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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死遁后追悔莫及——盛锦【完结】

时间:2025-02-24 14:55:35  作者:盛锦【完结】
  时榆的心迅速沉到谷底,她万万没想到闻祈竟然会带她一起入宫,那样一来她的逃离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她还是想争取一下:“我胆子小,万一殿前失仪,连累了你可就不好了。”
  闻祈面色微沉,深不可测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胆子小?”
  这一笑,显然是没有商量。
  可若是千秋宴时不走,她就只能乖乖地进门做闻祈的妾。
  那样的日子,让她与死有和异?
  “你在怕什么?”见她迟迟不说话,闻祈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还是说……你那天已有其他的打算?”话到最后,尾音一沉。
  时榆周身汗毛一立,千万不能让闻祈察觉到她的计划,不然就彻底走不了了。比起困死在这里,她选择留得青山在。
  于是挤出一丝笑道:“既然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一切听凭吩咐就是了。”
第18章 章18 赐婚
  皇帝寿诞,天下休沐三日,举国同庆,长安大街小巷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时榆放下窗帘,悄悄觑了一眼闻祁。
  见他手持书卷览阅,宛若闲庭赏花,时榆顿时恨得牙痒痒,他倒是优哉游哉,只有她心里一片愁云惨淡。
  按照原计划,今日她怕是已经上了离开长安的马车了。
  一想到七日后的纳妾仪式,愁云惨淡顿时变成了黑云压城。
  吁——
  马车停下,应该是御苑到了,听说皇帝这次的寿宴放在御苑里举行。
  时榆一点也不想下去。
  闻祁放下书,起身出去。
  时榆趁机撩起车帘飞快地扫了外面一眼,盘算着从这里逃出去的可能。
  很快,希望破灭。
  御苑四周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卫兵,守卫无比森严,也不知道是不是南衙卫的人,不管是不是,她都插翅难逃。
  “还愣着做甚?”
  闻祁的声音忽然传来,时榆回过神,起身跟上去。
  见闻祈下车后竟然转身朝她递来手,愣了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闻祈这是要给她搭把手?
  御苑大门外马车来往络绎不绝,那些刚下车的官员们和官眷们正顿足朝这边看来,想是发现了慎王车驾。
  众目睽睽下,时榆哪敢让一个王爷给她一个侍女搭把手,连忙从车头上直接跳下去,立定后笑着道:“我自己可以。”
  闻祈不悦地蹙了下眉头,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身时略微停顿了一下,似要同她并肩而行。
  时榆见状,忙往后退了一步,如避蛇蝎似的。
  闻祈忽然停下脚步,转头冷冷地看着她。
  时榆不解,他这是发什么神经?以他目前的处境,这是生怕他俩不够高调,死得不够快啊。
  时榆故意目光胆怯地四下溜看,唯唯诺诺道:“那么多人看着呢,而且我目前只是个侍女……这不合规矩。”
  闻祈眉眼一沉,然后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时榆:“……”
  一路上有内侍在前带路,崔七和长丰打扮成侍从的模样缀在他们身后,时榆微微落后一步跟在闻祁身旁。
  一面走,一面趁机四下观察。
  这是她多年进山采药时养成的记路习惯。
  她还从未来过皇家园林,此前绿柳山庄已经让她大开眼界,没想到同御苑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你们看,慎王,是慎王……”
  “他就是慎王?!”
  沿途忽然有人在兴奋地议论。
  时榆转头一看,是些官眷贵女们,她们簇成一群,正光明正大地“偷瞄”过来。
  从她们羞怯怯的神情和亮得发光的眼里可以看出,她们已经被闻祁的俊美给迷得神魂颠倒。
  跟在一旁的时榆不由得偷偷觑了闻祁一眼,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暗纹锦袍,神色泠泠,仪容清绝,矜贵出尘得不似凡间人。
  尤其那张脸,用巧夺天工都无法形容一二。
  想当初救下他时,就是被这张脸怂恿得恶从胆边生,骗他当了赘婿。
  也难怪会迷得长安贵女们错不开眼。
  不过她在长安这几年,市井上从未传说过闻祁的美貌,再从这些贵女们的反应上来看,她们此前应该也并未见过闻祁真容,想来是跟闻祁一直戴着恶鬼面具的缘故有关。
  这么说来,闻祁的真容只有她真真切切见过?
  在内侍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到了圣极殿,筵席并未设在殿内,而是设在殿外广场上,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几百席,甚为壮观。
  内侍们正在按照身份品阶带领众人落座,身为皇子的闻祈,康王,宣王和一些皇亲国戚坐在紧挨着玉阶下首的月台上。
  崔七和长丰作为侍从被留在广场内的廊下候命。
  作为贴身侍女的时榆,则同皇亲国戚随身带来的侍女们,一同立在月台的边缘等着伺候主子。
  月台下靠近月台附近的是官员,后面便是女眷们。
  女眷们远比官员多,席上年长的女眷个个身穿诰命服,身旁皆跟着一两个小丫头,看穿着打扮应是各家受器重的女儿们。
  那些女儿们几乎不约而同地看着闻祁的方向,或窃窃私语,或脸红娇羞,或双眼放光。
  时榆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
  为了降低存在感,她故意选了一个远离闻祁的位置。
  然而闻祁坐下后,似乎早知道她在哪儿,抬头看过来,一眼锁定她。
  时榆回之一笑。
  闻祁淡漠地收回视线。
  时榆:“……”
  看来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呢。
  时榆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时,有尖细的声音高喊道:“陛下驾到!”
  众人立即起身山呼万岁,时榆也跟着一起行礼。
  皇帝道:“平身。”
  只这一声,时榆便判断出皇帝的身体,确实如诸葛追所说的中气不足,内囊已空。
  趁着起身的功夫,时榆飞快瞄了一眼宝座上的皇帝,他身旁还坐着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应该是皇后。
  与皇后想比,皇帝显得格外苍老,今日是他的五十大寿,看着竟像入了古稀,但一双眼睛锋芒暗敛,苍劲如鹰隼。
  许是身子违和,皇帝只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宣布开席。
  寿宴流程同大樊楼差不多。
  先是宫娥上菜。
  接着便是贵女献艺。
  她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或献舞,或展喉,或琴或琵琶,十八般才艺耍得人眼花缭乱。
  但她们的目光都心照不宣地投向了闻祁。
  时榆总算明白了那丝不同寻常在哪里。
  在场皇子,康王和宣王都已娶亲,唯有闻祁,年过二十有六,仍未娶妻,尤其闻祁这张脸重见光明后,瞬间成了全场瞩目。
  敢情这场千秋宴是在为闻祁选妃。
  不知为何,时榆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堵。
  皇帝果然问闻祁:“祁儿今年二十有六了吧。”
  闻祁目光微微一闪,道:“回父皇,正是。”
  一旁的皇后立即道:“都二十六了啊,都是陛下的疏忽,竟耽搁了祁儿的终身大事。”
  皇帝笑笑:“确实是朕的疏忽,祁儿为救朕受了重伤,前些年好不容易寻回来,原是想着先好好养伤,这一养竟将祁儿的终身大事给耽搁了。”
  “正好,今日众位爱卿们都携了爱女前来,祁儿可有看上的,随便挑一个,朕为你们赐婚。”
  闻祁顺势转头,目光先是落在时榆脸上。
  时榆心咯噔一跳,紧张地绞着手。
  好在那道目光只是停留了一瞬,便转向女眷席。
  贵女们顿时昂首挺胸,整理仪容,扭捏不安,似乎屁股下有根刺,恨不得立即站起来。
  谁都知道,闻祁贵为亲王,却迟迟未娶亲,那是因为闻祁曾经是废太子,被软禁在十王宅多年,后来虽放出来被封了王,但也是个无权无势的废王。
  何况后来还遭到毁容,整日戴着个鬼面具神出鬼没的,性情又极为阴鸷,是以根本没有贵女愿嫁给他。
  但现在不一样了。
  闻祁不仅没有毁容,还生得十分俊美,气质也并非传言那般阴鸷,反倒清风朗月。
  又因四年前救驾有功重获盛宠,皇帝为示器重,将执掌京畿安防的南衙卫交给了他,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今日,长安贵女们使尽浑身解数,也要引起闻祁的注意,都争抢着要做这慎王妃。
  闻祁的目光淡淡掠过她们,随后很快就收回去,面向皇帝,温恭自虚道:“儿臣看着都甚好,不过婚姻大事向来父母之命,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皇帝意有所指道:“你就不怕父皇随便为你挑一个?”
  闻祁面不改色,“父皇挑的,定是最好的。”
  “那就好啊。”
  皇帝放眼望去,所有人都紧张地等待着,有期待的,有淡定的,也有躲闪的。
  最后皇帝指了指一个抱琵琶的女子,问:“朕方才听着你的琵琶谈得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琵琶女立即惶恐起身,垂头回道:“民女姓谭名玉秋。”
  皇帝瞥了一眼她身旁的妇人,了然笑笑,“原来是左相爱女,果然生得蕙质兰心。”
  “祁儿,你觉得此女如何?”
  闻祁看了一眼谭玉秋,谭玉秋顿时满面飞霞,半羞半喜地低下头。
  世人皆知左相唯一的嫡女早已嫁做康王为妃,剩下的全是庶女,这个谭玉秋应该就是庶女之一。
  皇帝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堂堂慎王指了一个庶女为王妃,其用意……耐人寻味。
  不过在场中官员心知肚明,这谭玉秋虽说是庶女,但其父谭宗明却是朝中手握大权的左相。原本左相只是康王的岳父,如今又成了慎王的岳父,这下就算左相想偏帮都得好好权衡一番。
  陛下这一招,不仅将左相架在了左右为难的境地,还能间接试探出慎王的野心。
  如果慎王软弱无能,接受一个庶女为正妃,只怕从此无缘皇位。
  如果慎王拒绝赐婚,又可见此人野心绝不只在亲王。
  闻祁握住酒杯的指骨缓缓攒紧,面色如常地冲谭玉秋微微颔首,转而向皇帝行礼,“父皇觉得好,那就好。”
  皇帝眸光一闪,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由钦天监择吉日为你们完婚吧。你府中人少,难免空荡,朕再着再挑两个人一并送你府上为侧妃吧,也好早点为你开枝散叶。”
  “谢父皇。”
  闻祁笑着起身行礼,低头的瞬间,脸上的笑意顿时凝结成了寒霜。
  “谢陛下。”
  左相一家也齐齐出列叩谢。
  闻祁落座后,目光下意识的在寻找着什么,却见月台角落空出了一个位置。
  他顿时皱眉,随后又不着痕迹的放松,闷闷地喝下一杯酒。
  这御苑守卫重重,谅她也出不去。
第19章 章19 落水
  时榆沿着湖边走了会儿,心口那丝憋闷稍稍纾解了几分。
  明明闻祁娶谁跟她无关,她也不在乎,反正她迟早要走的。
  可是一想到那张和阿初一模一样的眼睛里,以后会倒映着别的女人,她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又闷又堵。
  那月台上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便趁着宫娥们上酒时,悄悄溜出来散散。
  阳光把湖水染得斑驳陆离,微风轻拂,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时榆放眼望去,湖水尽头连着绵延群山,不得不说这御苑真是块风水宝地,只是不知道这湖水最终通向何处?
  心念电转间,时榆眸中骤然一亮。
  这么大的湖水必然连接着活水,如果顺着活水是不是就能逃出御苑?
  正想着,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时榆立即警惕地转过身,在看清来人后皱起眉头。
  宣王顿住,笑道:“三哥被赐婚,是大喜之事,姑娘怎么还在此闷闷不乐呢?”
  时榆盯着宣王不说话,他不是在宴席上吗,怎么会跟到此处来?
  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这次再见宣王,他似乎比在绿柳山庄时看起来阴郁许多。
  她向四下里扫了一眼,这里葱茏掩映,又在湖边,怕是很难被人发现。
  似见她充满戒备,宣王又笑笑:“你放心,本王今日不会对你怎么样,来找你是有事和你相商。”
  与虎谋皮的道理时榆还是懂的,尤其上次在绿柳山庄,他的人险些将她和闻祁置于死地,还害死闻祁那么多的暗卫,她可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民女与王爷之间没什么好相商的,先行告退。”
  “是吗?难道你就甘心老三娶个王妃回府,从此以后处处压在你头顶上?”
  时榆脚步一顿,沉默地垂下眼。
  。
  宣王知道鱼上钩了,得意地笑了笑,“只要你答应与本王联手,本王就能帮你毁掉他们的婚约。”
  如果老三娶了左相的女儿,结为姻亲,定会横生枝节。
  他转过身来看着时榆,志在必得道:“你不想他娶妻,本王也不想他娶左相的女儿,既然我们的目的一致,何不联手?”
  时榆心中冷笑,微微勾唇,“王爷为何会觉得我不想让我家王爷娶妻?”
  宣王一愣,显然没想到时榆会这么说。
  时榆道:“就算我家王爷不娶左相家的女儿,也会娶其他人家的女儿,是以,他娶谁都跟我无关,况且我只是个丫鬟而已,王爷恐怕找错人联手了。”说完,不再理会宣王,转身径直离开。
  宣王目光一沉,冷声道:“你当真不在乎吗?听闻你们曾有旧情,曾经那般柔情蜜意的日子你真的舍得放弃?”
  时榆脚步一顿。
  可惜他又已经不是阿初了,还有什么在不在乎,舍不舍得……
  等等,宣王怎么知道这些事,难道已经查出她和闻祁在云来镇的旧事?
  ……不对,若是宣王真打听到了绝不会来试探她。
  一定是宣王在故意给她下套。
  想通此节,时榆转过身,直视着宣王的眼睛,忽然发现宣王的眼珠似乎有些奇怪,似在看着她,又似看着虚空,但她也没多想,只是轻蔑地扯了扯唇,“看来王爷的眼线也不过尔尔。”
  宣王脸色彻底僵住,变得难看。
  原以为能从这个女人嘴里套出些有用的东西来,却发现这个女人完全让人捉摸不透。
  时榆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了一段距离,再回首时宣王已不见人影。
  她稍稍松下一口气。
  长安真是一刻都不能呆了,她可不想再次被卷入夺嫡的争斗中。
  正在这时,有两个青衣小太监迎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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