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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桎梏——青雁行【完结】

时间:2025-02-24 15:05:37  作者:青雁行【完结】
  黑衣人蹲下来,道:“你我之间无仇无怨,只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人想让你不好过。不过你放心,对方只是让你吃吃苦头,饿个两天,待时日到了,我自会放你出来。”
  陶苓道:“如此,我还得谢谢那人的不杀之恩了?”
  黑衣人束紧绳网,解释道:“这张网既是困住你,也是防狼的。听说近来城外总有饿狼四蹿,你若是怕了,就躲在角落,别发出声音。”
  黑衣人将一切弄妥当后,再度看了一眼洞口里的人,甚觉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随后不敢耽搁太久,他便离开了。
  沈青翎从宫里回来后便被苏候请去赴宴,说是近日又寻得一块玉瓷十分罕见,请王爷一同赏鉴,实则却是暗自为自己的女儿拉线牵绳,只是侯府颜面居上,沈青翎也不好推辞。
  晚宴正是浓盛时,苏丝丝来了兴致,自荐要献舞一支,沈青翎硬着头皮附和,目光却只停留在那青透纯白的玉瓷上。
  这个瓷器干净透亮,想来她见了或许会喜欢吧?
  “王爷。”
  屈青从偏道来到沈青翎身边低语几句,沈青翎的面色立刻严肃了起来。
  他起身打断了苏丝丝的舞步,道:“苏候,本王府中出了些差错,现下要立刻回去处理一下,这酒宴就等改日本王再与侯爷续上。”
  说罢,他便急匆匆的走了。
  王府马车上,沈青翎冷面看着一晃而过的屋宅,问道:“何时发现不见了?”
  屈青道:“子时初刻,御音阁的人久不见陶姑娘回来,这才来禀告属下。”
  沈青翎长吸一口气:“眼下已近寅时,整整过去了两个时辰了。”
  屈青安慰道:“王爷,陶姑娘身手不凡,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青翎眼光黯淡:“但愿。”
  自沈青翎知晓陶苓踪迹消失后,便出动了身边很多暗卫寻找,不过片刻,便有人带来了消息。
  城西林中发现了一匹受伤的野狼,匍匐挣扎。
  沈青翎赶到时,用于隐蔽的绳网枯叶散落一旁,显露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约莫一丈六尺深的大坑,坑里无人,仅有散落的几片枯叶,和几点腥红发黑的血渍。
  沈青翎瞳孔微颤着盯着那处腥红,声音越发寒冷:“怎么回事?”
  屈青道:“手下的人找到这里时就是这番场景,狼是重伤倒地,坑口和坑底的血应该不是陶姑娘的。”
  “找。”
  “是。”屈青立刻吩咐下去。
  沈青翎站在坑口旁,神色凝重的深吸了口气。
  他清楚作为御息阁里训练出来的上阁位,绝不会栽倒在一个畜牲口中。但,他就是莫名的担忧起来,莫名的害怕,她会不会受了伤。
  百花铺子的后屋,一盏烛火微微亮着,白蕊将一把细长的匕首放在火焰上烘烤着,另一只手将一瓶药粉倒入碗中,搅匀。
  另一侧,陶苓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在她的脚边落了几块染红的碎布,而她的右手手腕处几颗清晰的牙印撕咬伤痕触目惊心。
  “有点渴……”陶苓睁开眼看向桌边的人,有些撒娇示弱的笑了笑。
  白蕊闻声拿着匕首走过来,将她手腕握在手中,细细看着:“忍着,伤口里有细沙和狼毛,得挑干净。”
  陶苓任由对方摆布,手腕上的痛感被灼热感覆盖,竟觉得没那么疼了。
  白蕊心细手巧,很快就将伤口处理干净,包扎伤口的时候陶苓嫌弃她纱布裹得太丑了,自己又将纱布拆了,只将伤口处的一小块地方遮盖住,便捋下了衣袖。
  白蕊清楚她这么做的缘由,只道:“你们阁主心大,未必会发现你受了伤,何必多此一举呢!”
  陶苓道:“他没发现自是最好,倘若要是发现了,我竟因为一匹狼就是伤成这样,往后我还怎么在御息阁里混了?”
  白蕊摇摇头:“真搞不明白你,那御息阁有什么好留恋的。”
  陶苓凑近道:“那你为何一直待在郧国不愿离开?”
  白蕊一时噎语,随后道:“我是为了你才在这待着的,你一人在这我不放心。”
  “哦?是吗?”陶苓半信半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衫上的土渍,准备着回阁里。
  白蕊拉住了她:“苓儿,往后不要做这样让自己受伤的事了,不然我真不好跟你哥交代。”
  提到自己的哥哥,陶苓神色突然紧张起来,算算日子,也该差不多了。
  “我哥他……找来了?”
  白蕊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而是递了杯茶给她。
  从百花铺子出来,天气已经半亮,街市上有菜贩开始寻找合适的摊位,蒸包子的摊位前热气腾腾。折腾了一夜,陶苓有些饿了,来到摊位前,要了两个肉包。
  包子热乎着,陶苓吹了几口,正要大口咬下去的时候,握着包子的手腕被人用力握紧,疼痛感瞬间袭来,痛的她没拿住包子,眼看着包子一路滚远了。
  “你干什么!”陶苓有些生气的看过去,下一刻便被人拉进怀中,紧紧的抱着。
  这人身上有淡淡的木香,还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你可算是让我一通好找啊!”
  沈青翎一颗心总算是安定了,他松开双臂,将怀中的人与自己拉开一臂距离,然后上下打量一番。
  “没有受伤吧?”
  陶苓慢慢的将右手背在身后,轻松道:“我是御息阁里最厉害的刺探员,我怎么可能受伤。”
  “最好是。”沈青翎看着她,“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谁干的?”
  陶苓道:“不知道。”
  沈青翎:“不知道?”
  陶苓道:“嗯,那人蒙着面,装扮上很像一叶盗贼,但他一定不是。”
  沈青翎问:“你为何这般肯定?”
  陶苓道:“我和一叶盗贼交过手,深知对方的功力,昨夜那人,一定不是。”
  沈青翎仍面色沉沉,他盯着陶苓看了好一会儿,看得陶苓有些不自然,撇开了视线。
  “往后见了一叶盗贼,量力而行。”他叮嘱道。
  “为何?”陶苓道:“我的职责就是抓捕一叶盗贼,我自然要全力以赴。”
  沈青翎见她这般执着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反倒留意到她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你手怎么了?”
  陶苓将右手在身侧甩了甩:“没事啊!”
  沈青翎有些气不过的用手弹了一下陶苓的额头:“走吧!”
  陶苓问:“去哪?”
  沈青翎面色柔和了许多:“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陶苓跟在身侧:“有肉吗?”
  沈青翎嘴角含笑,无奈道:“有。”
第二十四章
  ◎她伤了本王的人◎
  城西林中一处茂密的草木丛旁,苏丝丝紧张的盯着不远处大坑周围排查的侍卫,手中的锦帕攥紧在手心,一颗心惶恐的跳动着。
  “怎么办?王爷是不是已经知道是我指使的了?王爷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
  一旁的婢女安慰道:“小姐,你是侯府贵女,就算王爷知道了,看在侯爷的面子上,也不会真的跟小姐置气的,何况现在不是还没出不好的消息吗?就算出了事也是那刺客的责任,是他没有好好排查附近的野狼啊!”
  “对、对、我可没有安排狼,我只是小小惩罚她一下,谁知道会跑出来一只狼呢!要怪就怪那女人运气不好。”
  苏丝丝有些后怕的自我安抚着,随后想到一个人:“昨夜请的打手可都安顿好了?他可万万不能被王爷找到啊!”
  ……
  城郊一处凉亭内,沈青翎执笔练字,专注而雅静。于他身侧,屈青合手而立,看着凉亭外一处的木架上,神色淡淡。
  已是四月半的天气,日头高照下,人总是微微有些浮躁。沈青翎居于凉亭下已有一个时辰,可他却不燥不闷,笔墨间似乎很是享受。
  满满一张字墨铺成,沈青翎这才放下笔,欣赏一番后将纸张递给屈青:“继续。”
  屈青授意,立刻将纸张团成一个圆球,朝着凉亭外走去。
  距凉亭十步远的地方,放置着一个刑架。说是刑架,不过是几根随地捡来的木头棍子,三两一捆,便将一个黑衣男子牢牢的绑在其中,动弹不得。
  屈青走近时,那男子眼神惊恐,却因为嘴里塞满了纸团而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屈青二话没说,直接将手中的纸团塞进黑衣男子的嘴中,纵使黑衣男子已经口流血水,发出“呜呜”的求饶声,屈青仍旧不留余力的将纸团用力的塞进去。
  真的不能再塞了,真的要憋死了……
  黑衣男子拼命摇着头,嗓子眼里哽噎着想要吐出来,却浑然无力。他用着满是泪花的眼睛看向面前的侍卫,只希望对方能懂他的意思。
  屈青冷眼看着他,好半天才开口:“愿意说了?”
  黑衣男子猛然点头。
  屈青转身去到凉亭里,随后便跟着沈青翎一同来到刑架前。
  “本王听手下的人说,你愿意说出指使你的人是谁?”
  黑衣男子不停的点头,唯恐眼前的这位王爷不愿轻易放过自己。
  沈青翎偏头示意,一旁屈青将黑衣男子口中的纸团尽数扣了出来。
  嗓子眼里让人窒息的东西没了,黑衣男子大口喘着粗气,随后面色痛苦的求饶道:“王爷,您就大发善心饶了小人这一次吧,看在小人曾为您效力的份上,您大人有大量……”
  “打住。”沈青翎抬手制止道:“你说起这事,本王倒想起了那日你信誓旦旦说,一定能替本王抓住一叶盗贼,可结果却是你给本王惹了一身麻烦。这新仇加旧怨,本王是得好好想想,该如何从你身上讨回。”
  黑衣男子一听,急忙道:“王爷,真是误会啊!小人也没想到,这次会伤到王爷的人,那雇主也没说明白,我这……我也不知道啊!”
  沈青翎道:“废话就不必多说了,眼下你只需告诉本王,是谁雇的你。”
  黑衣男子老实道:“是一个富家女子。”
  沈青翎盯着他:“没了?”
  黑衣男子摇摇头:“没了。”
  沈青翎转身道:“来人,继续用刑。”
  “别啊别啊――王爷。”黑衣男子苦着脸道,“小人是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当时她是蒙着面来的,我看着她的衣料奢华,是大户人家所用……对了,她身边的婢女好像受了风寒,声音有些哑了。”
  沈青翎沉思了一下,又问:“那女子可有对你说了什么?”
  黑衣男子道:“自然是留了话,她让我不要闹出人命,事情办完后赶紧离开郧国避上一段时日。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走成,就被王爷您给抓来了。”
  沈青翎略带嫌弃的看了黑衣男子一眼,随后转身离开。黑衣男子见状连忙喊道:“王爷,求王爷放过小人一命吧!小人定当唯王爷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啊!王爷!”
  沈青翎继续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只道:“本王不需要你,滚吧!”
  “多谢王爷开恩啊!”
  王府的马车沿着街道驶入临盛道,穿过几处宅院后,停在了苏府门前。
  苏府门院紧闭,不见门房守卫。
  沈青翎冷哼一声:“这是做了亏心事,自觉躲起来了。”
  屈青道:“王爷,苏府还进吗?”
  “不进了。”沈青翎放下车窗帘子,“苏候今日进宫去了,有些事,还得当着侯爷面说清楚比较好。”
  第二日,散朝后。
  沈青翎率先立于殿外等候,见苏候面色红润的出来,当下与之交言。
  “苏侯爷,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呢?”
  苏候见状连忙示礼:“嘿嘿,王爷见笑了。方才李大人正同老臣贺道小女与王爷的好事将成,我这不是高兴嘛!”
  “哦?李大人还有闲情管这事?”沈青翎道。
  李迁陪笑道:“如今城中到处都在说王爷和苏小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下官想不知道都不行了。”
  沈青翎道:“那倒是本王的这些流言蜚语给李大人添麻烦了。”
  “下官绝无此意……嗯?流言?”李迁茫然抬头,看了看王爷,又看向了苏候。
  苏候亦是茫然:“王爷这话何意?你与小女难道……没有男女之意?”
  沈青翎微笑道:“我尊侯爷之面,待苏小姐不过兄妹的情谊,又何来男女之情。”
  苏候道:“那为何传出你与小女同寝……畅谈一夜?”
  沈青翎面色不动道:“都说是传言了,实话说,那夜苏小姐并未同本王在一起。”
  “那她……”苏候立刻止住口,遣开李迁后,再度小声问道:“那夜王爷和小女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青翎也压低声音:“实不相瞒,那夜苏小姐其实是被一叶盗贼掳走了,被丢在皓盛军营外的板车上,是皓盛军的时将军通知了本王,本王这才将苏小姐送回了府上。”
  苏侯愤愤道:“岂有此理,这一叶盗贼实在是太猖狂了。”
  沈青翎道:“苏候爱女心切,好在苏小姐无碍,只是经此一遭名声有辱,本王也实属无奈之举。”
  苏候闻言抱手一礼:“小女让王爷操心了。”
  沈青翎连忙抬手扶住:“苏候此言便见外了,本王与侯爷相交甚好,于苏小姐以妹妹相待,岂能坐视不管?只是……唉!”
  苏候忙道:“王爷何故叹气?”
  沈青翎突然严肃道:“苏候啊,本王自认为行事足够严谨,于苏小姐而言也是给足了体面,可本王实在是没有想到,苏小姐平日里的任性妄为竟然敢耍到本王的头上。”
  苏候茫然不解道:“王爷此话何意啊?丝丝她……”
  “她竟然敢伤了本王的人。”
  ……
  因着手腕处的伤情,陶苓今日没有去许掌柜的店里学习酿酒,反而是折道拐去了百花铺子前,将白蕊骗出来蹭了一顿饭。
  长奉楼眼高于顶,寻常百姓连一张桌位都十分难订到,陶苓去过多次,却从来没有享受过一次,她也想尝尝,这家酒楼到底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白蕊虽是经营着一家小小的糕点铺子,但贵在其生意火爆,名气响亮。是以,陶苓蹭着她的脸面,订了张堂内小桌,问题不大。
  若说长奉楼金玉其内,毫不夸张。陶苓坐在靠窗的位置,既能眼宽外街的车水马龙,也能欣赏大堂内的妙舞清歌,灯火辉煌。
  “这长奉楼的菜式看着不错,但要论味道,还是差点火候。”白蕊看着对面没动几下筷子的人,有些不悦道:“你把我诓来,却不动筷,究竟想干嘛?”
  陶苓目光打量着大堂内的各个角落,直到目光锁定在一人身上,当下握着酒杯离开了桌位。
  “哎、你去哪儿?”
  白蕊看着她直奔向大堂内的圆台处,随后搭上一个女子的肩上,客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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