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并没要了刺客的性命,反倒是用自己的身体,牢牢护在许宝宝跟前。虽说,他似乎又理解错了许宝宝的一些意思,但许宝宝哪里忍心埋怨和责怪他呢?
刺客后来招认,江晚中的毒名“碎骨”,需每日以金针渡穴,辅以外敷草药。许宝宝从APP下单了电子针灸仪和云南白药,日日悉心照料。
江晚默默解开衣襟,苍白的皮肤上蜿蜒着新旧疤痕。许宝宝别开眼,状似无意道:“当年许琼儿大脑冷宫,你替我挡了一鞭子,也是这副逞强的样子。”
“那时我以为,拼命保护你,就能让你多看我一眼。”江晚忽然抬头,眸中映着跳动的烛火,“后来才明白,会被在意的不是盾,而是剑。”
许宝宝笑:“不对,我要的是合作伙伴。”她将针灸仪拍在他胸口,“下次再受伤,扣你三个月零食,辣条和小饼干大白兔统统没有。”
秋深时,许清尘微服来访。
他裹着狐裘坐在窗边,指尖捻着一颗许宝宝变出的巧克力,笑得意味深长:“宝儿,你这客栈可比皇宫有趣多了。”
“皇兄若是羡慕,不如退位来当账房先生?”许宝宝推了一杯奶茶过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许清尘若是真的想来,她是双手欢迎的。
许清尘摇头:“若我离开,老臣们怕是要撞柱死谏。”他瞥向院中练剑的江晚,忽道,“你和他……就这样耗着?”
许宝宝望向窗外。
江晚的剑招依旧凌厉,却不再裹挟昔日的偏执。
一片银杏落在他肩头,他轻轻拂去,像是拂去经年的风雪。
“这样挺好。”她轻啜一口奶茶,
有些话,说透了反而无趣。
腊月初八,山海居歇业。
许宝宝裹着羽绒服从APP里钻出来,冲后院喊道:“阿晚!要不要去北疆看极昼,吃甜甜的水果?”
江晚从马厩牵出两匹白马,马背上驮着帐篷和自热火锅。他接过许宝宝扔来的暖宝宝贴在掌心,忽然道:“当年你说要面首三千,我当真了,差不多也是如今这个时候。”
许宝宝翻身上马,笑得狡黠:“现在反悔了?三千面首没有,一个跑堂的倒是勉强凑合。”
话音落,她拍马而行,江晚赶紧跟上。
数月后,两匹马并辔而行,渐渐消失在雪原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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