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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折了高岭之花——陌上乌鸦【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27 14:44:44  作者:陌上乌鸦【完结+番外】
  华榻之上, 太子吓得够呛,顾不得衣冠不整,连滚带爬的从榻上爬起来,“快来人!”
  太子妃紧紧裹着被子,哭得泣不成声,跌落在地上,“......衣裳,衣裳。”
  “好好怎么会漏水!?”太子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顾不得了!”郑懿要急死了,只得拽着两人往前跑,完全没察觉到太子脸色惨白,“这画舫上没有别人,赶紧去甲板上,那里有小船!”
  三人跑到甲板却不见小船,船上的人也不见了。
  只剩下侍卫的尸体。
  太子妃光着脚,因跑得太急,脚上被划了一倒口子,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殿下......船被那些下人用了!”
  太子目光呆滞,如同入了魔一般,喃喃道:“有人要害死我......”
  眼看着船就要沉了,郑懿心下更是惶急,张望着四周,望见一道光,“是裴詹事来了!”
  太子妃闻言裹紧被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还真是!”
  不远处划过来三条船。
  过了一会儿,在沉船之际,裴鹤玄拽着着太子上了船,朝着侍卫吩咐道:“去备些热水。”
  船上都是男人,太子妃面色通红,站在船上没出落脚,目光盯着裴鹤玄的披风。
  太子还未回过神,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不松手,泪流满面,“裴詹事,裴詹事,有人要害我!”
  裴鹤玄压下心底情绪,不着痕迹地拿掉太子的手,“郑公公,你先照顾好太子和太子妃,我去追那些人。”
  然而郑懿还未来得及的应下,太子出了一层冷汗,急忙阻止道:“不要,不要,裴詹事,裴御,你先送我回去......你亲自送我回去。”
  裴鹤玄望着远处的小船渐渐消失夜幕中,皱了下眉,“殿下。”
  郑懿神情无奈,跟着劝道:“裴詹事,还是先送太子回去吧,今夜的事,交给仪銮司来查吧。”
  “裴詹事,我们先回去吧,外面太冷了,”太子妃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眼中泛起点点泪意,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裹着一条被子,实在不得体。
  郑懿侧着身子,瞧了一眼裴鹤玄,眼神示意了一下。
  裴鹤玄额头隐隐作疼,解下披风递给太子。
  “......裴詹事有心了。”太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把披风递给太子妃。
  回到岸上,今晚的事暂时告一段落。
  连续奔波了数日,裴鹤玄回到别院已是筋疲力尽,看了一眼香莲,问道:“她人呢?”
  香莲低声道:“姑娘已经睡了。”
  乔彦跟着进了院子,犹豫了一下,“主子,早上郡主那边传信,说是想见一见她的,但是今日太忙,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默了片刻,裴鹤玄抬了抬手,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说是什么事了吗?”
  乔彦想了想,眼神飘忽,道:“八月十五,是她的生辰,估计郡主是想给她过个生辰。”
  再过一会天就亮了,裴鹤玄稍顿,心里隐隐感觉到一阵阵刺痛,压低了声音道:“先下去吧。”
  裴鹤玄沐浴完,轻手轻脚进了屋子。
  李惟睡得并不沉,知道榻上来了人,也没睁开眼。
  “醒了?”裴鹤玄坐在榻沿,动作格外温柔,在她手腕处系了一个红绳。
  红绳十分简单,上面只有一个平安扣。
  李惟翻了个身,抬手看了一眼,“什么?”
  “生辰礼物。”裴鹤玄上榻,将人揽在怀里,躯体相贴,他个高腿长,能将她一整个人罩住。
  这红绳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件遗物,小时候,算命的人说他命理坎坷,所以母亲就上山求来一条红绳,让他平安渡劫。
  李惟细细看了一眼,依稀能看出一些痕迹,似乎是旧物,但很干净,应该是一直在用心保存。
  两人之间呼吸清晰可闻,裴鹤玄捉住她一只手,掌心贴着她的手背,与她十指扣紧。
  李惟微微一怔,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裴鹤玄见李惟的反应就知道,她的心境变了,已经很难有东西能打动她了,他抬头亲了亲李惟的眼皮,声音沙哑又低沉,“就是想送你点东西。”
  李惟微抬眼眸,道:“你就不怕我随手扔了。”
  裴鹤玄心中明白,笑了一笑,“随你,不喜欢就扔了。”
  静谧的房间里,李惟仰起头,两人视线交汇,“裴大人的心意,自然不敢乱扔的。”
  裴鹤玄闭上眼睛,身子微微地颤抖着,心中有千言万语,却难以继续往下说,“......我不姓裴。”
  李惟以为他只是喝多了,但没嗅到酒气,“累傻了么?”
  裴鹤玄额头相抵,颤声道:“你是不是只恨誉王一个人?”
  李惟心中蓦然一动,一时不明其意,“为什么要这么问?”
  裴鹤玄的眼神里是说不出的狰狞可怕,周身甚至弥漫出的凌厉的杀气,“我帮你杀了他,你能不能不恨我?”
  “下毒的事吗?”李惟并未瞧见他眼底的神色,顿了一下,“你给我的解药,我没吃。”
  但她现在活得好好的,裴鹤玄的那些话不过是想吓唬一下自己。
  “不是。”裴鹤玄阖起眼睛,没心思追究她不吃解药的事,“不是。”
  李惟眸子闪过一丝萧索之意,“那是什么?”
  言念及此,裴鹤玄不敢再说。
  可他瞒不了一辈子,李惟早晚会知道此事。
  李惟发觉他不是在开玩笑,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那你姓什么?”
  裴鹤玄的胸膛起伏着,闷声道:“赫连。”话音低微几不可闻。
  李惟:“......”
  沉思有顷,她再想问些什么,裴鹤玄已经睡过去了。
  李惟微一迟疑,坐起身,看着他脸庞许久,眉梢眼角都带着淡淡的疏离。
  翌日清晨,满城哗然,坊间百姓聚在街头都在讨论一件事,有人在河灯里许愿。
  裴御终生不举!
  事情很快传到裴府,裴川和顾淑兰得知谣言,面面相觑,一时无话。
  顾淑兰抿了抿唇,低声道:“要不,把御儿叫回来问问?”
  裴川汗颜,把脸埋进掌心,稍稍抬了一下左手,“去叫人。”
  苏家和裴家马上就要订婚了,现在闹出这样的谣言实在不妥。
  另一厢,裴鹤玄是在去往东宫路上听见的谣言。
  马车路过的时候,几个小娘子面红耳赤,一脸激动讨论他能不能人道!
  裴鹤玄的怒气立时涌上来,捏碎了手里杯子,当即命人查了谣言的源头。
  昨个是八月十五,汾水江有不少人放河灯,但这些东西在江面上飘着不是个事,所以就在下游拦了渔网。
  但好巧不巧地,几个喜欢走街串巷的大爷大妈,在收拾的时候就看见那个荷花灯。
  裴鹤玄在他们心中,神圣不可侵犯,怎能如此造谣!
  于是,他们就四处打听,谁写了这歹毒的纸条。
  乔彦非常靠谱,特意寻回了那张小纸条。
  裴鹤玄看着那个熟悉的字迹,径直回了别院,朝着李惟走过去,“李惟!”
  李惟一脸尴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感觉裴鹤玄头上在冒火。
  裴鹤玄眸底暗色涌动,拽着她进了屋子,撞上了屋里的门,“你就是这么造谣我的?”
  这就是她许的愿?!
  李惟干咳一声,“......你可以解释一下。”
  “我解释......”裴鹤玄深吸一口气,终是没跟她发火,很快就冷静下来,“这是你弄出来的?”
  李惟坦诚道:“是我,也不是我。”
  不知怎么,裴鹤玄撞进她的目光,不由得气笑了,“什么意思?”
  “纸条不是我写的,你可以仔细看看,”李惟咬了下唇,“云子秋帮我想的法子......我也没想到,他是这个法子。”
  说实话,她根本不想管这两人的婚事。
  那天也就是稍微意思一下。
  裴鹤玄笑容僵在嘴角,突然欺身过去,手心捏了一把汗,“你见了他?”
  云子秋什么都跟她说了?
  李惟点头,“见了一面......”
  裴鹤玄精神紧绷着,道:“他说什么了?”
  李惟指了一下床上的包袱。
  裴鹤玄微微侧过头,短暂地愣了一下,旋即冷笑了一声,目光如刀片似的,“你想离开这?你真以为你走的了吗?”
  静了片刻,李惟叹了口气,“如果裴大人对我有情义,替我照顾好阿姐就行了。”
  裴鹤玄一颗心往下沉,下一刻,眼前一黑,人已倒在地上。
  别院抬脚走进来两个人。
  是季云琨和云子秋。
  李惟将人打晕后就放在了床上,走出屋,抬头瞧着那两个人。
  云子秋是很敏锐的人,他能感觉到裴鹤玄在李惟心中有一定的分量。
  所以暂时没有揭穿他的身份。
  不过,日后就不一定了。
第24章 惊变 那便是坠下山崖粉身碎骨。
  黑云压顶,滚滚而来。
  黑压压的队列中,一面红色大旗迎风招展,甚为瞩目。
  大旗是用黑马的马鬃做的旗缨,而旗中心是用黑缎子绣着一个“周”字。
  赫连旭一身铜镜护胸战袍,外罩一袭血红色的紧身长比甲,面容仪威严沉重的脸上,忽然泛起一丝冷笑,对着城门的守将喊道:“圣上被歹人围困,忽降密诏,命本王火急救援,尔等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守城将领听了,似闻晴天霹雳,都是大惑不解,面面相觑,“密诏何在?”
  话音未落,赫连旭挥起长枪,转瞬间,守城将士人头落地,陡然大喝一声,“此人为叛将,应正军法!本王受命为兵马大元帅,有勤王保国的重任,尔等将本王拒之门外,此为何意?”
  鲜血淋漓的人头滚落在地,剩下的人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敢再动,“开城门——”
  “慢着!”杨序澜带领一队人马策马而来,此时的脸上是平日不常见的狠戾,“伪传皇上密诏,誉王殿下是要举兵谋反吗?”
  赫连旭右手持剑,语气带着威胁,“今日之势已明,圣上身受不测之祸,本王护兄心切,不得已而为之。”
  现场一阵静默,裴鹤玄打开城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如今境况,誉王殿下最好三思而行,此时大将军秦百岭已经带兵后面逐渐合围,四面设营,誉王殿下当真要继续入城?”
  大将军秦百岭!
  两方交战,得不偿失,赫连旭攥紧手里的长枪狠狠地盯着裴鹤玄,厉声道:“太子身在何处?”
  太子赫连琅听说誉王兵临城下早就吓得躲了起来,裴鹤玄道:“誉王殿下卸下战甲,进城后,自然就能见到太子殿下。”
  字字千钧,两人对峙间,剑拔弩张,赫连旭压下雷霆之怒,眼中闪出狠辣的光芒,“没想到太子身边还有个能用的人。”
  倒是条拼命的好狗。
  裴鹤玄冷笑一声,语气如同结了冰一样冷峻,“太子早已备下酒宴,恭候多时。”
  赫连旭脸上满是鄙夷不屑之色,道:“恭候多时,怕不是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那个蠢太子怎么可能会料到他带兵提前过来。
  裴鹤玄表情全无,缄默不语。
  赫连旭脸上毫无惧色,翻身下马,当众卸下了战袍,扔给身旁的副将,“既来之,则安之,本王赴宴,顺便在叫上大将军秦百岭,一起接风洗尘。”
  裴鹤玄抬了下眼皮,道:“这是自然。”
  赫连旭走到他身前,轻嗤一笑,“本王瞧着你怎么这么面熟,咱们是不是见过?”
  裴鹤玄垂下眼眸,目光幽冷至极,身上透着阴森之气,“可能见过吧。”
  赫连旭贪恋美色,睡过的美人不够上千但也有上百了,如此折腾,时不时就会有私生子上门认亲,不过,说来可笑,誉王府里只有誉王妃一个人,那群私生子里誉王挑挑拣拣选了几个看得顺眼的,但大多都不中用。
  赫连旭意味身长地说道:“那本王可要好好想一想了,我们在哪见过呢。”
  两人说话间,忽然跑来一个侍卫,在赫连旭耳边说了几句。
  是他在东都安插的探子,偶然间看到一个身影。
  ——平襄王的部下季云琨,一个应该已经死了的人。
  那人声音压得极低,裴鹤玄听不清,但见他脸色愈加沉重,一颗心莫名悬了起来。
  赫连旭带着三分杀气,面色阴寒的看着裴鹤玄,蓦地一笑,旋即带上一队人马转身离开,“本王去去就回。”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过有关平襄王的人,那是一把悬在他头上的刀。
  树林深处传来几声悲咽的鸟啼声,霎时之间,数道寒芒,闪射过来!
  赫连旭的人马来势汹汹,追得很紧。
  季云琨的心情很是一言难尽,用力拍着李惟的肩头,“分头行动,三日后,石家堡会合,苏尔勒在那等着呢。”
  李惟唇瓣动了动,想在说些什么,就被云子秋拽上了另一匹马,“先走!”
  季云琨解下马背上的刀,朝着李惟扔过去,“师傅教你练得刀可还记着?”
  记着什么......眼下心里不知有多少话想说。
  李惟心底发酸,握紧了手里的弯刀,说不住话来。
  三人分开后,李惟忍住了眼眶里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他是不是自己去引开追兵了?”
  可季云琨的腿脚并不好,他甚至需要杵着拐杖才能走稳。
  云子秋此时心痛如刀剜,没说话。
  李惟登时勒紧缰绳,马蹄高高扬起,夺过了云子秋手里的马鞭,扯着肩膀将人扔进草堆里。
  云子秋还未反应过来,视线一阵天旋地转,从草堆里爬出来的时候,人已经驾着马跑了,“你怎么还这么浑!”
  不知过了多久,李惟身后一直跟着人。
  她以为自己引开了那些黑衣人,但她想错了,那些人的目标一直都是她。
  李惟逃到断崖,及时跳下马,转头看着身后逐渐逼近的人,屏住了呼吸。
  赫连旭从一众黑衣人中,缓缓走上前,目光落在李惟身上,说道:“本王心里还在奇怪,季云琨为什么忽然出现在东都,原来是为了你。”
  狂风吹着树林,宛如浪涛。
  她身后是山崖,稍一不慎,那便是坠下山崖粉身碎骨。
  两人目光相对,李惟咬了咬牙,周身萦绕着一股杀气令人心惊。
  赫连旭双眼眯成了缝,明知故问道:“面若桃花的一个小姑娘,为何对本王有如此大敌意?”
  李惟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握紧刀柄,手腕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刀锋一转。
  寒气逼人,露出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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