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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妻虞娘——雩不见【完结】

时间:2025-02-21 17:18:42  作者:雩不见【完结】
  “就是就是。”其他人见有领头发话,便跟着押注。
  楚元煜抬了抬手,替萧随打了圆场,“诸位莫要惊慌,正如所言,此乃比拚,当不得真。孤确需有智谋之人补足孤之所缺,这位侍卫姓名?”
  萧随压下疯狂跳跃的心跳,这么容易就接近吗?这个女人对自己一点戒心都没有?怎么活下来的。
  他也演起了戏,对着楚元煜行礼,“在下姓萧,名随,愿为殿下效力!方才冒犯殿下,萧随自罚两刀!”
  语罢,萧随趁楚元煜没反应过来,快速利落捅了自己两刀,顿时血流如注。
  少数几滴血不长眼溅到楚元煜白净的衣角,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虽觉得残忍,但此时需要自己撑起气度,于是淡然受下,让人抬着萧随去内殿躺着疗伤。
  其余人不敢不服,心内对萧随这样的狠人又敬又怕,不仅不怕死,对太子下得了手,对自己还狠,说捅就捅,的确是有勇有谋。
  副统领的决出就简单的多了,靠着一路打趴所有人赢了比赛,假如他打快一点,兴许就能成为正统领,但是偏出了萧随这一号人,实乃命也。
  副统领站到楚元煜面前,单膝跪地,“属下不负殿下重望,幸不辱命!”
  楚元煜也是欣赏能人,她需要一位路走偏锋的狠人,也需要一位走正道听命的人,如今两位都凑齐,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子。
  “你叫何名,且报上来?”
  “属下姓侯名仲,为殿下效力!”
  楚元煜颔首示意自己已知晓。
  让浅幽和两位太监把所有侍卫安排好,她走入殿内,外室中床榻上躺着肚子破了俩窟窿的萧随。
  萧随唇色惨白,面容死寂,闭着眼挺在床上,楚元煜看了心里叹了口气,早知会痛,干甚这么拼,位置早就是你的了。
  楚元煜屏退外室的人,自己转身将门闭紧,身后陡然站了个人,耳畔是男人剧烈喘息的声音,“殿下……太子殿下,姑娘?”
  楚元煜转身避开他,却被萧随堵住,萧随比自己高了两个头,她在众多人面前算是较高的了,在萧随面前却像个娇人。
  “放肆,不要命了?让开。”楚元煜低斥道。
  “要的,怎么会不要?”萧随同样降低音量,笑了几声,怎么会不要命,他比谁都要拼这条烂命。
  “殿下,您就这么信我。”
  楚元煜不敢看他,自己踱步到窗边,“孤留你在身边,有孤的算计,你且记着,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暂时不去问萧随如何混到宫中来的,而且阴差阳错还到了自己眼前。他来,肯定是为了幼弟,那么一定会去找慕容府。
  恰巧,宫里就有三位慕容家的,一位是当今皇后,一位是她,还有一位,就是楚修成。
  “既然你来到孤的寝宫,想必是为了慕容而来,你我相识一场,我奉劝你赶紧离去。”
  “哦?若我偏不呢。”
  楚元煜目光冰冷但坚硬看向男人,“那你就除了孤的身边,哪儿也别想去。”
  “哈哈哈哈,嘶。”萧随笑得伤口疼,手捂住腹部,“敢问殿下,这对您来说有什么好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觊觎,更遑论,我要报仇。”而你,可是慕容府堆砌的太子殿下。
  两边都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做?萧随当真是觉得奇怪,这人莫不是傻的。
  “伤口疼就回床上歇着吧,择日起跟在孤身侧跟孤办事。”
  萧随默默回到榻上坐下,“殿下不怕我举发您?”
  楚元煜摇了摇头,“莫要再问孤这等无意义的话。”便推门而出,只余下一个清竹般的背影供萧随欣赏。
  -
  楚元煜的话并不是开玩笑的,接下来几日萧随当真找不到机会独自行动。
  夜晚,飞鸽传书,萧随在外室动静不敢过大,将鸽子迷晕后藏起,信纸展开。
  -太子寝榻。身份。
  短短两句,萧随扫视一眼后以蜡烛焚烧之。
  他没有在太子殿发现什么证据,楚元煜对他毫无防备,任他搜罗,果真是清清白白的圣人。
  为人最能够体现一个人的秘密,萧随内心五味成杂,为什么,狼窝里也能出善人,自灭族后他性情扭曲,在梦里恨不得啖慕容一族的血肉,割以解恨!
  原先,他没有要放过任何一个人的想法。如今楚元煜至善至纯,唤回了他一丝丝神智。
  萧随闭眼,转念一想,人难道能够一成不变么?灭族前,他也是风光霁月的贵公子,难保自己报复慕容府后,楚元煜还会以这种心态对待自己,对待世人。
  冤也孽也,实乃罪恶也。
  萧随简单回复了几句,将鸽子唤醒送走,随后换身夜行衣,决定最后再探寻一遍太子殿。
  如果还是没有收获的话,那就只能去凤鸾殿。
  脚步轻盈如燕,萧随翻身屋檐,与黑夜融为一体,绕了太子殿一圈后,在浴堂发现刚到准备要洗浴的太子。
  “退下罢。”楚元煜见众人已备好浴池,遣散众人只身进入。
  檐上,萧随有些犹豫,因为他知道太子是女儿身,这样偷窥属实有些不义,于是准备撤离,趁楚元煜洗澡这个时机去书房翻物。
  不料楚元煜关上门后整个人东倒西歪,要扶着柱子才能勉强站稳,令看着的人觉得胆战心惊,萧随正打算把瓦片合上,见此情形反倒顿了动作。
  貌似楚元煜的身体一直都不大好?
  在马车上也是,第一次见面就半死不活的。
  这样也能放心她一个人洗浴?不怕她晕死在水里。
  楚元煜褪下外衣,坐在躺椅上喘息,地龙热着倒不算冷。刚从凤鸾殿回来,她又去掉了半条命,不知是否错觉,她觉得那药是逾越苦涩了。
  整整半月,葵/水都没有走,让她整个人觉得烦闷气虚,时不时的阵痛更是折磨,今日在御书房处理公务,差点在皇帝面前出丑,可奈何她又找不到解决方案。
  寻常的补药她不能喝,怕与那抑制本根的药药性冲突,届时一命呜呼,如若有萧随的那枚药……
  楚元煜也只当想想,捂着肚子,浑身虚汗淋漓。
  “太子殿下。”
  楚元煜唰地睁开眼,看到站在玄关处的萧随,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你胆子太大了,滚出去。”
  萧随咧嘴笑了笑,“奴的胆子,是殿下给的。”他抬脚靠近楚元煜,周身弥漫着浴池升腾的水雾,朦朦胧胧,叫楚元煜看不清切。
  楚元煜白皙的锁骨上布满绵密的汗水,她闭着眼,声音沙哑,“你有药吗?”
  说来也是奇怪,萧随立马就意会到她要的是什么。他伸出手心放置楚元煜面前,一枚早已备好的药丸赫然躺在其中。
  “张嘴。”
  楚元煜睁眼看药,又看了眼萧随,最后想道,那就随他而去吧,是毒药也好,解脱。于是张嘴咽下,奈何真是解药,腹中痛感直降,熟悉滋养着腹部疼痛的部位,暖洋洋的,楚元煜不禁松了口气。
  “多谢。”楚元煜站起身拢拢衣角,拢起一漾水雾,她踏云而起,萧随反倒后退了一步,四目相对。
  楚元煜身子好了些,便感念属下的恩情,想起萧随身上还伤着,伸出纤长的手指勾住萧随的衣带。
  萧随站稳了身,眼眸微闪,后背沁出细密的汗水,他低头看着那根手指轻轻一动,腰带被她抽走挽在手腕上。
  楚元煜仔细查看了萧随腹部缠绕的绷带,指腹搭在上面感受松紧,“药换了么?”
  萧随喉结滚动,“还未……”
  楚元煜轻笑一声,将腰带还给他,“闲着仔细点身体,莫要再飞檐走壁。看了孤事小,重了伤事大。”
  “主子……”萧随握住那根腰带欲言又止。
  楚元煜摆了摆手,“去休息罢,孤要沐浴了。”
  “好。”萧随闭上眼定了定心神,“属下就在门外,殿下有事只管吩咐一声。”
  房门合上,楚元煜看着萧随消失的背影顿了顿。
  让他去休息,偏不听。
  -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慕容蝉手端扶着点犀乔,乍闻进来的温榕脸色苍白,焦急心焚,“可是慕容府有事?”
  楚元煜抿了口茶,抬眸看向温榕。这姑娘是凤鸾殿中专与慕容府交往的,如此惊慌,想必是慕容府出事了。
  果不其然,温榕敛了神色正道:“世子爷打死了人,那人是高丞相家的一名幕僚,原来是在咱府邸下做事的,偏巧跳去了高丞相府里,与高公子交好,现如今高公子正打算敛了尸打官司呢!”
  楚元煜蹙起秀眉,世子还嫌慕容府不够招摇么?上赶着给人递把柄,真是不怕命短。
  皇后到底是多年深宫,她唇角一弯,“那能是面上这么浅显,不过一幕僚,值得高府那般兴师动众?本宫看,要高府息事宁人也容易。”
  温榕立马恭敬问道:“娘娘请解。”
第6章 慕容归:“这件事没完。”
  慕容蝉:“只说那幕僚是高公子自导自演而死,便行。”
  温榕迟疑:“可……世子爷纵马杀人,人尽皆知。”
  慕容蝉:“贱命一条,谁知那人是幕僚?只道是两人罢了。退下吧,也就是父亲去了西北,不然这等小事还用得着本宫?”
  心想,到底自己哥哥不是杨国忠,生的儿也不是个人物,不然,可叹呐。
  楚元煜仍然维持着端茶的姿势不动,直待温榕退下后,才面露凝重之色。
  “母后,儿臣私以为应当约束府中子弟,此时乃多事之秋,外祖离京,府中独舅舅一人操持,无规矩不成方圆,子孙缺乏管教,迟早要出事!”
  慕容蝉靠着贵妃椅,身侧长筱轻摇蒲扇。
  楚元煜见状心底一沉,“彭”的一声放下茶盏,杀死人被告上官司还不够让母后看清吗?宫内她们母子如此战战兢兢,身后府邸子弟败坏家业,这不是踩着血是什么?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母后不愿管,今日午后儿臣便去慕容府,拿世子是问!”楚元煜一甩衣袖,踏步离去。
  慕容蝉沉稳吹着蒲扇,眸子凝视楚元煜离去的背影。
  长筱心里一颤,皇后一向拿太子殿下拿得紧,就是不愿让她插手过多府里的事情,怎么如今反倒是放在了太子殿下面前……?
  就单论今日温榕来报慕容府的事,按以往绝不会在殿下面前说这等事,这不是平白添殿下和府里的矛盾吗!
  长筱看不明白皇后的打算,只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
  “哥!哥——”
  君晔最怕的还是来了,他眼睁睁看着兄长的尸首被下人随意抛在自家门口,那些人却说笑着离去。
  君晔步伐踉跄,三步跪倒在地,爬着向门口去,那是一具趴倒在地的尸体,浑身是被拳脚踢出来的淤紫,触目惊心,唇角还余着呕出来的血丝。
  “不!不!!!!”
  君晔痛哭流涕,为什么,为什么你偏要去高府,明明靠着小卖可以维持温饱,为什么你偏偏要去争那浮游不敢碰之巨蟒!
  “登登蹬……”
  马蹄声愈近,是走远了的人折返,小厮高坐马背,迂回停马,从怀里掏出一袋银两,向下抛掷砸在死人的后背上,啪嗒一声滚落地板。
  “诺,这里头是五十两银子,高公子念在你兄长为府做事勤恳,给的葬银。你且记着,我们公子原不该出这笔钱的,打死你哥的是慕容府世子爷,将来那是要继承王位的,我们公子打不起官司喽。”
  “世日风下,贱心贱骨,可悲呐,我等凡人,还是莫要碰那通天道,一不小心,就没命了。”
  小厮说完话就走了。
  街里邻坊听到动静都出来查探,细细索索刺探些什么,“原道今日被慕容世子当街打死的是谁,原来是这伙子兄弟的哥哥……”
  “唉,真是惨啊。”
  “走罢,让人家弟弟自己静静。发生了这种事,怨得了谁?听闻那兄长是个有才学的,也落得如此下场,看来还是老实经营小店的好啊。”
  “是啊。”
  君晔低着头,双眼通红充斥着恨意,那泪水已经将兄长的头发打湿,他一遍遍抚摸着他,心里却陡然凉透了。
  慕容府……
  “慕容归!还不快出来面见太子殿下!”侯仲一脚踹开房门,国字脸怒气腾腾。
  恰逢慕容王爷离府,府上独留慕容归一个主子。他听到外边竟然有人敢喊他名讳,匆忙从温柔乡中披上斗篷出来。
  岂料他刚见到楚元煜那张京城绝代的脸,还未来得及惊叹就被楚元煜提着鞭子甩下。
  “啪——”
  一鞭子,慕容归翻身摔倒在地,“哎哟!你!”未说完,又是一鞭,直打得他屁滚尿流,一身贱骨头忙里忙外连轴躲在下人背后。
  “楚元煜!你真以为你是太子了,竟然敢这么打我!”慕容归面色惊惶,唇瓣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
  楚元煜用手将鞭子上的血拧干,眼眸阴沉,“那你呢,你真当自己是个世子,就能当街杀人吗!”
  慕容归目光躲避,其实今早就因为这个被王爷训过一顿了,好不容易捱过去了,现在又来了楚元煜这个煞星,是谁去通风报信了!
  “你打了我,这事没完。”慕容归转身欲进房子,却被楚元煜两个得力侍卫左右擒住,按压在木凳上生生被抽了二十来鞭。
  “世子妃……”廊下,慕容世子妃看着院里头的闹剧掩面哭泣,以帕子遮挡桃花面,身旁侍女蓝汐担忧望了眼院子,匆忙扶着世子妃离开了。
  楚元煜把慕容归打晕后,冷声道:“泼醒他。”
  慕容归的嬷嬷和婢女跪了一地,陪房的更是从一开始就哭得梨花带雨,那陪房丫鬟跪在楚元煜脚下哀求道:“殿下不能再打了呀,世子爷会受不住的,再打,他,他就去了呀!”
  楚元煜握紧手柄,质问道:“若他下一次还杀了人呢?人命薄如天,断没有贵贱之分,孤身为太子,不以身作则,难道还要眼睁睁护着为非作歹之人!可笑!”
  那丫鬟哭得不能自已。
  慕容归这骨头到底是硬,慢慢着就醒了,他阴笑几声凝视着楚元煜,喉中发出几声艰难的喘息,“楚、楚元煜,这件事没完。”
  “别说了,世子,不要再说了。”那些奴婢哀哀求着,就差捂住慕容归的嘴了。
  楚元煜原是冷静下来,要好好劝讲一番话,却发现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人,人的秉性极其坚固,难移,非他之手段能轻易改变。
  想打死这孽畜,但是慕容府人丁稀少,又找不出第二个世子爷,楚元煜这才惊觉慕容归是如何宝贵,宫中皇后需要自己做太子,府中又何尝不是供着慕容归做世子爷?只是本性到底是天差地别。
  “王爷到——”
  所有人跪下,独楚元煜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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