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情绪涌起。
宋温文在桌旁坐下,拿起一卷未曾批阅的公文,试图转移注意力。
吱呀————
突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楼玉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甜汤,雀跃地走了进来。
“相公~我特意让厨房煮了甜汤,快趁热尝尝。”她把汤碗放在桌上,顺势坐在他对面,双手托腮看着他。
宋温文微微一怔,轻声道:“让你费心了。”
“费什么心?”楼玉扬眉,笑得狡黠,“我这不是心疼相公嘛~来,我喂你。”直接舀了一勺甜汤,递到唇边。
宋温文还是有些不习惯这种亲密动作,微红着脸张嘴喝了下去:“味道不错。”
“那当然,我亲自盯着下厨呢。”楼玉眉眼弯弯,随后眨了眨眼,歪头问道,“不过,看你这脸色,不像是喝了一碗汤就能高兴的样子。怎么,老太婆跟你说了什么?”
宋温文轻咳一声提醒:“说话注意些分寸。”
楼玉却不以为然,伸手撑着下巴,靠得更近,眼底满是打趣:“我猜对了吧?是不是她为难你?啧啧,我光想想就觉得浑身难受。”
“玉儿!”略带责备,但看到那一副无辜的模样,终究叹了口气,沉声道,“母亲的脾气,你以后见了,多忍让些。”
啧。
都这样了,还在为宋母开脱,真是不乖。
楼玉眯了眯眼,看来得给点教训。
飞快出手,往下一抓。
“嗯————”
宋温文痛苦地闷哼一声,尾椎骨立刻泛起浓烈的酸胀感。
“你你你,放手!”
不放,加重力道。
“相公,人家再问你一遍,我是应该忍让还是不应该呢?”
宋温文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这种又痛又爽的刺激。
“礼节规矩,理应多敬让婆母啊————”
捏紧金色小笼子的手,用力往外一拽,疼得宋温文眼眶泛起泪水,大叫出声。
那种微妙的爽感彻底消失,只剩疼痛。
“再问最后一遍,我应该怎样?”楼玉的声音中带着警告。
“唔,好疼,”宋温文试图推开楼玉的手,却被一把抓住,往后一折。
“应该,啊——做,你自己就好了。”实在扛不住,宋温文缴械投降,求饶地说出了楼玉想听的话。
“这才对嘛~相公乖。”
见他服软,楼玉松开凶狠的手,宋温文立刻捂住脆弱的玩具,嘶嘶地哈气。
打个棒子给个甜枣。
楼玉突然贴近,声音软绵绵的:“相公的玩具握着的手感也很棒哦~晚上分享给我用用。”
宋温文下面还疼得厉害,根本不想触碰那档子事。
他微微偏过头,试图躲开她的靠近:“别闹。”
就闹。
直接从后面环住肩膀,靠在耳边低声调笑:“相公,我就觉得你这欲拒还迎的样子特别可爱。”手不老实地滑到胸口,隔着衣衫摸来摸去,笑得明艳又狡黠,“啧啧,这胸口硬朗得很,夫君很有料哟。”
宋温文僵硬地按住她的手,嗓音低沉又带着一丝颤抖:“玉儿,正经些。”
“我正经怎么行?你这人太守礼,不撩你几下,都没意思。”楼玉索性转到他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认真地盯着,声音又软糯又挑逗,“夫君,你脸红了呢,害羞得真好看。”
“玉儿……”宋温文喉结微微滚动,声音压得极低,“你、你真是……”
“真是什么?”楼玉故意挑眉,笑得意味深长,“真是喜欢你呗。”
宋温文的心脏瞬间被击中,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无措的恍惚里。
楼玉看着他这副样子,咯咯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她起身,将剩下的甜汤推到他面前,“快喝吧,喝完记得来找我。”
眨眨眼,给了一个wink~
宋温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手轻轻覆上胸口,感受着剧烈的跳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却怎么也平复不了这份心绪。
待最后一口甜汤喝完,宋温文鼓起勇气踏进狼窝。
自我催眠。
我不想来的。
不是我要来。
是夫人刚才叫我来找她。
我只是尊重夫人罢了。
女子优先,君子礼仪。
嗯,是的。
是这样。
呼——————
长出一口气,宋温文微颤着推开厢房的门。
“美人~~~你好棒哦,真的来了诶~”楼玉打着转的娇娇音钻进宋温文的心里,带着钩子,把他勾进了屋内。
“来,看,这是人家精心为你准备的小礼物,今晚用得上哦~”晃晃手里的小道具,楼玉坏笑着问:“喜不喜欢呢~~”
宋温文整个人愣在原地。
一对猫耳朵样式的夹子,白白的,毛绒绒的,小巧可爱的三角形在楼玉的指尖晃来晃去。
“相公,这对耳朵戴上,肯定好看极了。”
宋温文僵住,目光在头饰和楼玉脸上来回游移,耳根迅速染上了一片红。他后退半步,慌乱道:“玉儿,你……别胡闹!”
“胡闹?”楼玉一边把玩着头饰,一边站起身,语气故作委屈,“我这可是专门定制的礼物,怎么能叫胡闹呢?”
宋温文摇摇头,面色窘迫:“这种东西,不合适!!”说罢,转身就想走,然而才迈出一步,手腕便被楼玉一把抓住。
“跑什么?”楼玉轻笑一声,轻而易举地将他拉了回来,“既然来了,就乖乖陪我玩会儿。”
宋温文被迫停下,目光闪躲,声音带着几分慌乱:“玉儿,你……放手!别胡来!”
楼玉不为所动,手一扬,那对猫耳朵就出现在宋温文的眼前。她笑得明媚又狡黠:“戴上嘛,又不是什么大事。”明晃着哄骗他:“戴上了,我就不欺负你了。”
“嗯?美人听话,来,头低下。”
第29章 “你……你,放肆!……
“你……你,放肆!”
“放肆?那是因为相公你太好玩啊。”楼玉笑得更加肆意,眼神中带着戏谑,“快点,不然我可就强行动手了。”
摇摇猫耳朵,以作威胁。
宋温文闻言,身体绷得更紧,但又不愿真的动手推她,只能艰难转开脸,低声抗议:“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楼玉笑盈盈地将猫耳朵靠近,柔声引诱,“相公,你就让我看看,好不好?”
柔柔的声音,诱得宋温文彻底没了办法,无法抵抗。
僵在那里,半晌后才勉强挤出一句:“就……就一下。”
嘻嘻嘻嘻嘻~~~~
到手啦~!
“这才乖嘛。”楼玉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迅速将猫耳朵戴在他头上,满意地捏了捏他通红的耳垂,“瞧,这才是我的好相公!”
宋温文羞得捂脸,低着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可以了吧?”
楼玉撑着下巴仔细打量,忽然笑出声:“相公戴着,果然好看极了。”
可恶,她简直···简直,恶魔。
宋温文咬着唇,脸朝一边转去,不敢看楼玉,淹没在衣领里的脖子都红得透彻。
自以为是无声抵抗,实际相反,更诱人。
楼玉微微一愣,吞了一下口水。
真···勾人!
长着两只小猫耳朵的美人侧着脸,害羞地贴在门上,被她锁在两臂之间,红着脸抗拒,却又露出白嫩的脖颈,无声的邀请她轻尝一口···
舔舔唇。
淦!真应该给他再定制一条颈链的。以前怎么没注意到他的脖颈这么诱人,黑色的丝带绕过滑动的喉结···
啧,可惜这次没提前准备,浪费一次春宵。
心里遗憾地补了一项礼物清单,楼玉不怀好意地开口:
“美人~~不可以呢~今晚就这点可不够哟。”加重力道,紧握住宋温文的手腕。
另一只手朝宋温文勾了勾指尖。
“靠过来,我告诉你怎么才可以。”
不,不能过去,这个女妖精肯定没好话。
宋温文心里狂喊,强烈阻止自己。
但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做出选择,通红的耳朵慢慢俯下向楼玉靠近。
“怎···怎么做?”
看见乖乖照做的美人,楼玉恶劣地笑了。
捏住宋温文的下巴,扯向自己,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什么!!!!
不。
坚决不。
绝对不。
不行!!!!!
宋温文一听,彻底炸了毛。
强烈挣扎,猛地摇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二字。
“夫人,这也太过荒唐。”
说着,反身推开门就想跑。
砰————
一只手狠狠地压住了门,刚推开一丝缝隙的房门就这么被用力地重新盖回。
“相公~人家只是通知,不是询问你的意见哦。”
“再说了,哪里荒唐,嗯?”
宋温文僵硬着面对房门,不敢转身。因为腰后正有一只手,顺着躯体的起伏,摸他。
“哪里···不荒唐!”抗拒的声音从唇齿间挤出。
“看样子,相公说不出个一二三呢。”用力拍了一掌翘臀,“那就来实践一下,相公自然就说得出来了。”
说完,一手搂腰,强拽着宋温文往床榻拖去。
“夫人,住手。”试图挣脱。
“别急,急也逃不掉。”
“不是,这样不行,夫人!”脸红得滴血。
“就是这样。”
甩到床上。
清雅的公子,陷进松软厚厚的被褥间,想反抗,却反不了,脸颊绯红,眼眶里似乎还有隐约的泪意。
那是太过羞耻的恼怒。
“夫人,停手吧,今晚就歇息吧,好不好?”
“你说呢。”
看似疑问,实则没有问号,只有句号。
“这么抗拒,只好借相公腰带一用喽。”一只手按住宋温文的两只手腕,然后利落地单手解开宋温文腰间绣着仙鹤的腰带,绑住挣扎的双臂。
“免得你晚上又想逃跑,你乖一点,就不给你系紧。”挑了挑宋温文的下巴,楼玉说道。
高洁优雅的仙鹤,缠绕在洁白的手腕上,成了恶魔的帮凶。
“夫人···”宋温文绝望地喊道。
但又没那么绝望,尾音里似乎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一件又一件衣裳从大红床帐里扔出来。
男子外袍、女子春衫;
男子內裳、女子长裙;
长裈裤、发冠、簪钗···
“相公,开始喽~”
一声男子的闷哼响起。
“不要,不要捏那里···”
“不想被捏,就乖乖地叫,来,张嘴!”满满的戏谑和挑/逗。
“不···”在坠落的边缘挣扎。
猛地一弹。
“啊——”短促的叫声,似痛似悦。
“叫!”命令。
“···喵~”
哽咽的猫咪叫声从红唇里轻轻飘出,带着一丝哭腔。
楼玉满足极了,眯起眼,享受得很。
俯下身子,凑到耳边,仿佛恶魔低语:“相公真乖,就奖励你学猫叫,好不好?”
“今晚,一整夜,我不想听到你的闷哼,只想听你叫。”
翻身坐上宋温文的腹部,楼玉一点一点吃掉他的大玩具。
“懂吗?”
宋温文的瞳孔放大,沉浸在快感与羞耻交织的梦魇之中。
没有回应。
呵,
楼玉不急,坏笑一声,反正还有一整夜的时间···
外头路过的打更人,觉得甚是奇怪,春天明明快结束了,怎么还有野猫在叫,还叫了一整晚。
次日,某人跌跌撞撞地从楼玉怀里挣脱出来,裹紧自己的衣裳,跑到浴室里发呆。
摸着自己的脖子。
叫了一晚上的嗓子,嘶哑干涩的疼痛。
越想越脸红。
实在扛不住,蹲下身来,捂住脸,内心深刻谴责自己的堕落。
怎么就···
天啊啊啊啊啊。
“相公~再不出来,上值就要迟到了哦。”床榻上,楼玉打趣地笑道。
!!!
惊醒了沉浸在羞耻中的宋温文。
赶紧穿好衣袍,红着脸,匆匆上了马车。
餍足地靠在床架子上的楼玉,摇摇手,目送美人仓皇离去。
哒哒的马蹄声远离宋府,同时,又在进京的路上响起。
门房儿子牢记父亲的叮嘱,专往崎岖的山路走,白葛问起来,他就借口说抄近路,快一些。
马车晃晃悠悠地沿着山路前行。
白葛握着帕子,眉头紧皱,脸上尽力保持着笑容,但内心很是浮躁。
车厢里并不宽敞,底座也不时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好似随时会散架。白葛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腰,眼中掠过一丝不耐,心里暗骂:“宋府竟然这么寒酸,连一辆好马车都舍不得派来,还要我忍受这些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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