定会保护好他们的。”
梁毓景深吸口气:“算了,先不聊这个。还有个消息,江南那边确定秋汛要来了。”
“还好,我提早半个月下了秋季订单,这会儿肯定在路上了,不会延期。”
“就关心你那些布匹是吧?”
“这话说的,也有你的啊,我可是给你订了十匹云锦呢。”
元香雪说到这里,就哼了一声:“就你最多。”
梁毓景都懒得跟她理论这个,正事说完了,就一摸怀里,拿出个拇指大小的玉兔子来。
“给你看个好东西,这玉兔就眼睛泛红,其他地方都是白的,就是小了点,不好摆出来。”
元香雪接过来,仔细端详,然后朝梁毓景一笑,满意地收下了。
“这就完了?”
元香雪就凑过去,亲他一口,超大声的mua~~~
“一点都没诚意,还得我说了你才亲。”
元香雪眉梢一挑:“之前你不是给了我一架屏风吗?我就让秋霜她们比着飞天神女的造型给我做了身衣裳,一会儿穿给你看。”
“反正闲着没事,你现在穿来看看。”
元香雪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意思不言而喻。
梁毓景成竹在胸:“我定力很足。”
“真的吗?”
元香雪勾唇起身,一下倒进他怀里,蹭了蹭,又吻了吻他的喉结,成功让梁毓景的呼吸加重。
“行行行,晚上再说,你起来。”
“不起,我这是在锻炼你的定力,你别不识好歹。”
“……”
“哎呀,你稳住啊,我都没怎么动呢,你怎么就y了唔——”
梁毓景是真不想听下去了,只好堵住元香雪的嘴了。
夕阳西沉,屋内昏暗,两人拥吻,缱绻缠绵。
第95章 重金之下
直到有人敲门,拥吻的两人才停了下来。
进来的是福全。
他低着头,余光瞧见元侧妃慵懒地坐在一边,自家王爷则是翘着腿……
这姿势,一般都是王爷心情不好,亦或者需要遮掩什么。
当然,可能二者都有。
至于因为什么……福全心里都想哭了:可这事儿,他也不能不禀报啊。
“说吧,什么大事!”
梁毓景盯着福全,要是事儿不大,呵。
福全立刻道:“回禀王爷、侧妃,正院那边来报,说是王妃摔倒撞到了头,谷嬷嬷去看了,瞧着有些不好,已经派人出去请大夫了。”
梁毓景皱眉:“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怎么会摔倒?”
福全早就问清楚了,这会儿便说:“王妃这几日食欲不振,膳食用得极少,可能是……饿晕了。”
好嘛,是闹绝食闹的。
“……让大夫好好看。”
梁毓景也没话说,之前闹过几场,他这边说随便闹,元香雪冷处理,但王妃似乎就消停了几天,又开始了。
元香雪在一边听着,觉得不太对劲,王妃之前都没闹了,怎么突然又开始了?
而且,还是绝食这一招。
“等等,让人去查一下,王妃可不是什么蠢人,不可能明知道没用还使同一个招。”
梁毓景一愣,朝福全点头:“去查。”
福全退了出去,旖旎的气氛也被搅合没了,元香雪就站起身:“走,出去看富贵、平安练习抓周。”
梁毓景问了句:“第一次练的时候,抓了什么?”
“富贵抓了金汤勺,平安抓了金算盘。”
“……肯定是假的。”
梁毓景嘀咕,他周岁的时候,可是抓了书的!
虽然……可能,也是练习练出来的吧。
“那你现在让他们练什么?抓笔?还是书?”
元香雪笑盈盈:“就是金汤勺和金算盘啊。”
“……换笔或者书行不行?这两个又不忌讳什么。”
梁毓景难以想象,周岁宴上富贵抓了金汤勺,平安抓了金算盘的场景。
这种大宴,可是男宾、女宾都有的,到时候人家夸都不好夸啊。
于是,抓周练习课上,梁毓景就开始搞小动作了。
故意引诱两个崽崽抓笔、抓书。
梁毓景制定了抓到笔或书就抱起来抛一抛的方案,这倒是有点诱惑力,但问题是,梁毓景也就隔三差五晚上过来,元香雪可是全天候盯着的啊!
而且,说实话,比起金灿灿的汤勺和算盘,笔和书就很普通啊。
因此,梁毓景虽然努力过了,但也清楚,周岁宴上,富贵、平安肯定抓的还是汤勺和算盘,就有点小郁闷。
同时还有点佩服小时候的自己——皇家的周岁宴上,花里胡哨的东西更多,自己竟然能抓书,简直厉害啊!
元香雪无情地戳破他:“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在练习的过程中,一旦抓错就会被打手心……”
“……不会说话就别说。”
梁毓景叹口气,打手心这种事,他母妃还真的做的出来。
再一看富贵、平安那肉乎乎的小手,梁毓景心说这可经不住打。
其实汤勺、算盘也不错,至少消息传到京城去,没人会在意,说不定还会嘲笑几声。
“算了,就汤勺、算盘吧。”
元香雪好笑,说的好像他不同意,就会换别的一样。
玩了大约半小时,天也渐渐黑了,秋霜过来说晚膳准备好了。
今天吃的寻常,其中一道蒸南瓜特别甜,元香雪吃光了一盘还觉得意犹未尽,梁毓景手慢,一块都没尝到。
“这个南瓜,去问问膳房还有没有,有就赶紧蒸上来,清甜清甜的,果然原汁原味才是最好吃的。”
元香雪觉得肯定还有,毕竟一个南瓜那么大是吧?
梁毓景无所谓,还说了一句:“南瓜而已,至于吗?跟没吃过似的。”
“你不懂,就是吃过其他的南瓜,才会觉得更好吃。”
这话听着还挺有道理。
梁毓景仔细一琢磨,就有点狐疑地看了一眼元香雪,话说这女人不是在点他吧?
相比起其他人来说,元香雪之于他,也像是更好吃的南瓜一样。
“看我干什么?你吃你的,我等南瓜。”
元香雪下午吃多了冰粉,这会儿压根没什么胃口,就想随便吃点。
梁毓景收回视线,继续干饭,没一会儿,南瓜来了,他夹了一块,确实格外清甜,就是不下饭。
元香雪再次进行了光盘行动,终于心满意足。
“这一个南瓜的南瓜籽可得好好收着,来年还种,这样一代一代优选下去,南瓜就都好吃了。”
“优选?”
“对啊,就是选优质的种子播种,这样种出来的南瓜肯定一代比一代好嘛;就比如皇家,一开始肯定长相也就那样,但宫里的妃子都是美人,这样一代一代下来,你看你,都成第一美男了。”
梁毓景先反驳了一句:“我只是前五,第一是你说的。”之后才说:“如此说来,种庄稼其实也是一个道理。”
“那不然呢?”
梁毓景沉吟:“就是一年种一次太慢了。”
元香雪垂下眼睫,漱口,压根不接茬。
思索半天,梁毓景拿定主意:“回头让庄子上耕农想想办法,只要提高了产量、或者口味变好,都赏。”
说完,他还笑着说:“这还是你之前说要在羊毛织场定的规矩,现在的羊毛衣可是越来越细密轻薄了,可见重金之下必有进步……”
元香雪:……我就不该多嘴。
两人刚用完膳,谷嬷嬷就来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禀报一下王妃的情况。
王妃突然晕倒,确实是因为心情郁郁没吃多少东西,加上膳房送的饭菜也不够用心,一来二去就饿虚弱了。
而大夫诊脉的结果……
“心疾?不是已经好了吗?”
谷嬷嬷小心翼翼说:“奴婢以为,复发了。”
梁毓景冷笑:“行了,给她用最好的药,该怎么禁足就怎么禁足,你下去吧。”
等谷嬷嬷走了,梁毓景才说:“武清澜就是这样,一旦不如意了就想不开,想不开就是心疾,呵。”
元香雪也挺无语,王妃这心疾跟闹着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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