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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贤良淑德”——吃猹的瓜皮【完结】

时间:2025-02-28 23:08:54  作者:吃猹的瓜皮【完结】
  穿着绣鞋的脚露在被褥外,好在是新鞋,昨天也没落地走多少路,鞋底还是比较干净的,床铺上也没弄上什么脏痕。
  江澜音慢慢挪下床将床铺收拾平整,看着空荡的房屋,好半晌才察觉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季知逸呢?
  她在外屋转了一圈,屋内并没有季知逸的身影,倒是阳光透过门户落入室内,将她的身影在地面拉得纤长。
  江澜音逆着光看了片刻,倏然转头看向了桌面上记录时间的刻漏,随后瞪圆了双眼――
  竟然已经是辰时了!
  江澜音匆匆对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拉开房门小跑着奔了出去。
  新婚第一天,本该卯时起床去祠堂祭拜先祖的,她竟然一觉睡到了辰时!
  银翘也不知道来叫醒她!
  初春时节,晨风穿院而过,吹起了江澜音的裙摆带着阵阵寒意。
  她抱臂搓了搓手心,这才留意到院里除了簌簌风声,还有利器破空的铿锵之声。
  江澜音疑惑地寻声而去,看到石桌空地旁利落舞剑的季知逸,怔愣半晌后,慢慢坐到了石桌旁。
  季知逸似乎并没有留意到一旁的动静,江澜音撑起下巴看着身若游龙的季知逸,不禁慢慢出起了神。
  大概是习武之人的体格都很好,在这冬雪初化的时节,季知逸只穿了一件黑色劲衣,袖口并未用束腕规规矩矩的束紧,而是随意地挽在了小臂处,随着手腕转动发力,不常见光的白皙手臂上筋肉隆鼓。
  季知逸本就身形修长挺阔,一袭束腰劲装更是衬得他腰窄腿长。行伍之人的武艺是多年征战,在敌手中磨练出来的,与宴席上耍把式一样的剑舞不同,一招一式苍劲有力,带起阵阵肃杀之气。
  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了。
  在她还没被送进上京前,她倒是经常闲坐在塞北的家中,观赏父亲带着兄长晨起舞剑。
  一招一式就和季知逸现在所舞这样,没什么太多的花哨样式,就是干净利落的挑刺劈斩,但看得人忍不住心血沸腾。
  怔愣出神间,一股疾风倏然刺向耳旁,江澜音下意识地偏头一闪,利剑自耳畔一尺外擦过,萧萧风声随后而止。
  剑锋离耳畔距离尚远,不躲也不会伤着分毫。
  缩了脖颈的江澜音尴尬地坐直身,季知逸收回剑夸赞道:“反应很快。”
  江澜音仰头看向立于对面的季知逸笑道:“要命的事情当然反应快!”
  热源兜头而下,江澜音摸了摸突然落于肩头的貂裘,将自己有些寒麻的肩膀裹紧道:“妾身不冷,夫君只穿了件薄衫,还是赶紧披上衣服,免得着凉。”
  季知逸看着手指已经绕上领口系绳的江澜音,顿了一下笑道:“夫人说得是,早上确实有些冷。”
  “嗯?”江澜音正在系绳的手一顿,琥珀色的瞳眸轻轻飘动,捏紧了有些灌风的领口干巴巴道,“妾身倏然想起,夫君刚刚练完剑,身上定然是出了汗的,若是披上衣服只怕也是粘腻不适,还是先回屋泡个热水澡更为妥帖。”
  她就是和他客气一下,他怎么还真不客气啊!
  季知逸盯着裹紧貂裘不松手的江澜音,片刻后弯了弯唇角道:“夫人建议得是,屋外寒凉,也莫要在此久坐了。”
  季知逸放下手中剑,伸手勾上了江澜音脖颈处的系绳。
  细绳与领口处的毛边交缠,手指冻得有些僵麻的江澜音,方才试了几次也没有将它整理好,这会有人代劳,她倒也不客气,扬起脖颈任由季知逸替她整理。
  毕竟是合作伙伴,不用白不用!
  江澜音的脖颈本就白皙,在黑色貂裘与火红嫁衣的映衬下,更是显得白嫩净透。
  手指无意间擦过那块细嫩的皮肉,季知逸僵了一瞬,只觉鼻喉间又是一阵血涌。
  季知逸有点头疼,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两天好像很容易上火。
  快速地将绳带系好,季知逸缩回手看向江澜音道:“早餐已经备好,不必等我。”
  话语刚落,季知逸已经抽回剑转身准备离开,江澜音这才想起自己奔出来是做什么的,赶紧追上去问道:“不先去祠堂么?”
  季知逸的步伐一停,眸中含着困惑:“去祠堂做什么?”
  江澜音也没料到这个回答:“晨昏定省,爹娘已不再,妾身理应前去祠堂每日焚香进贡。”
  “不用。”季知逸松下自己卷起的袖口道,“我从记事起就不曾见过父母,也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家中自然不曾供过牌位。”
  江澜音不禁愣了神。
  她倒是听云姝曾经提起过家中情况,只知她们兄妹二人与父母早年失散,一直是季知逸在照顾她,倒是没曾想季知逸竟也没见过自己的双亲。
  江澜音看向神色平淡的季知逸,也不知道当年还是孩童的他,又是如何带着季云姝一步一步走到今日。
  江澜音抿了唇没有说话,片刻后又疑惑道:“那你与云姝的名姓......”
  季知逸整理束腕的手顿了一瞬,瞥了江澜音一眼后垂眸道:“是给予我们兄妹二人新生的恩人所起。”
  江澜音是第一次听到季知逸的过往,心里有些好奇,但又觉得他的过往似乎并不怎么美好,也不好去细细探听。
  她闷声点了点头,季知逸望了她片刻,敛起眸中光亮,带过这个话题道:“家里没有什么规矩礼节,你只管随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也不必去应。”
  季知逸的话让江澜音一时有些懵然。
  她自进入上京起,便逐渐学着京中贵女,努力让自己融入她们,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为本就如履薄冰的江家,添加任何一根负力稻草。
  前世嫁于傅棠后,有着百年底蕴根基的傅家,更是注重繁文缛节,她的一言一行都不敢有疏忽,唯恐为傅棠添了烦扰,从而得了他的厌恶。
  从与季知逸相识至今,尽管中间有着种种利害关系,但江澜音不得不承认,她与他的相处十分融洽。
  季知逸给了她这么久以来都不曾体会到的松弛感,在他面前,她并不需要那般紧绷。似乎没人会在意她是江家遗孤,是朝廷安抚江家旧部的工具。
  在季知逸的眼前,她只是江澜音这个人,仅此而已。
  “走吧,饭菜该凉了。”
  树枝上的晨露滴落至肩头,季知逸偏头看了眼自己被洇湿的衣物,抬手替同样立于树下的江澜音拉起了兜帽。
  江澜音抬头看向沉静稳重的季知逸,拽回了几分真诚道:“先回屋吧,等你收拾好,我们再一起去前厅。”
  季知逸也没再坚持,点了点头,与江澜音一同回了房间。
  杜管家十分细心认真,回到屋内时,他已经命小厮准备好了热水。
  见季知逸在洗浴,江澜音看了看自己已经皱巴巴的嫁衣,从衣柜中翻找出一套干净舒适的衣裳,站在屏风后便更换起来。
  季知逸换好衣物出来时并未在屋中见着江澜音,静立了片刻,听到内室有动静,只当她是在寻找东西,便径自掀了珠帘走了进去。
  凝脂
  般的手臂自屏风后一闪而过,意识到江澜音是在换衣服,季知逸匆忙避过了身。
  听到屏风外的动静,已经穿好最后一件袖衫的江澜音自屏风后绕出,看着背身而立的季知逸招呼道:“夫君久等,妾身已经收拾妥帖,我们现在便去前厅......你没事吧?”
  江澜音诧异地看向季知逸手背上的血痕,见他鼻间依旧涌着血液,手忙脚乱的从一旁拽过干净的巾帕掩于他的鼻下道:“你......这是怎么了?”
  自昨夜饮完江澜音灌得酒后,季知逸便觉胸肺燥热,气血翻涌。本以为是最近心性浮躁,所以特意早起练剑,想着将精力泄出,情况应当会好转,没成想只是一晃而过的手臂便让他白费了工。
  季知逸瞥了眼桌上还摆放着的那两个空酒壶,捂着帕子忍不住轻声一叹。
  能够让他一夜反常至此,也只会是荣霜欺骗江澜音的那两壶酒了。
  季知逸尴尬地拭去手上血痕,轻咳一声解释道:“上京气候寒燥,我......有些不适应。”
  江澜音无甚怀疑,点了点头道:“那等会我让银翘给你煮些凉茶。”
  季知逸神色不大自然地道了声谢,门外传来了杜管家的呼唤声:“将军、夫人,饭菜已经备好,二位是否现在前去用餐?”
  江澜音转身应答道:“嗯,马上。”
  拉开房门,见银翘和朱嬷嬷也在门外,江澜音让开身道:“银翘,你来替我梳头吧。”
  仆从们一拥而入,季知逸抿了抿唇,随手将巾帕扔在了角落处。
  季知逸坐至桌前饮茶等候,朱嬷嬷却掀了珠帘进入了内室,在床铺上一阵翻找后,看到了季知逸扔于角落处的巾帕。
  她展开帕子看了片刻,随后将它整叠收至了一旁,含笑行至江澜音的身侧道:“恭贺将军、郡主新禧,如今事毕,老奴也该回宫向太后娘娘复命了。”
  江澜音一愣:“嬷嬷这便要回宫了么?”
  前世她与傅棠成亲后,朱嬷嬷便一直留在她身边照顾,她一度以为是太后有心监视傅棠,借她之手,将朱嬷嬷留在傅家打探消息。
  今世换成了季知逸,怎么就变了样,太后竟是这般信任季知逸么?
  朱嬷嬷看了江澜音一眼笑道:“太后派老奴随侍,本是怕郡主不适应,如今二位琴瑟和鸣,将军待郡主更是疼爱有加,老奴留在这里反倒碍了事。”
  朱嬷嬷转身看向季知逸,福身施礼道:“太后娘娘有话命老奴转达将军。”
  季知逸点头道:“嬷嬷请讲。”
  “娘娘让老奴转告将军,少年郎意气风发,日后也只管如此。她视郡主如亲女,但出嫁从夫,今后郡主便是季家人,望将军珍之重之。”
  朱嬷嬷抬眸意味深长道:“待我等离开后,郡主今后便只有将军为亲了。”
  季知逸眉眼轻动,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多谢嬷嬷转告,也请嬷嬷替末将回复娘娘,末将自会珍视郡主,一如珍视我建梁山河。”
  朱嬷嬷笑道:“将军明白就好,老奴定会转达。”
  季知逸偏头看向一旁的江澜音,随后低眸浅笑。
  林太尉聪明一世,也终是有错想之时。
  与他们相比,太后显然更知情义。
  朱嬷嬷离开后,杜管家看向季知逸问道:“将军,如今您已成婚,您看今后府中事务是否交于夫人处理?”
  季知逸看了眼身后小厮所捧账本,点了点头道:“理应如此。”
  杜管事回头对着小厮招呼了一声,小厮立刻会意的将账本呈至了江澜音的面前。
  江澜音惊诧了片刻,倒是没想到季知逸会真把府中事务交给她。
  不过她也有些好奇季知逸的库房里都有些什么宝贝。
  据她所知,季知逸每年得的奖赏便足以羡煞旁人。
  江澜音接过账本翻看了几页,神色越来越古怪,最后面上惊喜全无,反是愁容。
  季知逸不明白江澜音为何是这样的神情。
  杜管家倒是清清楚楚,尴尬一笑道:“将军爱重夫人,筹备聘礼时也是倾囊所出。”
  季知逸看了杜管家一眼,终于想起了杜管家先前和他汇报的账务,随后扶上自己的后颈红了耳尖道:“倒也不必太过担心,等春后自有进账。”
  江澜音看着几乎告罄的存银,神情麻木道:“春后进账?”
  季知逸点了点头道:“春后寒漠定会有所动静。”
  “和寒漠什么关系?”
  季知逸抿了唇没说话,杜管家干笑两声解释道:“天暖了,寒漠免不得又要在边境试探,胜两场仗,朝中自会嘉奖。”
  神情呆滞的江澜音:“......”
  所以你们是把寒漠和朝廷,当做了将军府府库的储备是么?
  也不知道她现在卷铺盖,和这群穷鬼告别还来不来得及。
第13章 他的态度
  穷归穷,江澜音看着将军府的账务,又着实无法嫌弃。
  毕竟几乎搬空了将军府府库的那笔支出,现如今都在她的手上。
  江澜音随手翻看着近两年的财务进出,杜管家在一旁适时解释道:“这本上的东西都是要给小姐的,将军的意思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
  给云姝的?
  江澜音立时明白了管家的意思,这些应该都是季知逸为季云姝准备的嫁妆。
  看着这份和自己的聘礼平分秋色的礼单,江澜音不禁有些诧异。
  众所皆知,季知逸常年在外,与家中联系甚少。他与季云姝仅有的几次同席,两人也是没什么交流,看起来亲情十分浅薄。
  就她前世与季云姝的交往来看,季云姝确实很少提起季知逸,偶尔提起也是吐槽两句他的冷言无情。
  不过,前世季云姝既然能请动季知逸闯入傅家先人的安寝之地,替她收敛尸骨,这也说明他们兄妹二人的关系,并没有大家所想那般僵冷。
  而且,从季知逸替季云姝准备的这份丰厚嫁妆来看,他对季云姝的态度,也一定是谈不上轻视的。
  见江澜音看着账本垂眸不语,季知逸默了片刻,犹豫着开口道:“我与云姝无父无母,她在这个世上唯有我这一个亲人。作为兄长,我理应担起责任......”
  “嗯?”江澜音回过神,又翻了翻账本道,“你这份礼单准备的不妥。”
  季知逸肩背一僵,随后望着微微拧眉的江澜音缓声商讨道:“我知家中钱财困顿,但我可以保证三月内填补上一部分用度。给云姝的东西,你若觉得不妥,我们可以再商量......”
  “你给云姝备的东西基本都是些奇珍异宝,这些东西华而不实。她若有急需用钱之处,一时半会也无法变现。而且这些东西很多都是御赐之物,变卖之时也需要谨慎考虑。”
  江澜音翻了翻将军府目前的商铺庄子道:“与其给她一堆财宝,不如给她一些可以延续生财的庄铺,只要妥善经营,她今后入了夫家也是吃喝不愁,不必仰人鼻息。”
  听到江澜音的话,季知逸错愕了一瞬,随后瞳眸躲闪地错了开来。
  没有听到季知逸的回答,江澜音停下翻账本的手,疑惑地看向他道:“将军觉得哪里不妥?”
  “没......没什么。”
  季知逸低头轻咳了一声,江澜音盯着神色怪异的他观察了片刻,随后柳眉轻挑道:“你刚刚不会是以为,我在反对你为云姝准备嫁妆吧?”
  季知逸摇了摇头道:“你不会。”
  随后,季知逸又红了耳尖,神色有愧道:“但是府上财物紧缺,这是事实。你作为府中主人,有所权量也是应当。”
  “紧缺是不错,但也不至于揭不开锅,再不济还有你给我的聘礼,若有需要,我也可以拿出来......”
  “不行。”季知逸否定道,“既是给你的聘礼,便是予你所用。钱财之事我会另想它法。”
  季知逸斩钉截铁的拒绝,倒是让江澜音怔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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