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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外卖APP养成了黑心莲九千岁——桃发饼【完结】

时间:2025-02-23 14:38:39  作者:桃发饼【完结】
  ——他竟又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了,竟觉得哪怕她是公主,自己也要拖着这残破的身躯、拼着性命、冒着天下大不违地,成为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与她互相扶持一辈子。
  ……
  彼时,夜色已经深沉。
  玉漱宫主殿内燃起灯光,而亮黄色的灯光底下,隐隐有几缕残忍的血腥之气飘散。
  贵妃榻上的美妇人容颜姣好,媚眼如丝,眸底却暗含着充满杀机的冷光。
  她轻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侧目看向周嬷嬷:“事儿办妥了么?”
  “启禀娘娘,事情已经妥了,”周嬷嬷毕恭毕敬地道,“那宫女既然是个大嘴巴的,老奴便让她永远开不了口。”
  这话说罢,周嬷嬷眼神微动,又叹了口气:“倒是那宝儿殿下,居然不知突然开了哪窍,变得牙尖嘴利,非要将那直殿监小太监留在了寒玉宫。但是不打紧,老奴今日见她病容不减,想来也就只剩下这几日活头了。”
  至于这件事情当中涉及太子的地方……
  周嬷嬷刚想提起,却忍不住想起许宝儿刚才对自己说的“渎职之罪”那一番话。竟是鬼使神差般地,决定暂且将此事压下,先不向叶贵妃秉明。
  “直殿监太监?”叶贵妃嗤笑一声。
  刚从“最劳苦冷局”出来的小太监又去了冷宫,不过是换个地方受罪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既然如此,她当然也懒得多管,省得有损自己温柔娴淑的形象。
  周嬷嬷也知道叶贵妃的心思,心下一松,继续说道:“那小太监的身份老奴已经调查清楚,是南广府这次进贡来的阉童,因长相尚有几分姿色被司礼监掌印看上,似有轻薄之举。他于是便自毁容貌惹怒掌印,后被发配到了直殿监,中间没少受苦。”
  “那小孩看起来很有心机,否则也不能引得许宝儿那般在乎,却是错把贱种当贵人,可惜了。”
  “都是些不成气候的货色,没甚么要紧的。”叶贵妃显然没把江晚当个回事,只摆了摆手,“也罢,就让他们两个小孩儿在临死之前玩一次过家家吧。”
  “也算是,给我腹中的孩儿积点德了。”说到腹中胎儿,叶贵妃神色变得柔和许多。
  周嬷嬷连忙应声,又对着叶贵妃未出世的孩子说了许多的吉祥话。
  刚才那抹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儿已经消散不见。只剩明亮的灯光,映着华丽的宫殿。
  一夜“太平”。
  ……
  桂枝被玉漱宫的人带走后就再没回来过,这件事搞得整个冷宫人心惶惶,不知有多少宫人一夜没睡好觉。
  但许宝宝睡得比之前香多了。
  之前的她是孤身一人,现在她身边有了江晚。虽然江晚只是一个幼弱的小孩子,却能给孑然一身的她带来久违的安全感。
  她给江晚也买了把水果刀,让他必要时候用来自保,平日里不要外露。江晚接过刀时受宠若惊,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地将一把足以行凶的利器交给他。
  而她愿意给予他充足地温柔与信任,让他明白就算她是公主,也依然可以与他同甘苦、共进退。
  许宝宝讨厌背叛和抛弃,却永远相信人有赤胆真心。
  翌日,清晨。
  许宝宝准时起床吃药,看到江晚已经醒了。
  江晚蜷在房间的一处角落里,手中还拿着昨天从她这里得到的那块大白兔奶糖。
  糯米纸还粘在奶糖上面,说明江晚昨天一口都没有舔,而是仔仔细细地把这块糖“收藏”了起来,保护得十分完整。
  见状如此,许宝宝心中又是一软。
  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动到小太监面上那条长长的疤痕处。
  她虽然不觉得这条疤有多碍眼,却总是忍不住想起江晚每每提起自己“容貌丑陋”时,言语间充斥的自卑之意。
  想到这里,许宝宝忽然神色一动,福至心灵,召出了外卖APP的接单页面。
  她进入药店,用6饭票购买了一管疤痕凝胶。
  然后一扭头,看到江晚刚好也睡醒了。
  江晚正手捧那颗大白兔奶糖,用一种奇怪却不惹人反感的目光看着她,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过来一下?”许宝宝也看向江晚,和他四目相对。
  没想到这话一出,江晚却徐徐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许宝宝:“……?”
  她不太擅长揣摩小孩子的心理,见江晚一副不愿意与自己对视的样子,便直接抬手将疤痕凝胶塞进了他的怀里。
  对他道:“这药膏每天早晚各涂一次,有祛疤功效。要是伤口有痒痛的迹象也忍一忍,别用手。”
  “还有啊,这糖是会化掉的,你再不赶紧吃,就会变成一滩水了。”
  江晚手指微动,正要说话,睡房的门却被突然推开,一道兴奋又谄媚的声音跃入房中:“公主公主,太子殿下派人来了,您快出去见见吧!”
  来人正是半夏。
  桂枝在跟许宝宝的对抗中大获失败,如今生死未卜。
  逃脱一劫的半夏则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侍奉在许宝宝身边,因此,她对许宝宝的态度比之前要更加恭敬许多。
  当然,许宝宝并不买账。
  她侧身往床上懒懒一躺:“你别搞错了,莫说太子派来的人,就算太子殿下本尊前来,也没有让我这病号屁颠屁颠出去迎接的道理。”
  半夏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却又不敢明摆着跟许宝宝犟嘴,只得又福了福身,讪笑道:“来的可是东宫管事太监李公公,您好歹也做做样子,别让李公公觉得……”
  “慢着!”
  后方有一行人步上前来,为首者音色尖锐,语气不阴不阳地打断了半夏的话音,“殿下是主子,咱家是臣下,向来只有咱家拜见主子的规矩,哪有让主子迎接咱家的道理?”
  说话的人年岁约摸着三十有五,宽阔白净的面庞不留胡须。
  他头戴高帽,身穿暗红色旋褶贴里,右手执有一支拂尘,左手松散随意地拈着兰花指。
  ——正是半夏刚才所提到的太监李公公,当今太子最宠信的心腹之一。
  趁着刚才说话间,李公公已经带领一众年少的宫女内侍行至许宝宝门前。
  此时许宝宝的睡房门户大开,但李公公仍然在门槛处停住脚步,叩了叩门框:“殿下可许咱家入内?”
  在得到许宝宝允许之后,他方才提步迈过门槛。
  在这四面透风的破烂房屋里站了一会儿后,李公公面露不虞之色,看向半夏:“门窗破败,柱梁摇摇欲坠,为何不向内官监上报?公主罹患风寒已久,为何不请太医?”
  半夏刚才就被李公公阴阳怪气的话语吓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听到这一连串质问更是心惊,两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嗫嚅道:“……奴婢都和玉漱宫上报了的,可、可也不知哪里出了错漏,修缮宫殿和找太医的事,后来都再没下文了。”
  “没了下文就不懂得继续上报么?”李公公尖锐的声线微微扬起,属于东宫管事的威严直压得半夏喘不过气来。
  见半夏还不答话,李公公转身对许宝宝行了个礼,因道:“这宫婢心思不端,怠慢殿下您多年。现如今咱家奉太子之命挑选了几名合适的宫人带来,您若瞧着满意便叫他们待在寒玉宫留用。”
  “至于名册、月银等事宜自有咱家负责安排,不必劳您费心。”
  李公公办事妥帖,带来的一干宫女太监等人大多都和现在的许宝宝年纪相仿,看上去老实单纯。
  如此一来,就很大程度上为许宝宝避免了再遇到类似于桂枝半夏这样托大欺主的下人。
  这是太子在给不受宠的妹妹撑场面呢!
  所以尽管许宝宝不太习惯身边有这么多人陪侍,却还是在谢过李公公之后将他带来的人全都留在了寒玉宫。
  李公公走前欲将半夏带走处置,却被许宝宝以“再给她一次机会”为由拦下。
  ——半夏现在当然不能走,她可是玉漱宫的人,还有把柄落在许宝宝手上,留着可是有大用处的!
  一时间,旧的没去,新的来了不少,寒玉宫自然变得比往常热闹许多。
  然而,热闹是别人的,江晚什么都没有。
  他抬眸看向许宝宝。
  只见先前还孤身一人,和他一般可怜的冷宫公主,现在身边却围着站了一圈儿小宫女小太监,每一个都长得比他漂亮,手脚比他勤快,嘴巴也比他甜。
  她会不会因此嫌弃他,不要他,把他从寒玉宫赶出去?
  江晚想到这里,心头陡然迸出一股阴戾之气。
  这股阴戾之气又不受控制地扩散于四肢百骸,又微不可见地浮上了他的眉宇间。
  ——若是这些碍眼之人全都死掉该有多好?
第12章 小可怜 想做她最信重的人
  江晚没想到的是,许宝宝当晚就将李公公送来的宫人们分别调遣去了膳房、主殿及廊庑洒扫等处。
  留在她自己房里的,仅剩下江晚与另一名同他年龄相当的小太监两人而已。
  新来的小太监名叫孙蓬,脸圆圆的,生着双眯眯眼,笑起来嘴里会露出两颗大板牙。
  兴许是对许宝宝这个“主子”还怀有几分畏惧之情,他对许宝宝是能躲则躲,时常黏在江晚身后不肯露头。
  江晚看上去对这位新朋友也并不反感,放任他躲在自己身后。
  见状如此,许宝宝心情不错。
  ……
  夜晚时分,夜幕四合。
  许宝宝临睡前想洗个热水澡,便喊人帮她备足热水,然后独自去了隔壁梢间的浴室。
  江晚跟孙蓬两个没什么事儿干,就留在卧室等主子回来。
  二人对坐无话。
  许久之后,孙蓬先坐不住了,在小板凳上拧了拧身子,凑到江晚身前,怯怯道:“阿晚,我听说宫中贵人,脾气不好的占大多数,宝儿殿下的脾气好吗?会常常凶人吗?”
  她的脾气……
  江晚想起自己初见许宝宝时,她那懒散又随和的笑容,也宫女桂枝对自己动手时,她那凌厉果敢的手段。
  要单论她的脾气,自然是极好的,她是他见过最温柔大度的人。
  可他却不喜欢她这样。
  准确来说,是他希望她能将一切的温柔大度都给予他一个人。
  只有他最懂得她有多好,如若她的种种体贴给了旁人,何不是一种浪费?
  他于是严肃地看向孙蓬,淡声叹道:“殿下的脾气,自然是不差的。你只需多上点心,别走了之前那桂枝一样的老路,在这寒玉宫中活个十年八年的,一定没问题。”
  十、十年八年?!
  “可……可我如今才十岁半呀……”
  孙蓬颤声说出自己的年龄,面容骇得扭曲,又磕磕巴巴道,“宝儿殿下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总、总不会爱好杀、杀人吧?”
  江晚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看了孙蓬一眼,道:“有些事不可多听,知道得越多,麻烦也会随之而来。”
  “……”
  孙蓬沉默片刻,眨了眨眼睛,终是把江晚的这番话给听进去了,他捉住江晚的一片衣角,声线微弱地央求道,“日后我少打听、少说话,能不能再多活个三五年……之类的?”
  “大抵上,可以。”
  江晚说着,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勉为其难道,“你若实在害怕,日后与殿下的相处可以托我代劳。”
  在孙蓬露出欣喜、愕然等情绪百感交织的眼神时,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到底比你大上一些,比你多承担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孙蓬感激得几欲落泪,捏着江晚衣摆的手紧了又紧,语气真挚无比,“阿晚,你就是我的神。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江晚没再说话,转眼望向隔壁梢间的方向。
  女子沐浴时淋漓的水声和被热气蒸腾的花瓣香味时时传来,萦绕在他耳畔和鼻息间,诱得他耳根发红。
  ——想一辈子守着这样的公主殿下,做她最信重的人。无论为臣,或是为奴,还是别的什么,他都无憾无悔。
  ……
  时至第二天上午,太子命李公公前往许宝宝寝殿安派人手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入玉漱宫中。
  叶贵妃抚弄腹部的纤手一顿,继而将手指一根根地攥入手掌,掌心被掐得泛白。
  她忽而恼然地看向身侧的周嬷嬷,恨声道:“那小贱人不知何时搭上了太子。上回你去寒玉宫时,难道就没发觉什么端倪?”
  初闻此言,周嬷嬷额上冷汗涔涔。
  ——上回她去寒玉宫时非但发现了端倪,还亲眼见到许宝儿亮出太子的龙佩!
  但她那时竟被龙佩震慑得犯了糊涂,没有第一时间将这细节告诉叶贵妃,而是自己暗中差人调查。
  哪成想这没过两天,调查的人尚未查出个所以然来,太子就再次出手帮了许宝儿,还闹得宫内上下皆知啊?
  贵妃现在正在气头上,要是直接实话实说只会让她更加迁怒自己。
  事已至此,周嬷嬷索性咬紧牙关摇了摇头。
  又道:“太子殿下为人宽厚,兴许是从哪里听说了桂枝那档子事,见宝儿殿下可怜才施以援手也未可知啊。”
  “太子的确有颗烂好心,”叶贵妃犹觉不妙,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但本宫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周嬷嬷只能劝慰:“寒玉宫那位烂泥扶不上墙,就算有太子帮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娘娘切勿着急上火,万事以您腹中的皇嗣为重。”
  叶贵妃又摇了摇头,一双媚眼底下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之光,其中最明显的情绪便是对冷宫内那双看似对她毫无威胁的母女的恨意。
  但是,她得忍!
  之前许宝宝孤身一人的时候,她都想着等那小贱人自然死亡,不给自己留任何把柄。
  现在小贱人搭上了一国储君,寒玉宫上上下下都安排上了来自东宫的人,她更是不能轻易动手了。
  只能眯了眯眼,凉声对周嬷嬷吩咐道:“不是还有个半夏安插在寒玉宫吗?你最近多以关心许宝儿病情为由前去探望,敲打敲打半夏,叫她动作麻利些,最好赶在我的皇儿出生之前,让许宝儿消失在这世上。”
  闻言,周嬷嬷眉头一动,躬身问道:“娘娘,可是要暗中动些手脚,不再像之前那般等着许宝儿自然死亡?”
  “哼!”想到之前,叶贵妃就气得不轻,咬牙切齿道,“我倒是想让她自然死亡,可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是酒囊饭袋,这么多年都做不到。”
  “现在太子已经插手了寒玉宫的事,难不成你以为,还能继续安安心心地等着那小贱人自然死亡?”
  周嬷嬷被叶贵妃语气中的阴冷和狠戾瘆得脊背发凉,连忙承认自己的无能,又保证这次再不会让叶贵妃失望。
  ——动些手脚,让许宝儿赶紧死了也好,免得夜长梦多,到时候她有意隐瞒贵妃太子玉佩的事被翻出来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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