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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就送到喉官衙去吧,”他眼神一扫面如金纸不住战栗的朱大宾,笑得意味深长,“就说他糊涂办事,怕是和吏部案有些关系。
  还请喉官衙好好查查,若是不是就放回来,别冤枉了好人。”
  朱大宾眼前一黑,心底满处一阵撕心裂肺的绝望来,喉官衙!那是什么地方,还好好查查,这般进去了,他还有命出来吗!
  “大人!啊啊啊啊啊――”
  朱大宾还想抵赖,那两侍卫可不给他这个机会,三两下把人手反剪到身后,压着出去了。
  跟着一起出去的,还有一张写满字的纸。
  看着他一路惨叫离去的背影,东厢房里诸人止不住白了脸。
  徐辞言视线慢慢地在他们面上划过,扇风时手里剩余十五张纸张发出沙沙的响声,活像是刽子手拖着大刀在地上呲过,让人头皮发麻。
  屋内一时无言,就在有几人按耐不住啪地跪下之后,徐辞言顿然开口,“哎呀,怎么跪下了,本官不讲究这些的。”
  他亲自走到下头把人明扶暗拽地拉起来,笑容和煦,“你们这般传出去了,御史们怕不是要参死我。”
  被他搀的那个瘦杆正是黄怀公,十六人里面,就他和朱大宾收的银子最多行事最大胆,眼下朱大宾眼看着就是死路一条,黄怀公也忍不住浑身发抖。
  “不,不敢……”他咬着牙回了徐辞言那话,却见徐辞言把那十五张纸张一折,扔到角落的泥炉里烧了。
  “啊!”
  一直躲在人群里旁观的郭钱瞪大眼睛,三两步冲上去就要捡起那叠纸张,但这火炉是专门用来烧茶的,火势极大,哪里还救得回来。
  “徐大人,这……”郭钱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徐辞言朗声一笑,“本官奉命行事,所求也只不过是查明旧账,至于是谁在背后动了手,陛下要如何处罚,与我一贯不相干。”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众人,“眼下这纸既然烧了,那先前的事情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知道收了银子吧,他确实不好不办事,但若是银子没了,那事情不就是结了?”
  “?”
  黄怀公心底一脸茫然,愣愣地看着那火炉里的灰烬。
  徐大人这意思,是不准备追究了……?
  那后头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等等,黄怀公猛地瞪大眼睛,一抬头对上徐辞言意味深长的笑容,恍然大悟,赶忙跪地高呼,“多谢大人体谅!”
  “小的一时糊涂,犯下这般错误,大人仁慈不愿追究,自个却羞于原谅自个。”
  他一拍胸膛,眼神通亮,“今日下职,小的略备薄礼,都是是笔墨纸砚的玩意,还望大人收下,让小的安了这颗心!”
  徐辞言做出一脸为难表情,浑身气质却一时间冬去春来风轻云淡,“哎,哎,好吧好吧,本官说好了,只能送笔墨纸砚,那些不该有的玩意,可千万不能进本官的门。”
  懂了,没有那些不该有的玩意,你别进本官的门。
  “那是那是!”,黄怀公赶忙上道地应下,有他带着头,剩下的人一时间也悟了,连忙开口说话。
  感情这徐大人恼的不是他们收银子,而是这银子没送给他啊!
  黄怀公一拍大腿,忍不住感慨两句,他就说嘛,从山南那山旮卡里出来,又在翰林院那穷地方当官的,兜里哪有银子啊!
  这不,开始捞钱来了。
  徐辞言把他的神态尽收眼底,不知可否,不一会,有人到屋里来送了饭菜。
  “行了,诸位用膳罢,”徐辞言说,“下午接着查,本官方才见天边乌黑,今夜怕是要下雨,是以今晚就不留诸位加班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一时间,屋内气氛一松,十五个刀笔吏对视一眼,心头大定。
  至于朱大宾那个倒霉蛋,嗨,谁知道他是哪得罪了这徐员外郎,才逼得人两千两银子不要也要把他送到喉
  官衙去充公。
  等他们回去送了银子,这事就结了。
  他们安下心来准备用膳,那徐员外郎独坐在上面,满桌的美味佳肴,勾得一屋子人唾沫直流。
  等到下午,事情又变了。
  徐辞言发了本写好的册子给他们,要求接下来的考课记录,都按照这册子里的内容来查。
  郭钱低头打量两眼,这模板写得格外整洁。一个官员的政绩功过按教化百姓、断狱公允、收贡税粮等等分条列好,按好坏程度分别加减一定数值,后头还有具体的情况说明。
  为了防止他们看不明白,徐辞言还专门以安乾三年为例列了两页。
  郭钱仔细一想,比起他们现在用的例案,后期核对审校起来要省了不少功夫!
  他止不住看了又看,心底敬佩,这徐大人不愧是六元及第又任过东宫官的人,就是有几分真本事。
  只是……郭钱又心底止不住狐疑,若是都按这样查,速度是快了不少,也不好动手脚啊?
  他不是想收钱么,这样还怎么收?!
  或许是郭钱疑惑地目光太明显了,徐辞言放下茶盏柔柔一笑,“郭大人是觉得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没有,”郭钱下意识摇头,“是这记录的法子实在是新奇,下官一时间忍不住看呆了。”
  这可是后世企业绩效考核管理的精华,能不好么,徐辞言心底微微叹息,他那几个进了互联网大厂007的同学可没少和他抱怨这个。
  他再一看下方诸人,能进吏部的,哪怕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刀笔吏,学识水平也远超常人,这十五个刀笔吏仔细琢磨,也都明白这表的意义。
  只是他们也冒出来和郭钱一样的疑问。
  黄怀公脑海里思绪翻飞,忽地眼睛一亮,趁着徐辞言绕去后房的功夫凑到身旁满目茫然的同僚面前低喝。
  “蠢才!”
  他眼底闪过几丝钦佩神色,“不把这些大人的底掏干净了,徐大人怎么确定哪些人的钱可以捞,哪些人是碰都碰不得的红线!”
  他们以前收钱办事的时候也这样,有些官吏朝中有人,这样的不仅不能收银子,还得妥帖地给人办好了。
  有些官吏出了大纰漏,遮掩起来太费功夫得不偿失,这样的也不能收。
  最好的还是中间那些想进步的普通官吏,没出大错也没大功,手里有点银子朝里又没人,这样才是最好翘杆子的。
  “原是如此!”那同僚一脸恍然大悟,忍不住钦佩开口,“徐大人不愧是大才子,这收银子也能收出不一样的花样来。”
  “咳咳!”
  郭钱混在里面,也把他俩的话听了个实在,见徐辞言的身影从后头出来,赶忙低声提醒。
  “行了,”徐辞言目不斜视地绕过他们身边,“都开始干活罢。”
  “是。”一行人赶忙坐到位置上,方提笔,郭钱就发现不对了。
  “哎,徐大人,”他起身走到前头,指着册子发问,“这处这些记载……架阁库没送来。”
  “是吗?”徐辞言抬头一看,架阁库就相当于后世的档案室,除了负责管理官员档案和升贬记录以外,来留存各地送来的考核材料实记。
  这些东西里面包含了各地的水利、民生、军防等等,至关重要,所以,需要有上官签字才能去申请。
  “你们等等,我去找阳大人说说。”徐辞言干脆利落地起身,打开屋门朝正房去。
  阳今早听他训人听了一耳朵,知道徐辞言是在干实事以后就放心地回来了,眼下见人上门,颇感惊奇。
  “无咎,”他赶忙理了理衣袍,“你怎么来了?”
  “阳大人,”徐辞言表情诚恳,“下官来找大人写个单子,去架阁库领地方的考核实记。”
  “嗯?”阳一愣,“你要这个,也行,我给你写。”
  这不是什么大事,阳答应得极其爽快,很快,徐辞言就带着盖了印的单子去了架阁库。
  他把来意一说,架阁典使董闻一口水就喷出来了,“你说你要多少?!”
  徐辞言一抹外袍上水迹,面不改色,“安乾三年到九年,所有地方的全部。”
  “呵,”董闻好半响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冷笑着挥挥手。
  “徐大人莫不是在和本官开玩笑呢!部里白纸黑字得规定了,各司要查实记的,若无要事,每二月方可申请一次,一次不能超过一年五地。”
  “你一开口就是全部,耍我玩呢!”董闻尖声呵斥。
  “这样吗……”徐辞言眉心微蹙,大庭广众之下一上去把个厚厚的荷包塞他手里,“实在是司里有急事,还望大人通融通融?”
  “通融什么!”
  董闻哪里敢收他的银子,安乾三年到九年,这么明确的范围,他也不傻,自然知道是个什么事。
  四司清查吏部,顶头上的几座山忙得天昏地暗的,眼下江伯威虽然没了,蔺吉安可还在呢,他在吏部当差,疯了才给徐辞言行这方便。
  “没得说,”董闻斩钉截铁地拒绝,“徐大人,真不是我有心为难,实在是规则写在那里。”
  “今日你张口要六年,明日他是不是要我把开朝到现在的给送去了!这办下来我架阁库成什么了?”
  董闻知道徐辞言背后有陛下的影子,也不想把人得罪得太死,“这样,你去找顶头那几位签条,他们答应了,我绝对二话不说给你送去。”
  “哎,哎……”徐辞言一脸愁苦,冲他行行礼后垂头丧气地出门走了。
  董闻看他一眼,这人朝得是侍郎办公的方向去。
  徐无咎啊徐无咎,董闻心底感慨,我也只是按照规定办事,你可别怨到我头上了。
第66章 背锅 萧衍
  眼下的吏部, 是一潭搅动着的浑水。
  江伯威停职下狱,乾顺帝尚未任命新的吏部尚书,是以, 部内一切事务由左侍郎陆雍时和右侍郎蔺吉安决定。
  而先前的六皇子,眼下的邑王萧衍协办吏部事,靠着特殊的身份, 与其余两位形成蹩脚的三足鼎立之势。
  徐辞言从架阁库出来以后,先回了考功清吏司的院子, 写了正式的申请文书后,带上司里分来的随从一道出门。
  他们最先去的,是左侍郎陆雍时的地方。
  “是小徐大人啊, ”陆雍时的下属贺峻行远远地看见徐辞言,挂着热络又不亲近的笑脸打了声招呼, “小徐大人到这有何贵干啊?”
  “贺大人言重,是下官贸然打扰了。”
  徐辞言含笑推辞, 把手里盖着印的文书递给贺峻行, “贺大人, 司里最近查往年的考课记录,需要看一下各地的实记, 还请您帮忙通报一声。”
  贺峻行四十来岁,面白长须, 一双时时眯起的小眼睛,他接过文书一看,眉心一皱,褶起一道竖纹来。
  “小徐大人啊,”贺峻行笑眯眯地把文书往徐辞言手里一塞,“不是我不帮你, 实在是现下陆大人被传唤进宫去了,大人不在,在下区区小官,哪里敢用印呢。”
  徐辞言视线往侧厢房里一扫,心底好笑。
  身为陆雍时最得力的下属,贺峻行怎么可能没资格用印,难不成每日里吏部这么多事务,一件件都是陆雍时亲自盖章的不成。
  不过是在踢皮球罢了。
  “是么,”徐辞言心底笑笑,面上露出几分焦急神色,“倒是不讨巧,哎,也不知道陆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上面要司里这月把结果报上去,再耽搁,下官怕来不及了。”
  “也是,”贺峻行露出一脸心有同感的表情,叹息开口,“这年头,活难干啊……”
  “这样吧,”他一指西方,“陆大人虽然不在,蔺大人却是在部里的。”
  贺峻行笑眯眯地开口,“小徐大人既然急用,倒不如先前蔺大人那看看,等我家大人回来了,我再给你通传通传。”
  “好啊,”徐辞
  言缓缓露出感激的笑意,“那就多谢贺大人了。”
  他捏着文书,行礼后转身带着人离开。贺峻行一脸笑意地目送他们远去,直到见几人进了右侍郎的地方,才转身回了厢房坐好。
  “大人,”随侍瞥了眼桌上紫檀木盒里呈着的官印,小心翼翼地开口,“那徐员外郎是奉陛下的旨意行事,我们这般拒绝,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贺峻行闻言一笑,取了张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那玉制官印,“奉命行事又如何,大人可是真没在吏部呢。”
  先前江伯威、蔺吉安两人势大,压得陆雍时一系喘不过气来,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外头那些买官钱都给两个大的贪去了,他们大人却没沾多少。
  是以眼下案发,江伯威到大狱里躺着了,蔺吉安忙得脚不着地,只有他们大人稳如泰山,隔山观虎斗。
  “而且,那徐无咎与我们无冤无仇,哪里是冲着我们来的,”贺峻行意有所指,“也是今日里赶巧,大人进宫去了,不然我还得想法子遮掩一番呢。”
  “你看,”他一双细长的狐狸眼眯成一条缝,远远地望着外头,“有的人要倒霉喽。”
  那随侍面上恍然大悟,心底却止不住有几分狐疑。
  无论是蔺吉安还是那空降来的邑王,哪个不是权势通天背后有人的家伙。
  徐无咎这年纪轻轻一小官,还是寒门出身,真有本事掀起这风浪来?
  …………
  徐辞言盖章的路又一次堵了。
  “本官早年也是在考功清吏司里干过的,竟不知道复核官员考课记录何时需要看这么多实记了?!”
  徐辞言一脸谦恭地站在下头,蔺吉安黑沉着面色,一脸讥讽地拿着那文书,“本官看徐员外郎这差事,办得颇不明不白呢。”
  吏部早年所用的考课方法主要是看各省统一报上来的官员政绩记录,若是有记载不明有疑问的地方,才会调出府县的具体记载来看。
  像徐辞言这次这样,直接全部从基层着手核查的情况从未有之。
  “禀大人,”徐辞言抬起头来,神色坚毅,一双眼睛清亮见底,“陛下圣意浩荡,下官感沐天恩,自然想着核查地再细些,为陛下分忧,免得我大启官场里潜藏着些蠕虫烂肉。”
  “是以,今日斗胆请侍郎大人盖印批复。”
  蔺吉安连着在家门口听训大半个月,眼下膝盖还青涨肿痛着呢,算计徐辞言算计得这般结果,他心底早恨不得把人剥皮抽筋了。
  眼下人到了吏部,还想好过?!
  “哈!”蔺吉安啪地把文书砸在桌上,面朝皇宫的方向遥遥一拜,“陛下圣明贤君心系百姓,正因为如此,本官才不能容忍有人肆意借权辱了陛下的名声!”
  “大人有话直说,何必指桑骂槐!”
  徐辞言神色一冷,厉声和蔺吉安对峙起来,“下官心底牢记吏部的规章,并未妄动越权反倒特意写了文书来向大人申请,何错之有?!”
  “规章制度,”蔺吉安冷笑一声,“那好,我倒是问问你,部里特许申请查看各地实记的几项情况里,你考功清吏司符合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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