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风流桎梏——青雁行【完结】

时间:2025-02-24 15:05:37  作者:青雁行【完结】
  沈青翎毕竟第一次见,多少还是心惊胆跳了一下。
  和他同泡一池的陶o和陶赤,见他露出这样的反应,不约而同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沈青翎,我都快忍不了了。”一旁时逸咬牙切齿道。
  沈青翎不在意的一笑:“他们越是这样,证明我此趟是来对了。”
  “嗯?”时逸不太明白,但也没打算追问下去。
  圆坛上的老者依旧念着沈青翎听不懂的经文,他甚至觉得枯燥乏味,但看国王和王后却虔诚的闭目聆听,就连方才挑衅他的陶氏三兄弟,此刻也安静了下来。
  他的目光缓缓移动,最后落在了过道的另一边,闯入了一双清冷的眸子里。
  陶苓和他视线碰撞的一瞬间,脑中是懵懵的,耳边早已听得熟烂的经文变成一道持续的轰鸣,隔开了她与所有人的界线。
  此刻,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是偷看时被发现的慌乱,还是那仅仅一瞬间的悸动?
  她本是想移开视线的,可沈青翎的目光太过霸道,直直的盯着她,好似在跟她争个胜负,谁先移开谁就输了。
  她自然不能让他有任何笑话自己的机会。
  从一双清冷无趣的眸子慢慢转变成一双充满斗志和势在必得的眼,这期间的转变,不过在于沈青翎的婉婉一笑。
  他竟然敢嘲笑我?
  陶苓趴在过道边缘,怒气冲冲的瞪着沈青翎,而她这一举动,已然博得一旁众人的注意。
  牧N是第一个注意到的。
  他泡在第三个圆穴里,看着陶苓和沈青翎的举动,眼里是痛苦的。
  他至此才看清了一些事实,也明白了陶苓的心。沈青翎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不该他妄想的便不该抱有幻想。
  他背过身去,紧紧攥起的拳头没入水中,挣扎中缓缓松开了手。
  陶苓睁着一双圆溜的眼,哀怨着瞪着沈青翎。她没想到,沈青翎这人这么固执,竟然真的和她对峙了起来。
  没有耐心的她,坚持了没一会,就决定以气势逼迫对方先认输。她以口型道:“这里是纱羽国,我是公主。”
  沈青翎笑了,似是宠溺的托手比划着佩服的手势,随后将视线移开了。
  陶苓见状,得意的笑了。
  她鲜少在旁人面前露齿而笑,可眼下,她的笑容甜美,唇红齿白,好看极了。
  “笑什么?”
  沈青翎的笑意停止在这一声质问声中,他偏头看去,陶赤正皱着眉头审视他。
  “没笑什么。”沈青翎道。
  陶赤看了看对面的陶苓,对方正着急的往白蕊身边游去。
  “静沐对于纱羽国的子民来说,是很神圣的一件事,即便王爷不能理解,也希望王爷能认真对待。”
  沈青翎认真道:“方才是我的问题,我保证绝不会再发生。”
  陶赤见他态度尚可,便不再细纠,而是多嘴了一句:“小妹自小娇宠长大,事事都是顺心顺意。所以,有时遇到了一些新鲜事或是新鲜的人,难免会表现的激动些,王爷看看就算了,莫要当真。”
  沈青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却还是装作不懂:“哦?三殿下的意思是公主在情感上鲁莽无知,缺少对自我的肯定和信心?”
  陶赤想要反驳,沈青翎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可我不这么觉得,我倒觉得公主有她自己独立的判断和认可,她若是喜欢和我待在一起,我自然不会躲开。相反,我会紧紧的抓住她,一点反悔的机会都不会给她的。”
  陶赤沉着脸:“所以,好言相劝你是不听了?”
  沈青翎看着他身后慢慢过来的另外两个殿下,抖了抖肩:“从我来到纱羽国至今,我还真没看出你对我是好言相劝。”
  陶赤冷笑着点了点头,抬起手一把抓住沈青翎的衣领:“上次朝堂上的仇我可记在心里很久了,沈青翎,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别喊出来。”
  “咕咚”一声闷响,沈青翎整个人被按倒在了赤红的水里,一串串红色的水泡从他眼前往上冒着,透着晶莹的光泽,他没忍住喝了一口水。
  苦涩的药味溢蔓在喉间,他挣扎着去掰开陶赤的手,发现对方加了力道的把他往水底压去。
  他睁着眼四处看去,才发现水底的颜色是紫红色的,与水面的赤红形成了强烈对比。
  他伸手去探了一下,发现这些紫红色的并非是水,而是沉在水底蠕动的虫卵。而胸口的这只手,正用力的将他按到池底。
  在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虫卵下,沈青翎是非常拒绝且受不了的。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池子下面是这些玩意的话,他一定不会参加这场静沐。
  眼下,他被迫离这些恶心的东西越来越近,甚至能够感觉他的额头已经有黏糊糊的东西沾上了,正一点点的往他眼角蠕动,他终是受不了了。
  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憋着的一口气快要用完了。于是,他抓住按着自己的那条手臂,腰身用力一抬,伸出手抓住了陶赤腰间的衣袍,另一只手则是抱住他的屁股不停的挣扎起来。
  陶赤双腿有力,底盘很稳,面对这样的反抗丝毫影响不了什么。只是,他慢慢的感觉貌似哪里有些不对劲。
  水面因为沈青翎的挣扎激起猛烈的水花,一旁认真听讲经的时逸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抬眼看了陶赤一眼,又看向另外两位殿下,这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妙的僵硬。
  他看了一圈,有些后知后觉的不妙感由心而生。
  沈青翎去哪了?
第四十章
  ◎本公主要护他了◎
  “三殿下,你这是在干什么?”
  时逸游到陶赤面前,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臂。肌肉紧绷,着实有力。
  时逸察觉不妙,想用巧劲将对方的那条手臂拉上来,却反被对方一掌隔断。
  时逸的肩头重重的挨了一掌。
  “三殿下,那是郧国的王爷。”
  时逸怒着眼,不再打算去考虑什么两国相交和睦相处,他抬起拳头和对方交起手来,拳拳到肉,溅起一片片水花。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二人身上,就连圆坛上的老者,也停下经文看了过去。
  陶苓碍于方才的事,一直故作有礼的和时苒交谈着,半天没看过去,直到闹出这让人意想不到的动静。
  “阿逸!”
  时苒着急的想要往过道游去,忽然眼前晃过一个身影,直接跳进了对面的圆穴中。
  那身影冲过去不是为了拉架,而是直接钻进了水里。
  陶赤看清人影后,停住了手,时逸见状,也收了力道。
  “苓儿!赤儿,快去帮苓儿啊!”另一个池子里,洛纱焦急道。
  陶赤当下立刻蹲入水中,帮着陶苓一起将沈青翎扛上了过道上。
  陶苓不会水性,因此呛了几口水。她一边剧烈咳嗽,一边伸手拍着沈青翎的脸颊,试图将对方唤醒。
  “快醒醒,沈青翎,你快醒醒。”
  陶苓抬手在沈青翎的腹部点了几道穴,又在胸口拍了一掌,沈青翎当下吐了几口水出来。
  陶苓见状立刻松了口气,抬头对国王王后道:“翎青王已无大碍了。”
  陶苓明白,即便父王母后对沈青翎有些不满,但他终归是一国的王爷,两国之谊万不可随意撼动,沈青翎万不可在纱羽国有任何闪失。
  陶苓都能懂的道理,陶赤又何尝不懂?他看着陶苓生气的样子,解释道:“我不过就是小惩以戒,手上捏着分寸呢!”
  当然,他也知道,他这样的解释陶苓一定不会接受。只是……
  他看着沈青翎手臂上缠绕的衣袍,不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究竟是哪儿不对劲呢?
  最终,他在众人诧异中,在陶o和陶辛那嫌弃的眼神中明白了过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衣袍被扯落在水中,而他就这么光溜溜的站在了众人面前。
  实在是……太丢人了!
  洞口外五十米的石墩上,陶赤独自一人坐在那,背影显得有几分落寞。
  不管怎么说,经历了方才那般羞耻难堪的事,放在任何人身上,怕是都难以和自己化解。
  陶o和陶辛站在不远处,嘀咕了半天,才一前一后的往石墩处走去。
  “我说三弟啊,不就是露个身子嘛!和你战场上的英姿飒爽比起来,这完全就不值一提啊!”
  陶o见石墩上的人无动于衷,抬手拍了一下陶辛。
  陶辛蹲下身子,有理有据道:“其实没什么好丢人的,关键部位刚好没过水面,水又是呈赤红状,纵使透过水面去看,也是黑乎乎一团。况且在场的多为宫中内侍,其中有多少是为我们更衣洗浴过,你还能在意她们的看法不成?”
  提到这个,陶赤更加气恼:“那换你这么来一遭,你可愿意?”
  陶辛扯着笑:“我这柔弱骨架就算了吧,实在没什么看头。”
  见陶赤不再搭理自己,他无奈退到一旁。
  “怎么办?他这个样子一会还怎么按时返程?好好的一个粗人,怎么还在意起这点事了?”
  陶辛道:“这点事?把这事放你身上,你不在意?”
  陶o无所谓的摇着头:“这有啥?就算被看光了,三弟这身板,多的是女人垂涎,我要是他,我成天敞着衣领招摇过市。”
  陶辛白了他一眼:“你当三弟都跟你一样,脑子里成天想着女人。”
  “三弟也是男人,你真当他这么老实?反正我是不信。”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全然没避开陶赤。换句话说,他们二人直接当着陶赤面前议论,全然不顾当事人的想法。
  “你们能不能离我远点?”
  见陶赤发怒,二人不再久留,决定换个人来安慰。
  “我不去。”
  陶苓怄着气,这个时候让她去劝陶赤?开什么玩笑。
  陶o好言道:“陶赤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急就按着自己的想法来,但是他的出发点可都是向着你的,这一点你否认不了。”
  想到当时陶赤对上自己视线时一闪而过的慌张,陶苓知道,三个哥哥中,只有陶赤是最在意自己的。
  当年她被沈青翎吓得掉入湖中,陶赤是最气愤的,扬言要去揍沈青翎,结果反被父王拦下教训了一番。后来,她当着百官在殿上指名要嫁给沈青翎,陶赤因此和她生了近一个月的闷气。
  陶赤说她没有良心,得了甜果就忘了伤痛,却还是背地里时常为她寻遍纱羽国的名医,只想着能治好她的眼疾,让她日后的生活没有后顾之忧。
  即便是今日闹出这样的局面,陶苓清楚他是在为自己报当年的落水之仇,即使陶苓早已不在意了,但他一直记在心中。
  陶苓态度软了下来:“你都说他性子急躁,我也劝不了。”
  “他会听你的。”陶辛看了眼石台上躺着的人,“只要你别再计较沈青翎的事就行。”
  陶苓也看向石台的方向,沈青翎躺在那一动不动,胸口沉稳的起伏让她定了心。
  “他的事我可管不着。”
  陶苓每年静沐时,静师都会替她药针疏络,缓解眼疾的发作次数。
  事实上,对于这时不时发作的眼疾,陶苓大抵上已经接受和习惯了。但她碍于母后的心意,她不想让母后伤心。
  “静师,那位翎青王,大概多久会醒过来?”
  陶苓头顶着数根细针,眼前被一个小香炉熏的眼泪横生。
  “他喝了不少圆穴里的药水,如今需心脉自我调和,等吸收了药效后自然会醒过来。”
  “那这药效需要多久能够吸收掉?”
  “估摸着需要两日。”
  陶苓一想到好好一个人得昏睡两日,不免有些埋怨:“早就跟您说了少放点药粉,您固执己见,这下好了,闹出事了。”
  静师愣了愣:“每年不都是这点量吗?也没见有人出事啊?”
  他摆弄着陶苓头上的针:“他是个例外,和我这药没啥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都说他是药效吸多了。静师,他可是郧国的王爷,要是醒来追究起来,看你怎么办!”
  静师抖了抖袖袍,竟在一旁深思了起来。洛纱捧着一套干净衣衫过来,忍不住瞥了一眼陶苓,解围道:“翎青王为人亲和讲理,哪能同你这般欺负老人。苓儿呈嘴皮之快,静师莫要计较。”
  静师行过见礼后,也跟着打趣道:“老者才不会跟公主置气,老者刚刚只是在想,这位翎青王究竟有何不同之处,竟能让公主替他打抱不平了。”
  陶苓就像是被人发现了藏匿很久的尾巴,既激动又透着几分尴尬:“不是,我刚刚不是替他说话,我只是……只是担心影响两国交好而已。”
  她看着母后意味不明的神情,又看向静师那一脸看透的笑意,只想着落荒而逃了。
  “母后,我去看看三哥。”
  “等一下。”洛纱喊住她:“换件衣裳再去。”
  陶苓接过衣裳,在静师一脸笑意下跑走了。
  “这苓儿,都十九的芳龄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孩童。”
  静师摇摇头:“老者瞧着,她已然到了绚烂盛开的时候了,是王后该放手了。”
  ……
  陶苓出了洞口,正瞅见陶赤黑着一张脸往马车的方向走来。
  她故作不想搭理,想着等陶赤主动找她说话,结果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自己眼前走过去,一刻的停留都没有。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她率先打破僵局。
  陶赤闻言转过头:“说什么?”
  他一副心情极差的样子,陶苓见状语调软了下来:“其实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以前的事我都不计较了,你也不要计较了。”
  陶赤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陶苓觉得自己好心给他台阶下,但对方貌似根本不领情。她也没了耐心:“你那样对待沈青翎不是为了我吗?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为我好,但是我现在已经不讨厌他了,你也不要针对他了。”
  “谁说我是为了你的。”
  “嗯?”
  “我纯粹是自己看不惯他,你莫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陶苓听着,实在是不痛快。
  她见陶赤冲着一位车夫喊道:“找几个人将后面那辆板车上的行礼搬下来,挪到这辆马车上。”
  陶苓见他指着的马车正是沈青翎乘坐的马车,不免气道:“三哥,这是沈青翎的马车,你给里面塞满行礼,沈青翎坐哪?”
  陶赤指了指后面:“他躺那就行了。”
  陶苓顺着看去,更加气道:“那是装行礼的板车,怎么能拉人呢?你都把人打成那样了,现在还这样对他,你缺不缺德?”
  陶赤突然转过脸瞪着她,将她吓了一跳。
  “你若是再这么没有分寸同我说话,我连你也揍。”
  陶苓被这么一瞪,气势掉了一半,她转过身,冲着方才的车夫道:“不许搬,本公主说了,谁都不许搬。”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