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我在合欢宗当卷王——卤煮豆花【完结】

时间:2025-02-24 23:06:21  作者:卤煮豆花【完结】
  这掌柜能说这些,就已经算是大胆了。荆南也没纠缠,带着饶初柳等人就出了客栈。
  这会儿已经到了午时,阳光正炙,莲儿三人跟着跑了一晌午又没吃过东西,这会儿站在街头被太阳一晒,就有些摇摇欲坠。
  饶初柳瞄她们一眼,也踉跄着扶住墙壁。
  荆南看看她们,转头就去旁边买了几张烤饼递过来。饶初柳接过烤饼,道了声谢,就听荆南叹了口气,道:“要不,咱们还是去沈姑娘家中?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确认你们有没有中咒。”
  莲儿环儿正给沈姑娘喂着烤饼,闻言,环儿抿了抿嘴,算是默认。
  两人都忍不住朝饶初柳看来。
  只几个时辰,几人的主心骨就默默换了人。
  茂茂幸灾乐祸道:“引人怜惜的小白花?”
  大概这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吧,她这样优秀的人,很难被长期埋没的。
  饶初柳惆怅地摇了摇头,刚想开口,就听到一声清越的男声如在耳边响起:“不可。”
  微风拂过,一道柔和的银光忽然在饶初柳眼前绽开。
  她下意识眯眼。
  朦胧中,头顶玉冠的青年修士出现在银光熄灭处,凛冽的银白长枪在他手心举重若轻地转了一圈,便重新缩成笛子大小的模样,被邬崖川重新挂回了腰上。
  擦身而过时,饶初柳闻到了一股极清淡的血腥味。
  荆南一见他,顿时愁容尽去,迎上去,道:“七哥,那贼子可伏诛了?”
  邬崖川显然无意在这里多说,摇摇头。他看着沈姑娘,单手掐起一个繁复的术法,指尖蕴起灵光,抬手隔空点进沈姑娘眉心。
  正是固魂术。
  这样冷门的法术,他做起来却很流畅,熟练至极。
  邬崖川道:“我刚去了赵府,赵员外说请你们回去。”
  荆南冷笑道:“不去!把我赶出来又叫我回去?谁稀罕在他那里!”
  饶初柳正在脑海中琢磨邬崖川用的施法手势,见他目露探寻地看过来,也摇了摇头。
  莲环三女当然也没什么意见,邬崖川便道:“不去也好,几位姑娘,你们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地方能暂且落脚?”
  荆南张了张嘴,邬崖川瞥他一眼,“你不要想着去沈姑娘家中了,她一个独居女子,若被邻里瞧见家中有男子出入,还不知得承受多少闲言碎语。更何况,沈姑娘附近邻里众多,若有危险,总不能连累无辜之人。”
  莲环二人又下意识看向饶初柳。
  邬崖川将她们的反应看在眼里,目光也落在饶初柳身上。
  饶初柳半点不心虚,想了想,笃定道:“我倒是知道一处地方很安全,赵员外的爪牙到不了那里。”
  两刻钟后,众人站在山神庙前,看看弯折到几乎一碰就碎的门框跟屋顶都塌了半截的庙宇,沉默片刻,齐刷刷转头看向低着头、仿佛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的饶初柳。
  荆南迟疑道:“刘姑娘,这……就是你说的,泷水镇最不受赵老爷影响的安全居所?”
  她跟茂茂在这住了三天,连只鸟都不往这里落,怎么不算安全了?
  饶初柳理直气壮地想着,嗫喏道:“我对泷水镇不熟,实在不知道哪户人家友善,可以借住。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里了,对不起啊。”
  荆南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清幽静谧,距离青水山近,出城不必经过城门,亦不会引起城内人警觉,多谢刘姑娘,这居所极好。”邬崖川淡淡瞥了荆南一眼,朝饶初柳微微欠身,道:“几位姑娘不妨先进去检查一下是否中咒。”
  不等答话,他看向荆南,道:“荆南,我修缮门墙,你去带些干柴清水回来。”
  他显然在表明两人都不会偷看,饶初柳了然,拉着从赵家出来后就一直保持拘谨的莲儿三人进了山神庙。
  邬崖川看着她们进入庙门,就默默设下结界,将山神庙罩了起来。
  两人站在结界外,荆南上下打量着邬崖川,视线在他微颤的左手上定住,蹙眉道:“难道那贼子很厉害?七哥你都受伤了!”
  正道跟邪道这些年的关系一直紧绷,但彼此都有默契,元婴之上的修士不论正邪,不管立场是保护还是破坏,都不能叨扰凡人。以邬崖川金丹大圆满的实力,应该足够应对凡俗界的所有邪修。
  “被阵法所袭罢了,无妨。”邬崖川探手摸摸倒塌了半截的院门,从储物戒中取出钉锤,就开始熟练地敲敲钉钉起来,道:“对方准备很充分,利用我破除阵法的时间,带着沈姑娘的智魂逃了。”
  荆南忽然灵光一闪:“姓赵的报信?”
  “多半是了。”邬崖川讶异地看他一眼,颔首道:“我虽在那……”
  他垂眸,掩下眼底的愠怒跟痛色,语气沉重,“她身上打下标记,感应却断在一处山壁上,料想青水山不是她的巢穴,就是一处用以求生的密道。她身上恶业极重,先前失踪那些人多半已经丧生,但沈姑娘的智魂还在她身上,我等会儿准备再去青水山一探。”
  荆南气恼地骂了赵员外几句,才疑惑道:“那你这会儿回来干嘛?”
  邬崖川反问:“你知道血毒之术的解法?知道如何给沈姑娘固魂?”
  荆南不服,嘟囔道:“固魂我不会,血毒解法那么简单,我才抄过,还能不记得?”
  邬崖川拿着钉锤的手一顿,缓缓回头盯着他,道:“简单?”
  荆南讪讪一笑,忙把饶初柳问的那些问题又鹦鹉学舌地重复一遍,感慨道:“幸亏刘姑娘细心,否则,这几个姑娘还不知能不能等到你回来呢。”
  邬崖川眉头微挑,很明显有些诧异。
  随即,他沉声道:“既然知道,等贼子伏诛,你就回宗门闭关,将邪宗禁术记载跟常见术法全录都抄写三千遍,交由戒律堂检查。”
  荆南蔫了,但也没敢争辩,只道:“我去打水捡柴。”
  邬崖川却叫住了他,道:
  “我走后发生的事情,你仔细说一遍。”
第7章 夫人修补
  饶初柳把三人挨个检查了一遍。
  好在除了莲儿心口无可避免的出现了七颗红痣,环儿跟沈姑娘都没中咒。环儿忙把她跟沈姑娘没喝完的竹筒都推给了莲儿。饶初柳起身说了句“我去告诉两位仙人”,就要往外走。
  环儿叫住了她:“翠初妹妹,有件事我不知是不是想多了,你能帮我转告仙人吗?”
  饶初柳道:“姐姐自己怎么不说?”
  环儿握着竹筒,使劲往已经不想喝水的莲儿嘴里倒,笑道:“我不敢跟仙人说话。”
  莲儿被一口水呛得直咳嗽,环儿又眼疾手快取出一张帕子,按在莲儿嘴上使劲揉了揉,责怪道:“这庙里只有一口枯井,咱们就这么点水了,你还浪费这一口!”
  “……”饶初柳看了眼下巴、人中都被揉红的莲儿,道:“环儿姐姐,你说吧。”
  环儿要说的就是‘赵夫人’的事。
  一年前,环儿还是主院的大丫鬟。有一日,赵员外忽然跟赵夫人大吵一架,随后,赵员外就把赵夫人身边的大部分丫鬟婆子换到了其他院落,只剩莲儿等相貌出众些的丫鬟还留在主院,再换进主院的丫鬟也都是赵家最漂亮那一批。
  环儿道:“我之前也曾怀疑,但离开夫人院落那些人都没出事,莲儿又说夫人性情没变化,我便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莲儿推开环儿的手,忿忿道:“换人是老……赵员外的意思,夫人还求过情,我哪知道夫人是什么时候被那妖孽换的?”
  两人吵了两句,又同时偃旗息鼓。
  饶初柳本没心思掺和这事,但想到能借机接近邬崖川,就又多问了几句“赵老爷有没有纳妾”“夫妻两人关系如何”之类的问题。
  莲儿跟环儿都一一答了。
  饶初柳估摸着邬崖川若还怀疑她,必会再次出言试探,她先前引起注意的目的已经达成,实在不想再加重嫌疑。虽然她把刘老三家祖宗八代都问清楚了,但谎言就是谎言,一不小心就会在哪里露出破绽。
  于是在两人惊奇的注视下,饶初柳“刺啦”利落撕下裙角,又往地上倒了水将积年灰土调成泥水,手指蘸着泥水就在撕下的碎布上条理清晰地记录起来。
  她边写边思考:
  赵员外一年没宿在主院,很明显知道夫人换了,或者说这本就是他跟那个假夫人的一场合作;
  他原本有三个妾,却都假借‘浪子回头’的名义放出去,后来也没人再见过她们,很可能这三个姑娘也已惨遭毒手;
  主院的丫鬟大都在一年前就被赵员外染指,虽这一年多未被其骚扰,但很明显,那假夫人并不在意这些人是否具有‘贞洁’,但也并不愿意赵员外触碰自己的猎物,八成是个女修;
  遇害者男女老少俱全,赵家丫鬟成了血精珠,那其他失踪者的尸骨呢?若只是为了血精珠,此人又为何要抽沈姑娘的魂魄?
  写完后,饶初柳盯着字迹,一边快速把已知条件跟自己所知禁术比对,一边将碎布叠起来,顺便擦了擦手指,塞进衣襟。莲儿忍不住提醒:“翠初妹妹,字迹还没干呢……”
  饶初柳“啊”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拿出来,再打开时,上面娟秀清晰的小字已经糊作一团。她忍哭道:“我还想给邬真人看……”
  茂茂忍无可忍地评价:“做作!”
  莲环二人并不觉得做作,反而好意安慰她几句,又把之前那些话车轱辘般重复了几遍,确认饶初柳记住后,才松了口气,心道:‘翠初妹妹哪里都好,就是记性太差了些……’
  饶初柳往庙门走时,还能听到莲儿压低声音抱怨环儿:“你怎么能骗翠初妹妹?上次你还接待了那什么越宗的仙人呢!”
  环儿道:“你懂什么?翠初妹妹心悦邬仙人,咱们得帮帮她!”
  莲儿道:“真的?可翠初妹妹是凡人,记性还这么差!邬仙人拒绝她还好,若占完便宜又弃了她,那让翠初妹妹怎么活呢?”
  还有这好事?真是借她吉言了!
  莲儿道:“不行,我得拦住她!”
  听到身后响起的窸窣声,饶初柳有些哭笑不得。好在下一瞬,莲儿似是被环儿按住了。
  环儿没好气道:“我岂会不明白仙凡之别?上次岚越宗的仙人你也见了,显然像邬仙人跟荆仙人这等美男子在仙人中也是少数!常言道,宁吃鲜桃一口,不吃烂梨一筐。咱们岂能坏了翠初妹妹的好事?反正你我也没打算嫁人,若翠初妹妹能侥幸得子,咱们三人还养不了?要是也能养出个仙人,翠初妹妹后半辈子都不必再受累了!”
  “……”饶初柳大为震撼。
  好豁达的想法!
  但元阳跟灵气可以借一借,子嗣还是算了。
  饶初柳一出庙门,山神庙上空沉寂的风忽然轻轻涌动了一下。
  不远处正修缮围墙的青衣男子似乎注意到她来了,抬起头。他袖口被术法禁锢在小臂上,一手拿着钉锤,一手正往围墙上抹泥浆。明明干着泥瓦匠的活儿,偏因气质太过光风霁月,那被修补了一半的围墙在他手下看着都像是颜色特殊了些的玉雕。他温声问道:“刘姑娘,不知哪几位姑娘身中血毒?”
  是错觉吗?他语气中的疏离似乎轻了些。
  饶初柳眸中浮现迷茫,疑惑道:“血毒?”
  邬崖川定定看了她一眼,解释道:“血毒便是赵家那些丫鬟所中禁术。”
  饶初柳恍然:“是这样啊!”
  饶初柳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没辩解以为血毒跟禁术不是一种东西的话,只瞥了眼邬崖川所在的位置,暗暗调整到自己最完美的角度,才道:“只有莲儿姐姐中招了,其他人都没事。”
  她又把莲儿环儿说的事复述给邬崖川听,他颔首道谢,表情却没任何变化,只熟练地往墙上又抹了层泥浆。饶初柳看看已经跟之前判若两门的木门,又看看在他手下快速成形的泥墙,赞叹道:“邬真人,你真是多才多艺,还有你不会做的事吗?”
  “并非。”一道墙成形,邬崖川又顺手用术法抽干了泥墙的水分,面对少女亮晶晶的濡慕眼神跟甜到几乎快要拉丝的声音,他无动于衷,只是礼貌解释:“今夜有雨,若不提前修缮,山神庙难以容身。”
  师姐们说过,十之八九的男人都吃崇拜这一套,但饶初柳发现,邬崖川绝对是那剩下的十分之一。
  她想了想,积极道:“那我帮你!”
  共同做一件事也是拉近亲密度的好法子。
  邬崖川刚要阻拦,就见少女从颈间抽出一根襻膊,绑好袖子,就凑到他身旁,从地上捡起他修缮木门遗留的木片充当刮板,利落抹了泥浆往墙上糊。
  初时还有些生疏,但她边看边学,竟很快就做得有模有样了。
  感受到邬崖川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饶初柳脊背越发挺直,露出自己细长白皙的脖颈,心中暗喜:总算引起这家伙的注意了!
  邬崖川道:“刘姑娘。”
  饶初柳迅速通过泥浆的反光确定了自己脸上没粘上泥点,才羞答答地抬头瞄了邬崖川一眼,柔声道:“邬真人。”
  邬崖川温声道:“姑娘做得极好,庙顶还未修补,我去上面补房顶,剩下几面墙就劳姑娘费力了。”
  饶初柳:“……”
  庙内的茂茂忽然“咯咯”直叫,放肆大笑。
  饶初柳暗暗吸气,用浑身的演技维持着表情没崩,‘受宠若惊’道:“邬真人尽管去,这些墙交给我就是了!”
  邬崖川笑了笑,足尖一点,飞身上了屋顶。
  见他果真心无旁骛地拉扯着窟窿中漏下去的瓦片开始修补屋顶,饶初柳磨了磨牙,收回视线,也认真地砌墙刮面。
  饶初柳转头的一瞬,邬崖川偏过头,垂眸望着她。
  天色灰蒙蒙的,饶初柳颜色暗淡的布裙贴着她自然挺直的脊梁,被襻膊解放在外面的藕臂扬起又落下,层层叠叠的袖布在她肘间不断开合,俨然玉兰花的花托。
  太失礼了。
  邬崖川倏地移开视线,瞥了远处若隐若现的青水山一眼,目光才再次落在饶初柳手上。
  厚薄均匀的平整墙面在少女手下快速成型,她看着似乎还是一样弱柳扶风,但已过去近半刻钟,她手臂每次扬起的力度跟速度与最初学会时的速度竟没慢上几分。
  邬崖川嘴角没忍住弯了弯。
  等荆南赶回来时,饶初柳已将山神庙几堵围墙都补得整整齐齐,只剩下水分还没抽干。
  盯着齐整的墙面,饶初柳心生自豪。
  她砌的墙都比别人砌的标致!
  “七哥,你这么快就——”她蹲在地上收拾着剩余的泥浆,墙上忽然冒出荆南的脑袋。视线跟她对上的一霎,他声音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看看她,又转头看看旁边的泥墙,声音扬高:“刘姑娘,怎么是你?”
  饶初柳正想回答,就见他忽然盯向她背后,不赞同道:“七哥,你怎么能让刘姑娘一个弱女子做这种粗活?”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