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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南妄和莫娅莉正在交往的事情，校内校外，传得沸沸扬扬，很快也传到了圣罗兰的F4以及圣罗兰的另一名校花——沐媛雅的耳朵里。
当时，沐媛雅正和班里的另一名女生走在前往食堂的路上。
就在这时，身旁的朋友仿佛无意间，对沐媛雅说了一句：“话说起来，媛雅，最近一段时间，妄神怎么没和你一起去食堂里吃饭呀？”
沐媛雅听后，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最近快要月考了嘛，小妄他那么专心学习，根本就不太有时间去食堂里吃饭的，都是随便去便利店买点零食，直接就在教室里解决了。我可做不到像他这样用功学习，所以也难怪小妄这样的人，可以成为学神呢。”
然而沐媛雅身边的女生听到了这句话，却疑惑地顿了顿，想了一会儿，这才又继续说道：“这不对啊，媛雅，我怎么听一年级的学生说，妄神好像是因为正在和他同一班的莫娅莉交往，为了和你避嫌，这才没继续像往常一样，和你一起去食堂里吃饭的。”
说完这句话后，女生还特意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前的沐媛雅一会儿：“媛雅，话说回来，你和妄神的关系那么好，连他在和莫娅莉交往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吗？”
而沐媛雅听了这句话后，脸色明显一白，继而反驳道：“这怎么可能呢？你是听谁说的谣言？”
“这不是谣言啊。”
女生有些意外地睁大眼睛，毕竟在她映像里，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一向好脾气的沐媛雅说出这么尖锐的话：“不是我一个人说的，是现在……校里校外的人，全都在传南妄在和莫娅莉交往的事情。沐学姐你……难道真是第一次听说吗？”
沐媛雅脸色苍白，眼里却隐隐露出愤怒的神情：“没想到现在圣罗兰里会传出这么离谱的谣言。小妄怎么可能和莫娅莉在一起，况且就算真是在一起了，小妄也绝对会第一时间和我说。没有和我说，那就是没有在一起过。以后这么离谱的谣言，不要再故意凑在我耳边说了。”
沐媛雅说完这句以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原地，独自一个人向食堂里面走去。
后面的女生看沐媛雅离开的背影，睁大了眼睛。
“这么生气干嘛，我说的明明是实话嘛……所、所以……我之后，就要一个人去食堂了吗？”
*
同一时间里，圣罗兰的F4们也刚得知了这一消息。
刚一得到消息的程明璟，便脸色漆黑地坐在椅子上，神色难看，周围弥漫着低气压。
安之远看了他一眼，疑惑不解道：“他怎么了？”
徐郁白摇了摇头，而苏宴却嘟着嘴，不高兴地回答道：“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最近圣罗兰因为那个谣言吗？南妄那个贱人居然会和我表姐在一起，这怎么可能呢。”
“是吗，不过程明璟干嘛因为这个莫须有的谣言生气，难道他喜欢你表姐？”安之远继续疑惑不解道。
而苏宴此时听了，却直接被吓了大跳，忙捂住安之远的嘴，不让他继续说。
继而又看了旁边的程明璟一眼，发现他此时正在低头发呆，也没注意到二人的对话后，又跟着松了一口气。
然后小声说道：“这怎么可能呢？程明璟当然是为了和南妄之前的事情生气了，你忘了那个赌约，导致程明璟在全校人面前有多丢脸了。还有，像南妄这样的贱民，怎么配和我们几乎在同一阶级的莫娅莉在一起。这样一来，我就是拉低我们整个F4的阶级吗？”
安之远听后，这才了然地点头。
不过紧接着，他又想起什么：“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整个圣罗兰内，传的沸沸扬扬，都在说你表姐和南妄在一起的事。而且看你表姐那个样子，成天到晚待在南妄旁边，也没其他事情做，对于谣言的事，好像也没有要否认的样子。你说……那些莫须有的谣言，会不会其实不是莫须有，而是真的？”
“这不可能！”
苏宴下意识想要反驳：他表姐怎么可能喜欢上南妄那样的人……
可是下一秒，苏宴也想起这段时间表姐一直不见踪影，说不定真是跑到南妄身边去了。
原本笃定的心，也跟着充满不确定起来……
于是当天晚上，苏宴就去找到了表姐，当机立断，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表姐，你知道最近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吗？他们说你和南妄正在一起交往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结果，很快的来莫娅莉的一愣，紧接着涨红了脸，恼羞成怒道：“这怎么可能？！”
得来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苏宴这才放下心来，回到家里，安安稳稳地睡觉了。
然而这一天夜里，莫娅莉却是彻底睡不着了。
她想到晚上苏宴问自己的那个问题，以及据说现在整个圣罗兰内都在遍布着这个谣言，不断翻来覆去，都始终无法入睡。
*
第二天，莫娅莉几乎是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来到南妄身边的岗位上的。
心中不断脑补着昨天晚上表示苏宴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表姐，你知道最近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吗？他们说你和南妄正在一起交往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莫娅莉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这才总算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袋。
想到南妄那张恶劣可恶的嘴脸，心中愈发充满痛恨起来。
只是下一秒，莫娅莉这才突然发现自己周围的环境，竟然空无一人。
现在是课间，南妄昨天学习熬夜到太晚，今天请了病假，独自在教室里睡觉，而莫娅莉自然也只能待在南妄身旁陪同。
这样一来，现在整间空荡荡的教室，就只剩下她和南妄两个人了。
然而现在，南妄甚至还在趴在桌子上面睡觉，是不清醒的。
想到这里，莫娅莉一边站在南妄身边，替他扇着风，一边在眼里偷偷转了一圈眼珠，看着此时南妄口袋里露出半截来的手机，一时间，贼心突起。
缓缓放下手里面的扇子，偷偷伸出十指，就要朝南妄衣服的口袋伸去。
然而就当莫娅莉快要碰到南妄衣服口袋的下一秒，手突然被抓住。
莫娅莉瞪大眼睛，和出现在眼前那双突然睁开的黑色眼睛对视一秒。
下一瞬，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南妄直接来了一个过肩摔，“啪嗒”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哎哟！”
莫娅莉捂着屁股，重重惨叫一声，膝盖都被擦破了，此刻不停往外流着血。
她一边哭，一边看着自己流血的膝盖，干脆不站起来，坐在地上，不停抽噎着，生气地咒骂：“好了，南妄，现在你满意了吧？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你就是喜欢沐媛雅，为了替她出头，所以才对我那样的！现在你满意了？都怪你！都怪你！南妄，现在我膝盖都被擦破了，以后就要瘸了，走不了路了。这都是被你害的！南妄，我恨你，恨死你了！”
莫娅莉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哭，一边随意捡起旁边掉在地上的笔和橡皮过去扔南妄。
却一下也没扔中，反倒自己被桌子会弹回来的橡皮给打中了脑袋，脑袋上这样来了一下。莫娅莉反而哭得更崩溃更大声，脸上精致的妆容都快被眼泪糊开了。
南妄看着此时莫娅莉的样子，嘴角抽搐了一瞬。
紧接着，突然从口袋里翻出来什么，递给面前甩掉在地上的莫娅莉。
莫娅莉愣了一会儿，一时间都忘记了哭，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纸巾一会儿，鼻尖处，仿佛还闻到纸巾带来的淡淡香气。
然后抬头，眼睛带着泪意，愕然地看向眼前站着的南妄。
“你错了，莫娅莉。我做的任何事，都只是因为我想做，而不是为了任何人，更不是为了沐媛雅。你也应该一样，莫娅莉。”
“希望你以后做的任何事，都只是因为你想做，而不是为了旁的任何人。这世界上的每一个女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也都值得被爱。”
莫娅莉坐在地上，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哭，也忘记了说话，只是呆呆地抬头，看着面前的南妄。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莫娅莉心中突然生出一阵暖流，逐渐划过四肢百骸……心脏也跟着生出麻麻的痒意。
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
莫娅莉有一个秘密。
其实不止是她的秘密，同时，也是整个莫家的秘密。
曾经不知道多少年前，莫家和如今在圣罗兰担任F4的那四个人背后的家族一样，也曾辉煌一时。
可是随着时间的增长，由于高层们的不作为，莫家内里的腐败，再也无法让人忽视。
为了维持住莫家的荣耀，莫家每一任的长辈们，都会送出在家族内部，长相最为漂亮的后辈，送去其他的家族联姻，来继续维持表面依旧繁华而内里已经腐朽到快要摇摇欲坠的莫家。
甚至有的，不惜与曾是同族的家族近亲联姻，哪怕结合后会生出残疾或者智力不健全的后代，为了维持住莫家的繁荣，莫家的长辈们，也在所不惜。
或许是有祖辈的血统，于是几乎每一个从莫家出生的孩子，都异常妖异漂亮，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每一个从莫家出生的孩子，都逃不开最终要为了延续莫家繁荣，而不得不成为联姻工具的悲惨命运。
至于她，也是同样。从一出生，就被赋予前所未有的艰巨使命。
每个从莫家出生的孩子，没有性别，没有思想，没有灵魂，毕竟工具而已，当然不需要这些人才能拥有的东西。工具身上所具备的一切属性，都只是为了更好的服务于人而已。
同族的长辈们说，自己是莫家这一代中，长得最好看的孩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她被同族的长辈们寄予厚望，从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了与如今正在顶部的四个家族之一联姻的命运。也正是因为她的长相，她备受家族长辈们宠爱。
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不过是个用来延续家族荣耀的物品而已。
她被送往圣罗兰，原本也是抱着目的来的。家族的长辈们说，她只需要勾引到F4中的任意一个，以她拥有的外貌来说，这对她而言很轻松。
至于她是谁……她要什么，她向往过什么样的生活……没有人问过她，也没有人知道。
甚至就连她自己，也在漫长的十八年里，渐渐地忘却了……
听同族的长辈们说，其实最一开始，她刚被母亲生出来时，貌似还是个男孩子。
第12章 圣罗兰里唯一的正常人——南妄
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最一开始，莫娅莉心里也并不在意。
毕竟无论是男是女，反正最终，也摆脱不了成为延续家族荣耀的工具人的命运。
莫家的后代，出生后没多久，就会被家族老一辈们匹配好合适的对象，再被家族老一辈们派人调教好后，离开家族，一步步接触长辈们规定好的目标。
目前为止，鲜少有失手的。
而她，也同样被寄予厚望。
根据长辈们所说，他们几乎将莫家未来近七十年的荣耀，都加诸在了她身上。
出生时的性别并不要紧，经过出生后家族派遣的老师一系列调教，已经让她的一切习性，都与女孩子无异。
如果任务顺利，她将会按照长辈们所说，在圣罗兰勾引到F4中的任意一个后，在与对方订婚期间，飞去国外进行变性手术。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国，毕业后，再与F4中的任意一个完婚。
其实一开始，莫娅莉在听到这些时，还在心里短暂地抗拒了一小下。
不是因为别的，仅仅是因为，她无意间从同族的其他做完手术后的姊妹口中听说过，做手术会很痛，会导致身体机能受损，还有几率会感染，拥有一辈子的后遗症。
但是想想，她们都一样，也不过是个工具而已。
谁会在意，工具会不会感到痛呢？
可是就当她第一次在圣罗兰贵族学院，看见那个永远倨傲、冰冷的少年，目光冷冷地朝她扫过来，与她对视的时候……
就在那一刻……也只是那一刻。
莫娅莉突然觉得，即便是她往后会疼一点，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
第二天，南妄和莫娅莉再次来到教室，而这一次，莫娅莉做事明显比往常要殷切了许多。
经历了昨天的事，此刻她膝盖上都包扎了绷带，反倒丝毫没有墨迹，办事效率还比前几天都高了不少。
南妄屁股刚坐到位置上时，莫娅莉已经将南妄的桌面整理好，笔记本、习题册、课本、文具盒都一一摆放好。
南妄看着眼前整齐的桌面，刚一坐下，伸手就接到莫娅莉给自己递过来温度恰到好处的水杯，眼底隐隐露出满意的神情。
周围人纷纷拿八卦或好奇的目光看向这怎么看怎么怪异的一幕。
而莫娅莉刚收回给南妄递过去的水杯，下一秒看见南妄脸上露出的神情，脸紧跟着又红了一瞬，眼神深处，也划过一道羞赧的神情。
然而下一秒，还没等莫娅莉回过神来时，旁边的教室门突然间被人打开。
沐媛雅脸色泛白着入内，紧接着，看到眼前这一幕后，脸接着就又白了一瞬：“小妄。”
南妄听到声音，将视线转过去。
莫娅莉也在同一时间将目光转向眼前的沐媛雅，视线中淬满不悦和被打扰后的阴毒，充满敌意。
而此刻，沐媛雅却顾不上这些，直接走到南妄身边来，问了一句：“小妄，你和娅莉……”
只是还没等沐媛雅说完，此时一年三班的教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紧接着，程明璟带着身后另外三名F4的成员，一起气势汹汹抬步入内。
一双瑞凤眼里，仿佛喷射着火焰，但凡是在场的人里无一幸免。
程明璟略过班里正在窃窃私语的其他人，径直抬步，来到南妄跟前，身上气焰爱丝毫不减：“南妄，我问你，现在学校里在传的，你和莫娅莉在一起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南妄将视线从沐媛雅转移到程明璟身上，淡淡道：“不是。”
就当南妄话音落下的同时，在场不知道有多少人松了一口气。
沐媛雅的脸色也跟着好看了一点。
然而莫娅莉，却略有点心虚地低下头去，两只手的食指互相点着。
程明璟也跟着不自觉松了一口气后，紧接着想起什么，眼泪又燃起怒火：“那你为什么还要让莫娅莉一直二十四小时跟在你身边？你们这样的关系，如果不是在谈恋爱，还能是什么？你别想诓骗我，南妄，你可真是阴险。你还不知道，现在你和莫娅莉在谈恋爱的事情，全校都已经传遍了吧。就连莫娅莉自己也都知道。不信，你就问她——”
程明璟将手指向南妄身后正在装死的莫娅莉。
听到这里，南妄眉心略微拧了拧，回过头去，看了眼正在身后低头装死的莫娅莉。
感觉到此刻南妄眼神朝自己投过来，莫娅莉下意识眼神回避，莫名感到心虚道：“那什么……谣言不是我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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