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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拥有绝世美颜后[快穿]——卖火山的小女孩【完结】

时间:2025-02-21 14:41:45  作者:卖火山的小女孩【完结】
  在世俗的眼光中,婚姻往往意味着圆满。宿父宿母并不想让宿音的一生受困于世俗,但这也不失为人生的一种体验。
  于是,他们把最终的选择权交给了宿音。
  在等待答案的时候,陆序也没有闲着,他每天都在孜孜不倦地表明自己的决心。
  仿佛不管天塌地陷,风云怎样突变,都不会改变。
  ……
  “不疼了。”陆序按捺住紊乱的心跳,轻轻扬起一抹笑道。
  宿音眼睫轻抬,苍白脆弱的面孔像蒙着一层薄烟,眼神却是透着凉。
  “为什么劫匪会选在闹市行凶呢?为什么他的刀要朝向分明离得不近的我呢?”
  她看着陆序的双眼,在那双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仿佛是在问对方,又仿佛是在问自己。
  她当时有这样的疑问吗?或许是有的,但她什么都来不及多想,就已经淹没在了舆论的狂潮里。
  在她还没有真正做出决定之前,她就和陆序被绑定在了一起。所有人都默认了他们是正在热恋中的小情侣。
  周围的亲朋好友也一改往日对陆序不咸不淡的态度,觉得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就不多说了,单就说真心,陆序都能冒着生命危险救她了,世上还有比这更真挚的感情吗?
  回想当初,宿音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她只记得,那天的婚礼很盛大。
  有歌声、赞叹,有鲜花、蛋糕,还有来来往往面容模糊的人们。
  她像一只提线木偶,在人群的簇拥下,一步一步踏上前面的台阶,走进婚姻的殿堂。
  她本拥有完全的自由,却从未真正属于过自己。
  她的人生,似乎在夏青禾来到庄园的那一晚,才正式开启。
  陆序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滚动一番。
  背后的那道伤口隐隐作痒,仿佛下一秒就要长出荆棘,将他刺得遍体鳞伤。
  他曾将这道伤口当成荣誉的勋章,却忘了背后的内情有多么卑劣。
  手心渐渐渗出冷汗,时间的沙粒在缓缓流走。
  几分钟过后,陆序终于开口:“这么说起来,当初的事情确实有些蹊跷。如果不是意外,那些人应该是专门冲着你来的,音音。这件事情我会去尝试调查,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想要查清真相估计会很难。那些劫匪要是真的受人指使,恐怕不会轻易出现在外界。”
  这番话合情合理,坦然镇定。
  宿音不知道,当初一手促成这件事的陆序是否也同样从容。
  就像她不知道,朝夕相处八年之久,自己是否从未看清过眼前这个男人。
  就在这时,陆序接着道:“不过我倒是很感谢那天的自己。要是当初不那么勇敢,可能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不是我,而是别人了。”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结果,哪怕是假设,陆序也觉得一阵郁气翻涌。
  他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向宿音。
  却见她低下了头,纤细柔美的脖颈像一节弯曲的藕。
  窗外的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黯淡,灰扑扑的天幕隐约有光影烁动。
  病房里亮起的灯在宿音的脸上投下阴影,明灭间,陆序看不分明她的表情,也没有听到她的回答。
第63章 小三上位文17
  那天直到最后, 陆序也没有等到宿音的回应。
  几天后,经过留院观察,宿音终于得以出院。期间陆序每天都会来探望, 不过都是在晚上, 白天陪在宿音身边的是他请来的护工。
  “音音,公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甫一到庄园门口, 陆序把宿音送下车, 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似乎忙得不可开交。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 宿音都没有在庄园里见到陆序。
  至于夏青禾……在宿音住院的这几天回来收拾了东西搬出去住了。
  约莫是因为宿音才从医院出来的缘故,张妈心疼得不行,连声说“又瘦了”, 整天让厨房变着法儿地做些清淡又丰富的饮食, 不过没什么效果就是了。
  “太太再穿件衣裳吧, 湖边风大……”
  张妈看着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湖边写生的宿音,劝到一半, 不知想起什么,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 “要不还是就在屋里吧。太太你要是实在想画画, 我去把西边那处小阳台收拾出来,那里也能看到湖。”
  宿音的病情一直很稳定——稳定的差。也正是因为这样, 佣人们早在初来乍到之际就被耳提面命过, 庄园上上下下在面对宿音时都仿佛将她当做了一件珍贵的易碎品, 小心翼翼到了极致。
  但在最近, 宿音住院后,这种小心翼翼又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上次的同学聚会, 太太就不该去。还是待在家里好,身边一直都有人照看,不会磕着碰着……”
  张妈还在絮叨。
  往常宿音对这样的絮叨并不反感,但今天是个例外——刚才那句话是以往的张妈不会说出来的。
  宿音动作微顿:“陆序回来过?”
  “没有,先生只打过电话。”张妈随口回道。
  说完愣了愣,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和无措,“先生打的家里的固定电话,让我不要告诉你。”
  宿音微微颔首,没有再问。
  张妈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问道:“太太是和先生吵架了吗?”
  “没有。”
  宿音的嗓音清清冷冷,听不出半点情绪。
  张妈叹了口气:“先生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回来,问你每天都做了什么,睡得好不好,还让你身体不好就少出门。先生心里是有你的,太太。夫妻没有隔夜愁……”
  话还没说完,宿音便站起身,拿着东西往门外走去。
  剩下的话卡在嗓子眼里,张妈闭上了嘴。
  也不知道一贯恩爱有加的先生和太太到底怎么了,从同学聚会回来之后就怪怪的……
  *
  陆序拿着手机,眉头皱起。
  电话那头,张妈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包括自己说漏嘴,不小心把他每天打电话回家这件事告诉了宿音。
  陆序:“太太是什么反应?”
  “嗯……”张妈沉吟了一下,“没有反应。”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但真的亲耳听见时,陆序仍是心头一紧,仿佛被人用钝刀子割了几刀。
  他神情有些怔然,又想到在医院病房里,宿音问他的那个问题。
  毋庸置疑,他当然是爱她的。
  只是这爱从来没有收到过回应。
  以至于当他突然听到她这么问,恍惚还以为自己的情意终于被发觉被正视,即将收获反馈了。
  可是……并没有。
  “先生,你下次直接打给太太吧,不要再打这个号码了。我怕太太误会,以为我收了你的好处给你打小报告呢。”
  就在陆序愣神时,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听清内容,陆序有一瞬间喉头微噎。
  没记错的话,张妈是他从陆家带出来的老人,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就算是给他通风报信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还没等他作出反应,听筒里就只剩下了被挂断后的嘟嘟声。
  “……”
  陆序放下手机,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
  好在他早就知道庄园里那些佣人对宿音的爱护,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
  电脑屏幕亮起,上面显现出熟悉的场景,赫然是庄园外围景色。
  滑动,点击。场景迅速转变,最后落在湖边。
  画面中,落叶飘零,秋色尽显。拿着画笔的女人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毛衣,与背景相得益彰,平添几分暖色。
  这是宿音住院的那几天,陆序让人来安装的摄像头。
  不止庄园外围,还包括里面的每个房间。
  一开始他并没有想到要这么做。
  那天带去同学聚会上的药不是宿音平常使用的那些,而是他调换的一种特制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诱发心脏病。
  按照原本的计划,宿音在聚会上病情突发,他会带她回家,摆事实讲道理,作出忧心忡忡的样子对她说:“你的身体不好,下次就不要再出门了。万一再有这样的情况怎么办?”
  但是他没有想到那种药的效力会这么强,更没有想到宿音会因此进医院。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陆序一阵心悸。
  随之而来的,是沉闷得好似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上的窒息。
  暂时的风平浪静,更像是山雨欲来的前奏……
  陆序伸出手,摩挲着电脑屏幕的一处,仿佛透过冰冷的显示屏触碰到了画面里女人的脸颊。
  他不后悔,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宿音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但事与愿违……总有人想在他们中间横插一脚。
  劫匪那件事,必定是谢嘉玉告诉音音的。除此之外,不做他想。
  “笃笃!笃笃!”
  沉闷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陆序退出监控界面,将一切恢复到原始状态:“进来。”
  “陆总,又来人了,要查咱们公司的税务。”来人推开门,忙不迭地道。
  陆序倏然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人已经到会客室了,李特助正在接待……”
  陆序深深拧起眉。
  公司的税务状况他最清楚不过,面对这样的突击检查游刃有余,他并不为此慌乱。
  让他感到烦躁的是,这样的事情最近发生了太多次,简直就像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小打小闹不会引起什么大问题,但很烦人。
  他没回家,一直住在公司就有这个原因。当然,更多的还是他暂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宿音。
  出门才走没几步,陆序迎面就碰到了夏青禾。
  少女看到他一喜,憔悴了不少的脸蛋上浮现出笑容:“陆总!”
  陆序理也没理,目不斜视,步履匆匆,与之擦肩而过。
  倒是跟在陆序身旁的那人扭头看了一眼。
  正是这一眼,让他吓了一跳。
  只见少女的笑容在陆序走过之后迅速消失,弯起来的双眼冷冷的,搭配面无表情的面孔,无端瘆人。
  那人迅速收回视线。在心里暗自嘀咕,不是说这个总裁办的实习生是陆总家里的亲戚吗?怎么看起来跟仇人似的。
  夏青禾要是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怕要气得骂出来。
  她来公司差不多半个月了,每天起早贪黑,在办公室没有一刻闲下来,就连回家也要改文件。那些人好像真把她当成了实习生似的,只给她安排一些杂活。
  她来这里是想走捷径的!不是为了给这些人当牛做马的!
  最关键的是,她提起工资,陆序是这么跟她说的:“你才高中毕业,连大学都没上,更没有任何经验。现在公司给了你实习的机会,你还想要工资?”
  资本家恶心下作的嘴脸一览无余!
  短短半个月,夏青禾就像是在油锅里煎炸了一遍,年轻活力的身体已经行将就木,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班味。
  此刻,看着男人大步离去的背影,她双目迸射出浓浓的阴郁。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陆序恐怕已经死了成千上万次了。
  *
  夏青禾来到陆序的办公室外,并不是为了故意偶遇他,而是想向他征询回庄园。
  不久前,她被陆序勒令搬出来,但当时太匆忙,有一些东西忘了收拾。
  既然陆序漠视,那她就当做这是默认好了。
  第二天就是周日,夏青禾趁着这难得的休息日回到了庄园。
  没错,这天杀的公司还是单休。
  山上的清晨,空气很清新,庄园里的佣人们各自忙碌。
  发现夏青禾走进来,大都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头默默做自己的事了。
  只有正在修剪多余树枝的园丁朝里面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张妈迎了出来。
  “我来拿点东西,之前没带走。”只是几天没有回来,夏青禾却仿佛回到了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格格不入,只是客人。
  张妈闻言,领着她到了她先前居住的那间客房。
  “那个,太太不在家吗?”就在对方转身即将离开之前,夏青禾支吾着问道。
  刚才她留意了一下,没有看到宿音。
  “太太在二楼画室。”张妈眼神略显奇怪,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哦。”夏青禾应了一声,连忙别开脸,走进房间。
  她搬走没多久,房间里面还没落灰,跟她刚住进来的时候别无二致。
  夏青禾打开床头柜,从里面取出一张手帕和一根纸棍,犹豫了一下,放进自己随身背着的包里。
  就是这两样小玩意,让她专门跑了一趟。
  收好东西,夏青禾没急着走,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
  她也不知道她在等什么。
  直到半小时后,她终于坐不住,磨磨蹭蹭起身。
  一楼大厅一个人也没有。
  路过楼梯口,夏青禾停下脚步。
  下一瞬,脚尖便换了个方向,朝着二楼走去。
  画室在最里面,门微微斜开,留着一条缝。
  这是庄园里一直以来保留的习惯。
  担心宿音一个人在画室里发生什么意外,张妈隔一会儿就会上来看一眼,又因为开门的声音会打扰到里面的人,索性就留出一条缝。
  夏青禾凑近。
  满室静谧,只有画笔落在画布上发出的沙沙声。
  视线落在画布前的女人身上,或许是偷看衍生出的做贼心虚感,夏青禾心跳莫名加速了起来。
  她知道宿音前段时间进了医院,现在这么一看,似乎的确是比印象里更瘦弱了。
  但很快,夏青禾的注意力就被那只拿笔的手吸引过去了——纤细如玉,姣白如雪,手背筋骨淡淡突起,意外地显得有力。
  顺着那只手看向前面的画布,凌乱斑驳的色块交杂在一起,根本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宿音下笔的速度不疾不徐,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夏青禾不懂画画,却也能感受得到她并不是在胡乱填涂。
  但也有可能,绝顶美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一举一动都如行云流水般写意。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画布上的作品逐渐成型。
  平静的湖面倒映着蓝天白云,边缘生长着绿藻,岸上是一片茂密葱郁的森林。
  一幅很简单的画,却画得跟真的似的。
  远远看着,夏青禾都能感受到那漂浮着的云有多么柔软。
  她心底情不自禁生出赞叹。原来妙笔生花不是夸大的手法,那些毫无章法的色块竟真的能神奇地变成以假乱真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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