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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味道真的很特别呢！”屋代将杯子里的酒喝掉一半，脸顿时红了起来。似乎被呛到了，她咳了几声，又伸出舌头用手扇了扇风。
“没事吧……”初音有些担心地问，并把自己的菠萝雪碧递给她。
“当然没事啦！喝酒的乐趣之一就是被呛到嘛！”
这算哪门子乐趣啦！成年人的乐趣不管怎么看都好奇怪。
喝了酒的屋代，明显比平时要开朗许多。
她凑到初音耳边笑着问道：“你说佐佐木现在会不会已经追到新野小姐家楼下了？”
“唉？这么做不好吧，会被当做痴汉的！”
“啊啊，佐佐木比痴汉又好到哪里去了呢？比起那些电车痴汉，换衣间痴汉，他也只不过是外表看起来像模象样而已，但内心其实还是一个油腻大叔嘛！”
“嘛……好像也是。”虽然觉得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不好，但是初音确实也有这样的感觉。
“佐佐木他呀……嗝。”屋代打了个辣味嗝，差点吐出来，赶紧用手捂住了嘴。
过了一会儿继续说：“佐佐木他呀，原先是有一个女朋友的，而且谈了好多年了呢！”
“真的吗？没听说过呢！”初音吃惊道，随即喝了口菠萝雪碧，表情认真地开始吃瓜。
“嗯嗯，这件事说起来，佐佐木也怪可怜的。他与他的女朋友，从高中就在一起了，谈了有十多年呢！但是突然有一天，女生就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没多久就去世了。”
“这样啊，真可怜。”初音叹了口气，突然无比同情起佐佐木来，“不会是癌症吧！说起来现在患癌症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
“我听说不是癌症，是一种没有办法确定病因的病。”
“原来是罕见病啊，那真是太遗憾了。”
“与其说是罕见病，不如说是诡异事件。听说她死前，身、身体上出现……嗝，大、大面积方形印记。”屋代说出了一个让初音震惊的词。
“方形印记？什么方形印记？”初音追问道。
但是屋代突然脸色发白，捂着肚子许久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忽然叫道：“啊啊大事不妙，肚子疼！快受不了了喂！”
宝石玛丽在她的肚子里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尽管屋代想保持一个成熟酒鬼的风范，但是失败了。
“唉？屋代，不要紧吧！”
“不得了了，快要撑不住了！”屋代敏捷地跳下椅子，“Miku你就在这里等我，哪里都不要去，我解决完毕就回来~~”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消失了。
桌上的那半杯辣味清酒，泛着红宝石的光泽，看起来很无辜。
*
已经凌晨了，酒吧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
初音的右侧，原本空着的座位也来了客人。她不想与别人靠得太近，所以往左侧屋代的位置挪了挪。
可是身体却撞到了一个人。
屋代的座位上，居然也来了客人。
怎么回事？明明桌子上还放着酒杯啊！
“那个，不好意思，这里有人……”初音想委婉地将他赶走。
“宝石玛丽？”男人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拿起那杯酒，举在面前端详起来的，“女孩子一个人来酒吧，还点这种烈酒，是会很寂寞的哦。”
男人穿着干净整齐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茍，看起来应该是在附近银行的上班族，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不、不是我点的，是我朋友的。”初音解释道。
“那你喝的什么？”男人好奇地问道，并且相当不见外地伸手想拿她的杯子。
初音不想被陌生人触碰自己的食物，所以把自己的杯子抱得紧紧的，低着头不再搭理他。
男人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强求，只是说：“既然坐在一起，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这是我朋友的座位，她很快就回来了。”
“等她回来了我就走。”男人对酒保招了招手，点了两杯鸡尾酒，一杯「罗西塔」，一杯「玛格丽特」。
酒保按照男人的指示，将浅白色的玛格丽特放在初音面前。
初音愣了一下，小声拒绝道：“可是我不能喝酒唉！”
“都选择来酒吧了，怎么会不能喝酒呢？”男人微微一笑，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喝一口试试，你会喜欢的。”
他捧起酒杯，放在她的唇边。
初音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被骚扰了！
所以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了。
未成年女孩，并且毫无格斗经验，简直是酒吧食物链的最底端。
初音第一次遇见这种事，除了发抖不知所措。
“不，我不想喝。”无力的拒绝只会让对方觉得更有趣。
“我先喝一口，你再喝一口怎么样？这样比较公平，你看怎么样？”男人用哄小朋友的语气说。
看来，对方知道初音是未成年。
既然如此还做这种事，根本就是犯法了吧！
“不怎么样，比酒量这种事情，还是男人之间玩比较有意思。”身后忽然想起熟悉的声音。
初音心里一惊，连忙回头看去。
是五条大叔！
五条悟走到两个人中间，从西装男的手里将酒杯拿过来，一口吞下了杯子里的酒。
“……”
有点、高估自己的酒量了。果然平时只喝啤酒的话，根本不能锻炼酒量。
但千万不能在初音面前表现出来！一定要，坚、坚持！坚持到最后！
第027章 被大叔训了
因为在极短的时间内吞下了一杯烈酒，五条整个人有些虚弱。
逞强是不好的。
但是五条没觉得自己在逞强啊！他是真的认为自己的酒量超级棒！
至少在咒术圈里是能排到前十的就是了。
手撑着初音的椅背，低头缓了缓一会儿，感觉稍微好了点，五条才抬起头。他已经无心跟西装男交流，只想赶紧把初音带离这里。
五条拍了拍初音的肩膀，轻声说：“酒喝完了，可以回家了。”
语气听起来很不妙，看来回家后免不了一顿训斥了。
初音想找一个合理的借口逃跑，去找屋代，让她帮自己打掩护。
但还没开口，西装男倒是先一个叫起来：“酒吧规矩，先来后到，你懂不懂事？”
五条悟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听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在自己面前叫嚣，顿时被点燃。
没有什么是输出一顿咒术无法解决的……啊，可是面前的是麻瓜啊！
五条按住了自己的手，强行阻止咒术的输出。
就用嘴遁好了。
看火影动漫的时候，五条就觉得这是相当厉害的一招，似乎可以被归为咒语一类，一直想试一次，终于有机会了。
“什么先来后到，她本来就是我的。”所以酝酿许久，只说出了这样一句干巴巴的话？看来有必然去跟狗卷交流一下嘴遁的使用技巧了。
当事人初音：“……”
五条带着醉意说出这句话，看起来……跟痴汉也没什么区别啊。所以大叔果然是不良大叔吧！
“是你的？”西装男嗤笑了一声，“在酒吧里，没有男人陪同的女人，是属于所有人的，这是传统吧，你是第一次来酒吧？”
“……”嘴遁实在不解气，还是扎扎实实动手比较有效果。
西装男看五条悟没有回话，便更加大胆了。他伸出手，想抚摸一下初音的脸——
因为酒吧的灯光昏暗，所以他其实并没有认出这位小可爱就是现在的全民偶像初音未来。只是单纯的觉得她漂亮。
可是手还没有碰到她的脸，整个人就飞了出去，脊椎受力，重重地撞在了酒吧的柱子上。
不死也要半残了。
*
在无人察觉的瞬间，五条悟拽着初音的胳膊，一路把她拎出酒吧。
“你放开我！你在干什么啦！快放手！”
初音非常抗拒跟他走，一路都在挣扎，因为已经预料到自己即将遭受怎样的训诫了。
当然，挣扎是无效的，如果能轻轻松松地挣脱五条悟，那么刚刚也就能轻易从西装男手里逃跑。
显然，小白兔初音没有那个力气。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不是五条的对手，但是不论如何，嘴上的反抗还是必须要有的，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心甘情愿跟着他走的！
尊严！这是尊严！
而且，虽然谎报年龄擅自来酒吧这件事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对，但五条悟他无论如何都没有资格教训自己！
大家非亲非故的，他凭什么整天一副家长的样子？
而且未成年假装成二十岁偷偷去酒吧，也是很寻常的事情啊，一副老古董的样子，会让人觉得很无趣的！
如果非要怪，就应该怪那些酒吧不合规！
被五条拽着走的一路上，初音的脑海里就一直在思考着待会儿该怎么怼他。
怼人菜就要多练！
五条悟将她一路拖到了隔壁的巷子里才停下。
初音刚想先发制人对他输出，以确保自己能占据上风：“难道你不觉得……”
话才开个头，五条忽然伸手抵住她的肩膀，粗鲁地将她按在了墙上。
然后，他拿掉墨镜，用另一只抬起她的下巴，微微低头，眯着眼与她对视。
初音被他突如其来的进攻吓得不知所措，心跳到了嗓子眼，双颊发烫。
她慌乱地躲开他的视线，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五条冷笑了一声，说：“我现在喝醉了，会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唉？”初音一愣，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眨了眨眼睛问道，“只喝了一杯你就醉了吗？”
“……”
“五条大叔你的酒量好差呀！”
“……”
“我听说三十岁的男人，一顿都能喝下十瓶唔——”
在初音持续输出的时候，五条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让她无法发声。然后在这条无人的小巷子里，以黑暗作掩护，欺身上前。
“唔！”五条的身影完全将她覆盖，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侵犯的恐惧。她拼命挣扎，握起拳头狠狠砸在他的心口上，睁着眼怒视着他。
五条悟低着头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侵略性。
不过他并没有进步一行动，只是用野兽般的眼神看着她。
两个人不知僵持了多久，五条悟终于松开了手。
重新获得空气的初音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全身都在颤抖。
看见她这幅模样，五条并没有表现出心疼，反倒是笑了一声，并问道：“感觉如何？”
“你！”初音恨恨地看向他，“你要是胡作非为，我会报警的！”
“报警？”
五条冷笑了一声，伸手想抚摸一下她的脸，却被她躲开了。
他眯起眼问道：“怎么，那个西装男可以对你做这种事，我就不可以？”
“你、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初音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她使出全身力气，狠狠推了他一把。
五条踉跄了一下，后退两步，背抵住对面的墙，微微仰起下巴。
初音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去哪里。”五条走到她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跟你没关系！”初音握住他的手臂，抬头面对他，摆出最凶的表情，“让开，放我走！”
“放你走，好让你继续回去喝酒吗？”五条没有了刚刚的轻浮，拿出了长辈的威严，沉声训斥道。
好像刚刚对初音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初音有些恍惚，开始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为什么要喝酒？”五条厉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只有十六岁！你在胡闹什么？”
“我没有喝酒，我喝的是果汁！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尝一尝！”初音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虽然措辞如同国小生一样幼稚，一点气势都没有。
“……”五条悟微微歪了歪脑袋。
“真的，我没有骗你！你、你可以去问屋代！”初音继续为自己狡辩道。
虽然口口声声说无法接受，来自同等地位的，五条大叔的管束，但无论如何，还是不希望他误解自己。
自己是好孩子，只是因为工作太累了，所以想找点有趣的事情放松一下而已，不是他想的那样！
五条半晌没有回话。
初音的心里一个咯噔，手揪着衣摆，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生气了吗？可我真的没有喝酒，我发誓……”
“你难道觉得，我只是因为以为你喝了酒，所以才生气吗？”
“……”初音抬起头，眨了眨眼睛。
“我气的是你深更半夜呆在酒吧里不回家！你知不知道半夜去酒吧的都是什么人？”
“……”初音嘟着嘴，低下头不敢看他。
五条重重地叹了一声，冷冷地问：“是你那个叫屋代的朋友带你去的吗？是不是她！”
“跟她没关系，是我自己非要去的！跟她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初音慌忙解释道。
“……为什么要去酒吧？”
“就是想感受一下嘛！想感受一下做大人的感觉啦！”
“做大人的感觉？”五条被她的话气笑了，“难道大人就一定会去酒吧吗？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今天没有及时赶到，你会遭遇什么？”
“会、会被逼着喝酒。”初音小声说，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坏的事情了。
“你真是……”面对她的回答，五条连骂她都不知道怎么骂了，“那个男人，在给你的那杯玛格丽特里下药了。如果不是因为我有咒术，可以化解，就连我也撑不到出门！”
“唉？下药什么意思？”初音露出茫然的表情。
“……喝了你就会被他带走，然后他会对你做刚刚我对你做的事，当然，要比我做的事恶劣一万倍。”
“刚刚……你对我做的事？”初音歪着脑袋，思考着他说的话。
五条睁大了眼睛。
不会吧！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给她留下深刻印象吗？白瞎了自己那么好的演技了！
“你不会已经不记得了吧！才发生没多久的事情！”五条不可置信，并且还有点失望。
“唔。”初音微微红了脸，点了一下头，“是记得，可是一想到对方是五条大叔，就觉得也不是那么可怕嘛！”
听她这样说，五条的心里还挺高兴。
可是……不对啊，明明是想起到警示作用的！这个样子的话，初音岂不是觉得来酒吧是一件大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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