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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贤良淑德”——吃猹的瓜皮【完结】

时间:2025-02-28 23:08:54  作者:吃猹的瓜皮【完结】
  “你是江家的女儿?”
  江澜音点点头,不料老者冷哼了一声“小白眼狼”,随后便拎了桶转身离开。
  季知逸眉头倏皱,江澜音有些无措地呆在了原地。
  张婆婆放下擦拭面颊的围裙,看向江澜音尴尬解释道:“老何先前是魏将军的前锋......脾气冲,但人不坏,小姐别和他计较。”
  季知逸也没料到何叔对江澜音会是这样的态度,倒是江澜音自己先明白了过来。
  “何叔说得没错。”江澜音勉力牵了牵唇角道,“魏叔他们待我如亲女,可我......是我辜负了他们的爱幼之心。”
  “原来江小姐也知道自己是那无情之人。”何叔一边浇花一边嘲讽道,“不过也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又怎会在意旁人那点关爱。每日与京中贵人来往,忙得不可开交,哪能有空搭理曾经的叔父们的问候?依老夫看,魏将军他们担心这侄女,实在是多虑了!”
  江澜音抿了唇没说话,张婆婆拍了拍何叔的手臂道:“这上京哪里是什么安逸地,江小姐孤身一人在这已是不易,她定是有她自己的难处,魏将军他们尚能理解,都不曾说过什么,你在这胡说些什么,少言几句!”
  何叔气哼了一声,将手中水瓢一泼,拎了桶跛着脚,一轻一重的快速离去。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张婆婆踌躇片刻安慰道:“江小姐别往心里去,他这人总是胡言。”
  “没事,本身也的确是我的错。”
  江澜音垂了眉眼低头失落,张婆婆有些焦急地望向季知逸,季知逸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张婆婆先离开。
  张婆婆福身退下,见人走远后,季知逸才低声问道:“你在躲魏将军他们?”
  早年延北军与关宁军、安西军一同退敌时,他倒是听闻曾、魏两位将军时常会寄书信关怀江澜音,偶尔得到些新奇玩意,也会寻驿使将东西带于她。
  近几年三军分戍塞北,他倒是不曾打听过他们与江澜音的关系,前些日子魏将军来信问候,他也还以为江澜音与他们关系甚密,但今日听何叔之言,江澜音与他们似乎有所疏远。
  “我为何躲他们?”江澜音半垂睫羽平静道,“父亲已经去世,两位叔叔如今也各为将领,我与他们不过是塞北相处了一段时日,时别多年,自然也说不上多熟络。后来他们来信于我,我也只知道回一句安好,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可言,加之回信还需托人相送,实在是不方便,联系也便少了。”
  江澜音说得冷漠疏离,季知逸盯着她思忖片刻,随后肯定道:“你是在刻意与他们保持距离,目的是保护他们。因为陛下与太后一直心有猜忌。”
  江澜音抬眉否定,在对上季知逸精亮的目光后,偏头一笑道:“你想多了,就只是我和两位叔叔关系一般罢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都是识大局之人,如今塞北的形势严峻,他们不会与你过分僵持。我既与你成婚,他们也不会再为了当年庆谷一战后的变化而与你继续较劲。”
  季知逸怔了片刻,眉目骤然一紧道:“什么意思?”
  察觉出季知逸的气场变化,江澜音有些疑惑道:“你答应成婚,不正是为了这一点么?”
  季知逸许久没有说话,墨色的瞳眸里浪潮翻涌,半晌后轻声问道:“那你呢,为什么嫁我?”
  江澜音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我已经不适合继续呆在宫里了,所以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季知逸轻轻出气,张口哑声道:“那这个人选......为什么是我?”
  一直觉得这是互利双赢的江澜音,不明所以地抬头笑道:“因为你我成婚,对你也有利,所以你不会拒绝我啊!”
  季知逸微微粗喘,只觉心口气闷:“所以你是觉得我在利用你?”
  江澜音觉得季知逸这话说得不大好听,摇了摇头否定道:“是我们互相需求。”
  季知逸倏然笑了一声。
  江澜音疑惑地看向他,季知逸看着一脸坦然的江澜音,太阳穴处一阵阵连绵胀痛。
  琼花宴上,她说她倾慕已久,他身如梦境。
  好不容易他平复了心情,满怀欣喜与她结为夫妻,却发现新婚之夜她蓄意灌酒,有意避之,他也只当她是羞涩不适。
  他以为她是一时冲动,其实心中尚有担忧。没关系,他可以等她定下心意,与她慢慢相合。
  没想到她与傅棠的信誓旦旦,原来全是欺人!
  她既不信任他,也没有带过一丝情感,这些全不过是他的一番多想。
  季知逸立在原地神情僵然,江澜音看不明白他的神情,扇了扇睫羽歪头轻唤道:“季将军?你怎么了?”
  “没什么,既然如此,今后你是如何打算?”
  江澜音转了转眼珠,先是试探道:“将军可有什么打算?”
  季知逸牵了牵唇道:“我无妨,你先说。”
  江澜音思索了一下,将自己先前的规划道了出来:“短期内自然是无法和离,咱们必然是要如今日这般,对外还是需要做出恩爱模样。”
  季知逸没说话,江澜音只当他是认可的,顿了一下继续道:“当然,这样也不是长久之策,只是暂时如此。若是后面将军有了心爱之人,尽管直说。”
  “直说后呢?”
  江澜音笑道:“当然是和离啊,位归正主。”
  “那你呢?”
  江澜音想了想有点开心道:“自然是回侯府,也无人会
  再惦记我的婚事。”
  季知逸眯了眼,后槽牙紧得生疼。片刻后他牵唇微笑道:“江姑娘真是为季某考虑得周全。”
  “这是自然,季将军也为澜音考虑了许多,澜音自是识趣。”
  “哦?不知道季某哪些考虑,让江姑娘觉得满意?”
  江澜音掰起手指数道:“大半身家的聘礼,当家主母的权力,外人面前的细心呵护......总之,十分尊重,顾全了我的脸面。”
  季知逸看着她翘起的手指,抬手一根一根握回按下道:“季某明白了,往后也会如此。”
  江澜音点头道:“将军放心,澜音往后也定会处处配合。”
  弯翘的杏眸对上深沉的墨瞳,相视而笑十分融洽。
  季知逸慢慢收回手应允道:“好,一切依你所言。”
  商谈融洽,一直以来的心事落定,江澜音笑得明媚。
  季知逸背回手,指节捏得青白,瞳中囊着江澜音的面容,光影沉沉。
  季知逸觉得,江澜音真的是天生的没心没肺,招人而不自知。
  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是如此。
  而他,每次都是那个被招得心火燎动的那个人。
  气得紧,但又放不下。
第18章 他的心上人
  听溪苑的风景很美,江澜音的心情很好,季知逸在一旁很安静。
  张婆婆跟在身侧介绍着庄园里的情况,江澜音一边听一边斜眸,沉默的季知逸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左后方,留意到她的小动作,他还翘了翘唇角,温和地笑了一下。
  嗯......笑得很俊,就是感觉笑容和他的真实心情和离了。
  江澜音收回视线,开始琢磨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赵深从不远处小跑而来道:“将军,林将军邀您过去一叙。”
  “林越?”季知逸紧了紧眉心道,“他怎么在这?”
  “啊?”季知逸的语气有些冷硬,察觉出他心情不太好的赵深挠了挠耳后根道,“不是您昨夜许了林将军来这边泡温泉么?”
  季知逸顿了一下,倏然想起林越昨夜说要来帮他先看看别苑环境,替他装扮装扮,方便他日后带江澜音来游玩......
  他瞥了眼还在左顾右盼欣赏风景的江澜音,一直紧合的后槽牙不禁又用了几分力。
  “将军?”
  赵深不解地看向突然就冷了气场的季知逸,有些想不明白,这气候回寒,为什么他家将军也跟着回寒了?明明自琼花宴后,每日待人做事都是如沐春风......
  “我等下过去。”
  季知逸望向江澜音,江澜音明白道:“没事,我跟着张婆婆逛一逛,将军有事先去忙便是。”
  本想带江澜音一同去见林越的季知逸默了一瞬,然后点头道:“好,若是你逛好我还未回来,你便让张嬷嬷带你去暖阁寻我。”
  “好。”
  季知逸跟着赵深一同离开,江澜音收回视线与张婆婆闲聊道:“将军与林将军的关系似乎特别要好。”
  “是,林将军是将军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将军每次回京,必然是要与林将军一同饮酒谈天的。”
  “他们怎么会这般相熟?”
  江澜音记得季知逸是贫苦出生,能有今日的成就,全是他在前线实打实拼搏出来的。
  而林越是林太尉唯一的儿子,从小便含着金汤匙。十五岁那年入了南府军,此后青云直上,不过短短几载,便已是南府军右将军。
  一个是刀光剑影里血拼出来的功勋将军,一个是倚着高树在暖阁里长大的贵气公子,加上她听过的那位林将军的风流事迹,她实在是难以将他和季知逸,以至交好友的关系联系起来。
  “具体的情况,老身也不大清楚,只是将军将咱们安排至此处后,林将军时常会来替他照看。”张婆婆笑了笑道,“不过,那位林将军看着是个温性子,手段脾气倒是比咱们将军还要硬!”
  “为何这么说?”
  江澜音先前同林越见过几面,这人逢人便弯着眉眼笑得和善,若是有莽撞的小宫女撞着他,也是和和气气从不与人计较,旁人都说他是活脱脱的“小林太尉”。
  “先前冯家的公子看上了赫柔,我们搬出将军也不得用,他硬是将人拖进了酒楼,那日正好林将军也在楼中饮酒,他闯进了屋带回了赫柔,还折了那冯家公子的右手。”
  想想这种恶霸挨揍的画面,江澜音都觉得大快人心,张婆婆笑赞道:“那位林将军倒是热心不怕事的人。”
  “说人,人便到。”张婆婆看着不远处端着果盘而来的姑娘喊道,“赫柔,快来见见江小姐!”
  听到张婆婆地呼喊,小姑娘托着果盘快步而来。
  鹅蛋脸,五官小巧柔和,笑起来单薄的眼皮带出浅浅一层褶痕,看起来娴静温柔,确实是个美人。
  张婆婆指了指江澜音示意她招呼,赫柔看向江澜音笑了笑,略带疑惑地行礼道:“江小姐?”
  江澜音愣了一下,小姑娘声音轻软,但是腔调略高,尾音还带着卷儿,显然和建梁的说话方式不大相同。
  “老糊涂了!江小姐已和将军成婚,老身当唤夫人才是!”
  赫柔思索了片刻,听明白了张婆婆话里的意思,绽开笑颜福身再行礼道:“赫柔见过夫人!”
  江澜音打量了赫柔几眼,随后看向张婆婆缓声问道:“赫柔姑娘似乎不是建梁人?”
  “她是北依族人。”
  “北依族?”
  江澜音不禁诧异地多看了几眼。北依族生活于塞北与寒漠的边界密林中,喜避世群居,甚少出族。莫说是在上京,她在塞北那几年,也不曾见过一个北依族人,所知信息还是从书中得来的。
  “赫柔生于族外,已经很适应咱们的生活。只是阿柱随着季将军长期征战,全靠她娘带着,便又传了许多北依族的习惯。”
  张婆婆话语一顿,想起江澜音不知这些,又详细解释道:“赫柔她娘长于北依族内,早些年将军带人突袭,阿柱他们迷失了方向,恰巧救了被野兽追赶的赫柔她娘,之后她娘许了芳心,便离了族,跟着阿柱回了塞北。”
  说到这,张婆婆忍不住愤道:“阿柱也是个命薄的,孤儿一个,连个贱姓也没有,好不容易成了家,跟着季将军眼见日子好过了,结果被寒漠那群天杀的畜牲害了!如今就剩下她们孤儿寡母,旁人见她们是异乡人,还可劲儿地欺负!”
  话一出口就如开了闸的水,张婆婆又哽了声诉说起这些年众人生存之苦。
  赫柔听不大明张婆婆呜咽声里的话,一脸慌乱不知所措。江澜音指了指她手中的果盘,挥手示意她先去暖阁送东西。自己则静静扶住张嬷嬷往前走,静静地听她诉说这些年的事。
  江澜音沉着心情陪着张婆婆一路走至了一大片空旷之地,这才发现别苑的后处竟是一整片马场。场侧喝声阵阵,十几个少年正围着一位赤膊舞剑老者,鼓着掌兴奋不已。
  先前看过庄园里的情况记录,江澜音只觉庄中留有的仆从数量过多,倒是不曾想这些人里竟还有这么多十一二岁的少年。
  江澜音垂眸思考了片刻,想着张婆婆刚才所言的人似乎都是军中遗孀,倏然有悟道:“张婆婆,这个庄里的人,都是军中亲眷么?”
  张婆婆怜爱地看着前方那群少年道:“是。承蒙将军关照,将我们这些被遗留下的老弱病残带至了上京。我们都是些拖累,本该自己在外随意寻个谋生,但是将军坚持如此,为了这些孩子,我们也便随着来了,说来终归是自私,累了将军。”
  难怪账上每年收少支多,京郊的几个庄子,各个仆从都比将军府还要多。
  明白了季知逸的意思,江澜音不禁笑了一下――
  泥菩萨的身子,活菩萨的心。
  “奶奶!周爷爷今天给我们耍了一套新剑法,好厉害啊!您快来看看!”
  阿成拎着半身高的木剑奔跑而来,看到江澜音后愣了一下道:“奶奶,她是谁啊?”
  张婆婆擦了擦阿成额上的汗水笑道:“阿成,这是季将军的妻子,你该唤声夫人。”
  “将军哥哥的妻子!夫人好!”
  阿成的眼睛乌黑明亮,他看着江澜音咧唇笑道:“夫人就像画卷上的神女!好看!”
  张婆婆轻轻捏了捏阿成的脸颊,江澜音忍不住笑道:“我像神女,那你将军哥哥呢?你心中的他又是怎样的?”
  “战神!”阿成双手握住木剑挥了两下道,“他比神
  君还要英勇!武功好!心肠好!长得好!”
  围来的少年高声应和着阿成的话,江澜音掩唇低笑,赞同地点头道:“嗯,你说得没错,我也很赞同。”
  少年高兴地挥手,一不留神手中木剑落了出去,正好落在了江澜音地裙边。
  江澜音俯身拾起剑柄,木柄处触感粗糙,她低头望去,原来剑柄处雕了图案。
  她眯眼细看了一番,这与她琼花宴前,林越的好友相赠的竹剑,雕纹几乎相同。
  阿成伸手欲接,江澜音却抬手收剑道:“阿成,你这剑上的雕纹是谁雕的?”
  “我自己刻的!”
  阿成话语还未落,其他少年纷纷抬手亮出自己的木剑剑柄炫耀道:“我们也有!都是我们自己刻的!”
  江澜音摸着剑柄上的雕纹心有疑惑,阿成高兴自豪道:“我刻的是不是和‘春信’上的雕纹一模一样?”
  “你拉倒吧!明明我刻得才是最好的!”
  一瞬之间,少年郎们指着自己剑柄上的雕纹,叽叽喳喳辩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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