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点。”
“一点?”椿巫女看着场上的金发少年,声音平静且残酷:“当你感觉是一点的时候,对手看来就是天堑,悠你要不断的摸索熟练自己的术士,以你升入初二为节点,在那之前,你必须能躲避开葵的所有攻击,否则的话,你在真正成为咒术师后会很难存活。”
“唉?可是你不是说葵姐是一级咒术师吗?如果我能躲过她的攻击,应该算很厉害了吧?”真田悠惊讶,要在入学前就达到那种程度才能存货吗。
“因为现在平衡会重新建立,”椿巫女叹气,如果十五年前,真田悠当然很大几率会活的好好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五条大人的六眼和无下限太过强大,改变了世界的平衡。”
“你的意思是因为五条悟的强大,咒灵也会变得更加强大。”真田悠快步get到椿巫女的意思,就是小说中的那种天道平衡,善越强,则恶也越强。
“没错,你们身处于这个时代,现在的实力远远不够。”椿巫女犀利点评,“七海的术士看起来有点意思。”
“啊?什么特点?”真田悠的注意力被转移走,立即死死盯着场上的两人。
“他的打击点很有意思,”椿巫女双手揣在一起,笑眯眯的看着金发男孩想要击中日暮葵的要害,结果反被击飞出去:“他寻找的打击点比你强多了。”
“是吗?”真田悠目光追踪着七海建人,发现男孩的攻击很有特点,似乎是有目的的攻击葵姐身上的一两个位置,跟自己的随机袭击完全不一样:“这是术士?”
“嗯,这孩子的术士应该是与看到要害,攻击要害有关,简单有效的术士啊~”椿巫女赞叹,“你们两个的重点,一方面摸索术士特点,一方面增强体术。”
“明白的!”真田悠点头,至少现在有伙伴,有老师,有父母陪伴着,她一定要好好努力,去迎接不确定的未来。
而真田悠这种想法在晚上回到家听到父母的话后变得更加坚定。
周日晚上回到家,真田悠发现父母已经早早准备好了晚餐,甚至弦一郎也在家等着她,美其名曰,家庭会议。
“妈妈,你们这是?”真田悠端着汤有些狐疑,总觉得父母的表情混杂着复杂的情绪。
“悠,周末你去神社的时候,我们带着弦一郎去找了我父亲。”真田纪道脸上带出来些尘埃落定的意味:“确定了咒术界的
存在。”
闻言,真田悠握紧了勺子有些紧张的问到:“爷爷怎么说?”
“你爷爷曾经是警局任职,也负责和咒术界联络过,”真田结真脸上勉强的笑道:“你的担心我也告诉了父亲大人。”
“不用特别担心,咒术界与普通社会有达成过束缚,咒术界的争斗不能报复在作为非术式的家人身上,”说到这里的真田纪道脸色反而变得更加担忧:“悠,所以其实,只有你才是最危险的。”
听到不能报复非术士的家人后,真田悠大大松了口气,加上爷爷也接触甚至当过联络人员,让她意识到家人的安全有了一定保障,随即听到父亲的提问,有些怔愣,父亲母亲和弦一郎都紧蹙眉头的注视着自己。
“可能会有一些危险,”真田悠捏着勺子,斟酌着句子,“所以我进入咒术高中后会努力学习,变得强一些,那样的话,危险会少很多。”她不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完全可以,如果真的有一天,真的有那么一天,父母哥哥在完全没防备的情况下接到自己遇难的消息,那该多么难过,是不是能有预警会好一些?
刚这么想着的真田悠就看到眼泪从母亲的眼里滑出,惊慌失措的伸手握住母亲的手:“妈妈,没关系的,没有那么可怕!”
“怎么会没有!”真田结真每每回想起父亲大人的忧虑,难以言喻的恐惧一直压在心头,直到看到稚嫩的女儿谨慎斟酌的回答,直接哽咽到不敢听下去:“死亡率很高的吧?咒术师,听说上了高中都要出任务,十五六岁死亡的咒术师一大把,悠,
你还这么小,我没办法想象。”
真田悠惊慌的看着母亲撇过去的脸,求救的目光移到父亲身上,便看到父亲的脸上不知何时也带上沧桑,即使如此,父亲还是起身来到妻子身边,将其搂在怀里安慰,也俯视着女儿:“看来你明白咒术界的危险,并且做好了准备,是吗?悠。”
真田纪道的声音不大,语气也轻柔,可是里面包含的疲惫和无奈将真田悠定在座位上,仰头看着父亲的眼神呐呐无语。
身侧是安慰着母亲的父亲,对面是一直沉默的哥哥,真田悠却几乎不敢抬眼看他们,只是僵硬的将目光移到桌面上,挣扎了半晌还在母亲渐渐平息哽咽的时候再次开口:“一开始我也很害怕,梦境也好,咒灵也好,我也很害怕,害怕痛,害怕累,害怕一个人,可是,每一次,都是一个人的生机,只要我放弃了,也许这个人就会死掉。”
屋内渐渐安静下来,真田夫妇和真田弦一郎看着低头看着桌面的少女,即使她的肩膀在颤抖,即使双手交握的揉搓,即使泪水滴落在桌面上,少女依旧保持了语调的平稳。
“今天这个人或许是我的陌生人,但是明天她可能是我的同学,后天可能是我的朋友,然后哪一天,就可能是我的亲人,无能为力的被杀死,或者看着别人被杀的感觉,真的非常恐怖,”真田悠抬头看向父母,恳切的保证:“我不是一个爱出头的人,在外面一定以保证自己的生命为重要的原则,爸爸妈妈,弦一郎,我不想你们为了我的事情担心害怕。”
被泪眼朦胧的母亲拽进怀里,真田悠自我安慰,前几次的谈话总是会艰难些,慢慢的就好了,父亲母亲会接受现状,弦一郎会陪着他们,即使有一天,自己再也不能回家,他们或许悲伤过一阵后,可以继续正常的生活。
第二天,在和七海建人一起散步的时候,真田悠感叹:“所以我是个悲观主义者吧。”
听完了真田家前一晚的家庭会议情形,七海建人叹了口气:“会不会是你想的太悲观,我们只是去上个高中而已,实在不行,也还是可以选择回到普通社会的。”
“唔,我习惯性的先预想出最坏的情况,这样一来,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会变成好事。”真田悠侧头看向七海建人,有些好奇:“七海海,你父母对于这件事是什么态度啊?”
“他们也很担心,”七海建人将右侧刘海往旁边拨了下,回想起母亲担忧的眼光,“不过,他们不是那种会说出来的人,只会憋在心里难受。”
“啊~”真田悠指节扣着下巴点头认同:“跟七海海很像呢。”
“什么?”七海建人闭眼忍耐。
“就是七海海看起来也是那种喜欢把难过憋在心里的人,”真田悠一边分析一边点头:“就是那种jump漫画里面的忧郁男配角,内心隐藏着深深的伤痕和痛苦,但是还要成为正义的小伙伴,最终惨烈战死那种角色。”
“哼!”七海建人冷笑,“那也比你这种,还未上战场已经把遗书写好了给父母的好,简直插满了flag。”
“啊唉?七海海竟然学会了嘲讽?”
“可恶,你把我当作什么老古板吗?”
“所以,我们去给你父母买份小礼物吧~”
“啊?为什么?这么突兀,又不是什么节日。”
“当作缓解父母担忧的道歉小礼物啊,快点快点,我觉得送花最好!”
第34章 玫瑰疗养院事件01 “竟然真的陪着你胡闹。”七海建人抱着一大把花束,长长叹了口气,不知……
“竟然真的陪着你胡闹。”七海建人抱着一大把花束,长长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怎么脑子一晕就跟着真田悠挑了半天的花。
“什么嘛?”抱着满满一束满天星的真田悠特别开心,“挑花的时候七海海也很认真啊。”
“送花什么的,真的,”七海建人从未做过这样堪称浪漫的事情,他们家里虽然也很和睦,但是似乎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行
为。
“爱,就要大声说出来,要表达出来,”真田悠抱着花在七海建人面前转悠,一脸相信我的表情,“七海海,表达喜爱之情不要害羞哦~”
“我就是被你的花言巧语给忽悠了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七海建人还是被真田悠说服,两人分别捧了大把的花束回家。
七海建人那边的效果不得而知,起码真田悠家里因为这束花有了一个温馨轻松的夜晚,一家人在晚餐后难得放松的窝在沙发里一起看电视节目。
桌子上摆着冰凉的西瓜,可乐和啤酒,真田悠窝在母亲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学校的生活。
“最近听到七海建人这个名字有点频繁呢?”母亲笑眯眯的打趣。
“是初三的前辈,人很稳健可靠,就像弦一郎。”真田悠舒适的吃着西瓜。
“哎呀,对于小悠来说是很高的评价呢~”母亲有些惊讶,目光移到儿子身上。
“我打听过了,七海前辈风评很好,沉稳严谨,也算的上和善。”真田弦一郎点头认可妹妹的交友眼光。
“那你们是怎么熟悉起来的?”不怪真田结真好奇,实在是她深知自己的女儿不是那种容易交友的人,从小学到初中,七海建人是她的第一个朋友,还是初三学长,真的非常好奇。
抠了抠额角,真田悠讪笑:“额,七海海他会是我高中的学长,在学校碰到了就熟悉起来了。”
“原来是高中,?”真田结真笑到一半僵住,随即反应过来:“所以那孩子也是?”
“嗯,七海海也能看到,并且咒术高专已经联系到他,高中就会前往东京咒术高专。”说出口后,那点尴尬和小心也就消散掉了,真田悠顺畅的说了下去。
“怪不得你们突然变得亲近。”真田弦一郎想到学校的谣言,都说一年级的真田悠和三年级的七海建人是学校CP,两人也的确不避讳接触,完全坦荡荡的一起晚餐,一起放学。
“主要是七海海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前辈,他还能陪着我逛街呢~”真田悠大力夸赞,就在这时,电视上的一条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
‘今日东京远泽公园发生石桥坍塌和人群踩踏事件,由于参加灯展的人数众多,现场多人受伤,目前还在进行救援,具体受害者数量正在统计’身着职业套装的女记者一脸严肃的在镜头前介绍本次新闻,她的身后是拥挤的人群,警察和消防员来来往往,正从河中捞出落水者,河岸上躺着不少哀嚎的人。
“怎么会是今天?真田悠难以置信,明明是周六发生的灯展事件啊!
“什么今天?”真田结真注意到女儿的脸色带着不可置信和震惊,也暂时熄了八卦的念头看向新闻。
“这个新闻上的,灯展踩踏事件,是今天发生的吗?”真田悠急急的向父母求证。
一直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新闻上的真田纪道率先回答:“没错,是今天晚上6点发生的,差不多3个小时之前,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当然异常,明明真田悠入梦的时间是上周六,可是实际上事件是发生在今天!
随着记者的镜头深入公园,可以看到坍塌的石桥,岸边落水的人群中,甚至有真田悠第一个救上来的女人,另外一头被拦腰折断的树木,以及地面上凹陷的裂痕,都跟真田悠那晚上遇见的一模一样。
时间不一致!真田悠立即明白了,梦里的时间不一定与自己的时间完全一致,这次的灯展就是未来的时间!
等等,那自己的记忆,依旧是周六的记忆,而不是三个小时前灯展事件的记忆。
还能这么玩儿?震惊的同时,真田悠意识到对于自己的术士,她其实只摸到了冰山一角,或许这个术士比自己想象的要强大。
想到这里,真田悠振奋起来,她摇摇头:“没有什么异常,希望灯展的人能安然无恙。”
另外三人蹙眉,少女的表情明显不是在表达这样的情绪,她的瞳孔似乎放大了,显现着诡异的亮光,唇角紧绷着上扬却又强忍着不露出牙齿,笑容显得诡异且不自然,好在很快,这样的笑容消失在了少女的脸上,重新归于正常,让三人重新放松下来。
完全不知道家人心情的真田悠自然的放下西瓜皮,站起身打了个哈欠:“爸爸妈妈,弦一郎,我先去休息了。”
“嗯,早点休息。”真田结真注视着女儿的背影,回忆着刚刚看到的不自然微笑,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真田弦一郎则是和父亲对了一个严肃的眼神,他们确定刚刚真田悠表现出了不正常的兴奋,所以新闻也是跟咒术界有关吗?
不知道客厅的家人都各自担心着自己,真田悠洗漱后躺在床上,有些迫不及待的闭上眼睛,链接上星空。
这一次很顺利,心念流转之间,她来到了新的梦境。
真田悠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地上,准确来说似乎是蜷缩在床底,抬眼看向正对面,是两张铁架床的床底,而目光左移,则是白墙和铁门。
静静等待了几分钟,房间内只有静静的呼吸声,真田悠才爬着从床下出来,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这具身体。
瘦弱的身体挂着空荡荡的病号服,枯黄的头发刚好垂到肩头,遍布青筋的脚直接踩在冰凉的地板之前,让真田悠一个激灵。
“医院啊~”真田悠扫视着屋内的陈设,房间一览无余,六张简陋的病床,除了她刚刚躲藏的那张床,其他都睡着病人,而靠近窗户位置放着一张木制的半旧桌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来到房间内的唯一窗户旁,向外望去,夜色黑沉,窗户位置不高,至多是二楼,从窗户底大片大片的草坪,一直蔓延到成排的树木低端,而那里还有着高高的铁丝网,约莫三米多高,最上面耸立着尖锐的铁锥,看起来危险异常。
看到铁丝围墙的真田悠心里大致有了些猜测,她简单的做了几组拉伸发现身体没有残缺,轻轻舒了口气,然后在病床的左边找到了一双黑色拖鞋穿上朝门外走去。
‘啪嗒啪嗒’
一片漆黑的走廊上只听见塑料拖鞋哒哒的声音,经过其他病房的时候也能看到睡得很死的病人,整个医院似乎只有这具身体在夜间惊醒。
真田悠被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扰的心惊,索性重新光脚踩着地面上,将拖鞋放在走廊墙边朝着拐角处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那是一间值班室,从门缝中看到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正仰面躺在椅子上打瞌睡,桌面上的台灯亮着昏黄的灯光。
借着这里的灯光,真田悠看清了前面的场景,原来这是间值班室,值班室旁边便是通往一楼的楼梯,而楼梯的另外一侧还有个连廊,通往另外一幢大楼。
真田悠看了两眼连廊通道上方的标识牌,上面写着‘西楼’两字,正犹豫着要不要立即去西楼探探时,连廊另外一侧突然传来些许动静。
原本一片黑暗的连廊另外一侧,突然传来了光亮,伴随着嘈杂的吵闹声,真田悠往连廊方向走了几步,发现是从西楼一楼传来的光亮,隐隐伴随着有气无力的尖叫声。
心中有了不好预感的真田悠不再犹豫,疾步朝着西楼光亮的地方赶去,越接近光亮,她才发现原来那是通过一楼的楼梯,而明明已经有了喧闹声,二楼的房间却依旧毫无动静,来不及细想,真田悠准备下到一楼查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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