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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未婚夫的兄长——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4:50:02  作者: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他暗自扫了一眼另一侧的戚闻泓。
  戚闻泓昨日去寻侯夫人时哭了一场, 如今并不惧怕冷肃的二哥, 便挑眉回望过去。
  戚闻渊不着痕迹地将珈宁往自己身后拉了半步。
  珈宁察觉到指尖传来的温度,面露不解:“嗯”
  戚闻渊低声道:“今日府上人多。”
  珈宁哑然失笑:“怎么, 世子还怕我在永宁侯府上走丢了不成。”
  侯府占地虽广,布局却并不复杂, 大婚之后不过三五日,珈宁便摸清了府内的布局。
  复又娇声嗔道:“到底也是自己家里, 世子这话倒说得我像个客人了。”
  戚闻渊正色道:“我是怕有人冲撞了夫人。”
  珈宁唇角一勾:“都是贵客,谁又能冲撞了我这个世子夫人去”
  见戚闻渊不答, 珈宁狡黠一笑:“莫不是宴上有世子的青梅我昨日刚看了一卷话本,郎骑竹马来……”
  未等珈宁说完,便觉得身侧似是刮过一阵阴恻恻的寒风,青天白日的,着实骇人。
  戚闻渊沉声道:“我少时忙着科考,并无那些闲情逸致。”
  想起自己和珈宁的约定,他目光一凝,低声道:“还请夫人莫要胡乱猜测。”
  又学着珈宁的模样,从干涩的咽喉间挤出一句:“被夫人误会,我不喜欢。”
  珈宁一愣,她不过是随口一说,哪成想戚闻渊竟是这样严阵以待。
  她用食指勾了勾自己的鬓发,殷红的指甲略过脸颊。珈宁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有。
  过了许久,她笑盈盈地“嗳”了一声。
  她自是知道戚闻渊并非捻风弄月之辈,若他真的是个沾花惹草之人,她可懒得和他开这些玩笑。
  但玩笑这种东西,若是被开玩笑之人不喜,那它便是无趣的。
  珈宁素来知晓这个道理。
  她余光落向戚闻渊腰间折扇之下的莲花扇坠,思忖片刻,终是拉着戚闻渊的衣袖,轻悠悠地晃了几下:“我往后不说了。”
  往日里她惹了阿姐不快便是这般哄她的。
  戚闻渊的手臂跟着珈宁的力度轻轻摆了摆,背脊却是绷得笔直,他咽下奇怪的心绪,将目光挪向玉楼春浅黄色的花蕊:
  “时辰差不多了,快些入席吧。”
  -
  午宴过后,一众小辈聚在老太君身侧彩衣娱亲。有人奏琴、有人舞剑、有人横笛、有人吟诗。
  满园之中花红柳绿,好不热闹。
  戚闻泓不知从何处寻了一把褐色的大弓,还换上一身利落的骑装,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中阔步行了一圈,复又对着上首的老太君朗声道:
  “祖母,我为你射一朵花来!”
  言罢,他又是挑选扳指,又是试拉弓弦,又是活动手臂与脖颈,很是折腾了一阵。
  园中众人俱都屏息以待,只留下风声与他为伍。
  珈宁瘪瘪嘴,戳了戳戚闻渊的手臂:“世子怎么不去?”
  戚闻渊瞧着上蹿下跳的戚闻泓,淡淡道:“小辈之事,何必参与。”
  珈宁眉梢一挑:“在老太君面前,世子不也是小辈吗?”
  戚闻渊道:“夫人若是有兴趣,自可前去与众人一道玩乐一番。”
  他自入朝为官之后便再未参与过这些,年年都安安静静地站在人潮之外,遥遥望着一众人或是起哄、或是鼓掌、或是调笑。
  他对这些事并无兴趣,却不该困住彩蝶似的珈宁。
  戚闻渊左手落在珈宁腰后,轻轻推了她一把:“夫人不必在此处陪我。”
  珈宁只觉腰间一痒,却又念着众目睽睽之下得顾及仪态,只得咬紧下唇,轻哼了一声。
  戚闻渊收回了手:“不去吗?”
  珈宁摇摇头:“不急。”
  又好奇地问道:“他箭法很好吗?”
  戚闻渊半眯着眼,望向正在挑选箭矢的戚闻泓:“三弟的箭法,不过尔尔。”
  至少在离京之前不过尔尔。
  戚闻渊并不觉得自己这个向来只会在长辈面前装模作样、讨巧卖乖的三弟在离府之后还会精进箭法。
  珈宁见着戚闻泓那颇为认真的模样,有些不太相信:“当真?”
  戚闻渊颔首不答。
  心道,夫人就这样喜欢这些武夫之道?
  珈宁又道:“那世子呢?”
  他说戚闻泓不过尔尔,那他自己呢?
  珈宁原先以为戚闻渊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白面书生,但那夜他漏夜策马回府,显然是体力极佳,骑术也定然不在话下。
  也不知箭法如何。
  未等戚闻渊答话,便听得“H――”的一声,戚闻泓手中的箭矢终于离了弓弦。
  珈宁有些好奇这死矮子折腾一番,究竟能射落什么,便踮起脚尖,往前探了探头,发间的赤金步摇“叮铃铃”地响着。
  却见那箭矢不过飞了三五步的距离,便软趴趴地往地上坠去。
  与牡丹丛间似是隔了一道天堑。
  “当――”
  箭矢坠地之声在众人的目光中荡开。
  众人先是一愣。
  复又从珈宁这处开始,俱都低声笑了起来。
  就这?
  上首的老太君亦黑了脸,今日是她生辰,就盼着小辈们拿出自己的拿手好戏让她乐呵乐呵。
  她本就因戚闻泓逃婚之事对他多有不满,若不是万氏好言劝着,她早就罚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去佛堂抄经了!
  戚闻泓见着坠在地上的箭矢,也是一愣。
  昨日母亲特意交代他,今日生辰宴上定要好生表现,讨老太君一个的笑脸。
  他思量整夜,待到今日晨光大亮,才定下要在老太君跟前射落牡丹。
  十来日前,他在一闹市见人表演百步穿杨,瞧着好生热闹。
  且他围在人群里观察了好一阵,那人不过就是弯弓搭箭,对准远处的目标而已,并无多少难处。
  那闹市之中表演之人不过一普通莽夫,他戚闻泓少时还跟着名师学过箭法,想来只会更加轻松才是。
  怎么会这样?
  戚闻泓听着被热风送来耳畔的低笑之声,面上涨红一片。
  目光扫过人群之外捂嘴轻笑的珈宁,不忿之心更浓烈了些。
  他心一横,竟是将箭囊之中剩下的四只箭俱都取了出来,也不再如方才那般准备许久。
  四只箭矢接连离弦飞出。
  然而最远的那支箭距牡丹丛也有将近一丈之远。
  园中一片死寂。
  戚闻泓深吸一口气:“我昨日刚回府上,今日身上还疲乏得厉害,惹祖母发笑了。”
  心中却是想着,今日吹的是什么风?
  这箭就这样难中吗?
  老太君方才的好兴致被这五只箭矢射落了大半,她沉着脸让戚闻泓退下,又让侍女随便赏了他些小物件:“好生跟你二哥多学学。”
  戚闻泓方才丢了面子,如今更怕失了老太君的心,听得她话中嫌弃之意,只得咬牙道:“都怪闻泓此次游学耽搁了箭法,回府之后定会勤加练习的。”
  复又一脸珍重地接过侍女递来的小物件:“孙子多谢祖母。”
  老太君摇了摇头,暗自叹了口气。
  老三真是愈发糊涂……
  好在后头的几位小辈都是精心准备过的,老太君终究还是展露了笑颜。
  手痒心更痒的珈宁亦是款款行至众人跟前,她作了一首瑰丽又不失趣味的祝寿小诗,老太君读罢觉得心中欢喜,当即将手上的玉镯戴在珈宁腕间。
  皓腕凝霜雪,翠镯荡碧涛。
  老太君拍了拍珈宁的手背,笑道:“你,很好。”
  戚闻泓逃了也好。
  只是不知她的另一位孙子……
  老太君抬首望向人潮之外的戚闻渊。
  婆娑的树影落在他身上,天青色衣衫之上一片明暗错落的斑驳。
  他是在看向这方吗?
  老太君上了年纪,眼睛已不大好了,辨不出个究竟来。
  天色渐* 暗,夕照在天际拉出一条橙黄色的披帛。
  有侍女来传,到用夕食的时辰了。
  珈宁跟在戚闻渊身边,慢悠悠地往前院行去。
  也不知是怎的,戚闻渊行得极慢,夫妻二人渐渐落在众人之后。
  等到与前头的人隔了数丈之远,却见戚闻渊从身侧的花坛之中捡起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子。
  未等珈宁反应过来他要做些什么,便见他将那石子用力一掷。
  “飒――”地一声,石子破开热烘烘的夏风,往远处飞去。
  一朵深粉色的牡丹,随着石子一道落在地上。
  戚闻渊依旧是平日里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我记得夫人先前问起过我的箭法。”
  -
  珈宁在宴上饮了酒,回熏风院后,戚闻渊命人端了醒酒汤来。
  哪知珈宁闻着那股清苦之中混着微酸的汤药味,眉心一蹙,娇喝道:“我又没醉,我不过饮了两口!”
  又伸出两只春葱似的手指,在戚闻渊眼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
  戚闻渊轻轻握住珈宁被蔻丹染成朱红的指尖,灯火与月色之下,那点宛若鹤顶的殷红与她发间深粉色的牡丹交相辉映。
  却见珈宁将手指从他掌中抽出,复又端起醒酒汤,一把塞到戚闻渊嘴边:“你也饮了酒。”
  冰冰凉凉的瓷碗碰上戚闻渊的唇。
  戚闻渊心道:
  她又醉了。
  珈宁见戚闻渊呆愣在原地,便将手中的醒酒汤往前推了推,恰好抵在戚闻渊的舍齿之间。
  微微的酸意顺着齿缝滑向戚闻渊的舌尖。
  二人对视一眼。
  珈宁歪着头,似是在问他为何不喝。
  戚闻渊惯来渡不过珈宁眸中那泓清泉,不过瞬息之间,便败下阵来。
  他接过瓷碗,猛地灌下半碗温热的醒酒汤,酸苦之味在腹中四散开来。
第35章
  戚闻渊咽下喉中的酸苦, 将余下的半盏醒酒汤递至珈宁身前:“该夫人饮了。”
  明净剔透的月色翻过明瓦,洒在他泛红发烫的脖颈与耳后。
  珈宁左手插在腰间,下颚微微扬起, 不愿去看那碗深褐色的醒酒汤。
  她闻着盏中那股酸苦交杂、味道怪异的温热气,别过脸去, 轻推了戚闻渊一把, 低声抱怨道:“我可不饮别人剩下的。”
  烛火映在她水蒙蒙的眸中, 恰是浪浸斜阳、千里溶溶①。
  “夫人,仔细明日头疼。”
  言罢, 戚闻渊又转身想要去唤苍^再送一盏醒酒汤来, 却见珈宁一把抓住他腰间的Q带。
  他腰间先是一松。
  复又是一热。
  再便是想起,今日是廿五。
  逢五的。
  戚闻渊这才幡然醒悟,因着宴上美酒醉倒过去的人并不是珈宁。
  而是他。
  数月之前, 她醉酒之时他尚能克制住疯长的思绪,也并非因为他是坐怀不乱的柳生。
  而是因为当时的他尚未生出那样多卑劣的心思。
  他从来就不是君子。
  往日里他装作端方自持、装作光风霁月, 满口之乎者也、圣人之言。
  但等到暮色四合, 他便被激出最原始的欲。/望。
  他伸出手去,摘下了珈宁发间娇艳的牡丹。
  夜色醉人, 戚闻渊将一汪醒酒汤, 慢慢渡入珈宁喉中。
  二人皆是第一次接吻。
  但有些事情果然是无师自通的。
  唇齿相碰之时,温热从唇间渗入四肢百骸, 醒酒汤中的酸苦之味也化作了甜腻的蜜意。
  漆黑之中,只余下二人的眼眸是唯一的光。
  珈宁这才发现, 戚闻渊那双点漆眸,居然也是那样亮的。
  像高悬夜空的启明星, 引着她往陌生的北地行去。
  她自烟柳繁华地启程,沿着运河一路北上, 直到望见城楼之上的“燕京”二字。
  两岸的风景几度变幻。
  唯一不变的是天际闪烁的明星。
  这还是头一回,珈宁在对视中缴械投降。
  她紧闭双眸,用坚硬的齿抵住戚闻渊的唇舌,半晌方才低声怨道:“好苦。”
  而且这样不也是他饮过的吗!
  她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试着回味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再然后,她恶狠狠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复又学着他的模样,将酸苦之味渡了回去。
  哪知那人却反客为主,再次撞向她的舌间,接着便顺着她的下颚,滑至肩解与柱骨。
  浓墨般的夜色是最好的合香师。
  它将微醺的酒气、清淡的木香与甘甜的花果香化为一体。
  弯月如钩,四下寂静。
  只余下熏风院中婉转的莺啼与潺潺的流水。
  待到珈宁已然累极,戚闻渊在她耳侧,轻呼出一口热气:
  “怀瑾。”
  “珈宁,往后唤我怀瑾。”
  午夜梦回时,戚闻渊听着身侧之人平稳的呼吸,却又想起一件事情。
  他并不知晓她的小字。
  他想知道。
  很想。
  -
  暑气蒸腾,一晃便到了端阳。
  珈宁甫一起身,便见枕边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把竹骨纨扇,扇面上绘有碧色的菖蒲与艾草,还点缀了几颗朱红的石榴;扇柄之下则悬了一枚温润的白玉海棠。
  屋外天光大亮,显然已是巳时之后。
  珈宁见着捧着衣裳绕过屏风的织雨,低声道:“我不是说今日早些叫我起身?”
  她前两日特意编了一串五彩绳,就等端阳这日一早交到戚闻渊的手里。
  就像三月三那日的荠花一般。
  又或许是不一样的。
  那时候的荠花只不过是送给她的夫君。
  但今日的五彩绳,却是送给戚闻渊的。
  从冬末到盛夏,窗外的枯枝已化作墨绿的叶,城郊的护城河亦涨高了水位。
  熏风院也和二月中时不尽相同了。
  织雨笑道:“是姑爷吩咐让小姐多歇一会儿的。”
  珈宁回过神来,目光落向那柄似是从天而降的纨扇:“这是他放的?”
  复又摇了摇头,心道,戚闻渊哪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致?想来应是摇风的手笔。
  去岁阿姐为她做了祈福的纨扇,摇风见着好奇,连问了几次端阳的纨扇上都要画些什么花样。
  珈宁想着,摇风的画工倒是进步了不少。
  去岁除夕时画个飞龙还像蝈蝈,现如今画的菖蒲与艾草已然有模有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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