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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九千岁——山水一半【完结】

时间:2025-02-23 14:48:57  作者:山水一半【完结】
  “龙涎香……”宋贤晔嘴角微抽,冷哼一声,“好一个龙涎香。这主意打的分明就是朕!”
  “野之,有人希望朕,早些……”
  “大家,此等宵小所为,不必放于心上,歹人虽有所图谋,可终是无法得逞,反误了自己性命前途。”
  宋贤晔顿了顿,身子向前倾,睥睨着萧野,眸中情绪复杂,半晌,他才收回仿若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神,染上了几分柔和,“野之,那你认为,这件事之后,谁的性命前途会有所不保?”
  谁的性命前途会有所不保?
  皇帝丢了一个难题给萧野。
  一个要命的难题。
  萧野脑中一派清明,却是垂首,闷了半晌,才缓缓道:“玉翎卫所司之职,帝王之刃,唯忠帝心。”
  南书房中,有过一霎的寂静。
  不过几息,却猛地让人唯独得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宋贤晔叹了口气,“野之,你知道,朕对你的情感,并非君臣那般简单。”
  “大家抬爱,野之,铭感于心。”
  宋贤晔不置可否,眼神偏了偏,似乎正在回忆些什么,半晌,却问:“你的亲事,办得如何?前些日子,侯府可是来向朕讨过人的。”
  “刘家和萧家的缘分早就尽了,母亲不过是一时受人蛊惑,如今早已清醒,不过既然此事已传开来,野之今日正好向大家讨道圣旨,为刘芳韵同崇文馆校书郎庄严赐婚。这亦是臣同母亲商量的结果。”
  “你母亲……”宋贤晔面露讥讽,“也罢,不过野之,虽然如此,可于朕私心而言,仍是希望你能成家,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也好过孤孑一人。于侯府而言,怕也是如此,你就没有过考量?”
  说到此处,宋贤晔叹笑,“也怪朕,把你摆在这个位置上,让你没有多余的功夫……”
  “是野之自知有亏,不愿误人。”
  “胡说!”宋贤晔怒目拍案。
  激动的情绪很快冷却,宋贤晔沉沉吐了口气,“你该知道你的身份,这京中贵女哪一个能嫁予你,那都是高攀了。”
  萧野心中冷笑,面上却端得温和,只是垂眸,不说话。
  “行了,那个刘家送进宫来的女儿,我看也不适合你,你不喜欢,是对的,回去同林夫人说清楚了便好。”
  宋贤晔仔细端详了萧野一眼,仿佛是在透过那副熟悉而陌生的眉眼,看着另一个人。
  大渝皇帝心中有一瞬的恍惚,脑中闪过一个清丽的容颜,正对着他笑,温声细语地正对他说着什么。
  那人的手搭在隆起的小腹上,“你说好不好?……”
  宋贤晔心神俱震,一下模糊了现实和回忆。
  “好、好、”他口中喃喃念着,又猛地想到什么。
  他伸手抓住虚空,脱口而出:“别!……”
  萧野抬眼看向失态的帝王,心中仅有淡淡涟漪。
  穆然说过什么来着,乾清宫的宫人在焚烧龙涎香时,会额外加入一小块阿芙蓉。
  阿芙蓉会如何?
  会使人做梦,梦见自己想见的人。
第143章 日暮启程
  萧野从皇宫出来,回了庆和宫后便让迟远着手准备前往天台山一事。
  在皇帝那里,他只说,林素芸想起当年种种,要他代她上天台山做十献。
  黄昏过后,天气渐凉。
  萧野和花芜站在庆和宫马厩前,迟远牵着两匹马在那候着。
  萧野身上背着包裹,花芜两手空空,下午睡了一觉,体内蓄了不少余力,只是睡得太沉太久,人还有些迷糊。
  “走吧。”萧野牵起身形较小的良驹,伸出手掌,扶了花芜一把。
  随即自己也翻身上马,给迟远留了一句,“庆和宫和穆然那边的事,必须时刻盯着,明晚我便回来,最迟,后日清晨能到。”
  “是。”
  萧野点了点头,庆和宫的青石板转上落下两串奚落的马蹄音。
  迟远愣愣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家主子和留香的亲事黄了,迟远心里“啧”了一声,原来想着待这位爷娶妻了,老夫人或许怜他劳苦,也会给他张罗一门亲事呢。
  如今……迟远慨叹一声,摇了摇头,这下怕是遥遥无期了。
  天色正在转暗,这时路上空荡,两人一身常人装扮,很快便驶出了京都。
  一出了城门,京郊金风愈盛,萧野拉了拉缰绳,慢了下来。
  他从包袱里取出一件遮风的大氅,罩在花芜身上,“上半夜还需你坚持一下,到了下半夜,我们到驿站换马,我再带着你,你能休息一下。”
  “那你呢?”
  “习惯了。”
  萧野沉沉看了花芜一眼,他如今的心情便是能够快速到达天台山,胸中有股压抑了多年的情绪,恨不得立刻倒在她面前,展开给她看。
  心中有期待,有种急于宣之于口的紧迫,但也有一点不可预知的紧张。
  想到这里,萧野马鞭在空中虚打一记,身上的血随之一沸。
  快了,就快了。
  -
  花芜刚进宫的时候,就听王冬说过萧野的离奇经历。
  一则是他十六岁那年,身为禁军副统领,身负重伤,因祸得福,摇身一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渝权臣。
  另一则,更早,是在他八岁那年,太医院首余成德也曾断言过“世子之疾,药石枉然。”
  可他被送去了天台山,回来之后脱胎换骨。
  当她听萧野第一次提起“天台山”的时候,便觉得他神色复杂,有她看不懂的东西。
  而今这一路,花芜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萧野情绪的变化。
  她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
  也不知道昨夜他和林老夫人之间是如何商定的。
  她只能猜测天台山上的那两年,一定发生了非常之事,改变了很多东西。
  这些改变,无论是于他而言,还是于老夫人而言,也一定十分重要。
  花芜跟在萧野后面,看着他毅然的背影……萧野要帮林老夫人取回的东西,还有他此行要求她同行的原因,都让她心中莫名泛起一股酸楚。
  那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们?
  正如萧野所计划的那样,子时之前,花芜自己乘着一骑,一开始还不觉得什么,只是越到后来越吃力,萧野有意等她,不急不躁。
  不同于初次办案时的连夜赶路,这一次他们的时间更为紧迫,必须将所有行程控制在一日之内。
  越往后,花芜越是忍耐,她看着那个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咬着牙,真真实实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只眼睛轮着休息。
  这才是开始,她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就拼尽全力。
  花芜告诉自己,只要不倒下就行。
  萧野放缓速度,并不怎么回头,只凭着耳力,判断身后花芜的状态。
  虽然夜间行路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问题,可这一趟,路上没有提前安排,只能靠他一人观六路,听八方。
  他也不想频频回头,让花芜感觉到压力。
  爬了半晚的月亮,终于快到中天,萧野也没回望,直接慢了下来。
  待花芜赶上,“怎么……”她虽然迷糊,但也知道子时未到。
  萧野敛了敛下颌,没说话,伸出手,直接将人从马上抱了过来。
  花芜有一瞬的惊慌,别说子时未到,就是他们要换马的驿站也还没到呢。
  “这样行程可就延误了。”
  在秋夜里也算疾驰了足足两个时辰,花芜一身都僵了,刚才还无知无觉,此时落入萧野的怀抱,就跟冰块靠近了暖炉,一下子有了变化。
  “你安心睡,驿站快到了,届时换了马,你还撑得住的话,再自己骑一小段。”
  “好。”
  萧野的马鞍上铺着软垫,他横抱着她,又拿包巾裹着她,在自己后背绕了一圈,打了个结。
  花芜原以为马背上颠簸,她不过是想蓄些体力,可没想到萧野行得极稳,而他的怀抱又暖得不像话,包巾覆在她身上,那种感觉很奇妙,仿若她便是初生的婴儿那般,依附在母亲怀里,安全又舒适。
  花芜几乎是刚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许久不曾做梦的她竟在萧野怀里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们一家平安顺遂,她在家人的呵护下到了及笄之年,李谊伯父也早已迁回京都担任要职。
  不曾有过变故。
  及笄礼那一日,爹娘奶奶和弟弟都给她送了礼物,李成蹊也来了,他还说,不日就要让李伯父到南家来提亲。
  可她的第一反应却是,萧野呢?那萧野怎么办?她还没见过他呢!得赶紧找到他才行!
  她急得闯出了门去,自己不知为何又变回了一身宦官打扮,而南家外头锣鼓喧天,一支热热闹闹的迎亲队伍款款而来。
  她紧张了不行了,可抬头一看,那高头大马上的郎君……
  竟是萧野!
  “萧野,怎么是你?”她几乎是狂喜地叫出了声。
  萧野看着她,眉头一皱,像是没认出来此人是谁。
  随即道:“我?我可不是萧野……”
  他之后好像又说了一句什么,可她没听清,只是脊背一寒,瞬间惊醒。
  -
  花芜醒来的时候,身子发软,脊背还真冒了一层冷汗,她默默睁开眼,适应了许久才突然意识到马儿行进的速度略慢。
  “嘚哒、嘚哒。”
  花芜抬眼,却见那凌厉的下颌绷得实紧,目视前方的双眼充满坚毅。
  花芜顺着看去,不远处有一处楼房和星点灯火,仔细一瞧,便是驿站。
  怎么驿站就在眼前,萧野却反而慢了下来呢?
  他们不是一直在赶路么?
  花芜瞬间心中酸软,他知道她体力不济,临近驿站,才故意放缓了速度要她多睡会儿吧!
  心念一动,花芜不受控制地在萧野怀里蹭了蹭,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腰。
  裹在身上的包巾因为她的动作堆叠到一处,失了原来的作用,萧野松开握着缰绳的一只手,护住她,微一沉首,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醒了。”
  “嗯。”
  萧野夹了夹马腹,驿站就在眼前。
  里头竟也热闹,人还真不少。
  花芜被他抱着下了马,因为骑马,也因为窝在他怀里,发髻有些散乱。
  萧野松开她的束发,以指为梳,为她挽了个姑娘家的发髻,又从怀中掏出上次买的菡萏簪子,簪入发髻之中。
  两人相视一笑,步入厅中。
  此时虽未入冬,可大厅里已摆了不少炭盆供人烤火取暖。
  驿站里多是过路的行客,一般是商旅和官府差役居多,可在这里,花芜却看到了许多妇人和自己的郎君相伴在一起的场面。
  萧野带着她来到一处炭火旁,柔声道:“你在这暖着,我去换马,再拿些吃的。”
  “好。”
  一旁一同烤火的妇人,瞥了花芜一眼,花芜此时虽着男装,可发髻却是梳得娘子的款式,适才又有英俊的郎君对她呵护备至,那妇人猜这亦是一对年轻夫妇,也生出了和花芜攀谈的兴趣。
  “你们也是来拜娘娘庙的吗?”那妇人问。
  “什么是娘娘庙?”
  花芜从未听过。
第144章 娘娘庙说
  “就是娘娘庙啊!你们不是来拜娘娘庙的吗?”
  花芜诧异了一下,再想起这间驿站里头聚集的这些人,的确和寻常驿站有所不同。
  她环顾四周,这里有一半人员都是年轻夫妇,而这位妇人又一直提到“娘娘庙”,不难联想。
  “是,求子嗣的吗?”
  花芜一脱口这才发觉,自己唐突了,子嗣一事,关乎他人私隐,却被她这般直白地给说了出来。
  联想到萧野在外的境况和名声,她的脸腾地一下便红了。
  那妇人察觉出她的窘态,嘿嘿一笑,“嗐,那有什么,既然都到这来了,大伙儿心知肚明,都是奔着娘娘庙来的。也别臊!”
  那妇人又瞅了花芜一眼,“你,你不是?适才我看你家郎子对你,可真贴心,还以为你们是……”
  花芜摇了摇头,又对这娘娘庙感兴趣,便道:“其实,我同他……已有婚约在身,此次只是路过此地,要往仙霞岭去寻一名亲戚,”
  那妇人听她这般说道,却是笑得暧昧,“小娘子,姐姐我好歹我吃了你几年米,看得出来,姐姐是个粗人,说话可能不太好听,你可别介怀,我瞧着你啊,和你那位郎子,是私奔呢吧?”
  那妇人瞧他们长得都忒生好看,这娘子又穿着男人的衣服,关键是呀,她的那位郎君护她也护得太紧了,一瞧就不是定过婚约的寻常男女。
  这男人呀,都一个尿性,最是得不到的,或是千难百阻才获得的感情,才会珍惜。
  那郎君看这位娘子的眼神,柔情蜜意,实在非奸即盗,不似寻常。
  花芜愣了一下,再回想起她和萧野之间,的确也和“私奔”差不多吧。
  花芜做出一丝为难的神情,抿唇点了点头。
  “无妨无妨,谁没年轻冲动过,我看你那郎君,一来生得面相姣好,二来看着体贴入微,大姐也能理解你为何瞧上人家,刚好去仙霞岭也是要路过天台山的,你们呀,就顺道去拜一拜娘娘庙,届时……嘿嘿,把生米煮成熟饭,再把小娃娃往家中一抱,保管你家中不愿意也愿意了。”
  花芜听着,觉得这大姐实在可爱得紧,不禁跟着“噗呲”一笑,“姐姐说得是。”
  炭盆里“霹爆”了一声,那位妇人见萧野还没回来,便又继续和花芜聊着天,她出生在天台山附近的一个小城镇,生在那,嫁在那,一辈子就在那了。
  她没见过像花芜和萧野这样气质脱俗之人,便生了攀谈亲近的心思。
  “我瞧着,姑娘你是大户人家吧?你的那位郎君莫不是家中的琴师、教书先生,亦或是武师?”
  萧野的气质她形容不上来,看着有几分温文儒雅,可那一身筋骨,又比他们这些庄稼人更加精炼,一时在文武当中摇摆不定。
  花芜掩不住笑意,这位大姐莫不是那些骗人的画本子看多了吧。
  想起萧野的家世,她忽地挂上一脸委屈。
  “大姐说差了,那位是我家中郎君,而我,是他家中女仆,我自小服侍他,幸得郎君垂怜,可他家中给他应了另一门亲事,他因不满家中安排,才带我逃了出来。”
  妇人听了频频点头,脸色郑重,“实在想不到啊,如今的郎君竟也有这般痴情和重情义的,那……妹子,你可更要去娘娘庙了,赶紧生个小郎君出来,好母凭子贵、衣锦还乡啊!”
  那妇人拍了怕花芜的肩膀,面上显出了一股破釜沉舟的决心。
  “多谢姐姐提点,只是,这娘娘庙当真那般灵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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