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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未婚夫的兄长——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4:50:02  作者: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彼时宾客吵嚷、满室皆红,只有他的眼睛,既黑又亮,好似一方沉稳的墨玉。
  当然,她可不会就这样轻易地将这些话说给他听。
  谁让他仍还在说什么“仍不知是否是情”。
  那她也不知!
  珈宁抿了抿唇上的水润:“如果,他没有逃婚……”
  戚闻渊冷声打断:“没有如果。”
  他回吻向珈宁。
  露冷衾暖,交过心的夫妻掀开碍事的锦被,他们交换体温,也交换兴奋。
  潮起潮落,床榻见漫着旖旎的湿气。
  戚闻渊在珈宁耳边呵气:“没有如果,没有其他可能。”
  她眼中的那泓清泉,是落向他的一场春雨。
  一场他在漫漫寒冬中等候已久的春雨。
  若是这场春雨不至,那他此生便只能是没有尽头的隆冬。
  “满满,多谢你。”
  他轻抚珈宁的眉,低声道:“今得见你,如获珍宝。”
第65章
  夫妻二人在江宁城的最后一日, 府上办了一场颇为热闹的赏花宴。
  宴上宾客众多,珈宁微微昂起头,行在众人的目光之中。
  戚闻渊站在珈宁身侧, 收敛起周身的冷肃。
  有人说他们般配时,珈宁会甜笑着道一句“我也这样觉得”, 语气中藏了一丝得意。
  戚闻渊亦会以一个几不可见的笑来称赞那人的眼光。
  珈宁与故友叙旧时, 戚闻渊便退开半步, 转而留心起织造府中的各色花卉。
  待回了燕京城,他也可以在熏风院上种上些。
  左右只是在他们二人的院子里, 用的也是他自己的俸银。
  算不得奢靡。
  亦不会落人口实。
  可惜有许多花他不太认得, 便只能尽力记下它们的模样,回京后再差人去打听。
  今日仍是个晴日,清透的日光映在乌桕树色彩斑斓的叶上, 如霞似锦,甚是好看。
  这还是戚闻渊头一回见这样的树。
  金黄与赭红的叶片之间, 还夹了三分墨绿与灰紫。
  很衬夫人。
  他想。
  恰巧珈宁回过头来。
  枝桠间繁杂丽的色彩与明丽的秋阳全都坠入她的眼中。
  是很衬她, 却不及她半分。
  戚闻渊想。
  珈宁用肩膀蹭了蹭戚闻渊的手臂,语带娇嗔:“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戚闻渊回过神来:“抱歉。”
  珈宁瘪瘪嘴:“想什么呢?”
  戚闻渊:“……想夫人。”
  正巧有宾客从二人身侧行过。
  那人似乎是笑了笑。
  珈宁耳后一红:“青天白日的, 世子也不嫌丢人。”
  戚闻渊面色如常:“挂念夫人, 为何会丢人?”
  珈宁:“……”
  “花言巧语!”
  也不知是怎的,昨日一过, 戚闻渊似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今晨她醒时,他竟放下书卷、从案前行至床榻, 就为了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该死。
  她真的很喜欢这些突如其来的惊喜。
  甚至有些遗憾,她为什么不早些掀开那层碍事的薄纱?
  戚闻渊:“方才夫人是说……”
  珈宁道:“我是想问, 明日能不能巳时再出发。”
  “卯时就出发,那就得寅正之时便起身, 我很困的。”
  当然,她也可以在马车上歇息。
  但不知为何,今日她就是很想得寸进尺。
  她不装可怜。
  也不眼巴巴看着他。
  只是直截了当地说,我会很困的。
  戚闻渊毫不犹豫地颔首:“自然可以。”
  无非是晚两个时辰到扬州罢了。
  夫人休息好比这两个时辰更重要。
  珈宁轻笑一声:“入席罢。”
  戚闻渊牵起珈宁的手。
  迎面却是撞上那日在二十四桥畔见过的江焕之。
  江焕之先是看向珈宁。
  复又看向珈宁与戚闻渊交叠在一起的衣袖,以及藏在宽大的衣袖之下,十指相扣的双手。
  戚闻渊:“江公子也在。”
  江焕之敛眉:“毕竟江家与谢家乃是故交,今日我自然会来。”
  戚闻渊道:“原是这样。”
  语气平淡,没有被惊起半分波澜。
  江焕之只觉这是戚闻渊不在乎珈宁的表现。
  什么十指相扣,也不过是好面子的谢三娘在众人前演出来的罢了。
  他眼珠一转,想要再开口说上两句。
  却听得戚闻渊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与夫人先去寻父亲母亲了。”
  珈宁一愣,前两日戚闻渊可都是唤的岳父岳母。
  戚闻渊看向珈宁:“夫人可要与江公子说些什么?”
  珈宁摇摇头。
  她本来就和江焕之不算太熟。
  那日江焕之的贬低之语更是让她不想再见他了。
  她回家之后日日都舒心得很,早就把这人忘在脑后了,因而没和母亲说今日赏花宴别给他送帖子。
  而且,这人不该在扬州城的书院中读书吗?
  怎么就来赴宴了?
  读书都不用心,难怪学问不及戚闻渊半分。
  戚闻渊道:“我与夫人先行一步,江公子自便。”
  江焕之半眯着眼看向并肩往远处走去的珈宁与戚闻渊。
  该是这样的吗?
  恰有一道灿烂的秋阳落在谢戚二人头顶。
  晃得江焕之有些眼疼。
  罢了。
  装出来的也好、真的也罢,那都是谢三娘自己的选择。
  他已劝过她,之后种种,都与他无关了。
  珈宁自是不知江焕之这些自作多情的戏码,她轻笑一声,捏了捏戚闻渊的掌心:“怎么忽然改口了。”
  戚闻渊不答。
  珈宁踮起脚尖,在戚闻渊右耳吹了口气。
  戚闻渊想挠,但他的右手正牵着珈宁,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珈宁踩了踩一片落在石板路上的枯叶:“谢家在江南才多少年,哪能有什么真故交。”
  “我爹那些所谓的故交,没有十家,也有五家了。”
  戚闻渊淡然道:“原是这样。”
  她听出来了他方才的在意。
  毫无君子风度的、带着酸味的在意。
  真是不该。
  但他有些不想改。
  珈宁笑吟吟道:“世子,你真的变了好多。”
  像是从清寂的月色,变成了冬日的晨光。
  仍是冷的,却添了一抹灼灼的金红。
  戚闻渊道:“其实那日我便猜到江公子与夫人相交不深了。”
  珈宁:“为何?”
  -
  待夫妻二人回到扬州,已然是月上中天。
  驿馆中一片寂静。
  马车上也是安静的。
  珈宁已经睡过去好一会儿了。
  戚闻渊先行下车,去驿馆中转了一圈,确认从马车至他们住处这条路上并无旁人。
  他沉默着回到马车上,而后一把抱起尚在睡梦中的珈宁。
  苍莨与同样惊诧的织雨对视一眼。
  戚闻渊腾不出手来,只得用眼神示意他们噤声。
  二人俱是颔首。
  青白色的月光洒在众人肩头,庭院中起了风。
  珈宁“唔”了* 一声。
  戚闻渊加快脚步。
  苍莨与织雨赶忙跟上。
  ……
  在扬州的日子过得很快。
  戚闻渊照旧早出晚归、有条不紊地推进着要查的事情。
  珈宁仍旧在白日里出去闲逛,又或者与驿馆中旁的官夫人闲聊――她又交到了新朋友。
  待到傍晚,或者天色更黑些的时候,他们才会碰面。
  有时会各做各的事情,有时也会去驿馆外散步。
  他们散步时遇上过旁的官员。
  起初,那些官员觉得惊讶,后来撞见谢戚二人的次数多了,便纷纷回过味来。
  人家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嘛,不然世子为何要带上夫人一道来扬州?
  在戚闻渊得闲的时候,他们也会一起去扬州城中闲逛。
  没有目的地、无所事事地闲逛。
  他们也有过一场小小的争吵。
  但很快就说开来了。
  前后没有浪费到一个时辰。
  彼时珈宁的手指抵在戚闻渊唇上:“坦诚是不是很好?”
  戚闻渊贪恋着唇上的柔软与温热,并不开口,只点头。
  很好。
  比自己在心中胡乱猜测好。
  因为害怕争吵而不开口,真是一件蠢事。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面对的是珈宁。
  她愿意相信他。
  一晃便是十一月。
  戚闻渊要忙的事情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
  珈宁开始收拾她这些天买来的东西。
  她坐在床榻边,看着成堆的东西,有些头疼。
  她要带回去的东西,比来时,多了三五倍……
  她有买这样多的东西吗?
  也没有罢。
  难道是戚闻渊买的?
  她看向案边的戚闻渊。
  戚闻渊道:“驿船很大,都带回家就是。”
  带回他们的家。
  他有些想念他们的家了。
  这还是戚闻渊头一回在离开侯府之后,有些想念侯府。
  哪知,在他们离开扬州之前,却是先收到了一封来自侯府的家书。
  戚闻渊蹙着眉头将那封信看完。
  珈宁抿了一口热茶,疑惑地看向戚闻渊。
  这人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
  戚闻渊也不避着她,径直将家书推到她身前。
  珈宁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
  原是戚闻泓在京城中闯了祸。
  烦人。
  死矮子果然是个烦人精。
  打扰他们舒心的日子,真是烦人得很!
第66章
  戚闻泓又离家出走了, 还惹出了事来。
  自戚闻泓回府之后,万氏便张罗着重新为他寻一桩婚事。
  起初,戚闻泓用“我如今年岁也不大, 还想专心读书,也多陪陪家中人”之类话搪塞了过去。
  他可不想这样早成婚, 他还想再多玩些日子。
  戚闻泓说话时都挂着笑, 万氏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某日, 万氏与一位相谈甚好的夫人去茶楼饮茶时,正好撞见了怀中抱着一面生女子的戚闻泓。
  本该在书院中读书的戚闻泓。
  那夫人当即黑了脸, 扔下一句“家中尚还有事”便转身走了, 徒留万氏对着尚还冒着热气的茶碗尴尬。
  万氏忍着因尴尬而生起的燥热之意叫住戚闻泓。
  戚闻泓仍像往日那般为自己开脱。
  他先是说这女子如何如何,复又说自己近日读书实在是太累了,便跟着同窗一道外出放松放松。
  他嘴皮子利索, 一开口便寻了三五个理由。
  万氏先是愤怒。
  是这姑娘的错,是戚闻泓那些同窗的错, 是给戚闻泓选这间书院的戚闻渊错……
  她看向戚闻泓身旁那双瞳剪水的少女。
  果真如此吗?
  戚闻泓还在说个不停, 万氏却忽然回过神来。
  被她娇惯数十年的小儿子,其实早已成了一个只会说漂亮话、却担不起半点事情的孬种。
  他甚至将责任推给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姑娘。
  他口口声声说什么要读书、要孝顺长辈, 其实呢……
  他如今也快十八岁了, 却毫无建树,亦未写出过什么惊艳的诗赋。
  所谓的孝顺长辈, 似乎也只是流于表面。
  其实她早就知晓的。
  在戚闻泓逃婚的时候。
  又或者更早之前。
  只是她一直不愿意面对而已。
  万氏有些失望,但也清楚这是自己纵出来的。
  父母早就提醒过自己, 惯子如杀子,可她却一直觉得自己这算不得什么的。
  她没有再多说, 只是让戚闻泓跟她一道回府。
  甚至当日夜里,在她想清楚该如何掰正这个儿子之前, 她都没有去责骂戚闻泓。
  哪知戚闻泓又连夜跑了。
  得了消息之后,万氏与永宁侯面面相觑,俱都长叹了一口气。
  这还没完。
  又过了两日,有人寻到永宁侯府上,说戚闻泓与人斗殴,伤了贵人。
  还扯出当初换亲的事情。
  万氏:……
  不过换亲这事只流传了不到两日便被人压了下去。
  甚至还重新传出些戚闻渊与珈宁举案齐眉、乃是天赐良缘的佳话。
  至此,就因着戚闻泓这几日闹出来的事情,侯府颜面扫地。
  万氏这才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儿子。
  以前她总觉得他是扫把星。
  因着长幼有序,他得了世子之位,可她却总不在乎他,只每日冷脸督促他要撑起侯府的门楣。
  他确实做到了,且还做得极好。
  前些日子她还听旁的官夫人说起,戚闻渊此去扬州,将差事办得极漂亮,等回京之后,只怕又要升官了。
  万氏无言地看向永宁侯。
  永宁侯亦叹了口气,也怪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少有插手子女之事。
  永宁侯道:“先把那蠢货寻回来,按家法罚了,再让他亲自登门负荆请罪。”
  之前戚闻泓逃婚之时,他没说要责罚戚闻泓,无非就是因为戚闻渊接下了那桩婚事,且也与谢家夫人谈妥,京中并未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现如今戚闻泓惹得侯府丢人,他可不会再在乎什么幼子不幼子的,他只在乎自己的面子。
  到底是偏宠了这样多年的幼子,虽是已经认清他的本性,但在听到家法二字时,万氏仍是颤了颤身子。
  永宁侯冷声道:“夫人还想继续错下去吗?”
  万氏哑然,终是长叹了一口气。
  冤孽啊。
  当初长子因病夭折,她便怪罪好好长大的次子,从此对他冷眼相待。
  后来她又有了幼子,更是刻意对戚闻泓好,甚至带了几分演给戚闻渊看的心思。
  再往后,戚闻渊越是才学出众,她越是心中不满、故意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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