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
当时森还是图谋首领位子并且成功的医生,虽然刚上位成功没两天,但妥妥应该称为首领了。
即使这样,他们要啥没啥,先代的暴虐统治几乎没给port mafia留下一个可以长期发展的根基,而森上位的方式又导致内部还隐隐有着忧患。
太宰跟穿着白大褂的森走在破败贫民窟的街道上。
“这种都市传说一听就是夸大了的,”右眼绑着绷带的他满不在乎地摊开手,“‘贫民窟的睡美人’?大概无论什么样的地方都需要童话嘛,森先生你居然会相信,还是说是纯粹为了幼女?”
实际上,只是因为想看看有没有威胁,以及看看能不能变成己方力量,他是知道的。
“嘛,太宰君,话不要说得太过分啊,我也是会受伤的……”森似乎对他很无奈。
他对着森吐吐舌头。
他跟森来到了一处跟四周房子样式没什么不同,也就是说一样破败的屋子前停下。
“根据传闻,这个沉睡的小女孩并不像睡美人那样无害哦,若是心怀不轨,会造到攻击,森先生你多保重,柔弱的我当然不可能为你身先士卒。”他理所当然地躲在了森的身后,森也叫出了他的人形异能爱丽丝。
森打开了屋子的门。
里面跟想象中不一样,虽然陈设老旧,但还干净。蜷在房屋角落里睡觉、看外表莫约十来岁的女孩,安静地闭着眼。
可以说是女孩的存在让这间老旧的屋子都仿佛熠熠生辉起来。
女孩察觉到了有其他访客的到来,她缓缓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你们,是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想让我加入什么组织的话,那就请回吧。”
黑发的女孩抱怨着,尽管没睁眼,可是能看得出来是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的,因为她面朝的方位十分准确。
她掏出了枪,但是只是拿在了手上:“我明明只是想好好睡觉而已。看起来你们对枪一点也不害怕,可是我还是有别的方法的。”
“反正也都是睡觉,有没有兴趣换个地方呢?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森这种疑似诱|拐小孩的话,太宰很不给面子地发出了“噫”的嘘声。
“不想,”女孩果断拒绝,但言辞中仿佛还是带着一股没睡醒的劲,“因为感觉,似乎,还是再睡一下比较适合我。”
“就这么不想理我,”森遗憾地道,“清水有栖,现今名门望族清水家的大小姐,你对被家人抛弃到贫民窟这一件事,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这时女孩终于睁开了她的眼睛,颜色是清透的蓝色:“没什么想法。还有,我叫祁临。”
祁临平静无波的视线从森的身上右移,跟他对视了。
祁临眨了眨眼,显然对他的兴趣大于对森的。
森一看这个情况,立马把他推了出来:“这位是太宰君哦。”
祁临还是那副有点迷糊的神情,但似乎是对太宰产生了那么一点好奇:“你以为我就这样会上当吗。越好看的男孩子就越会骗人,我是清楚的。”
(*)
所以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称道的初见。
祁临还在回想,一扭头太宰已经走进了海边,看起来想来一次入海。
祁临:“我就知道。太宰你给我回来!”
她赶上前去拽太宰。
可能是这附近的泥沙太滑,祁临的脚底打了个滑,她以为太宰好歹会接她一下。
可是没有想到,太宰居然还躲开了!
祁临当即就愤怒了,最后她发挥了自身的灵活度,用一个十分极限的姿势稳在了那里,离摔倒只差一点距离。
太宰在旁边鼓起了掌。
祁临:“太!宰!”
祁临这回是真的手痒了,扑过去就想和他打架。
太宰的体术在mafia里确实不是最优秀的那一档,可是不至于会马上落败。
祁临现在已经不想着什么阻止太宰下水了,她只想让太宰狼狈一点。
所以这个结果就是,两个人都被海水打湿了。
最后太宰被她放倒,又很难说太宰是不是故意被放倒,反正他躺在沙子上好似一个遇到海难但是幸运地被冲到海岸边的迷路水手。
祁临头疼地拧了下衣服,发现能拧出水之后更加头疼了,如果是漫画,那她头上一定出现了一团乱麻。
湿的衣服贴着皮肤不太舒服。
太宰似乎在凝视今夜不圆满的月亮:“祁临你继续保持这样就好了。”
祁临:“这样是哪样啊?”
太宰:“很好,就是这样。”
祁临:“……踩你哦。”
她到底也没动脚。
“反正也是不可能的,太较真的话就太没意思了,”太宰道,“不过确实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是吗,现在说这种话是不是还太早了,”祁临又拧了下湿答答的头发,“世界还很宽广。你是不是觉得哪里都一样?那还真是难办呢,但还是要靠自己找到答案吧,大概。这种作业抄别人的是没有用的。”
太宰露出了具有少年气息的表情:“谁要抄作业啊。”
祁临:“因为觉得掌握了很多解法而感到卷子简单,甚至质疑了出题人,然后就想撕试卷的话,也是一种形式的零分差生诶。”
她蹲下来指指点点:“区区人类,拜托,你很弱啊。”
太宰:“喔,那祁临听起来是个乖宝宝优等生。”
祁临浑身起鸡皮疙瘩:“噫你这什么阴阳怪气的语调,我什么时候说我就是优等生了!”
祁临算了算:“我最多也就二三十分吧,嗯,不过还是比你这种撕卷子选手强的。”
这个比喻充满了祁临个人式电波的理解,就算太宰也没法马上得出祁临这么给自己打分的依据。
可还没等太宰再说什么,她已经跳到了下一个话题了:“要是有机会我要去海里做潜水运动,说不定可以拿到稀有道具哈哈哈。”
太宰看她一眼,确定她并不知道海里有“书”的传说:“你不要在潜水的时候遇到水母兴奋到忘记水母是有毒的就不错了。”
祁临打分的事情他并未再询问。
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祁临:“我哪有这么健忘?不废话了,该回去了,再不回去我们可能都要感冒。”
她将这条搁浅青花鱼捞了出来。
然后祁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怎么回去,两个人都是湿的状态会给出租车司机添麻烦的吧?
这种情况,似乎叫熟人比较好,至少是认识的人。
“那么,这个幸运儿是谁呢?”祁临划着手机通讯录,“就决定是你了,安吾!”
第041章 第41夜
坂口安吾大晚上接到了来自祁临的电话时, 其实他是拒绝的。
理智的安吾提了建议:“你给出租车司机多一些钱我想他就不会介意的,或者你让太宰君去交涉也可以。”
但让太宰去交涉就会有点过头,如果他要是乐意的话可能比较废司机。
祁临:“可是太宰不肯起来啊,我不是大力士我搬不动他啦, 安吾好安吾会吐槽的安吾妈妈――”
“你停一下,”安吾揉了揉太阳穴, “我什么就升级成妈妈了?”
祁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太宰:“啊涨潮了, 我看到大海在向我招手, 这样下去会不会跟海水融为一体呢……”
祁临:“太宰你消停一点,不要像吃了致幻蘑菇一样。等等你没吃吧?海边应该是没有毒蘑菇的?”
混乱的现场音效还是让安吾最终还是决心按照祁临说的地点过来了。
他来的时候,正好碰到祁临像拖动一具失去知觉的躯体一样费劲地将太宰慢慢往岸边拖。
这跟喝醉的人很难搬动是一个道理,因为他完全不出力所以死沉死沉。
太宰朝他打了个招呼:“哟,安吾。”
安吾他还注意到这两个人身上都湿了,他一开始以为祁临在夸大事实:“……”
这是在干嘛。
打闹能搞到这种程度也是挺厉害的。
不过拖了一会祁临就不干了, 她坐在沙子上:“不干了,说起来我为什么要管海水涨上来你会被淹啊。”
太宰:“没错哦~让我被海浪卷走吧~”
直到他们两个上了车, 他们还没消停下来。
安吾听着后座两个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他叹了口气,然后踩下了油门。
祁临又没说过太宰, 她默默挪远了离太宰的距离, 又在后座扒着前边副驾驶的椅背问道:“安吾, 打扰你加班了吗?”
安吾:“虽然我经常加班,但是希望你不要刻板印象。”
“诶嘿嘿,”祁临摸摸后脑勺, “居然没有在加班,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难得的轻松时间了。”
太宰的眼神闪了闪:“安吾一般会在这种时间做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安吾:“可能会让你失望, 并没有在做什么有趣的事。只是在普通地阅读书籍罢了。”
路程上离祁临那里比较近,所以祁临是先下车的那一个。
祁临:“那我先走了。安吾,你要是不想让你的好朋友感冒的话最好提醒他回去就把衣服换了。”
太宰:“说起衣服,你那里不就有我的衣服吗?”
他们这对话要是被不知情的人听去了,还是很让人误解的。
安吾只是淡定地推了推眼镜。
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祁临那里会有太宰的衣服。
但是这两个人……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祁临十分抗拒太宰到她那里换衣服,两个人又开始了“争执”。
他能说实话吗,他觉得他们这个阶段就是小学生,根本不可能有令人遐想思维脱轨到那方面的要素。
祁临关上了门自己下车走了,没有允许太宰跟上去,不过安吾看他心情还不错。
太宰这回自己坐到副驾上来了:“好像是我第一次坐安吾你开的车诶。”
不用好像,其实就是的。他相信太宰清楚。
本来只在Lupin才频繁的交集慢慢地延伸到了Lupin之外,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一个什么感受。
安吾:“那么太宰君你是想回哪里?”
太宰住的地方就太多了,集装箱啦,□□给他配的住处啦,他自己的安全屋啦……
明明有很多地方可以回,偏偏就居无定所,总感觉是在流浪。
“我也不知道,”太宰靠着车窗,“随便,安吾你要是不急着回去就再开一会。”
安吾:“你这一身湿没关系?”
太宰随意地甩甩手:“如果感冒发烧的话,就会有退烧的药开给我吧?到时候我再找一个禁忌的绝不能一起吃的东西混合吃下去!”
安吾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头孢和酒,但他没有说出来。
因为太宰真的会很乐意尝试这种送命组合。
他搬出了祁临要走时的话:“祁临说让你赶紧换衣服,也没关系?”
他其实比较少说出这种类似劝告的话。
以前太宰在Lupin里兴高采烈地跟他们分享他的自杀未遂经历,他都会苦恼于织田作的不会吐槽,然后再自己上。
只是类似“那样做不太好还是别做了”的话语,一次也没有说过。
他感受到在太宰行为下所藏着的某种可以说是孤独的东西,但还是选择了尊重。
所以太宰问道:“安吾你这是被祁临同化了吗?”
安吾握着方向盘:“我觉得不算。”
“她最近也不知道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太宰靠在椅背上,“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想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今晚的举动也算是尝试之一吧。”
安吾:“居然有干部大人也搞不清楚的事情。”
太宰:“哇安吾你这绝对是在吐槽我吧?”
“要是想搞清楚很简单,问她几句应该就能套出来了,所以就先这样好了,”太宰语气轻松地下了判断,“她以为自己瞒得很好的样子比被发现的样子好玩。”
“仅仅是好玩吗?”安吾问,“我觉得她可能也成功了一部分吧,至少太宰君你坐上了我的车。”
太宰有点意外:“安吾你这是变相承认被她同化了?”
安吾:“不,只是单纯地从结果分析了一下。”
太宰:“这种时候不该站在我这一边吗?”
安吾:“我站在现实的那边。”
太宰:“诶――怎么这样。”
过了一会,太宰又问道:“安吾,你最近是不是要去外国出差?”
安吾握方向盘的力度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看到红灯就停了下来:“我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吗?”
太宰:“安心啦,没有要探听情报的意思,情报官真辛苦呢。是听森先生说的。那个路口放我下来就可以了。”
安吾照做了。
太宰边下车边道:“既然如此,那你跟祁临说我已经换好衣服了。”
安吾:“这种谎话请自己撒。”
太宰:“我是真的打算把湿衣服换掉――”
安吾:“那也请太宰君你自己说,因为我没有亲眼看到。”
安吾是绝对不当传声筒的。
“好严格,”太宰嘟囔,“那就下次再见了,安吾。”
太宰低头看了看衣服:“那还是换一下吧。”
于是祁临在洗好澡出来之后,莫名收到了来自太宰的一张……自拍?
说可能自拍不太对,因为根本没看到脸,只是看起来很敷衍地随手拍了一张。
就这么说吧,像是人类在抓拍猫咪时留下的模糊影像。
Kirin:?
气人指数破表:不是你要看的吗?
Kirin:我什么时候要看的??
气人指数破表:你说要看我换衣服
Kirin:???你不要随口污蔑人好嘛!!
第042章 第42夜
Kirin:而且有本事你就发一张高清图啊, 这污蔑成本是不是太低了
不过祁临她并不是想看什么高清图。
气人指数破表:你还说不是想看我换衣服
Kirin:……再!见!
太宰看到这句气急的回复,知道祁临暂时不会再回复他了。
所以他又发了个得意的表情过去。
祁临在床上无语地按灭了手机屏幕,闭上了眼:“他幼稚不幼稚啊。”
然后她就不理会太宰,慢慢地睡着了。
在梦中世界她打算就像往常一样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打发时间, 却发现自己的书架上多了一本书, 放在了书架的最边上。
祁临觉得奇怪:“这是什么时候放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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