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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桎梏——青雁行【完结】

时间:2025-02-24 15:05:37  作者:青雁行【完结】
  “不……对。”陶苓摇着手,“我才不是因为逃婚,我只是想出去玩玩……我……我也不知道和亲对象是他啊……我要是知道了,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你就同意了?”白蕊道。
  “我……”陶苓突然怔住了,她也不知怎得,突然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脑袋突然沉重了起来。
  “我的头有点疼。”她撑起桌子站了起来,目光恍惚的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好像认出了一个人。
  青衫黛鹤,墨发垂腰,极其养眼。
  往日里,陶苓并不觉得如此,可眼下的她,怎么就突然留恋了?
  “沈……沈青翎?”
  她正要挥手喊住对方,就见沈青翎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竹叶青的裙衫,往日浓厚的粉妆也卸下了一半,看着添了稍许的温柔典美。
  二人同侧而行,从街旁缓缓走过。
  陶苓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似乎有什么很尖锐的东西在戳她的心口,一下一下的,隐隐的刺痛,她感到有些不太舒服。
  白蕊见她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醉意全无,连忙起身来到她身边:“你怎么了?是胸口不舒服吗?”
  “我没事。”陶苓推开了她,勉强一笑,“来,继续喝酒。”
  她抓起酒壶往嘴里灌,已全然不顾旁人惊讶的神色。
  白蕊见状,目光看向酒肆外的街道上,突然就明白了。
  有些缘分,来的真是不合时宜啊!
  沈青翎只知道陶苓跑出去喝酒了,却不知道她到底跑去哪个旮旯地里了。他找遍了城中各家有名气的酒馆,就是不见陶苓的身影。
  “王爷找陶苓妹妹,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戚海棠跟着沈青翎逛了两条街,忍不住开口询问。
  沈青翎摇了摇头,随后又提起左手:“她要的糕点还没拿走。”
  戚海棠见状,笑道:“就这事?王爷什么时候把这点小事也当真了?”
  沈青翎极其认真道:“这对我来说不是小事。”
  他认真的态度让戚海棠脸上的笑再也笑不下去了。
  “王爷不是一向对女子都不上心吗?怎么对……”
  “因为我喜欢她。”沈青翎毫无顾虑道。
  “我喜欢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对你只有朋友之谊,尽管你我关系再如何亲近。”
  他的一句话,把戚海棠心里的爱意尽数堵在心口,她理解不了,她不懂自己哪里比不过陶苓。
  “王爷。”她声音有些沙哑,“王爷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是带她来学画的时候吗?”
  沈青翎想了一下:“没有那么早,但也有些时日了吧?具体来说,我也不知道。”
  街道上过往人群嬉笑声从耳边划过,戚海棠觉得十分的刺耳。
  她坐在石墩上回想了很久,回想着她和沈青翎以往点滴,她花了很多的心思一点点的走进沈青翎的身边,原以为她于沈青翎是特殊的,是不同与旁人的。可结果,是自己太过可笑了。
  第二日,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陶苓从金客馆出来,身后牧N替她掌伞,二人步行在雨雾中,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身侧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嗓音。
  “对不起。”牧N低着头看向脚前的路,却突然察觉身边空无一人。
  他回头望去,陶苓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他见状赶忙跑回去,将伞递到陶苓的头顶。
  他没有说话,却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不敢直视对方。
  陶苓看着他,发现他比记忆中的样子又高大了许多,也添了几分沉稳,便来了兴致,略带生气道:“那你说说,哪对不起我了?”
  牧N垂着眼:“我不该带大殿下来找你。”
  陶苓点点头:“嗯……还有呢?”
  牧N道:“不该调查你的行踪,不该打扰你,不该……”
  他突然止住不言。
  陶苓道:“你知道有这么多不该做的事,可你还是做了,是不是担心三殿下找你麻烦?”
  “不是。”牧N猛然抬头,再和陶苓对视后又垂下了眼:“我不怕,纵使要我的命,我只是担心公主。”
  陶苓觉得,她再责问下去,估计眼前这位就要以死明志了,她突然伸手将对方往身边拉了拉:“我开玩笑的,你撑伞却不给自己撑,是不是傻啊?”
  牧N看着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心里暖和和的,紧绷的嘴角也扬起了弧度。
  陶苓调侃道:“这两年三哥是不是变着法子折磨你?我看你都跟变了个人一样。”
  牧N道:“三殿下对我很好,教我练武。”
  “哦?看来背着我练了不少功夫,改天切磋一下。”陶苓笑着拍了拍牧N结实的胸口。
  牧N感受着这样熟悉的举动,内心也开始灼烧起来。他停下脚步:“公主,既然婚约解除了,就回家吧!”
  陶苓看着街边摊位,随口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我们都很想你。”
  陶苓转头,对上的是一双极力克制却还是流露出深深情意的眼。
  “大家都很想你,我也……”
  “陶苓!”
  牧N和陶苓同时转头看去,距离他们不到十步远的地方,沈青翎持伞立足。
  他的左手,仍旧提着一盒糕点。
  “沈青翎。”陶苓轻声念道,随后眼神突然冷了下来。
  她立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任何回应。沈青翎见状,迈步朝她走去。
  “我在御息阁等了你一夜,你去哪了?”
  平平淡淡的询问,沈青翎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陶苓闻言有些惊讶,沈青翎昨夜不是跟戚海棠在一起吗?怎么又去了御息阁?等我……等我又做甚?
  沈青翎道:“怎么不说话?”
  陶苓收起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直言道:“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她问的直接,语气也十分生硬,就像被人打断了兴致一般,显得有些不耐烦。
  沈青翎自然也注意到她的变化,他觉得陶苓似乎在有意拉开和他的距离,在躲避着他的视线。
  他提了提左手:“这糕点你忘了拿走。”
  陶苓看了一眼:“我不想吃了,你替我扔掉吧!”
  她见沈青翎仍站在面前,便伸手搭在牧N握伞的手腕上,推着对方绕开了沈青翎。
  伞尖上的雨水像一颗颗串起来的珠链,落在沈青翎的肩头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水印。
  “我知道你的身份。”沈青翎突然道,“若我不在乎,那么你呢?你可愿抛下所有留下来?”
  陶苓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内心像是钻进了一只受惊的小鹿,四处乱撞。
  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他不在乎?他不是一直都很讨厌那样的她吗?
  从第一次见面时,明明两人都对彼此生厌了啊!
第三十章
  ◎一叶盗贼身份暴露◎
  纱羽国宫殿后院的一处花园里,年仅九岁的陶苓爬上了一颗结满红果子的树上,那树高约两米,四方分枝蔓延,像是一顶巨大的天然绿伞。
  陶苓不知道那是一颗什么树,也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让她吃那颗红彤彤的果子,时常任性的她,背着所有人偷偷爬上了那颗树。
  那日的阳光十分刺眼,小陶苓眯着眼费劲的爬上了于她而言粗壮的枝干,欢喜的看着眼前红里透亮的果子,口中不争气的咽了下口水。
  果子长在延伸出去的细枝上,她的胳膊不够长,便尽可能的探出去身子。小小的她,跪在茂密的树上,显得无助又怜惜。
  “快了快了,就快够到了。”
  她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斜眼看着自己身下绿油油的湖水,小手攥着树枝更紧了。
  “还差一点,就一点……”
  几根手指卖力的够着,在触碰到果子时,她满脸露出了笑容。
  “太好了!啊!”
  一颗不知哪儿飞来的石子,重重的击打在她的手背上,她痛得缩回了手。
  她四处看了一眼,离她不远处的小道上站着一个少年,正冷眼看着她。
  她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想要破口大骂,却担心引来那些好不容易被她打发走的仆人,便忍下心中的怒气不再理会,而是继续去够果子。
  “啊!”
  又一颗石子打在她的手指上,痛的她眉头拧成一条麻花。她生气的瞪了那少年一眼,随后破罐子破摔的往前用力一够,因幅度太大,脚下生滑,她整个人掉进了湖水里。
  她不会游泳啊!
  那次被救上来时,她睁眼看到的就是那个少年,意气风发的少年,不拘一束的少年。
  她想,她定不能要他好过。
  他随性洒脱,她偏不让他如意。
  ……
  陶苓不懂沈青翎这句话的意思,若是不计前嫌不在乎她的身份,为什么还要执意取消婚约?为什么要当着众人面前坦诚已有心上人?还是觉得纱羽国的公主戏耍起来很好玩?
  他所谓的不在乎,是踩着她的尊严为前提,这样的不在乎,她噬之以鼻。
  “走吧。”陶苓没再犹豫,也没再回头,消失在街角处。
  沈青翎的眸子许久没有这般冷过,他看着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并排行走在雨暮中,心底的刺猛然疯长。
  往后两日,陶苓没再见过沈青翎,也没听屈青提及过一星半点的消息。她多次坐在御息阁外的那颗大树上,抬头看着远处茫茫天际,一坐就是半天。
  屈青依旧整日带着面具做他的“孜申”阁主,即便他看向陶苓的眼神带着飘忽不定的心虚,也影响不了他在丁宝度和舒曼心中的伟大形象。
  当丁宝度和舒曼喋喋不休的议论着施粥当日的部署规划时,陶苓才发现,前几日她鲜少待在阁中,那位新晋上来的探员赵忆,不知何时,悄然无声的消失了。
  “她办砸了事,阁主依阁规废除了她的阁位,赶了出去。”
  舒曼咂咂嘴:“她这人心术不正,这样的结果是迟早的事儿。”
  陶苓沉默了,她看着堂中几人喋喋不休的商讨着明日施粥宴上的部署规划,心中大致有了一个猜想。
  她曾见过赵忆身上有一种暗香,这个香味很奇特,每年兄长们围猎比赛时,她总能在他们的身上隐隐闻见这种香味。
  这是一种豺狼虎豹闻之疯狂追捕的奇特香味。
  屈青见她垂头沉默了许久,便开口道:“陶苓,明日你准备负责哪一块的安巡?”
  陶苓想也没想:“我自然是负责保护大殿下的安危。”
  屈青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施粥安排在长奉楼里,这是陶苓压根想不到的结果。
  “不得不说啊!这纱羽国就是有钱啊!你知道吗?就门口那位大殿下,挥重金把长奉楼给包场了。长奉楼唉,有钱人才能消遣的地方,这得花多少金银啊!”
  舒曼忍不住替纱羽国心疼起银钱,毕竟此次施粥阵势浩大,郧国帝王有意对外宣扬本国乐善好友,善举之广延伸至边界,许多流落逃难的难民也纷纷入城讨这杯善羹。
  而陶苓自是心里清楚,陶o此举,不过是替自己收拾烂摊子。一叶盗贼大盗长奉楼的事,自今日起便是过去了。
  长奉楼的门前挤满乌泱泱的人群,放眼望去,大多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难民,城中普通老百姓想要凑上这份热闹,都苦于挤不上边去,开始推搡了起来。
  舒曼见状,忍不住扶额:“这阵势,可有的忙了。”
  陶苓伸手将脑后的束发捋了一下,活动了一下脖子和双臂:“开始吧!”
  舒曼也不耽搁,随即从边上拿起两根竹棍,递了一根给陶苓,自己则举着竹棍挤向人群:“让一让,让一让,烦请各位有序排位,切勿推搡,否则,棍棒可不长眼啊!”
  人群中有人不服气的抓住了舒曼的竹棍,想要将这碍事的竹棍夺走。舒曼见状立刻握紧竹棍,却因为人群太拥挤而不好发力,竹棍一点点的从她手中滑走。
  “啊――”人群中有人大叫了一声。
  舒曼手中的竹棍一头松了劲,她抬头看去,只见陶苓跟在她身后一脸无畏。
  “看什么,还不快点清开人群。”
  舒曼偏头哼了一声,随后提起竹棍将人群往后驱赶,嘴角挂上了浅浅的笑。
  人群经过梳理后,排成三条长龙,一直延续到街尾。陶苓杵着竹棍,掐着腰,脖颈处的衣领被汗水浸湿。她看着长奉楼前正在卖力散粥的陶o,不禁笑了起来。
  她这个兄长,一向不爱多管闲事,更加没有替百姓谋福的善心,要说他的本性,更多是偏向自私自利,怎么就甘愿应下了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看着陶o手忙脚乱的将包子分发下去,额头的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陶苓见状摸了摸腰间的手巾,正犹豫这样的场合该不该递过去时,长奉楼的管事胡幺儿直接替陶o擦起了汗。
  两人笑语相欢,陶苓额间青筋突起,这该不会要……
  她看着陶o那条慢慢得逞的狐狸尾巴渐渐显露,长奉楼的门匾上突然被一个泥俑狠狠砸了一下,碎裂的土块尽数落下,留下了一点颜料落在黑漆的木匾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将本该热闹的场面凝固到冰点,陶o见这个飞来之物从自己的头顶落下,当下发怒了。
  “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偷袭本王?牧N,抓到此人剁成八块,喂狗。”
  牧N领命,还未出人群,就听有人道:“我人就在此,不过大殿下不能动我半分。”
  陶o看清说话之人,面上的怒气稍稍收起了几分。对方是一个年纪稍轻的女子,长相普通,一双眼却精明的很。
  “你为何笃定本王不可动你?”陶o不屑道,“只要本王想,你觉得皇上会为你说话吗?”
  赵忆摇摇头:“不会。”
  说话的同时,牧N已经来到她的身侧,一只手便将她按倒跪地,动弹不得。
  “大殿下,我没有偷袭您的意思,相反,我想让殿下主持公道,还郧国百姓安宁。”
  她的一句话说得陶o云里雾里,让他主持公道?倒是有些出乎他所料。
  一般来说,论公道之言都是报官处理,而这女子却跑到自己面前要求主持公道。若是自己应允了她所说的公道,想来对于自己此次郧国之行只有好处,并无坏处。
  父王总说为帝王者要在乎民之所想,民之所愿,他若是在别国也能行百姓之善举,父王定会嘉奖于他,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说说看,你要申诉的是什么公道?”
  牧N放开了赵忆,退到陶苓身侧站着。
  赵忆起身看了一圈,最后指着一人:“我要控诉,堂堂御息阁的一等刺探员,竟然就是恶贯满盈的大盗――一叶盗贼。”
  此话一处,众人皆是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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